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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124他愣是走出了滿頭的大汗 文 / 墨子白

    快到山下時,黑衣人扯下了臉上的蒙巾,露出一張俊秀的臉,很年青,他又脫了黑袍,裡面是一身青色常服,他把袍子和蒙巾捲著塞進包袱,將包袝往肩上一甩,一聲不吭的朝前走去,白安晴覺得他八成是個啞巴,生得這麼俊秀,居然是個啞巴,白安晴在心裡很替他惋惜。

    下了山,那人帶著她往城裡去,在集市的一處角落上了一輛馬車,看樣子是一早就準備好了的,守著馬車的是個中年漢子,見他們來,也不說話,只讓他們上車,便駕了車出城,馬車很寬大,套了雙馬,車廂裡躺個把人都沒問題,白安晴坐在車裡,那個年青人坐在車轅上,車伕趕馬,三個人並無交流,只聽到馬蹄聲聲,交錯而整齊。

    白安晴的心早已放鬆了下來,她這是要奔向自由的天地,從此,不再依附任何人,不再看任何人的臉色,新的生活就要開始了,遠離了權貴,遠離了紛爭,從此只過自已的小日子。她越想越美,也不端坐著了,整個人歪在車裡,想怎麼舒服就怎麼舒服。她是累了,之前神經一直緊繃著,又走了這麼長的路,腰酸腿疼的,該好好放鬆放鬆了。她迷迷登登,竟然睡過去了。

    董海平得到了消息,嚇出了一身冷汗,怎麼竟出了這種事?誰這麼大膽子敢在王府裡頭抓人?他把香果提了來問了又問,可問來問去就那幾句話,什麼線索也沒有,怎麼辦?該不該去報王爺?他心裡沒有底,王爺陪著皇上在陀羅山靜禪,沒有很重要的事,他是不敢去打擾的,王爺出府前對白安晴好像突然沒了興趣,一連十來天沒搭理她,若是沒興趣了,他巴巴的派人去報,豈不是找罵,但如果不是呢?等他回來知道了,更不得了。董海平在屋裡踱來踱去,涼爽的秋日,他愣是走出了滿頭的大汗,真是兩難啊!

    踱了半天,也沒想明白,他心煩意亂的一屁股坐在椅子上,端起桌上的茶,一口氣全喝了下去,閉著眼衡量著熟輕熟重,最後他一咬牙決定了,還是去報吧,便是挨頓罵也認了,總好過等墨展綽回來發現人沒了,到時候是什麼情況,就真的不好講了。

    他寫了封短信,把大致意思說了,然後派人快馬加鞭趕去了陀羅山,按路程他預計著送信的人要第二天的下午才能趕回來,結果才寅時,他就被叫醒了,說是墨展綽回來了,他一聽,心肝兒都顫起來了,果然還是做對了,慌忙穿好衣裳,一路跑著去見墨展綽。

    墨展綽坐在桌旁,臉色平靜得有些嚇人,莫百非站在一旁,面無表情,如同木頭樁子。香果已經被提溜著來問話了,跪在地上瑟瑟發抖。

    董海平一進去就撲通跪在地上,竟是一個字也不敢說,平日裡有點差池,他總是張口閉口稱有罪,墨展綽也沒正經罰過他,他心裡是有底的,但這次不知為何,他竟然連請罪也不敢。

    給讀者的話:

    請積極給墨子留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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