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90章 做賊心虛 文 / 涅槃重生
年長警察沉默了下來,劉二狗說的確實有一番道理,才出去打工了半年,就變得這麼有錢,要是做正當事肯定不可能來錢這麼快,就算是去做皮肉生意,也不可能賺這麼多錢,除了被大老闆包養了還真是沒其他更合理的解釋,這也讓年長警察心裡一時少了些顧忌,如果只是這麼個原因,那他也沒什麼好怕的。
「趙哥,鍾靈**不離十就是被有錢的大老闆給包養了,那幕後的大老闆應該是香港人沒錯,不過這也影響不了什麼,這年頭,包養情人的哪個不是偷偷摸摸的,他還敢大張旗鼓的來給情人出氣不成,不怕原配找麻煩才怪,再說了,外地人來到我們這地方,還能翻起什麼風浪,這是趙哥您的地盤,是條龍來了也得給您盤著不是。」
「少給我戴高帽子,真要是出了事,我也保不了你們。」年長警察撇了撇嘴,心裡卻是受用的很,而且很顯然,年長警察已經被劉二狗的話說動,如果對方真的沒有什麼背景,那的確是適合敲一筆。
年長警察參與這種事也不是一兩次了,鷹眼男子這幫人敢如此肆無忌憚,跟他們派出所的故意放任有關係,當然,年長警察也從這種事中受益不少,舉個簡單例子,鷹眼男子一夥如果敲詐了一萬塊,那就得上供五千塊,這五千塊,年長警察要用來孝敬所裡的領導,也要分點錢給下面的警員,堵住其他人的嘴,然後剩下就是他自己的,一圈下來,每個人都能拿一點,但拿大頭的還是所裡的領導。
鎮派出所對這些人的行為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只要不要鬧出什麼大事,派出所的人就不會過問,而鷹眼男子這幫人,做事也有分寸,他們要訛詐人,也是專挑軟柿子捏,對於那些有錢有勢的,鷹眼男子這幫人也是識趣的很,不會去動,只有那些家境還不錯,又沒什麼門路關係的成了鷹眼男子這幫人眼中的肥肉,鍾靈家也是最近才成了他們的目標,劉二狗是這個團伙的成員,看到同村的鍾老頭家有錢了,就開始跟同伴們合謀著對鍾老頭下手,劉二狗對鍾老頭家的情況是知根知底,知道這一家子都是老實巴交的人,所以幾人很快就對鍾老頭下手了。
「趙哥,這事您就放寬心吧,之前幹了那麼多票,哪次給您惹麻煩了?每次不都是順順當當的,大部分人的心理都是花錢消災,沒人願意將事情鬧大的,小老百姓就這點好欺負,趙哥,您就別多慮了,這年頭,撐死膽大的,餓死膽小的。」鷹眼男子極力蠱惑著。
「對方開的是奔馳房車,光子,你們這次準備敲詐多少錢啊。」年長警察笑意盈盈的望了鷹眼男子一眼。
「兩萬塊。」鷹眼男子訕訕的笑道,「早知道就不說是骨折了,跟他說個什麼內臟出血啥的,說的嚴重一點,要不然就能多敲詐點錢。」
「瞧你這出息,對這種能開得起奔馳車的主,你就只敲詐了兩萬塊,說出去我都替你感到丟人,別跟人說你是我罩的,我丟不起這個人。」年長警察笑罵道。
「趙哥,之前說好要他們賠償兩萬塊,總不好再改口吧。」鷹眼男子吶吶道。
「光子,我說你是不是一根筋啊,你看看你幹的是什麼行當?敲詐。懂得知道敲詐是什麼嗎?還用我教你怎麼做嗎。」年長警察恨鐵不成鋼的罵道。
「是,是,趙哥您指點的是,我知道該怎麼做了。」鷹眼男子點頭哈腰的笑著。
「你說什麼,是我教你這麼做的?光子,你是不是在說夢話呢。」年長警察輕輕的將茶杯擱在桌子上,眼神在鷹眼男子身上瞟了瞟。
「嘿嘿,趙哥怎麼會教我做這種事呢,這都是我自己想的主意,趙哥您是為人民服務的警察同志。」鷹眼男子忙笑著改口,心裡卻是暗罵,做婊子還要立牌坊,以為大家不知道你是什麼人啊。
陳興陪同鍾靈父母聊著,對於鍾靈父母的熱情,陳興已經有些招架不住,心裡略微感到有幾分古怪,鍾靈父母看他的眼神隱隱有些不對勁,陳興也沒往鍾靈的男朋友身上去想,一時也想不通為什麼,對於兩老的熱情,陳興也是有些苦笑。
鍾靈坐在一旁,看到自己父母儼然將陳興當成女婿一般來對待,鍾靈是又好氣又好笑,兩位老人的頑固超乎她的想像,跟他們解釋還真是一點用都沒有。
陳興坐著同鍾靈父母有說有笑的聊天著,也沒著急的暗示要離開,兩人老人說要陳興留下來吃午飯,陳興一口就應了下來,心裡頭判定剛才那夥人還有可能會再回來,陳興也想看看自己的判斷準不準確。
事實證明陳興的判斷並沒有錯,中午十二點多的時候,也就是鷹眼男子那夥人離去還不到一個小時,他們又折回來了,跟剛才不一樣,這次,鷹眼男子一夥人帶著一個大腿上纏緊了紗布的瘸腿男子一塊過來,陳興等人是聽到門外有人在大聲叫嚷,走出去一看,才知道這夥人又回來了。
「又是你們。」鍾父看到這幫子人,氣的吹鬍子瞪眼。
「鍾老頭,你看看,這就是被人撞傷的人,你還想抵賴不成。」劉二狗指著身旁那位瘸腿的哥們,「看到沒有,這腿上纏了厚厚的紗布呢。」
「那你倒是讓他把紗布給我解下來看看,只要他是真的骨折了,而且還能證明是我爸的摩托車撞了,我就真掏了這兩萬塊。」鍾靈冷笑著看著那受傷的男子,她壓根兒就不信對方真的折了骨頭,不過,凡事也有個意外,要是對方這腳真的在別處弄斷了,又想賴到她父親頭上來,那她肯定也不能就這樣傻傻的被騙,因此鍾靈也是滴水不漏的提出了要求。
「嘖,我說這你娘皮心咋這狠,人家腳都斷了,你還要他把紗布解下來,你是成心想讓他殘疾吧,你這個小娘皮實在是太狠毒了。」鷹眼男子一臉大義凜然,「今天你們要是不賠錢,我們就不會走,一定要為我們兄弟討回一個公道。」
「我也沒說不賠錢,剛才不是說了嗎,只要能證明他的腿真斷了,而且還是我爸撞了,我不就掏錢了嘛,我這個要求也是合情合理,你倒是證明給我看看。」
「鍾靈,你這簡直是無理取鬧,我懶得跟你說。」劉二狗狠狠的盯了鍾靈一眼,眼神在對方的胸部上戀戀不捨的望了一眼,這才轉向鍾父,「鍾老頭,你們要是不肯賠這個錢,你們這房子就別想蓋下去,我們天天來騷擾,就不信不能折騰個雞飛狗跳。」劉二狗已經意識到鍾靈這塊硬骨頭不好啃,琢磨著從鍾父身上下手。
「你們敢。」鍾父厲聲道。
就在這時,警車又及時出現了,還是剛才那兩名警察,兩人一臉嚴肅的走了過來,微不可覺的同鷹眼男子幾人交換了下眼神,年長警察輕咳了一聲,看向鍾靈這邊,一本正經道,「剛才我們已經調查清楚了,確實是你們把人給撞到了,還有其他村民看到了,他們說看到傷者倒在你摩托車底下了,這已經能夠證明你撞了人,這傷者去醫院拍了片,也證實是骨折了,你們是想私下協商還是?」
年長警察話沒有說完,但意思已經再明顯不過,要是不私下協商,那只能上法庭了,法律對於農村的老百姓來說沒那麼普及,很多人咋一聽到法庭都會本能的感到發怵,以至於不知道有多少人在自身權利受到侵害時,都不會去想到要通過法律途徑來維護自身的正當權益,此時,鍾父一聽警察的話,也是大急,「警察同志,我真的沒有撞到人,他自己躺到我的摩托車前,旁邊路過的人沒見到整件事情的來龍去脈,自然是主觀的以為是我撞人了,這個做不得數,做不得數。」
「鍾老頭,你這話是什麼意思,懷疑警察的辦案不公是不是,你這眼裡還有沒有警察,我看你是膽子越來越大了,連警察都敢頂撞。」劉二狗大聲喝道,眼看有警察做後盾,劉二狗也狐假虎威起來,更是想從氣勢上先壓人一籌。
鍾父被對方的話喝得有點發懵,趕忙解釋著,「警察同志,我不是懷疑你們,我只是,我只是……哎,我只是冤枉啊。」鍾父氣的跺了跺腳,使勁的撓了撓頭,鍾父突的眼睛一亮,「對了,當時公路旁邊的農田有人在耕種,他們當中肯定有人看到事情的經過了。」
鍾父在原地急急的踱步著,想到了一人,大拍了下手掌,激動道,「我想起來了,李老頭當時就在旁邊的農田上幹活,他家的地就挨著公路邊,他肯定看到了,我這就找他去。」
劉二狗聽了登時一急,都是同村的,他自然知道李老頭是誰,鍾父這一說起來,劉二狗也立馬就想到了李老頭確實在公路旁邊的農田上幹活,難保那老頭子真的看到了事情的經過,雖說他們擺明就是想訛詐人,但也不想節外生枝,劉二狗一激靈,立馬就攔住了鍾父,「噯,噯,鍾老頭,你想找誰去,我告訴你,想開溜沒這麼容易,你先把錢賠了再去找人也不遲,到時你愛找誰找誰。」
「哼,劉二狗,你這是什麼意思,我找人來證明我沒撞到人也不成嗎,你們這是不是做賊心虛了。」鍾父冷哼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