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5 皇宮也不過如此吧 文 / 墨子白
正想著,白安晴突然覺得墨展綽的動作更猛更快了,像要把她撞飛出去,偏是肩膀又被他死死按住,一下又一下,她覺得自已的骨頭都快碎了,五臟六俯都要扯斷了,腦子一陣暈眩,只怕真的要死在這裡了。只聽到墨展綽喉嚨裡一聲低吼,隨後動作緩慢下來,白安晴強撐著沒讓自已暈過去,保持著原來的姿勢,一動也不動,直到身後的墨展綽抽離了她的身子,低聲說了句:「下去。」
這句話讓白安晴如獲大赫,明明全身疼痛不已,連起來的力氣都沒有,但求生的本能讓她強撐著將錦單往身上一披,慌不擇路的往床下滾去,可是下了床該怎麼辦?她一點也不知道,事實證明她想多了,她剛一下床,床賬便掀起一個小角,敢情這床邊一直有人站著,直到此時,她才覺得羞愧難當,臉一直紅到了耳朵根子。她低垂著頭,任由丫環扶著她往外走,一提步只覺下邊火辣辣的疼,但是當著丫環的面,她也只能強忍著,一步一步艱難的往外走。
丫環又將她帶到那個大池子裡,先舀了水往她身上衝,然後讓她下池,身體浸在水裡,傷口刺拉拉的疼,她只能生扛著,兩個丫環粗手粗腳一頓亂搓,她也只能生忍著。正咬著牙任丫環在她身上胡亂搓搡,一個三十多歲,穿著水湖藍裙衫的女人走了進來,後面跟著一個著青衣的小丫環,手上捧著一個托盤,托盤裡擺著一隻描金花瓷碗。那女人徑直走到她面前,半蹲著將她下巴一捏,伸手接過丫環遞過來的碗,直接就往她嘴裡灌。事發突然,她根本還沒反應過來,那碗黑乎乎的湯水已經全部流進了她的肚子裡。她一下就懞了,什麼情況?莫不是剛才沒服伺好,賜毒藥!那夢蝶怎麼辦?她「哇」的一聲剛要哭,那女人凶巴巴道:「嚎什麼?每個女人都要喝的,難不成你還想留龍種?」
原來是喝了不生孩子的藥,白安晴放下心來,這樣的藥別說一碗,就是十碗八碗,她也喝得心甘情願。
將她洗刷乾淨,裡裡外外都換上了新衣,丫環又將她送回了前廳,董海平正等在呢,見她來了,微微行了個禮,不管怎麼說,必竟是王爺臨辛過的,名份上也算半個主子不是。董海平指著立在一旁的兩個小丫環道:「這是金枝金蟬,是以後要服伺姑娘的人,姑娘少什麼缺什麼,儘管跟她們說就是。」
白安晴沒說話,只點了點頭,董海平便道:「還不快領姑娘回去。」
金枝金蟬應了是,領著白安晴往外走,白安晴一腳跨過門檻,卻又停了下來,轉回頭問:「那我妹妹——?」
董海平微微帶了點笑意:「姑娘請放心,已經安排好了。」
白安晴也微微一笑,這才跟著金枝金蟬出了門,一路往南去,路過百花園,繞過兩座假山,從珍珠泉上過小橋,順著花籐架子一路往前走,再上了湖邊的九曲折廊,彎彎曲曲從西邊上了岸。
白安晴出生官宦世家,家中也是豪華大宅,算是見過世面的,但這正德王府實在大得離譜,所經之地無不彰顯奢華,先不說那雕欄畫棟的建築,單是修剪整齊的花草,高大筆直的樹木,清澈見底的小泉,彩色鏤花石板鋪就的小路,還有路邊精緻的漢白玉座的立角宮燈,雕刻精美的大理石桌石凳,乾淨的路面上竟是連一片落葉也難尋,白安晴想著,皇宮也不過如此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