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 穿越重生 > 神醫下套之佳人太能逃

正文 167 告白之前 文 / 張祈軒

    況且,她實在也不指望易水寒能對她說那些話。至少目前在她看來,易水寒要是說那些,她指不定會被他嚇死的。

    不過,葉忻沫不是那種扭扭捏捏的人,既然確定了心意,她就要將其轉達給易水寒。畢竟,她暫時還做不到像易水寒那般理所當然地登堂入室,好像他們本就是一對愛人般自然地親暱。

    這樣轉念一想,葉忻沫忽然覺得,易水寒貌似比那些只會空口說愛的人要強多了。而且,他對待她的那些方式,對她來說還挺受用的。不過說得也是,若是不受用了,她怎麼還可能對他有意思呢?

    待葉忻沫提著晚膳走出廚房,原本就不甚安靜的廚房頓時炸開了鍋。

    林嫂拍了拍桌面,磨掌擦拳地笑道:「我們這次來賭一賭,莊主的婚事什麼時候辦如何?」

    「賭就賭啊,這次就賭大的。」劉師傅一臉躍躍欲試的神情。「輸得最慘的人洗一年的碗,怎麼樣?」

    聽到他這麼提議,每個人都來了精神。大家每個人在山莊之中都各司其職,但是在這廚房之中,這規矩是他們一致定的。洗碗這種事,本來是輪著來的,但是若是打個賭就能免去一年不用洗碗,也是一件天大的好事啊。

    「可是時間這種是說不准的吧?」采青忍不住提出了疑慮。「我們要怎麼堵來算輸贏呢?」

    「這還不簡單嗎?」林嫂顯然就是玩多了的人,條理清晰地道:「我們一人寫一個時間壓著,到時候離實際時間最久的,自然就是輸家了。」

    打量了周圍的人一圈,林嫂微微一笑。「怎麼樣?你們敢不敢玩?」

    在「玩就玩,誰怕誰啊」的配合聲中,采青很自覺地跑去拿紙筆給大家寫了。就她目前所看到的情況,莊主和忻沫姑娘應該很有戲才對。采青想,她應該把時間寫前面一些,才有可能不會輸得太慘烈。

    今天的晚膳,葉忻沫一點都不擔心有人會來搗亂。因為她故意像綠兒放了風,讓她知道自己已經發現易水寒是在裝虛弱的事情了。

    所以,這件事情的罪魁禍首司空敏慧,和肇事者易水柔,都提心吊膽地窩到了一塊,等著葉忻沫上門就算賬了。

    司空敏慧和易水柔是一類人,沒次闖禍惹事的時候都不顧後果,都想著做了再說,事後又總是要為自己造的「孽」而擔驚受怕。

    葉忻沫就衝著這點,雖然沒有找她們算賬的打算,但是讓她們受點教訓也是應該的。況且,這樣一來,她不但可以讓耳根子清靜不少,還可以好好趁機和易水寒獨處了。

    畢竟今晚對她來說,算是一個天時地利人和的好時機了。她可不想正準備開口的時候,先衝進來個易水柔,再殺來一個司空敏慧呢。

    這頓晚飯葉忻沫很早就開始準備,想趁著易水寒沒從藥田回來,提早將其準備好。所以她到達無憂居時看到裡面空無一人,一點也不覺得意外。

    外面的天色已經微微有些暗下來了,平時這個點,廚房應該正熱火朝天地忙著。而易水寒,也應該差不多快回來了。

    思及此,葉忻沫立刻在無憂居各處的燈台上點上燈,讓房內瞬間明亮起來,然後便將食盒中的東西擺放到了餐桌上。

    拿起桌上的一個青瓷小盅,葉忻沫打開蓋子嗅了一下,聞到的是淡淡的果香。微微一笑,她將其擺放到邊上的那份餐點邊上,並將另一盅拿到了自己的面前。

    將筷子也擺好,並拿出兩個瓷杯放到一邊,葉忻沫滿意地拍了拍手。「搞定。」想了想,她下意識地轉頭想燈台望去,最後還是搖了搖頭。

    待會兒天黑了,屋內滿室的燈光,也算勉勉強強得上是燭光晚餐了,她還是不要想著往桌子上擺一盞燈了。

    再看了一眼桌上的餐點,她還算覺得滿意,便拉出桌下的凳子坐下,準備等著易水寒的出現了。嗯……她是不是該好好想想,待會兒要怎麼開口呢?

    易水寒的腳一邁進無憂居的院門,做的第一件事是去看葉忻沫的小屋。看到她的房門緊閉,裡面是一室的昏暗,他的眸光微閃。

    但是頭一轉,看到無憂居內有一室的燭光,易水寒的眼底頓時一亮,泛著熠熠生輝的光芒。除了她之外,無人能在他的居室中來去自如,那個小女人不在小屋之內,那就一定還留在無憂居了。

    有了這個認知,易水寒眸中的光芒更耀眼了。若是像今日這般,從藥田回來,就有她在房中等著,該是何等的美好。

    人啊,總是喜歡得寸進尺。想到這,易水寒頗感無奈地搖了搖頭。定了定神,他便徑直向無憂居走去。

    「吱呀」一聲,易水寒推門而入,看到坐在桌前的葉忻沫,他微微一怔。看到桌上的膳食,他已知這個小女人是在等他了,但是……為什麼呢?

    易水寒幾日前受易水柔的「指導」,天天去葉忻沫那裡吃飯,她的無可奈何,他都看在眼裡。現在,葉忻沫卻坐在桌前,等著他的出現。

    這樣的待遇,和前幾日的相比簡直是一個天一個地。易水寒不知道自己是該覺得高興,還是該感到不安了。

    聽到動靜,葉忻沫立刻轉頭向門口看去,看到易水寒正在反手關上房門,她便對著他嫣然一笑。「你回來了。」

    她這一笑,弄得以前一向清心寡慾的易大莊主差點腿軟。自喜歡上葉忻沫後,易水寒就曾有過一個簡單的奢望。他希望外出時,她能安然在家等待。回來時,就若剛才那般,微微一笑,道一聲關愛。

    對於兒時家破人亡前的美好記憶,易水寒就只記得一點零星的片段。高大的父親外出打獵回來,娘親會將抱在手中自己放到床上,然後拿著布帛為那個男人擦拭臉上的塵土。

    比起那些暗無天日的痛苦時日,這個畫面在易水寒的腦中卻是更加的深刻。不曾奢望擁有幸福,但是如今喜歡上這個女人,他最大的希望,就是簡簡單單的相守一生。

    這一霎,易水寒覺得心中的不安頓時消失了。這個女人,身在他的無憂山莊,此刻就坐在他的無憂居內,他們,更有好幾十年的光陰。所以,他不擔心。

    看易水寒正看著自己,眼光沉寂如水,不知為何,葉忻沫就是能看出,他在這麼認真的神情之下,卻是在發著愣的。

    葉忻沫忽然有些想笑,卻覺得笑有些破壞氣氛了,只能道:「易水寒,你到底要不要過來吃飯,我餓了。」話一出,她忽然覺得自己的話好像也沒少破壞氣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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