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528章 來遲一步 文 / 四張機

    在這千鈞一髮之際，蘇哲以為戴面具人在無路可退時，最後束手就擒。

    不過就在這時候，戴面具人不選擇硬接或者避過蘇哲的飛刀，而是往後面翻滾跳下去。

    「臥槽！」

    蘇哲心裡驚訝的喊出一句。

    敵人直接跳樓，他可不能這樣做。跟他猜測的一樣，第三槍的威力比起前兩槍要大很多。

    距離這麼近，蘇哲的防禦氣盾給擊穿。關鍵時候，蘇哲已經來不及躲，伸手硬接住子彈。只是這一次子彈不像以前那樣在接住後安靜的躺在手中，一股滾燙的溫度從掌心劃過，最後速度減緩擊中後面的欄杆。

    避過危險的一瞬間，蘇哲衝上前，早就沒面具人的身影。看到旁邊有一根繩子，蘇哲撇撇嘴。剛才他真以為那傢伙跳樓來個飛簷走壁，原來早有準備。

    這還好，起碼蘇哲不會以為自己真碰到絕世高手，能夠在空中飛翔一樣。到底是現實社會，沒有那麼多飛天走地的人。

    確認敵人已離開，蘇哲一直保持警惕鬆懈下來。攤開手掌，被子彈灼過的地方，一條顯而易見的傷口躺在上面，還有血漬滲出來。

    雖然來找陳極猜到會有危險，可是對手幾次把他逼危險的邊緣，這還是頭一次遇見。事情看起來並不是很複雜，從這些日子遇到的情況分析，又是複雜得很。

    算上剛才那一次，危險性是他以前遇到過最大的。

    從剛才的情況分析，面具人應該是早就等著他上來。換句話說，他們今晚的行蹤早就在對方的監控之下。然而有一點讓蘇哲感到驚訝，不管是他抑或是吳用，就算實力不能跟師父他們相比，至少在一定範圍內的氣息他們能夠辨別出哪些是普通人哪一些身上擁有霸者之氣。

    就算辨認不出來，可吳用是何許人物，經常在叢林彈雨之中執行任務的人，對危險嗅覺強大不說，反追蹤的本事同樣不少。他們卻在開始被人監控直到遇上危險都沒覺察，說明這次的敵人非常不簡單。

    面具人近身攻擊的實力有多高蘇哲暫時猜不出，或許沒他的高，但不會太差。特別是讓他擁有熱武器，子彈一發比一發威力要高，這個可不是好事。

    在天台上再次搜索一遍，沒發現陳極的身影，天台上也沒有血漬之類的東西，看樣子陳極並沒有上來。至於出租房門口的一些血漬，極有可能是面具人故意留下來引他上來。

    如此說來，陳極已是凶多吉少。

    從天台下去，正好碰到吳用上來。

    「有沒有找到人？」

    吳用點點頭，「人是找到，可惜我們還是來晚一步。」

    蘇哲跟著吳用下樓，在街口一處垃圾堆裡找到陳極的屍體。身上中了三槍，沒有直接致命的。不知陳極是逃到下面撐不了斷氣的，抑或是被人追上弄死後丟屍在這裡。不過看情況，前者的機率會大一點。

    因為現在的時間已經十二點多，這一帶出租房屋多，人口密集；但是在冬天，夜冷如冰，街上並沒有多少人行走。

    進入冬天，沒有月亮，這個季節就連星辰的光芒都到達不了地球表面。

    「接下來我們怎麼做？」

    吳用想了下道：「通知警方的人過來收屍，你先避一下，這裡交給我處理。」

    蘇哲的身份還是極少參與這種事，報完警後，吳用留下來等警察，他先行離開。

    吳用處理完陳極的事情回來已經是三點多，蘇哲並沒有睡。今晚他注定要失眠，遇到這種事情，想好好入睡都不容易。

    陳極是他們花費一個星期查到的線索，如今在這裡再次中斷，而且還沒找到到底誰是殺人兇手。本來想過去吳用那邊問下的，看了看時間，還是算了。

    躺在床上，胡思亂想一會，最後蘇哲還是強迫自己去小睡一會。不管敵人是誰，他必須要保持充沛的精神應付任何突發的危險。

    睡得是比較晚，起來打坐一會，再洗個澡，蘇哲精神抖擻起來。

    在下面吃早餐時，蘇哲問道：「陳極的屍體警方那邊檢查完有沒有發現？」

    吳用吞下一塊骨肉，沒有立刻回答。此時在他看來，吃早餐比較重要。這裡是天安市一家帶著新家坡風味的餐廳，他們點了這裡很出名的肉骨茶。

    雖然早上吃得太油膩有點不習慣，但是肉骨茶聞名世界，看起來很油膩，吃起來卻不會有那種想法。

    吳用可謂是吃遍天南地北食物的人，像今日這樣坐在這種舒逸的地方喝早茶的時候還是挺少的。消滅了一半食物後，吳用擦下嘴說道：「具體情況要等法醫那邊屍檢過後才知道。昨晚我有提前做了檢查，子彈分別一槍是在胸口，兩槍在肚子。致命傷應該是胸口那一顆，畢竟打中那個地方，能活下來的人不多。」

    「如果陳極真是在房間裡中槍，能撐著跑這麼遠算是很厲害。不過昨晚我們聽到槍聲並不是從出租房那邊響的，說明陳極當時應該是不在上面的。至於房間的凌亂，極有可能是敵人做出的假象，目的就是為了引我們上去。」

    蘇哲同意吳用這個觀點，聯繫天台上的面具人，這個真相很明朗。

    吳用喝了一口茶看著蘇哲問道：「小子你到底是觸碰到那幫人哪條利益，前後已經有兩條命案，再加上生死未卜的蔣中和，三條人命已是板上釘。知道你小子是喜歡惹事生輩，可這一次與之前那些不同，你自己連一點印象都沒？」

    蘇哲苦笑道：「吳教練我要是有點線索，昨晚在天台哪會差點被人殺死。當初是因為收到昆城博物館發來一次展覽會的照片。有一張跟之前販賣古董案出現的玉珮很相似，就過去問個究竟。當時博物館的館長龐統說是副館長陶居仁的友人拿過來的，於是去了趟朱和市，接著就發生這麼多事。」

    頓了下，蘇哲微微歎道，「早知道會惹出這麼多麻煩，我就懶得去查玉珮的事情。」

    吳用沉吟問道：「你是不是覺得販賣古董那件案子還沒結？」

    蘇哲不否認：「有這個想法。你也知道，當時是諸葛蘭騰與周志暉兩個人相爭，最後讓諸葛蘭騰勝出。警方在周家旗下兩間古董店搜出一批來路不明的物。周志暉是被抓了，可是他是不是販賣古董案的主謀暫時不知道。而在之前，諸葛蘭騰說販賣古董案只是周志暉演的一起陰謀，為的就是將他拉下台，可真與假，誰都不敢下定論。」

    吳用手指在桌面上輕敲著不說話。

    兩人沉默一會蘇哲繼續說道：「其實販賣古董案已經有警方介入，不管真相是怎樣，這個都不重要了。我目前擔心的這跟那件事沒有一點關係，而是有一個巨大的造假團伙在背後作祟。」

    「造假團伙？」吳用眉頭皺了皺，「這個你有什麼證據？」

    「證據就沒，但有一點讓我一直想不明白。蔣中和當初就是因為代表誰參與書法的拍賣，之後因為一些私事，他與我發生衝突。就是這個衝突後，我感覺自己被誰盯上。」

    吳用沉思半晌道：「會不會是因為蔣中和當日跟你發生衝突說漏嘴，他被抓進去後，在警察審問時說了一些不該說的話，然後被那幫人知道。你那點尿性，他們恐怕也知道，怕你再深入調查觸碰到他們的利益，於是林界路的死是對你來一個下馬威。」

    蘇哲不懷疑這個可能性，林界路出事後，他若是停止不調查下去，可能就沒有昨晚的事。眼下他已經算是參與進去，按他的性格，絕對不會半途而廢。

    如此一來，恐怕這段日子還會有更多的危險等著他。

    如今有一點蘇哲沒能想明白，跟蔣中和有關的林界路、陳極遇害，那幫人下一個目標會是誰？吳用調查過，這幾年來與蔣中和經常接觸的就是林界路與陳極。他們兩個命喪黃泉，就算蔣中曾經跟他們提過拍賣會的事情，現在死無對證。

    下馬威給過了，蘇哲並沒有停手的意思，接下來敵人的目標除了他之外，那就是當日同樣聽到蔣中和說漏嘴的葉梓晴。

    想到這個可能性，蘇哲就坐立不安。

    吃完早餐，吳用留在天安市跟進陳極的案子，蘇哲開車趕回昆城。雖然有呼延長生在暗中保護葉梓晴，可敵人要是像昨晚的面具人一樣，使用的同樣是熱武器。遠距離出手，呼延長生未必能夠阻止。

    與其將重要的人交到別人手裡，不如讓他親自來保護。

    回到公司，蘇哲直接叫葉梓晴進入辦公室，同時通知唐雨跟蘇羽澄。

    葉梓晴進來辦公室，不知道蘇哲突然把她叫進來有何事。只是見他表情嚴肅，看起來情況有點不樂觀。

    蘇羽澄和唐雨相後進來，瞧見蘇哲心事重重，關切問道：「突然把我們叫進來有什麼事？」

    蘇哲沒說話，走到葉梓晴的面前，摟住她纖細的腰，對著那張濕唇直接吻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