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264下等烈酒 文 / 飛鳥驚鴻
馬車停於榮王府前,侯躍側翻落地。
「姑娘,到了。請。」親自擺腳凳,越禮伸手攙。
稍稍一愣,端木蒨姌以最快速度,從侯躍的手裡接下小小竹片:「多謝。」
「來日方長。」侯躍退到一旁,目送。
女親信疾步跟上,攙著端木蒨姌往院裡走。
左顧右盼,鳳眸熠熠生輝,端木蒨姌好奇:何人的馬車竟停在院子裡?
「姑娘,請回房。」管家聽來人稟報,急忙引路。
「何人來了?怎不走平日的路,卻繞遠路而行?」心生揣測更濃,眼見所住之處已到,端木蒨姌駐步。
「賢王來了,還有幾位朝中大臣皆在府裡,王爺傳下話——若姑娘無事,就此閉了小院院門。」管家低聲叮嚀,勾勾手指,喚來幾名武藝高強侍衛。
「知道了。」端木蒨姌獨自入房,掩門而歇,「早些將晚飯端進來,我有些倦乏。」
來者不善,善者不來。眾臣雲集榮王府,恐怕謀劃之事非同小可。窩於床邊,深思熟慮,忽然推窗,遙望夜色。
「姑娘,飯食送來了。王爺格外賞了酒,說是姑娘累了,喝了易入睡。王爺還囑咐,不可貪杯,淺嘗即可。」送飯的丫鬟端著晚飯到來。
「擱那吧。」好生奇怪:送酒?端木蒨姌移步桌邊,款款而坐。
玉指撥弄酒盞,只覺此酒盞非比尋常,拿起細看:無異樣。
將就用了晚膳,紅唇微張:「酒留下,你出去吧。」
遣退丫鬟,閉緊房門,她才於水袖中抖出侯躍遞來的竹簡。湊到宮燈旁細看,只見上面一行小字寫道——賢王府雜役院起火,井水泛紅。
井水泛紅?可是賢王府的某些井與玉王府的相通?相隔如此之遠,竟然……
倒抽涼氣,匆匆將竹簡燃盡,扔進炭盆,不留痕跡。
拎酒壺往杯盞裡斟酒,怪事:很列的酒,酒味嗆鼻。
「來人!」此酒絕非出自榮王府。
門外丫鬟聞聲而入。
「這酒哪來的?王爺給錯了吧?」遞出酒盞,端木蒨姌詢問。
丫鬟嗅了嗅,皺眉後退:「奴婢沒拿錯,可這是烈酒。王爺與眾大人飲宴,此酒乃王爺從酒壺裡倒出來的。」
絕非上等好酒!幾乎難等大之堂。王公貴族用膳,怎會喝下等酒?端木蒨姌費解。
丫鬟見無事,掩門退出。
反覆看酒色,無異樣。端木蒨姌卻不敢嘗,總覺此酒內有乾坤。
天濛濛亮時,敲門聲響起。
「何事?」撩開些許床幔,打著哈欠起身。
「王爺請姑娘書房敘話。」管家門外回稟。
「來了。」榮王怕是一夜未睡吧?端木蒨姌卻覺睡得格外沉,哈欠連天下床。
「小心腳下。」管家陪著,走向書房。
初春時節,空氣陰濕,凌晨的風依舊入骨。
「王爺。」來到書房邊,見房門邊,端木蒨姌輕喚一聲,入內。
「坐吧。」擺弄著桌上的酒罈子,榮王悶悶出聲。
「王爺賞的酒格外烈,我沒敢喝。您身上無半點酒氣,想必也未喝吧?」款款而坐,端木蒨姌等著即將到來的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