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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1010第590章 男怕入錯行,女怕嫁錯郎 文 / 四張機

    蘇哲不認識這兩個人,陳帛書卻與他們熟得很。

    神之索魂手辛普森,血之軒轅杜魯。

    很多人都以為血之軒轅是一個團隊,事實上自始至終都只是一個人。可能有時候他不叫杜魯,叫陳魯或者杜陳都有可能。

    名字不重要,血之軒轅這個代號卻是讓很多聽過的人沒有第二次機會去聽。

    年前就聽小汀提過這兩個人的名字,蘇哲沒想到見面會是在這種情況下。

    「博士,要是婚禮上見血,你說是觸犯霉頭還是喜慶呢?」蘇哲問道。

    陳帛書沒回答,這完全要看辛普森和杜魯等下會做什麼。如果他們對蘇哲出手,他保持袖手旁觀。他與蘇哲之間並沒有多少關係,頂多是僱主與目標的關係。

    假如蘇哲死了,就算一億他分不到,起碼不用接生意。

    況且,他現在不是一個人,而是有家室的人。

    當然,陳帛書相信辛普森和杜魯哪怕聯手,都未必是蘇哲的對手。然而他們真打起來,必定會見血。新婚燕爾,陳帛書不想見血,特別是不想讓任小玫見血。

    「他們要是來喝喜酒,我沒有意見。現在我是挺窮的,這杯酒如果他們要喝,砸鍋賣鐵我都要請。反之,這個就交由你處理。不管他們是死是活,與我生活無關。我現在是有家室的人,都差不多要金盤洗手了。」

    嘴上是這樣說,但真正要金洗手的話還早著。

    陳帛書拉著任小玫退出去,後者根本不知道發生什麼事,她還沉醉在剛剛完成的婚禮上。連她都沒想到,昨晚半夜認識的人,發生關係第二天就答應與他結婚。

    儘管沒有三媒六聘,沒有婚紗,但他們真的就結婚了。這種感覺連她都說不出是什麼感覺,但是真正發生,又是喜歡的。

    抬起頭看著陳帛書臉上嚴肅的表情,可是在他轉過頭來與自己目光對視上,冷漠的眼神瞬間像融化的冰雪那般溫柔。

    「有些事情我無法跟你解釋,即使你問都未必有答案。但我答應你,可以跟你說的,絕對不會瞞你。」

    任小玫點點頭:「你想說的時候我會聽,涉及到你不想說的,我不會問——等有機會,我也會將我的故事跟你說,包括——」

    「這些並不重要。」陳帛書打斷她的話,「我要的是未來,以前那些事,不管你做過什麼,我都不在意。」

    辛普森和杜魯來到面前,看了一眼任小玫說道:「沒想到居然是你先結婚,還以為你會是最後一個。」

    陳帛書說道:「世事難料。遇到過很多人,總有一個會讓你有結婚的衝動。」頓了下,陳帛書繼續說道,「跟你們介紹一下,我妻子任小玫,普通人家的女孩子。」

    辛普森將肩上扛著的吉它盒放下,從身上掏出一攻子彈。

    蘇哲眉頭皺了下,做好出手的準備。

    「不用緊張。」辛普森說道,「大喜日子不適合做其他事。博士你應該知道我身上只有這個東西,這是送給弟妹的禮物。雖然是一顆子彈,卻是金子打造的。」

    任小玫猶豫著,不知道該接不接。看著陳帛書,一時間不知該如何是好。今天事情一切事情發生得太突然,突然昨晚的客人求婚,接著結婚,現在又來兩個這樣的人。

    看穿著並沒有任何怪異,兩個吉它盒,會讓人以為他們是搞音樂的。

    任小玫可不笨,她總覺得此刻的氣氛很怪異,一些危險像是立刻就會發生。辛普森手中那顆子彈,看起來與平時見到的裝飾品無異,可是用金子打造的子彈,她是第一次見到。

    陳帛書衝著任小玫點點頭,示意她接過來。辛普森身上連錢都沒,但金子一大堆。就他此刻,身上至少有五十顆以上用金子打造的子彈。

    這些昂貴的子彈,每一顆都代表著一條命。

    「不知道你今天結婚,金子我身上沒有。在國外喝喜酒不需要給禮金,國內的話不能掉這個習俗。」杜魯在身上摸了下,掏出一沓美金。不知道有多少,他也懶得去數。

    左右看了一眼,見到旁邊有一本書,隨手拿起來。這本書是剛才蘇哲用來臨時當《聖經》用的。杜魯翻了兩夜,將裡面的彩圖撕下來將那一沓美金包好遞過去說道:「昨晚花了不少,現在身上就剩這麼點了。你將就下,等你回大學,我再封一箱子過去。」

    杜魯的話說得很隨意,旁邊那些修車人員卻愣住。一箱子美金,那得多少錢。陳帛書接過來將錢交給任小玫,彩圖上面正好露出一個女人的兩隻大肉球,後面是芳草萋萋的鸚鵡洲。

    任小玫看著上面的圖片,有一點尷尬。反倒是幾個男人,根本就沒當一回事。

    「既然是你的新婚日子,我們等下還有點事,這杯喜酒先留著,回去後再喝個不醉方休。」

    不知情的人以為這是他們幾個人友情深厚,而知道他們身份的人,肯定是不相信殺手之間居然還有這樣的情份。

    看到辛普森和杜魯準備走,蘇哲叫住他們。

    「蘇先生可有事?」辛普森問道。

    「事情肯定是有的,就是不知道有沒有時間談一下。」

    「可我們急著去辦事。」

    蘇哲淡聲道:「不差那麼點時間。」

    辛普森手放在吉它盒上,一旁的杜魯對他搖搖頭。「蘇先生我想我們之間應該沒事情要談,你應該明白我們此行來的目的。」

    蘇哲笑了笑:「這個和我們等會要談的事情並不矛盾。本來我想找博士的,但他今天結婚了。他這種人,一旦結婚了就非常顧家。新婚燕爾,晚上還有洞房花燭夜,接下來又是蜜月期,沒必要打擾他。」

    杜魯問道:「那你覺得我們之間能夠談得成?」

    蘇哲輕笑下:「現在由不得你們作主。」看見辛普森手將吉它盒打開,蘇哲提醒道,「你試著手指再挪半毫米,我會讓你見不到等下的太陽。我說到做到。」

    空氣一下子就凝結起來,陳帛書牽著任小玫往裡面退幾步。

    蘇哲臉上保持著同樣的笑容,至於另外兩個從他們出現,臉上就是嚴肅的表情,從未笑過。

    辛普森冷冷道:「就算你能夠贏得了狼王,但我從未覺得比他差,我就不信這個邪!」

    辛普森手動了,可是下一秒他就停下來,因為他不敢再亂動,蘇哲已經在他前面,刀尖抵住胸口處。

    杜魯心裡大駭,他一直盯著蘇哲,怕他突然出手,可是他的速度太快,連他都快跟不上。彷彿相差一夜,蘇哲的實力就出現大飛躍。

    蘇哲臉上掛著淡淡的笑容問道:「你是繼續不信,還是不想看到等下的太陽?」

    辛普森掌心冒著冷汗,他總算清楚自己與狼王之間的距離到底有多少了。狼王能夠與蘇哲打成平手,或許當時一戰狼王佔優,要不是聖母和刃牙等人阻擋,在蘇哲受傷之際,狼王就取了他的性命。

    辛普森一直不可承認狼王的實力比他強,認為他不過是成名得早,這些年來在外面賣命的都是他的部下,狼王根本就沒怎麼出手。

    現在他知道,即使狼王不出去,想要控制部下不反叛,並不僅僅是靠早年成名就可以的。

    沉默半晌,辛普森手中的吉它盒放到地上說道:「不管你準備談多久,只要你沒談完,我們就不離開。」

    蘇哲將袖子上的軍刀收回去,拍拍辛普森的肩膀道:「識時務者為俊傑。人嘛要有覺悟,活著怎麼也比逞一時之氣要好。」

    「你說得很有道理。幸好你不是博士,聽你說大道理,沒有任何違和感,換成博士就不行。」

    蘇哲微微一笑:「其實那時候我想當老師的,當個高中老師或者大學老師。你想一下,現在的高中女學生,一個個發育得很不錯。看著一個個含苞待放的花蕾慢慢綻放,這種感覺很美妙。大學女學生更美妙,因為時不時可以找她們探討一下人生真諦,告訴他們外面世界有很多壞人的。」

    辛普森歎道:「幸好你沒當老師,不然我相信一定有很多女學生願意和你探討人生真諦,順便上完生理課。」

    蘇哲同樣歎道:「是的,我也這樣認為。可惜呀——男怕入錯行,女怕嫁錯郎。我當初以為這些話只是騙小孩子的就不相信,沒想到古人的話向來是有道理的。」

    「是的。你們華夏人的古訓向來很有用,要是我多學一點,剛才一定不會去開箱子。」

    「我們古人有一句話說,吃一墊,長一智。所以我知道你下次一定不會這樣做了。」

    辛普森點點頭:「打死都不會那樣做了,只有傻子才會那樣做,而我怎麼看都不像是個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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