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401章 ：一不做二不休 文 / 四張機
蘇哲在外保釋的時間在讓警方從海堤灣的家裡帶走宣告結束。
警方找到蘇哲販賣古董的罪證，這次無論任何都無法保釋。
再次回到拘留室，蘇哲並沒有很擔憂。不過在他被抓進來，陳紹山立刻過來。不知是想落井下石，抑或是看他怎麼狡辯。
審訊不是陳紹山，也不是物局和古董協會的人，是派出所的負責人黃仲。手裡有著蘇哲販賣古董的證據，事關重大，不能有一點馬虎。
黃仲翻閱著蘇哲的檔案，看到上面寫著學生這樣的字眼覺得很不思議。
一個大學生居然是販賣物的幕後指使者，若非親眼所見黃仲絕對不會相信。販賣物不是偷盜搶劫，每次交易涉及的金額都不會低於幾百萬。一個學生有這樣的能耐，這可比當年亞洲第一大盜張子強還要厲害。
黃仲對於張子強的相貌深刻，外表怎麼看都是一個敦厚老實的人，誰曾想到曾經有多少富豪栽在他手裡。
蘇哲的學生身份同樣讓人有這種感覺。
黃仲將資料放到一邊，說道：「目前警方掌握到你在兩個月前與日本商人有過幾筆交易。而交易的東西都是宋朝以上，還有兩件是唐朝時期。如今證據確鑿，你還有什麼話好說。」
蘇哲沉默半晌道：「黃所長你說我與日本商人有過幾筆交易，我連他們是誰都不知道怎麼有可能。」
「你不用狡辯。」黃仲沉聲道，「你分別與他們有兩次交易，一個叫松沼裕太，一個叫大島建一。這兩個人我們查到其實他們不是什麼商人，而是日本兩個收藏家。經常打著商人的晃子到我國暗中購買古董，然後偷運回日本。」
松沼裕太，大島建一，這兩個人蘇哲沒什麼印象。
思索一會問道：「楊所長，請問一下你這份證據到底是誰提供的，這種子虛烏有的事，我是不會承認的。」
「你還想抵賴，這份證據是國家古董協會的陳理事派了很多人找到的，你最好老實交待，不然你的罪刑會更重。」
蘇哲總算知道為什麼他一被抓進來陳紹山就出現在眼前，看樣子這份陷害他的資料無疑是陳紹山送過來的。
蘇哲沉默著不說話。
過了好一會才輕歎一聲道：「既然被你們查出來我也不好隱瞞——不過楊所長，如果我交待其他人，是不是可以減輕刑期。」
聽到蘇哲肯認罪，黃仲眼睛變得明亮，心裡亦鬆口氣。為了這件案子，所有人這段日子一直不輕鬆。若是蘇哲能夠提供其他人，這樣可以讓他們省下很多時間。
「只要你說的是實情，配合得很，我會盡量跟上面申請對你從輕判落。」
這麼大的事黃仲自然拿不了主，這樣說也是為了順蘇哲的意。
蘇哲在桌面上的件夾瞥一眼道：「黃所長，如果我說我的合夥人有一個叫陳紹山的你信不信？」
「陳紹山，陳理事？」黃仲驚訝道。
「你不用胡亂說，你的罪證就是陳理事提供的，他怎麼可能明知故犯！」
「黃所長你應該明白賊喊抓賊這個道理。陳紹山的確是理事不假，但你想一下，我區區一個學生，如果裡面沒有照應怎麼可能將古董賣出去。其實憑黃所長你的經驗早就明白，雖然我現在在瑞鼎珠寶上班，但只是一名員工，沒有大後台，你覺得那些日本鬼子會信我？」
蘇哲說的黃仲在看到他的資料早就想到，幾次的物販賣，涉及的金額好幾個億。憑蘇哲的年紀身份，絕對做不來。
不過黃仲是個冷靜的人，腦裡梳理一遍沉聲道：「不要以為陳理事提供你的罪證你就可以趁機把他反污蔑他。要知道，一切都需要講究證據的。」
「黃所長我手裡沒有證據提供，不過我可以告訴你，我跟陳紹山一直有合作，除開他外，譚尚昆和鄭建華也是一夥的。因為我被懷疑抓了進來，他們害怕我將真相曝出去，於是先下為強。」
蘇哲咬著牙輕哼一聲接著說，「既然他們做得了初一我也豁出去做十五。是不是我污蔑他們，黃所長你可以立刻把他們請回來調查的。」
黃仲倒抽一口冷氣，陳紹山、譚尚昆、鄭建華這幾個都不是普通人。看蘇哲的表情，好像真是要來一個玉石俱焚。黃仲想了下，馬上將蘇哲的口供跟上頭匯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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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哲被關在拘留室等待著屬於他的審判，另外一邊廂的陳紹山卻在與兩個年輕人舉杯慶賀。
「陳叔這次真要多謝你幫忙。」
「說的哪裡話，你既然叫我一聲叔的，我怎麼可能不幫忙。」
陳紹山將酒杯放下去，「這一次，有了那份證據，那小子就是想逃都逃不掉了不過你是怎麼知道那些古董都是賣給松沼裕太和大島建一這兩個小日本？」
頓了下陳紹山臉色微變，「雷天，你不會是」
「陳叔，看你緊張的樣子，你們的事情我沒興趣。」雷天打斷話，「我只是跟蘇哲有過節，正好可以趁這個機會讓他沒翻身機會不過陳叔我還得提醒你一句，連我都能夠查到松沼裕太和大島建一這兩個人，說明你們之前做的事有人洩露，這段時間最好收斂一下。」
陳紹山臉色變得難看，雷天的提醒讓他感到驚慌，誠如他說的，那兩個小日本被人查到，看樣子這段時間警方不是沒做事。
「陳叔你可以放心，只要能夠將蘇哲定罪，你完全可以高枕無憂。」雷天搖晃著杯中酒，「眼下警方盯的很嚴，避免出意外，我建議陳叔你最好要做點事情才行。你應該明白，有時候你沒害人之心，不擔保別人沒有。」
陳紹山明白雷天的意思。
所有的合作都存在著利益，為了明哲保身，他嘴巴緊不說出去，難保別人不會把他供出去。
陳紹山咬咬道心裡狠聲道，「既然如此，一不做二不休。」
不管蘇哲說的是真是假，既然嫌疑人供出其他人，黃仲必定要做事。
譚尚昆在下班的途中被帶走，鄭建華在吃飯的時候讓人帶走。
突如其來的情況讓整個古玩界感到震驚，他們兩個人平日是針鋒相對，被帶走調查更將這次販賣古董案變得引人注目。
警方力度這麼大，曾經做過虧心事的人，一個個變得如同驚弓之鳥。沒有人知道接下來警方會怎麼做，說不定哪天半夜正在睡覺都會被請過去喝茶。
譚尚昆和鄭建華前後被帶走協助調配第三天陳紹山又被請過去。
一時間，古玩界風聲鶴唳。
關公廟一帶，店舖每天都會開門，不過行人少得很。至於之前在這一帶充當遊客閒逛的中介者，看到這種情況，沒有一個敢出來。
一場整頓的運動正在如火如荼的進行，不知實情的人通過各種關係打聽消息。諸葛蘭騰做為古董協會的會長這段時間走到哪裡都有一大堆記者採訪。無論是哪個報社或者網站都想得到頭條，或者接下來的應對方案。
被請去的人全都是國家協會的人，發生這些事就像是監守自盜。
面對記者前仆後繼的追訪，諸葛蘭騰也明白不給大家一個答覆，恐怕接下來都不得安寧。
「對於大家的問題，我們會在明天召開記者招待會一一答覆。」
這是古董協會那邊給出的回應。
當記者的心裡明白，諸葛蘭騰不可能會一個個那樣回復他們的問題，開記者會是大家等待的結果。
事情來勢洶洶，所有人都在尋找應對方案。比起其他人人心惶惶，諸葛蘭騰和周志暉等人一臉淡定。
這些事在他們的預料之中，警方將譚尚昆等人帶走早就得知情況。
「諸葛會長，接下來我們要怎麼做？」
問話的是周志暉，被抓走的三個當中譚尚昆和鄭建華早就收網的名單當中，陳紹山被帶走就有點意外。暫時沒得到陳紹山的情況，不知他跟另外兩人是不是同一條線。
「明天的記者招待會你去應付，後面的事情我來處理。」
周志暉明白諸葛蘭騰的意思，只要還在古董協會一天，周志暉依然是諸葛蘭騰的下屬。
「提供這份名單的是人是蘇哲，我記得你跟他有過一次合作，讓人查一下他的真正目的是什麼。」
周志暉微點頭，蘇哲無緣無故把譚尚昆和鄭建華拉下來，說明早就懷疑到他們的頭上。只是讓周志暉沒想到的是這傢伙居然以身涉險，承認自己是販賣物一夥。
想了下，周志暉陰險冷笑道：「既然他喜歡將罪攬上身，那索性讓他在裡面呆個十年八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