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 穿越重生 > 神醫下套之佳人太能逃

正文 215 擔心得要死 文 / 張祈軒

    既然陌宇能拿著包袱就走人,葉忻沫心想陌愆應該是安然無恙了的。於是,她便慢悠悠地往前面走去,順道看看這個她住了十幾天的地方。

    這個地方不大,走了一會便拐到前面去了。葉忻沫原本還心忖著待會兒怎麼找到陌愆的房間去。但是看到前面一個房間外面站了好幾個人,她就知道自己不用找到。

    門外面站著兩個丫鬟,葉忻沫是認識的,因為她們伺候過她。當她看到背靠柱子的黑衣男子,與在門前來回慢慢踱著步的錦衣男子時,腳下的步伐便立刻加快了。

    聽到她的腳步聲,門外守著的幾個人都轉過頭來。看到是她,季東陽猛地一驚,連忙迎了上去。「忻沫,你怎麼過來了啊?」

    葉忻沫清楚地捕捉到了季東陽臉上出現過的驚慌神情,心下覺得不安了起來。「怎麼了?出什麼事情了嗎?」

    「哈哈哈……」季東陽僵硬地笑。「沒事沒事,能有什麼事啊?話說你今天起得可真早啊。」

    看他這樣,葉忻沫心裡就更不安了。「我現在沒心思跟你瞎扯,到底是陌愆又事還是水寒有事啊?」

    「呃……」季東陽微張著嘴,一臉呆滯地看著她,這表情在他那張魅惑蒼生的面容上顯得有幾分的滑稽。「你知道水寒在為陌愆解血蠱啊?」

    「……」額上的青筋跳了跳,葉忻沫極力忍耐道:「你別告訴我你以為我不知道這件事情。」看情況,季東陽似乎是以為易水寒瞞著她替陌愆醫治血蠱,所以看到她出現才會驚慌的。雖然如此,她真的是要被他嚇得減壽十年啊。

    「那你還答應讓他替他解蠱?」季東陽的語氣之中帶上了一絲質問,就連那神情,似乎都帶著責備。

    這下,葉忻沫才敏銳地感覺到了不對勁。「當初他為你解蠱,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了?難不成他會出什麼事嗎?」

    季東陽這才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下意識地轉過頭去,看向一旁的玄天。可是,某個一路跟他「同甘共苦」過來的男子只是哼了哼,然後用不痛不癢的語氣說道:「禍從口出。」

    看季東陽一臉彆扭地不說話,急得要死的葉忻沫惱了:「季東陽!唔唔……」不料她後面的話還沒吼出來,季東陽就一個跨步上前,直接摀住了她的嘴。

    葉忻沫怒瞪著他,用眼神警告他最好放開手。沒想到季東陽全然忽視了她的瞪視,還用另一隻手放到她的肩上將她拖走。

    直到走到一處無人的空地,季東陽才將葉忻沫放開。而葉忻沫一得到自由,就馬上怒吼道:「季東陽,你這是在幹什麼!」

    難得見到葉忻沫抓狂,這本是一件有趣的事情。但是現在,季東陽可沒有那個玩的心情。「水寒正在那屋裡解蠱需要安靜,你剛才那樣會影響到他。」說話間,他額前的一撮長髮順著風拂動了兩下,蹭過高挺的鼻樑,又滑了回去,這個畫面,極有美感。

    聞言,葉忻沫這才意識到自己剛才著急之下的失控。她面露愧色,低聲道:「對不起,我剛剛是急壞了。不過,你現在先告訴我有什麼事好嗎?我真的是要急死了。」

    知道季東陽不會怪她,所以葉忻沫的道歉沒什麼誠意。開玩笑,現在想到易水寒可能會出什麼事,她怎麼還有什麼心思道歉啊。

    季東陽無聲地歎了一口氣。「原本水寒說了不准我向你透露的,但是我覺得,這件事情你應該有知道的權利。」

    葉忻沫心裡一緊。「是什麼事?」

    季東陽忽然問道:「你可知中血蠱之人,會遭受什麼樣的痛苦?」

    「我不是很清楚。」她搖了搖頭。「但是上次陌愆發作,我就在他邊上。我不知他身體承受了什麼樣的痛處,但是他當時滿頭是汗,而且還不斷地痛苦呻吟。想必,那種痛苦是非常難以承受的。」

    「的確,那種痛……真的難以承受,而且痛到難以形容。若要用一個比喻,絕對是堪比挫骨之痛。」這種痛他曾就嘗過很多次,而且每一次都是永生難忘。

    葉忻沫知道季東陽是中過血蠱之人,所以他說的話,是最有立場的。只不過,她現在是真的沒有這個心思去聽他說什麼痛不痛的。

    她現在,滿腦子就只有易水寒會不會出事。奈何季東陽又不直接說,她只好順著他的話直接問了。「這個和你要說的事情,有什麼關係呢?」

    看出葉忻沫的焦急,季東陽心下覺得挺滿意的。現在看她對水寒這般在意,也不枉費水寒對她的付出了。「水寒的毒血雖能將血蠱反噬,但是其間還是需要一個過程的。」

    「這是什麼意思?」葉忻沫心中的不安在逐漸擴大。

    「意思就是……」季東陽的語氣一頓,繼而又道:「將血蠱引入體內之後,他必須承受一次那樣的痛苦。雖然相比原體的發作的時間要短一些,但是……」

    未待季東陽說完,葉忻沫轉身便往回跑。眼眶微熱,她覺得眼前的景物,似乎都罩上了一層薄霧。

    她原來是抱著一個樂觀的心態,想著也許解血蠱只是麻煩一些,只會耗費他的一番精力,事後讓他好好休息一下就會好了。然而,葉忻沫料不到易水寒會為她做到這種程度。

    她心底潛意識的積極心態,實在是太令人髮指了。易水寒,那個讓人心疼的笨蛋!他受的苦已經夠多了,要是知道他事後會那樣,她是死也不會答應讓他那麼做的。

    葉忻沫紅著眼眶跑回去,玄天看到她的樣子,微微一愣。再看後面默默走上來的季東陽,心中已是瞭然。他閉上眸子,靜靜等待著。

    此時,他們能做的,都只有等。

    待日影漸漸東斜,這日光,也慢慢不似原來那般的明亮。那房間裡面很安靜,而葉忻沫的心,一刻也沒安寧過。他們從上午起就在這外面守著,這都大半天的時間過去了,真不知道裡面到底怎麼樣了。

    等了這麼久,她只覺得自己的心緒開始變得逐漸焦躁起來。想要破門而入的想法,也變得愈發的強烈。

    此時,那緊閉許久的房門忽然被打開了,屋內走出了一個面戴紗巾的女子。

    葉忻沫立刻快步走上去,拉著她的手臂急問道:「小小,易水寒怎麼樣了?」

    梁小小沒料到在這地方會碰到葉忻沫,但看到她急切的樣子,暫時將心中的驚訝與納悶拋開,以公事公辦的平淡口吻說道:「他沒事。」

    聽到這個答案,葉忻沫並不算覺得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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