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391老道說要先禮後兵 文 / 梅果

    「你說得是真的還是假的？」玉小小問老道。

    天星子說：「公主，這種事貧道怎麼能開玩笑？」

    玉小小說：「這個寺在這山的哪裡？」

    天星子手指指頭頂，說了句：「朱雀菩提寺在太常山的山巔之處。」

    玉小小把頭點點，說：「那行，那我去一趟這個菩提寺好了。」

    「打上寺去？」顧星朗問。

    玉小小說：「不然還能怎麼辦？」永生寺哎，這玩意兒能助人為樂，救這四個小孩嗎？

    天星子搖頭，說：「不好。」

    大當家在一旁沒好氣地說：「那你能救這四個小少爺？」

    老道就覺得跟這幫貨說話，每每都能傷他的自尊，「貧道怎麼會解永生寺煉製的毒藥？」老道跟大當家喊。

    一個半跪在地上的婦人抬起頭，淚眼看著玉小小這幫人說：「永生寺是佛門之地，怎麼會有毒藥？你們一定是弄錯了。」

    這婦人一語言畢，不少江氏族人的女子，還有老人都點頭贊同這女子的話。

    玉小小和她的小夥伴們……

    這是不能再愛的節奏了，這四個娃還躺在這裡吐血呢！都死到眼前了，這幫人還覺得永生寺好？

    天星子撇撇嘴，問江卓君：「既然這裡是你作主，你是什麼個意思？」

    江卓君伸手把匍匐在他面前大哭的嫂夫人扶起來，看看族中眾人，道：「永生寺是爭權奪利之所，算是什麼佛門之地？你們若是信奉這寺能助你們逃出苦海，儘管離去，日後與我江家再無瓜葛。」

    洞裡的哭聲頓時就是一停。

    天星子看著江卓君，決絕之話這麼輕易就能說出口，這位看來心腸也是個冷硬的。

    「三叔公？」有婦人衝著族中的大長輩喊。

    三叔公看向了江卓君。

    江卓君還是跪坐在地上，神情淡漠。

    三叔公暗自歎了一口氣，家族蒙難，把這個原本性情極好的年輕人磨出了一副冷心腸，「聽卓君的吧，」三叔公說了一聲。

    沒有一個江氏族人再說話了，這個時候離開家族，他們只有死路一條。

    江卓君抬頭看向天星子，說：「道長接著說吧。」

    老道說：「我們應該先禮後兵？」

    「什麼？」玉小小叫了，跟永生寺還用得著先禮後兵？他們就是直接打上去，都不一定能有個好結果，跟永生寺這幫人講道理，這不是哄自己玩嗎？

    老道忙安撫玉小小，說：「公主，公主，你聽貧道把話說完。」

    顧星朗拉住了玉小小的手，說：「道長你說。」

    「菩提寺的情況我們不情楚，」天星子說：「直接打上去，把人殺了容易，可找解藥就難了，公主，駙馬，你們說是不是？我們也不清楚這四個小少爺中了什麼毒，就是找，我們也無從下手。」

    玉小小說：「你的意思是，我們先去偵察一下情況？」

    天星子說：「公主，菩提寺附屬於永生寺，所以這寺不受朱雀朝廷管轄，您明白貧道的意思嗎？」

    玉小小說：「我不明白。」她要解藥救人，菩提寺是怎麼回事，關她什麼事？

    老道連歎氣的力氣都省了，直接繼續道：「也就是說，江將軍他們去菩提寺，菩提寺未必會把他們拒之門外。」

    玉小小想了想老道的話，說：「那菩提寺直接把小江他們抓了呢？」

    老道說：「公主和駙馬都在山中，菩提寺抓了人，我們再救就是。」

    「菩提寺的人為何要救這四個小孩？」顧星朗一句話問到了點子上，就算菩提寺不把江卓君這幫人抓了送到官府，菩提寺憑什麼救江氏的嫡系子孫？下毒的還是澄明國師，菩提寺會拆自己人的台？

    天星子晃了晃手指，低聲道：「這個你們就有所不知了。」

    「我的天，」大當家不耐煩道：「你這說話怎麼總大喘氣呢？能一回頭說完不？」

    玉小小也說：「道長你說話速度快點，這四個娃就快死了。」

    「菩提寺的主持淨世原本應該做朱雀的國師，你們覺得他跟澄明能是好朋友嗎？」天星子一口氣把話說完了。

    「內訌哦，」玉小小這下子明白了。

    天星子鬆了口氣，能讓這位聽明白人話，他容易嗎他？

    顧星朗看向了江卓君，說：「你要去菩提寺試試嗎？」

    江卓君點了點頭，現在也只有活馬當死馬醫了。

    「熊熊，」玉小小點了大當家的差，說：「你陪小江去。」

    大當家……，為什麼會是他？

    「不用了，」江卓君看著玉小小一笑，說：「我帶幾個族人去就可以了。」

    玉小小看看江氏族人們，這一個個身上都有傷的，「要是打起來，你們跑不了吧？」玉小小跟江卓君說。

    天星子就說：「公主，你巴望些好的，說不定為了跟澄明叫板，淨世就把解藥給了呢？」

    「嘖，」玉小小看著老道說：「原來道長你這麼天真。」

    天星子想說公主你也很天真，這會兒他們花大力氣救江卓君，誰知道這位是不是屬毒蛇的？但老道沒敢開口諷剌玉小小，他打不過這個小怪物。

    江卓君帶著四個族人，加了厚一些的衣服，出了山洞，往山巔之上的菩提寺走去。

    「他身上還有傷呢，」玉小小站在洞口，看著江卓君一行五人走遠，跟顧星朗嘀咕。

    顧星朗說：「他這也是為了他的家族。」

    天星子站在一旁，手裡捧著杯熱開水，說：「他是庶出，以前就是軍功遠勝家中同輩之人，也只能屈就嫡系子孫之下，現在江氏年滿十歲的嫡系子孫俱被斬首，他成了族中人的主心骨。這四個小娃是江氏族中僅存的四個嫡系血脈，公主，駙馬，江卓君若不盡全力救這四個娃娃，你們說江氏族人會怎麼想他？」

    老道的話，顧星朗明白，江卓君若是不救，難免被族人說成是想絕了嫡系血脈，好讓自己這庶出旁系取而代之，這樣的罪名，江卓君擔不起。

    玉小小卻是不明白的，很誠實地沖老道搖頭，說：「不明白。」

    老道看看這貨，說：「你不明白駙馬明白就行。」反正娶了這麼一個貨，顧星朗改命逃過死劫，但日後過什麼日子，就真是天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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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更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