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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16章 :反目 文 / 四張機

    譚子軒從小就對譚子有點畏懼,只要是從小到大,譚子無論是上學還是出來工作,哪一樣都比他優秀。在家裡任何大小事情,如果需要找人商量,一定是他。

    一世人兩兄弟,同在一個屋簷生活這麼多年,譚子軒對他這個大哥很瞭解。如果他發怒反而沒讓他感到害怕,沉著臉讓人琢磨不透他想什麼才是最可怕。

    譚子軒清楚事態嚴重,不過讓他承認這藥是用來和其他女人**,傳出去顏面掃地。嘴巴張了張想說找個其它的理由,見到面前兩個人臉色不好看,話到嘴邊硬生生給嚥回去。

    套好供詞,譚友昌和譚子出去見許啟東。

    他們沒有機會見到許的情況,倒是許啟東臉上一直沒有好臉色給他們父子。做為死對頭,在政治局多年大家暗中爭鋒相對,誰都想找個機會將另一方搬倒,一直都沒能夠找到機會。

    譚友昌剛才在房間裡面恨不得將譚子軒掐死,哪個女人不搞,非得搞許啟東的女兒。任誰都知道,年底這時候是非常時期,有任何風吹草動,就連年都會過得不安穩。

    過了年,現任市委書記彭懷勇調走,接任的自然是許啟東。可是市長的位置暫時還沒有人選,在三個副市長當中,譚友昌機會最大。如今譚子軒出事,許啟東又是死對頭,肯定會趁勢將他踢走。

    譚友昌氣得快要將牙咬碎,眼下又不得不對許啟東陪著笑容。

    「許市長,小情況怎樣?」儘管是死對頭,兩家人的小孩還是相互看著長大的。沒搬出去時,大家都在同一個院子。譚友昌搬出去也是這幾年譚子發跡才從大院搬出去。

    許啟東板著臉冷哼一下:「托你寶貴兒子手下留情,小只是中了藥,沒讓人做出禽獸行為!」

    譚友昌堆著苦笑道:「許市長,這件事方纔我們盤問過那小子,整件事都是明誠珠寶林遠生的兒子林霸搞的鬼,子軒其實什麼都不知道的。至於從他身上搜出來的那包藥,他說平時是與其他女人**用的。」

    「那臭小子平時沾花惹草,為人花心這點我訓過他不少次,就是沒改。平時我手頭事務多,沒能夠好好管教他,確實是我不對,我在這替那臭小子向小賠罪。」

    許啟東看了譚友昌一眼淡淡說道:「按你的意思,因為事情多無瑕管教兒子。那行,回頭我將你這話向彭書記匯合。讓他考慮到你的情況,到時給你減少點工作。」

    譚友昌臉色頓時變得很難看,許啟東明顯是想降他職。心裡將許啟東罵個半死,嘴上卻忙解釋道,「許市長,我不是那個意思,在教兒子這件事上,的確是我不對,我需要檢討」

    譚子早就聽人說過,許啟東表面看來是個很好說話的官員,暗地裡卻不簡單。他是商人,官場的事幾乎很少接觸。小時候去找許玩,見到許啟東沒覺得有什麼,畢竟大人的世界當時小並不瞭解。

    直到長大後,從家裡人口中得知他們一家和許啟東一家向來不和,之後就漸漸疏遠。見到父親讓許啟東一句話說得只能陪罪,譚子眉頭皺緊。

    「許叔,子軒還小,平時又貪玩。這一次是受了別人的慫恿才會做出這種事情來,不過今晚的事情確實不是他所為。」

    許啟東在官場多年,怎會不知道譚友昌父子的意圖。其實許啟東並不想讓事情鬧大,不然剛才就不會讓譚友昌去見譚子軒。許啟東對譚友昌沒任何顧忌,但譚家那條線讓他不得不顧忌。

    然而做為一名父親,女兒發生這種事情,絕對是不容忍下藥的人逍遙法外。

    蘇哲因為是這件事中重要的人證,許啟東自然不會讓他離開。

    許啟東望了一眼蘇哲,轉回頭看著譚友昌道:「當時是你兒子親口承認說下藥的是他,這一點蘇哲完全可以作證。」

    沒等譚友昌開口,許啟東接著沉聲道,「譚副市長,做為同僚,我確實不想將事情鬧大。但作為一名父親以及一名市長,我有責任要給我女兒一個交代還有眾多市民一個說法。利用迷藥迷/奸少女的人,今日我不處置,日後說不定有更多女孩子受害。我已經打電話讓公安局來取證,到時結果如何就等法院判。」

    譚友昌父子臉色雙雙有點慘白,這時譚友昌再忍不住,厲聲道:「許啟東,大家同僚多年,你難道真人趕盡殺絕?」

    許啟東冷笑:「你我是同僚,可現在犯罪的是你兒子。還有,你兒子給我女兒下藥時,有沒有想過他們是同在一個院子長大的?」

    「你——」

    譚友昌氣得血一下子飆上來,胸口一悶,氣差點提不上來。譚子連忙將他扶到一邊坐下,又迅速跑出去喊醫生。

    市長和副市長都在房間裡面,市醫院主任以上的級別的人早就在外面守著。見到譚子喊醫生,全湧進去。

    譚友昌在讓幾名護士扶出去時,不甘心的指著許啟東上氣不接下氣的喘著道:「許啟東,如果我兒子有什麼事,你、你也別、想、過得好」

    譚子走出房間時,冷冷的望了蘇哲一眼。以前他從未將蘇哲放在眼裡,只當他不過是一個伴著蘇羽澄的小白臉而已。今晚過後,蘇哲就是他的敵人,如果譚子軒出事,他要讓蘇哲日後不得安寧。

    譚子帶著寒意的目光讓蘇哲稍微拉下衣領,這個梁子是要結下來了。

    譚友昌父子走後,蘇哲站起來說:「許市長,如果沒什麼事的話,我可以離開了沒?」

    許啟東點了一支煙吸了一口,揮揮手示意他可以走了。在蘇哲走到門口,許啟東又叫住他。

    「今晚小沒事,真要多謝你了。」

    蘇哲忙答道:「許市長客氣了,別說許同學跟我是校友,換作是別人我一樣會這樣做。」頓了下,又說道,「如果到時需要我作證,我隨傳隨到。」

    許啟東微微點頭。

    走出房間,蘇哲鬆了一口氣。

    準備去看一下許,想到裡面還有一個市長夫人以及醫院一大堆領導在那裡,搖頭放棄。走到醫院門口,碰到江子菡走過來。

    「走了?」

    蘇哲點頭,「不早了,如今許沒事,我也放心了。」

    準備問江子菡幾時下班,轉而想到,醫院的事還沒處理完,又是她值班想必走不開。說了幾句客套話,蘇哲拉下外套的拉鏈走出去。

    剛走到路邊,迎面一輛黑色的車緩緩在他面前停下來。蘇哲愣了下,見到裡面那張傾國傾城的臉,拉開車門坐進去。

    「姐,大冷天的你怎麼跑過來了?」

    蘇羽澄沒有開那輛勞斯萊斯幻影,畢竟司機太晚,也不方便麻煩司機。

    「怕你搞不定,過來看看。」蘇羽澄換了擋,踩下油門車子緩緩前行。「之前收到你電話,還真怕他們對你不利。不過見到許啟東來了,就沒進來。」

    「姐,又麻煩你了」

    「你信不信再這樣客氣,我一腳將你踢下車。」

    蘇哲摸摸鼻子嘿嘿笑道,「我信。」

    蘇羽澄嘴角含笑,透過倒車鏡看到蘇哲那無賴的笑容,拿他沒辦法。

    「你讓我錄音的話我已經讓人銬出來,到時要不要拿出來當證據?」

    蘇哲想了下說:「暫時先留著,一個是市長一個是副市長,誰知道他們最後會怎樣解決。錄音先留著,日後如果再惹上譚家的人,說不定可以用來防一手。」

    其實在蘇哲讓寧山拍了照片,見到林霸和譚子軒走出來他就給蘇羽澄發信息撥通電話讓她錄音。雖然法律上錄音不能做為主要證據,為免當時有其它狀況發生,讓蘇羽澄那邊做一手準備不是壞事。

    只是蘇哲沒想到譚子軒和林霸不死心,喊了人追到醫院。於是他將計就計,引了許啟東過來。譚子軒會有什麼下場蘇哲不清楚,林霸幾年牢獄之災鐵定是逃不掉。

    蘇哲發過誓,一定要讓林霸當日對他的所作所為十倍奉還,如今他是說到做到。

    蘇哲以為要將林霸永無翻身之日要遲一點,沒想到會來得這麼快。無論如何,大仇得報,內心的興奮即使再怎麼掩飾也掩飾不了。

    車子在海堤灣停下來,蘇哲拉開車門走下去。午夜的寒風在一走出來,頓時灌穿身體,讓人直哆嗦。在走出幾步,蘇哲突然掉回頭坐進去問道:「姐,我今晚不想回去,有沒有地方收留我一晚?」

    蘇羽澄錯愕一下,隨後笑容在嘴角瀰漫開:「房間就沒得住了,不嫌棄的話陽台那裡還有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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