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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85章 :打狗看主人 文 / 四張機

    轉過頭,蘇哲看到一個身穿白色西裝的男人帶著兩個人走了進來。

    雷軍。

    他的出現不在蘇哲意料之中。

    相像中,擁有這個名字的人,必定理著光頭或者寸頭,身材強壯魁梧,最後像東北大漢那樣的身板才對得起這個名字。

    很遺憾,想像的事情往往與現實相悖。

    雷軍沒有東北大漢那種身材,相反長得溫儒爾,留著乾淨的碎發,皮膚並不黑。鼻樑下架子一副金邊眼鏡,稱得上是個美男子。

    穿著筆直的西裝走進來,吸引著不少未婚少女或者已婚少/婦的目光。

    雷軍走到面前,看了眼狼狽不堪的雷天,臉上沒有任何變化。

    「蘇哲?」

    「雷軍?」

    雷軍不動聲色的笑了笑:「一直想看看你是不是三頭六臂,沒想到與傳說中不符合。」

    「真遺憾,我不是哪吒轉世,變不出三頭六臂。」蘇哲也笑了笑。「或許我真有三頭六臂也說不定,孫猴子的火眼金精想必雷大公子學不會,就不知二郎真君的第三隻眼有沒有修煉到爐火純青的地步。」

    「沒達到那個地步,至少火候不會差得太多。」

    「如此說來,雷大公子不應該出現在這裡,擁有二郎真君的第三隻眼,應該居住在二郎真君廟吸收人間煙火才對。凡間這種到處充滿渾濁的社會,跟雷大公子的身份地位不相符合。」

    留意到雷軍臉上的表情產生微變,蘇哲繼續說,「不過第三隻眼根據印度教與佛教像征著『智慧之眼』。雷大公子一看就是飽讀詩書的人,應該有聽過《奧義書》吧。裡面曾提到,人類如同一座擁有十道門的城市。其中九個門分別眼睛、鼻孔、耳朵、嘴、尿/道通往外在的感官世界。第三隻眼是第十道門,通往無限的內在意識。」

    「雷大公子既然說火候差不多,想必不用是智商還是情商都是令人望塵莫及的。」

    雷軍冷笑道:「比起蘇少的嘴上功夫,我更要請教才行。」

    蘇哲哈哈大笑起來,「雷大公子真會開玩笑,嘴上功夫向來是女人擅長的手藝,哪輪到我們男人學。」

    有聽出這話裡面的另外一層意思的賓客,暗地裡輕笑起來。

    雷軍陰著臉掃了一遍,頓時噤若寒蟬。

    「刀子是你打傷的?」

    蘇哲老實承認:「是我做的也不怕承認,杜刀與我沒仇,我之前聽說他是你們雷軍養的一條狗。我打狗向來是看主人,如果是雷大公子帶出來的話,他就是在我面前吠我都不敢動;當然我知道雷大公子也不會讓他隨便吠。」

    「可是雷二公子不同,做為雷大公子的孝天犬,他帶出來耀武揚威,感覺怪怪的。給人一種狐假虎威的看法,不對,應該是六耳獼猴假裝是齊天大聖。可惜,六耳獼猴始終是假冒產品,最終還是吃了一棍。」

    雷軍的臉色冰到極點,看著蘇哲冷冷道:「你可知道,哪怕杜刀是雷家的一條狗,你打傷了他,狗的主人也會上門算帳的。」

    蘇哲一臉輕鬆:「我只是打傷而已,做為主人連隻畜生都教不好,說出去恐怕讓人笑話。所以我今天就越俎代庖替你教下雷大公子,這樣算起來,你不應該算帳,應該給我記一功才對吧」

    雷軍皮笑肉不笑的冷笑下:「蘇少強詞奪理的水平真高,既然你都這樣說,我再算帳就顯得我有失大度。不過今天的事情我會記住的,就不打擾蘇少參加婚宴的興致。」

    雷天聽到大哥不追究,在旁焦急道:「哥,難道就這樣放過這小子嗎?他將杜刀傷得這麼重,性命攸關,必須要給他一點教訓。」

    「啪——」

    乾淨利落的一巴掌甩到雷天的臉上,雷軍衝著眾多賓客抱歉道:「各位真不好意思,我這不成材的兄弟壞了大家的興,是我平時教導不周,希望大家不要見怪。」

    雷天被打得有點懵,想開口說話,雷軍沉聲喝道,「還站著幹什麼,立刻將人給我帶回去!」

    跟著雷軍進來的兩個人立刻上前不顧雷天的掙扎,架著他的手臂就往外面拖出去。

    雷軍兩兄弟離開後,蘇哲也不好意思再參加壽宴。將別人的大喜日子弄成血染的風采,多少有點過不去。

    拿起桌子一罐啤酒倒了兩杯,蘇哲連口喝完。

    「新郎官新娘今天真是對不住,在你們的大喜之日造成這種事情,我先罰兩杯。」

    將杯子放到桌子上,蘇哲牽著江子菡的手往門口的方向走。

    「哦,有件事忘了說。」蘇哲突然停下腳步轉過頭看著許博青,「子菡是我的女朋友,現在是,以後也會一直是,記得祝福我們。」

    許博青臉色很難看,蘇哲的話無疑是想警告他以後不要再對江子菡有任何癡心妄想。

    新娘的臉上同樣不好看,從一開始她就沒想過要請江子菡,就是怕許博青對她餘情未了。大學畢業後,許博青多次暗示想分手,還是梁玉咬得緊不放才走到今天。

    許博青這幾年做點建材生意,大部分時間往外跑。去其它地方梁玉就極少查崗,只要是去東陵省,恨不得一天二十四小時每隔半小時就查一下崗。

    江子菡在東陵省,她不知道許博青是不是借口去那邊跑生意,目的是找江子菡。特別是這半年來,每隔半個月許博青就去一趟東陵省。梁玉曾一度認為許博青暗中與江子菡勾搭在一起,逼得加快速舉行婚禮。

    沒想到許博青瞞著她邀請江子菡過來參加婚宴,把氣個半死。

    可是請帖發出去,不可能讓人不來。

    其實在知道蘇哲是江子菡的男朋友時梁玉心裡高興一會,這樣子就可以徹底杜絕許博青餘情未了的念頭。然而沒想到會鬧了這麼一出,這樣的婚禮狀況讓人說出去,顏面無光。

    前不久許博青有一批建材想與雷天合作,但是遊說很久,連價格都壓到最低,雷天那邊都沒拍板。

    這次的合作他們沒想過要賺錢,只要能牽上雷天這條線,憑他東陵省副省長雷石開的兒子的頭銜,日後能找到更多的合作機會。

    萬萬沒想到,雷天與蘇哲有仇。蘇哲是江子菡的男朋友,在這種場合下都能夠碰到,真不知到底是誰作了孽。

    原本對未來充滿期望,雷天在他們的婚宴上丟了臉,日後別說有合作,恐怕麻煩會接二連三。

    梁玉突然間對這段婚姻沒有任何信心,在今天之前,她想通過婚姻牢牢抓住許博青;今天發生這件事後,改變了她的看法。因為她發現,即使是在婚禮這一天,許博青始終都在關注著江子菡的一舉一動。

    心裡自嘲的笑了下,不管是在讀書還是出了社會,哪怕許博青與江子菡不在同一個城市,她還是沒能抓住這個男人。

    將手中的戒指脫下來,梁玉突然宣佈:「各位,今天的婚禮取消。」

    許博青愣一秒,旋即斥道:「阿玉你知道你在說什麼話,這麼多賓客在這,不要說醉話!」

    梁玉往許博青臉上看一眼,重複道:「各位,今天的婚禮取消。真不好意思,要各位大老遠跑來看這一場鬧劇。禮金方面,回頭我會逐個還回去的。」

    將手中的戒指丟到許博青的身上梁玉臉上沒有一絲留戀。

    「許博青,以前盼著嫁給你,如今覺得慶幸沒有嫁給你。這麼多年來,你不單身體出軌,就連思想都出軌,哪怕是在今天的大婚之日。與其守著一副皮囊,索性不要。」

    說完這話,梁玉很瀟灑的仰著頭離開。經過江子菡的身邊,梁玉停下腳步淡聲道,「幸好你來參加婚禮,不然我做不了這樣的決定。」

    回到車裡,江子菡目光黯淡。良久才開聲問:「蘇哲,是不是我把許博青和梁玉拆散的?」

    蘇哲摸了摸鼻子沉吟道:「我跟你說個故事,有兩個女孩子,她們身上都有張膜。有一天,其中一個女對身上那張膜感到很好奇,找了硬物,就像黃瓜一樣的東西捅了下。但是她怕弄壞,一直不敢用太大的力。另外一個女孩子回來,看到她在做這種事,走過去不小心碰到硬物,於是捅了進去,那張膜壞了。」

    頓了下,蘇哲看著江子菡問,「江醫生,你說這膜弄壞了,日後另外一個人捅進去發現沒有那張膜,是要該那個不小心碰壞的那個女孩子的事嗎?」

    江子菡紅著臉啐道:「去,又說這種葷故事,別忘了我可是女人!」說完,美目狠狠的瞪了一眼。

    蘇哲笑起來,「江醫生一看你就是想歪了,我說的是耳膜。你想一下,一個人在掏耳朵時最容易讓人碰到到底耳膜受損,影響聽力的。難道江醫生剛才想的是那種?」

    「啊,你壞死了!」江子菡讓蘇哲問得眼睛不敢與他直視。

    江子菡害羞的樣子能讓人酥把骨頭,蘇哲盯著看幾秒緩聲問:「江醫生,不知你那張膜是不是還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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