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646做你的駙馬,我的命挺好 文 / 梅果
玉小小從地牢裡出來,走回到一排四間的茅草屋前時,已經這天的黃昏時分。
「小小?」顧星朗推開了廚房的門。
玉小小走上了用木頭搭的台階,跟顧星朗說:「飯做好了嗎?我餓了。」
顧星朗跟著玉小小走進了廚房裡,嗅嗅鼻子,說:「什麼味道?」
玉小小知道自己身上有一股苦藥味,還有土腥味。
顧星朗拍拍玉小小身上的土,問道:「你做什麼去了?」
「沒什麼,」玉小小往廚房的木凳上一坐,說:「去挖了幾個墳,除了人骨頭,什麼也沒看到。」
顧星朗嘴角抽抽,他媳婦已經無聊到要去挖墳玩了?
玉小小打量顧星朗一眼,說:「你咋樣?累嗎?」
顧星朗走到了灶台前,蹲下往灶裡丟了幾根柴火,說:「我就是做個飯。」
玉小小說:「做飯也累人啊。」
顧星朗聽著玉小小說話的語氣不對,扭頭看自己的媳婦,說:「是不是有什麼事?」
玉小小打了一個呵欠,說:「在這個墳山裡能有什麼事?除非鬧鬼。」
顧星朗說:「你看見鬼了?」
鬼沒看見,看見了藥人一個。
玉小小歎了口氣,跟顧星朗說:「小顧,我想我爹了。」
顧星朗……,前一句說鬼,後一句就說想聖上了?鬼和聖上之間有聯繫嗎?
「嗯,」玉小小隨即就又說:「現在我又不想他了,開飯吧,我們吃飯。」
顧星朗揭開鍋蓋準備往開水裡放麵條,他們這會兒離他老丈人遠著呢,顧三少不擔心賢宗會被氣死。
玉小小看著顧星朗在灶台前忙忙碌碌,神情專注。
顧星朗說:「大哥還沒醒。」
「大哥是正常人類,」玉小小依牆坐著,說:「不能跟那個妖怪一樣的老頭兒比,讓大哥多睡一會兒,對他有好處。」
顧星朗忙著下面的手一停,回頭看著玉小小說:「金耶醒了?」
「醒了,」玉小小說:「我剛才還跟他……」話說了一半,玉小小不說了,再說下去,她就得把她和金耶談話的內容交待出來了。
顧星朗說:「你剛才跟金耶怎麼了?」
「哦,」玉小小說:「我給他看了看傷。」
顧星朗從來不會懷疑玉小小,轉身又面向了灶台,關心了金耶大巫一句:「他的傷怎麼樣了?」
「死不了,」玉小小說。
顧星朗好笑道:「我聽相竹說,今天是他師父的死期。」
玉小小一挑眉毛,說:「那個小胖子找你談人生了?」
「我有什麼人生能跟他談的?」顧星朗說:「他擔心他師父,來問我他師父的事。」
「那老頭兒算命算的,」玉小小說:「死期,他再活二十年沒問題。」
顧星朗笑了起來,說:「那你不是替他改了命嗎?他應該謝謝你才對。」
命?!
玉小小一巴掌拍在身旁的木桌上。
嘩啦一聲,沒上漆的木桌被公主殿下一巴掌拍得粉碎。
顧星朗嚇了一跳,忙走到了玉小小的身邊,有些緊張地打量著玉小小,說:「你怎麼了?」
玉小小憋屈道:「沒什麼,誰把這張桌子放這裡的?我看著不順眼。」
看著不順眼,你就把桌子拍散掉?顧星朗看著玉小小,說:「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玉小小的面癱臉上看不出什麼來,可顧星朗就是知道,他媳婦這麼不高興。
玉小小不說話。
顧星朗半蹲了下來,微微仰了頭,看著玉小小的眼睛說:「出了什麼事?小小,你告訴我。」
被顧星朗盯著看,這讓玉小小更難受了,開口罵了一句:「命他妹!」
「什,什麼?」顧星朗沒聽明白。
「我不信命,」玉小小跟顧星朗說:「小顧,你信嗎?」
顧星朗說:「信命?為什麼突然說這個?」
「你就告訴我你信不信就行了。」
顧星朗抬手摸摸玉小小的臉,說:「我的命挺好。」
就這從小當藥人的命,還挺好?玉小小咬牙,一口血漚在心口,讓她憋悶的厲害。
顧星朗按一下玉小小的嘴唇,說:「你咬牙幹什麼?」
玉小小問:「你命哪裡好了?」
雖然媳婦突然拉著自己說命,這讓顧星朗感覺很奇怪,但顧三少還是跟玉小小說道:「做你的駙馬,我的命還不好嗎?」
顧星朗在這一刻笑得很溫柔,玉小小低頭吻了顧星朗一下,說:「麵條還沒好嗎?」
顧星朗忙又起身,跑去看自己正煮著的面。
玉小小的目光追隨著顧星朗,隨後又看向了窗外,窗外黑夜一點點將白晝替換。
顧星朗做的面,味道只能說是一般,但玉小小吃得津津有味。聽媳婦誇自己做的面好吃,顧星朗歎氣道:「什麼東西到你的嘴裡不好吃?這裡只有這點麵粉,明天大哥要是還不醒,我就去林子裡打些野物回來。」
玉小小說:「讓相竹帶著他的狼跟你一起去,他那幾隻狼雖然膽子還不如狗,但逮隻兔子什麼的,應該還行吧?」
「它們當然會逮兔子!」相竹出現了廚房門前,小肉臉嘟著,滿臉怨念地看著玉小小。
玉小小說:「那就讓它們明天跟我家小顧去打獵,你白養他們啊?」
「他們不但會逮兔子,他們還會吃人!」相竹沖玉小小說。
玉小小吸溜著麵條,看都不看小胖子的說:「是嗎?讓它們吃個人我看看。」
你當吃人是演戲嗎?還看看?相竹這會兒真想讓他的狼群衝上去,跟玉小小干一架。
「你不吃過麵條了嗎?」玉小小又問相竹:「你又跑來做什麼?不會又餓了吧?」
相竹叫道:「你當我是豬嗎?!」
玉小小呵呵了一聲,說:「這可是你說的,我什麼也沒說。」
相竹跳腳。
顧星朗說:「是大巫找我們有事嗎?」
「我師父說,這裡往西南走,有一處泉水,你們夜裡沒事,可以去那裡洗漱。」
玉小小抬頭看相竹了,讓她去洗澡?是嫌她跟藥人近距離接觸過,身上髒?「沒想到你師父還是個愛乾淨的人,」玉小小跟相竹說。
說人愛乾淨明明是一句好話,可相竹就是聽玉小小這句話不是那麼回事。話說,他師父好心讓這兩個貨去洗個澡,這跟他師父愛乾淨到底有什麼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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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更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