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379各行其道 文 / 飛鳥驚鴻
錯愕地呆若木雞,思思半晌愣在原地。
「去通知賢王!」南宮墨自行穿了靴。
「是。奴婢這就去。」恍然回神,思思轉身。
清晨醒來,東方靳見李媛(端木蒨姌)睡相不,怒瞪:「起來!至少將兩腿閉緊。」
煩躁回瞪,端木蒨姌扔了被褥:「想看就看,別吵我睡覺。」
「你……」東方靳震怒,將其拎起,正欲訓斥,便聽門外響起稟報之聲。
「隔著門說。」親信阻止思思靠近,唯恐她瞧見賢王的寢室裡藏了人。
「睡到床上去。」東方靳退讓。
「嗯。」端木蒨姌不滿對視,「說了讓我睡床,你睡臨時加的鋪,半夜裡反悔。」
放下床幔,東方靳挨床邊而坐:「進來。」
思思規矩入內,目光停在腰部以下:「王爺,世子命奴婢捎口信,說事要打仗了。」
「理由呢?」東方靳吃驚。
「物價暴漲……」思思清晰轉了廚房大叔之言。
「你回去吧,本王稍作整理,便去見世子。」物價一日之內飛漲,有可能是要打仗了。
未瞧見敵軍,然滿城的黑道和賊,這仗…佈兵、禦敵皆不知磨刀霍霍對付誰?
「奴婢告退。」未聽說賢王帶了女眷,而腳踏上僅擱著繡鞋,思思不敢深探王爺私事,規矩後退。
「閉門,本王需更衣。」東方靳下令。
親信緊閉房門,守在長廊。
掀開床幔,東方靳一把扯下美人裹著的錦被:「別睡了。和本王一同謀劃如何禦敵之事。」
「城中百姓數量恐怕遠不如賊多,禦敵?談何容易。」在帳內,端木蒨姌已然思索禦敵之事。
「總有辦法吧?此處離朝歌不遠,若此處失守,朝歌等於孤舟行汪洋。」沉聲歎氣,東方靳搖醒打盹的李媛(端木蒨姌)。
「讓我想想。王爺派幾個人把我送進城,摸摸底。紙上談兵,即便計劃得再周全,也離現實太遠。唯有身臨其境,打探仔細。」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端木蒨姌心知此行艱險。
「本王陪你一道。」東方靳點頭,「來人,取衣裳……」
靠在床頭,端木蒨姌淡看賢王更衣。
「本王得去見見世子。你喬裝後,在房中等著。」理理外袍,東方靳交代後,離去。
整裝相等,南宮墨見賢王到來,命斟茶。
端起茶盞,東方靳遣走雜人:「本王帶的人馬中,有極熟悉此郡的,因此此仗以本王為主帥。」
「本世子無異議。」側頭瞧瞧尚未痊癒的胳膊,南宮墨贊同,「如何佈兵?」
「本王待會進城察看,再做定奪。」身臨其境,才能防止百密一疏。東方靳道出想法。
「本世子已讓人備了馬車。」英雄所見略同。
「事不宜遲,本王走了。」東方靳起身。
「王爺,最近的軍營離此多遠?」城中僅有衙役可用,南宮墨探聽。
「很遠。不少城池附近,皇上禁止軍隊安營紮寨。本王即可派人往軍營調兵,但他們抵達,至少得三日之後。」握緊拳頭,東方靳思慮頗多。
「本世子離開前郡時,曾有主將派人送行。王爺為何捨近求遠?」南宮墨提及舊事。
「本王無法調用那處軍營的一兵一卒,他等只認虎印。」離朝歌城最近的一批駐軍僅聽皇令,東方靳走出書房。
返回寢室後,寫了奏折,命親信快馬加鞭送抵朝歌,欲請皇上允許調用備用之兵——僅聽皇令行事的軍隊。
「王爺,我們走吧。」以為能穿套小廝衣裳,方便行事。端木蒨姌極不滿夫人裝束,甩著小辮子,「叔父,你認為這樣合適嗎?」
「合適。」女眷最不讓人生疑,東方靳走向屏風。
他穿成什麼樣,端木蒨姌不期待,然瞧見時,大吃一驚。
取一長棍,戳向賢王凸起的假肚子:「你是奶娘,還是有喜了?」
「夫人,我是你的娘親。」東方靳擊掌三下。
一面容清秀親信裝扮得玉樹臨風:「夫人,母親,可以走了吧?」
「還不攙著娘親。」東方靳抬起手。
「叔、娘,我攙你。」認了叔父,這會扮作娘親,端木蒨姌癟嘴笑,扶了賢王。
走出客棧,鑽進輛簡陋馬車。坐定後,賢王下令:「用本王的座駕前方開路,待城門大開後,我們再進城。」
不相問,端木蒨姌雖未聽明白,但等著看賢王接下來的安排。
威風八面的賢王馬車,由一侍衛趕著,行在眾人之前,漸漸與端木蒨姌等拉開距離。
「開門,王爺要進城!」侍衛遞出腰牌。
守軍看後,不敢阻攔,大敞城門。
「昏庸府尹已被斬首,不必再戒嚴。」坐於車內,穿賢王衣裳,裝扮成東方靳的親信,壓低聲音傳令。
「是。」守軍就此開了城門。
城門大敞,百姓自由往來,普通人裝扮的端木蒨姌等人輕而易舉入城。
「世子,賢王竟開了城門。屬下瞧見進出之人……」肖侍衛長匆匆來報。
「停。」聽思思撫琴,南宮墨抬手喊停,「進出之人怎樣?」
「許多人挑著籮筐,若是打仗,籮筐裡裝……」「兵器」二字,肖侍衛長揣摩著,未出口。
「我們也進城。」終等賢王開城門。南宮墨起身。
「備馬車嗎?」收拾古琴,思思徵詢。
「不必。將姚掌櫃叫來。」南宮墨自行取了衣裳。
「是。」杏兒領命而去。
不多時,姚悟晟搖著折扇,蕩進世子寢室:「世子,城裡的東西漲價了。我們快走吧,否則三擔米變成一斗了,銀子不夠使。」
「住口。邀月宮集體演出,節目不必精湛,只要不停就行,多少銀子?」入他的鄉,隨他的俗。南宮墨以銀兩問路。
「談錢傷感情,沒錢寸步難行。」姚悟晟從背後腰帶裡取了算盤,飛快計算,「最此等的學徒演一出,約半柱香光景,一弔錢……」
「演上三日呢?僅有晚上歇三、四個時辰。歌舞伎一同演出。」衣袖抖出暗器,南宮墨準確投向姚悟晟手中算盤。
「啪!」算盤中暗器落地,算珠散開。
「這算盤花了悟晟一兩銀子……」
「兩萬兩銀子。本世子出兩萬兩銀子,命你讓邀月宮演出三日,節目只需能入眼便行。」南宮墨打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