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233我想你活，你非要死 文 / 梅果

    「你是？」老僧走到了無歡的身前，看著玉小小問道。

    玉小小也問：「你誰啊？莫問的爺爺嗎？這麼大年紀了，你還跑這麼老遠來幹架？呵呵，莫問不放過無歡，連你這個老人家也不放過啊。」

    要不是情況不允許，無歡這時候能笑出聲來，跟公主對話很費勁，可聽這人說別人，那真是一件很讓人愉快的事。

    老僧長眉顫動，沉聲道：「放肆！」

    玉小小說：「報個名字上來，你哪位啊？」

    無歡這時道：「他是寂語。」

    玉小小搖搖頭：「不認識，沒聽說過。」

    「貧僧永生寺武僧院掌院，」寂語大師跟玉小小說道，那神情好像他說出自己的身份後，玉小小就會落荒而逃一樣。

    只是玉小小讓寂語大師失望了，公主殿下用標準的軍姿站在那裡，面無表情地說：「我知道你是永生寺的，我現在天天就跟你們永生寺的人幹架了，你到底是不是莫問的爺爺？」

    寂語大師……

    玉小小歪腦袋想了想，說：「啊，不對，你們不能有女人的，你和莫問應該沒有血緣關係的哦。抱歉，我想多了。」

    你這是多能想，才能想到孫子和爺爺上頭來？！

    寂語大師微微瞇了眼，右手手掌張開，手心朝下。

    「你走吧，」無歡這時對玉小小說：「這裡沒有你的事。」無歡國師是好意，莫問既然也來了奉天京城，那他一定是沒有生機可言了，既然這樣，他何苦連累玉小小？

    玉小小聳一下肩膀，說：「我來都來了，見死不救不太好，老頭，喂，我說的就是你，」玉小小沖寂語抬一下下巴，說：「我很少殺人類的，所以趁我們還能和平共處的時候，你們把無歡留下，撤退吧。」

    寂語大師很無語，他近五十年沒出過永生寺的寺門，現在的女孩子都是這樣說話的？寂語大師看玉小小，玉小小這人穿慣了軍裝，所以到了這個世界後在穿著打扮上，一向是怎麼簡單怎麼來，圖的就是一個活動自如，所以光看外表，除了讓人感覺這位是個挺漂亮的小姑娘外，也看不出身份地位來。

    「走吧，」玉小小看寂語大師打量她，就沖大師揮了揮說：「莫問在帝宮，你……」

    「不要再說了！」無歡出聲打斷了玉小小暴露身份的話。

    寂語大師道：「帝宮？你是奉天玉氏的人？」

    玉小小看一眼無歡，見無歡衝自己搖頭，就說：「抱歉，我們兩個年齡差距太大，在一起不會有幸福的，你還是去打聽別的女人去吧。」

    無歡……

    武僧們……

    寂語大師身為武僧院的掌院，快半個世紀沒聽人跟自己這麼說話過了，當下就冷笑道：「玉氏如今只有一位公主，你是玉玲瓏？」

    玉小小說：「我就不告訴你，你能怎麼地吧？」

    「不知天高地厚的丫頭！」寂語大師斥了玉小小一聲後，一掌揮出。

    無歡想提醒玉小小小心，只是這聲小心沒來及喊出口。

    玉小小人往後退，看這老和尚動手了，公主殿下心裡就有數了，今天這架是非幹不可了。

    掌風擊在玉小小方才站著的地方，將地上的花磚擊得粉碎。

    玉小小眉頭一擰，這老和尚看來是想要她的命啊，這麼不慈祥的老人家玉小小還是第一次遇上。

    寂語大師看玉小小能避開自己一掌，說了句：「身法不錯。」

    玉小小看寂語大師人往前來了，不退反進，跟這老僧走了一個錯身，眨眼間就到了無歡的面前。

    六個看押無歡的僧人看玉小小就這麼到了跟前，驚怒交加，都抬手攻向玉小小。

    玉小小用手擋了一個僧人的一掌，拉住了無歡的手，腳尖往地上一點，帶著無歡就要上房。

    「想走？」另一個手裡還抱著塵起屍體的僧人，抬腿就沖玉小小掃了過來，封住了玉小小要走的方向。

    「我想你活，」玉小小伸手就拎住了這僧人的衣領子，往地上就是一摜，說了聲：「你非要死！」

    這僧人整個人都進了土裡，只小半個腦袋露在了外面。

    另外五個僧人都驚住，愣在了原地。

    僧人嘴鼻都埋在了土裡，無法呼吸之下，翻起了白眼。

    寂語大師這下子對玉小小武藝的高低心裡有個數了，抬手就又是一掌揮向了玉小小。

    玉小小也沒理會身後的掌風，帶著無歡就上了房頂，速度比寂語大師揮出的掌風快。

    地牢兩扇銅鑄的厚重大門，承受了寂語大師的這一擊，只「轟」的一聲，就碎成了銅屑。

    玉小小看一眼被打成渣渣的大門，拉著無歡的手就要走。

    無歡卻道：「公主，我們現在不能走。」

    「啊？」玉小小說：「不走，你等著那老和尚來殺？」

    「莫問去了帝宮？」無歡問。

    玉小小點頭。

    「聖上說了我在這裡的事嗎？」無歡又問。

    玉小小回想一下她昏君爹跟莫問的對話，給賢宗點了個贊，說：「你師父問我爹來著的，可我爹沒把你供出來，我爹還是很講義氣的吧？」

    無歡苦笑道：「若是讓他們回去，你父皇要如何跟莫問交待？」

    玉小小看屋頂下的人。

    寂語大師這時已經一揮衣袖，將被玉小小摜進地裡的僧人硬拉了出來。

    「這老和尚挺能打的，」玉小小跟無歡嘀咕。

    無歡輕聲說：「他是武僧院的掌院。」

    玉小小也不明白這個掌院是個什麼官，看一眼無歡塌著的雙肩，問道：「掌院大，還是少師大？」

    無歡說：「這個不好比的，少師是繼承人，掌院是一院之長，沒有掌院的輔佐，少師……」

    玉小小趁無歡專心說話的時候，伸手按住了無歡的雙肩，動手飛快地把無歡脫臼的雙肩接上了。

    無歡感覺到一陣劇疼，隨後便已明白，他的雙肩無事了。

    「我爹騙莫問的事不能讓莫問知道，你是這個意思吧？」玉小小看無歡雙肩能活動自如了，才又問無歡道。

    無歡說：「莫問知道聖上在騙他，只是，不能讓他拿到證據。」

    玉小小很疑惑地說：「他知道了能怎樣？他還能把我爹趕下台，呃，我是說趕下龍椅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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