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622沼澤裡的人頭 文 / 梅果

    顧星朗從走廊下又躍到了樓頂。

    玉小小指著東南方跟顧星朗說：「那貨往那裡走了，不過我覺得大哥不在那裡。」

    顧星朗遠遠地看見一個身影等在寨子最邊緣的一幢木樓上。

    玉小小摩拳擦掌，說：「這種距離我一步路就過去了，小顧你等著，我過去把他抓過來。」

    顧星朗趕緊把說著話就要行動的玉小小一拉，說：「跟過去看看。」

    玉小小說：「這人會這麼好心帶我們去見大哥？不可能，大哥一定不在那裡。」

    「看他的樣子，他也不想傷我們，」顧星朗說：「跟他去看看，看他想幹什麼。」

    「也行，」玉小小拉著顧星朗就要走。

    「小心，」顧星朗又說了一句。

    「放心，」玉小小說：「有我在，沒人能害到你的。」

    顧星朗……，我是在想你小心保護好自己啊！

    大巫看玉小小帶著顧星朗往自己這裡追來了，身形如同被夜風吹起的一般，往東南方去了。

    「輕功不錯，」玉小小給大巫點贊。

    顧星朗說：「他認識你。」

    「放心吧，他也認識你，」玉小小說：「知道我是公主殿下，他能不知道你是駙馬爺嗎？小顧，我突然發現我們倆是名人了，怎麼走到哪裡，都能被人認出來呢？」

    這個問題要顧星朗怎麼回答呢？

    「以後出門，我是不是也得戴個面具啥的？」玉小小又問顧星朗。

    顧星朗說：「你下次還想去哪裡？」來拜個壽，他們又是放火，又是殺人，又是造反的，鬧了這一通以後，他老丈人還敢把這姑娘放出來？

    「去誅日啊，」玉小小說：「我得去給無歡看傷啊。」

    顧星朗……，他媳婦還沒忘了這事呢？

    「我還得去一趟永生寺，」玉小小緊接著又說。

    顧星朗接話道：「你去永生寺幹什麼？放火燒寺？」

    「你想放火也行啊，」玉小小說：「反正不能讓這禍害再存在了，我們得想辦法弄死莫問。」

    顧星朗說：「莫問就在苗地。」

    「重點，小顧你的重點在哪裡？」玉小小問。

    顧星朗又無語了，他媳婦還問他重點在哪裡？

    「我們是來找大哥的！」玉小小跟顧星朗強調道：「大哥是重點，莫問那個禿驢的事壓後。」

    顧星朗被樹枝撞了一下肚子，馬上被撞得叉了氣，想說的話沒能說出來。

    玉小小帶著顧星朗又往上走了走，小聲道：「我說抱你，你不要，疼了吧？」

    顧星朗抽著嘴角，讓媳婦抱著跑，這是什麼形象？這畫面還能看嗎？

    「這人想把我們往哪裡帶？」玉小小這時又跟顧星朗嘀咕。

    幾句話的工夫，小夫妻倆已經遠離了白水寨，被前面的大巫領著，往林子裡越走越深，再一回頭，他們的眼前已經不見空地，全是參天的大樹，茂密的灌木叢，還有將林間所有空隙之處都填充了的籐蔓。

    「小心，」前行的速度太快，讓顧星朗沒辦法看清四周的景物，自然也就不可能觀察四周的動靜，只能是提醒玉小小道。

    「嗯，」玉小小說：「我盯著他呢。」

    大約過了兩柱香的時間，前方的樹林突然就消失了，綠色與黃色沒有一點過度的，如同被人用鋒利的刀切割過，就這麼突兀的交替了。

    「我去，」雙腳落了地，玉小小就跟顧星朗說：「別往前去，那裡面是沼澤。」

    顧星朗看看面前還算平整的空地，放眼往前望去都是黃土地，一眼看不到盡頭，顧三少愣是沒看出來，這哪裡像是沼澤了？

    玉小小也沒管就站在離他們不遠處的大巫，撿了塊挺大的石頭，往面前的黃土地上一扔。

    石頭沒被玉小小扔多遠，但拋得高度很高，重重地砸在地上，看著很厚實堅固的黃土地面不堪一擊地被石頭砸穿了一個破洞，隨著洞周圍的土層跟著塌陷，一個翻湧著黑水的沼澤地，出現在了玉小小和顧星朗的面前。

    「真是沼澤！」顧星朗驚道。

    「我們是不是弄死那個大巫？」玉小小小聲問顧星朗，這人把他們帶到這裡來，她要是遲一步停步，那她和顧星朗就陷進這片沼澤地裡了，對於想弄死自己的人，玉小小一向是你要弄死我，那我也一定弄死你的。

    一邊問著顧星朗話，玉小小一邊扭頭站那邊的大巫，越看這貨，她越看不順眼。

    「小小，」顧星朗這時卻聲音發顫地喊了玉小小一聲。

    「怎麼了？」玉小小扭頭又看自家小顧。

    顧星朗手指著沼澤，說：「那是人？」

    人怎麼可能活在這種沒有落腳地的沼澤裡？玉小小一邊跟顧星朗說這怎麼可能，一邊又看向了剛剛被自己砸出來的洞。

    一個人頭這時露在黑水之上，除了眼白是白色的外，這顆人頭被黑泥糊滿了，看不出長相，好歹五官輪廓還在，讓人能看出這是個人來。

    「活的？」顧星朗不敢相信道。

    「活的，」玉小小說：「他嘴在動呢。」

    這人的嘴上下咬合，做咀嚼的動作。

    「他怎麼可能還活著？」顧星朗不由自主地往後退了一步。

    「不是大哥，」玉小小卻仔細看過這人的頭骨後，跟顧星朗肯定道。

    顧星朗……，他就沒想過這個人可能是他大哥啊！

    這人不是顧大哥，那玉小小就不急了，看看這人不停咀嚼著的嘴，玉小小說：「他這是想幹什麼？」

    顧星朗說：「他想出來？」陷進沼澤裡的人，都會想盡快逃出生天的吧？

    玉小小歎口氣，說：「小顧，我發現你現在經常抓不住重點。」

    顧星朗這會兒有點懵，問了玉小小一句：「什麼重點？」

    玉小小說：「我沒砸石頭之前，這人被土埋在沼澤裡啊，他怎麼可能還活著呢？你別我說，他練過龜息**。」

    一直在旁聽玉小小說話的大巫有點想吐血，這個時候了，這位還能把話扯到龜息**上去？

    顧星朗說：「那，那他怎麼嘴在動呢？」

    「是啊，」玉小小說：「我怎麼看他的樣子，是想衝上來咬我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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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更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