正文 第七十七章 想通了 文 / 紫色流蘇
「我雖然不知道孩子是怎麼回事,可是我敢肯定,孩子肯定不是皇上的!」馮貴人抬起了頭看向了慕容千輕,「我肯定,我相信皇上。」
……
從馮貴人處來到司幽冥居住的地方,門口處早就有人領著她來到了自己的房間,打開房門,卻發現司幽冥正好整以暇的斜斜依靠在她的床榻之上,他閉著雙眼,長長睫毛在臉頰之上投下一個陰影,好看的唇微微仰著,張狂的樣子頓顯無疑。
慕容千輕卻沒有心思去看這個貌美的人,只是在位置上坐了下來,想著馮貴人的話。
「我相信皇上。」
她說的是那麼的堅決,堅決的讓慕容千輕都不由自主的有些相信。
錦瑟的孩子……袁青華……袁青華對錦瑟孩子的維護……
這些都在慕容千輕的腦子裡旋轉,仿若有著什麼就要噴湧而出,驀地又想到那天在錦瑟房間之中袁青華的緊張,想到錦瑟拒人於千里之外卻對袁青華的依賴……
那孩子……或許是袁青華的!
慕容千輕忽的明瞭!
心中不自覺一喜,卻又暗暗責怪自己,那人依然對自己無情,又為何會去這般在意他?她再次低下了頭,就算是他當年對自己有些情誼,就算是他在自己跳崖之後一直悔恨,可這些都不能阻擋那些悲劇的發生!
父皇之仇,母后之仇,毀容之仇,墜崖之仇,她慕容千輕要一一來報!
仿若忽的想通了什麼,那一直哽咽在胸口的郁氣頓時消散,她不需要再來試探赫連夜華的情誼,既然他已經選擇了放棄了自己,自己何必在對他如此念念不忘?!
眼睛一瞇,慕容千輕決定從明日開始,著手準備復仇之事!
安家,赫連夜華,她一個也不會放過!
「呵,愛妃總是喜歡這般發呆麼?」一向被人捧在手心,追逐的司幽冥,望著慕容千輕那從進來就沒在自己臉頰之上多看一下的神色,心中有些鬱悶。
慕容千輕卻驀地回頭看他,不知道他究竟對自己這般是包含了什麼樣子的心思。
可想想司幽靜是他妹子,想必他不會棄她不顧,慕容千輕決定還是與他保持距離的好。
站了起來,「太子原來喜歡住這裡,既如此,我去換間房間。」說著這話便往外走去,卻眼前紅光一閃,司幽冥再次站在她的面前,擋住了她的去路,伸出手想要握住她的手腕卻被慕容千輕閃身躲過。
慕容千輕嘲諷的勾著唇角看著他,「哦?太子又不喜歡這裡了?」
司幽冥不明白,他到底是怎麼得罪這位美嬌娘了,為何一定要對自己這般疏離?
心裡那股失落被他壓制下去,忽的他揚起了一抹微笑,這樣的微笑似火似輝,照射的慕容千輕片刻間有些睜不開眼睛。
眼前男子實在是太過妖孽了!
「愛妃,本宮雖不知道你在這皇宮之中是為了什麼,不過本宮來助你你一臂之力如何?」司幽冥瞇著眼睛,看著面前的人,自然知道她或許是要報仇。
一臂之力?慕容千輕心中再次嗤笑一下,若要他知道自己想要對付的乃是他的皇妹,不知道今日這話,他還說的出來嗎?
不過既然他已經開了口,自己乾脆應下便是了!
眼看著慕容千輕沒有反應,司幽冥以為她是默認了,當下咧嘴一笑,「愛妃既然同意了,那麼本宮先回去了,愛妃還是休息好的好,不然明日可是沒有精力的。」
雖不想要離開,總想與她呆在一起,可司幽冥決定還是慢慢進攻。
有人說攻男攻其心,攻女攻起身,可看面前這不一樣的女子,司幽冥握了握雙手,他要有耐心不是?
司幽冥轉身離開的這般輕易倒是出乎慕容千輕的意料之外,轉身坐下,還未將凳子做熱便忽的聽見了幾聲鳥叫聲,這鷓鴣的叫聲讓她身體一緊,忽的打開了窗口向外看去,外面看守之人正站在那裡打瞌睡。
慕容千輕輕笑一下,縱身飄離。
夜幕之下,皇宮之中只看見一道白光一閃即過,速度之快讓人很難注意得到,而就在這群侍衛的眼皮子低下,慕容千輕翻牆而出,直接來到宮外,很快便到達了一個樹林。
一白衣女子正站在那裡等待,瞥見慕容千輕立馬抱拳行禮,「宮主。」
聲音酥麻,正是碧瑤。
慕容千輕點了點頭,「有何急事?」
未央宮小事都是碧瑤打理,急事才會交給她來辦,碧瑤深夜前來怕是出了什麼事情。
果然,碧瑤上前一步,將手中紙條遞給她,「九州之中傳來信息。」
慕容千輕微微一愣,伸手接過,崖底這二年以來,自己雖為宮主,卻與九州接觸甚少,更別說是書信來往,這一次必定有什麼大事發生。
不敢怠慢,慕容千輕匆忙打開手中紙條,那紙條雖初初看上去與人間紙質類似,卻觸手冰涼,用特殊東西做成。
慕容千輕立馬打開紙條,卻見上面只有幾行密字,妖孽出,集結三國,為民除害。
字跡蒼勁有力,卻帶著慌亂。
慕容千輕看完這幾句話,想要再次觀察一下那字跡,卻驀地這紙條猛然間起火,只在她的手中瞬間成為灰塵隨風而飄!
碧瑤似乎對這樣的事情已經司空見慣版見怪不怪,看來這紙條就是這個樣子的,慕容千輕剛剛心中所起疑心頓時壓制了下去。
然慕容千輕不知道的是,碧瑤並未看過這紙條。
慕容千輕抬頭看向碧瑤,「近日可有哪裡出現異動?」
未央宮的責任便是護三國周全,保三國和平共處,慕容千輕已經習慣。
碧瑤低頭,「晉北一代似乎有一股暗流湧動,可目前還未查到是什麼。」
晉北,是三國交界處,幾乎無人管理,地處荒郊野外,卻在整個大陸版圖之上佔據著一定的面積,幾乎是小半個國家。
慕容千輕輕瞇起眼睛,淡淡吩咐到,「你派人去晉北查個清楚再來稟告。」
「是。」
「要快!」
「是。」
眼撇著碧瑤離去的身影,慕容千輕回過神來,對躲在樹後的人輕聲喝道,「出來吧。」
森冷的月光之下,一白衣男子緩步踏出,那流瀉在身後的墨發隨著他的前行而微微飄灑著,猶如是瀑布一般的光澤讓慕容千輕咋舌,師傅分明已經六十餘歲,這一頭墨發卻依舊漆黑無比。
「師傅。」慕容千輕輕喊一聲,低下頭行了一禮。
「我已不是你的師傅。」雲染帶著斗笠,依舊讓人看不出他的面目,那冷冽依舊的聲音,不帶半分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