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057花樓買賣 文 / 飛鳥驚鴻
有的放矢,拉低帽簷,身披斗篷,端木蒨姌盡量低調。
混進淘汰的窯子女行列已無法成事,上回刺殺絡腮鬍,賢王因痛失愛將,嚴厲盤查了窯女所有居所,至今她蒙面露唇的畫像還貼滿大街小巷。
換男裝,以男子身份入一家歡愉場所,進大廳,氣焰囂張:「走開,這等模樣哪夠資格侍候本爺!」
耳聽六路,眼觀八方,此處常客禿頭來了嗎?還未看見目標人,就見老鴇扭著肥臀,搖晃團扇迎來。
「這位大爺面生得很,外鄉人是吧?」老鴇審視衣著布料,盯著她左手雞蛋大的寶石戒指,笑得看了花,指指面前一干女子,「這些哪夠資格服侍大爺,容我親自領您入廂房挑花。」
趾高氣昂登三樓,抖了華袍,傲慢垂眼,整整座墊:「如此凌亂,豈不是要髒了本爺衣裳?」
「奴家為爺整座墊。」二十出頭、模樣出眾,牡丹胸抹女子,笑盈盈彎腰。
「她可是我們這的頭牌一列。大爺看得還入眼吧?」老鴇笑著伸出手。
「嗯,勉強入眼。撫琴侍候。」尊貴落座,派頭十足,端木蒨姌拋出一錠金,「去吧,別放人進來,爺要好好樂樂。」
「來此皆是找樂子的,媽媽再不會做人,也不會讓雜人來掃了大爺的歡喜。」輕撥琴弦,牡丹胸抹癡笑。
聽了一曲又一曲,足足聽了十六曲,端木蒨姌見她累得雙臂垂落,招手:「給爺侍酒。」
「來了。」牡丹胸抹移步幾邊,還未坐定,便被摟緊懷裡。
「先喝一杯。爺聽著你彈的曲好,喝了才有力氣。」坐在廂房,端木蒨姌時刻留心走廊裡聲響,終聽見了觀察已久的光頭說話聲。
香帕遮杯,牡丹胸抹一飲而盡。
捏捏粉頰,邪笑:「再來一杯,然後…我們開心去。」
「大爺,奴家連喝三杯,大爺賞些什麼吧。」酒水有抽頭,牡丹胸抹甜甜笑。
取了大盞,有備而來,端木蒨姌不露聲色在第三盞中,添加蒙汗散。
「既然你能喝,想喝,給爺喝了它。」做出被惹惱之狀,顯闊放出兩錠金賞銀。
為錢,責無旁貸喝!為不得罪恩客,免去老鴇責打,非喝不可!牡丹胸抹喝第一杯,臉色不變,第二杯入喉,頗為艱難,第三杯進嘴,酒返。
「嚥下去。」這杯才是重點,裝作越發惱了,端木蒨姌厲聲,一把奪去牡丹胸抹送到唇邊的帕子,「休浪費爺的酒,吐髒帕子。」
牡丹胸抹無奈吞嚥。頭暈目眩,見恩客撲來,癱陷如泥,衣裳剛解開,已醉得不省人事。
抱她上床,放下床幔,隨意在床邊扔滿衣裳。端木蒨姌從厚厚斗篷裡取出男裝,也扔在腳踏上,精心佈置假象。
待一切天衣無縫,溜出廂房,閃躲往光頭在此處的長包間而去。
「誰在外面?」光頭連轟幾名女子,拎著酒罈痛飲。
「奴家。」一腳踹開門,亮相獨到。
「唔?找死?」光頭扔了手中半罈酒。
「非也。」反腳帶上門,端木蒨姌笑得風輕雲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