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223千年詩詞俱成空 文 / 梅果

    玉小小看見賢宗一嘴一身的血，頓時心疼了，爹再不好也是爹，「誰打你的？」公主殿下怒問賢宗道。

    被閨女關心是好事，但玉小小這話聽得賢宗臉上發燒，誰打你的？一國之君被人問這種問題，裡子面子都丟乾淨了。

    玉小小也不用賢宗回答她，楓林在這兒，那兇手還能是誰？

    顧星諾把零放到了地上，先給賢宗行禮。

    賢宗不耐煩地揮一下手，說：「你怎麼還沒帶他們出宮去？」這人請旨進宮，說的理由就是接公主和駙馬出宮，這都多長時間了，這家人還在宮裡呆著呢！

    太醫這時趕了來，忙著給賢宗止血。

    顧星諾看玉小小要往楓林少師那裡去，伸手就把玉小小拉住了，沖玉小小搖一下頭。

    楓林少師看著被松樹壓著的人，他可以看見趙秋明就在樹下，只是他現在救不了這個人，少師神情看著淡然，但心裡並不平靜。趙秋明這一傷，李妃和那個海盜一定是被救了，能辦成這事的人，楓林少師看向了玉小小，除了這個人應該也沒別人了。

    玉小小跟顧星諾說：「他還看我呢。」

    顧星諾帶著玉小小走到了顧星朗的身邊，附身跟顧星朗小聲道：「自己的媳婦自己管啊。」

    顧星朗看看四下裡的人，見大家都看著賢宗，便悄悄伸手拉住了玉小小的手。

    玉小小小手被顧星朗拉著了，心情好一點了，問顧星朗說：「頭還疼嗎？」

    顧星諾的耳朵馬上就豎起來了。

    顧星朗輕搖一下頭，說：「沒事了，一點也不疼了。」

    玉小小說：「那腳踝那裡呢？」

    「不疼，」顧星朗的手指在玉小小的手背上摩挲了一下，嘴巴動著不出聲地問玉小小：「小衛呢？」

    賢宗就眼瞅著閨女跟女婿互動，他這會兒傷著，這閨女的反應就是問他一句被誰打的，然後看都沒再看他一眼，白養一個閨女的心情，不親身感受一下，旁人是不會懂的。「朕的暗衛怎麼了？」賢宗沒好氣地問顧星諾。

    顧星諾馬上稟賢宗道：「這個人想行剌公主殿下。」

    顧大少這話一出，在場的所有人都震驚了，行剌長公主殿下？這世上還有這麼不開眼的人？

    賢宗看看自己的暗衛頭領，說：「他沒瘋吧？」

    玉小小在顧大少的示意下，把匕首拿出來了，說：「是滴，父皇，他想殺我，這個就是罪證。」

    賢宗看一眼發綠的刀刃，神情凝重起來了，這可是只聽他命令的暗衛啊，怎麼會行剌他閨女？

    「聖上，」顧星諾這時說：「這人之前是在跟蹤公主與臣，被公主發現以後，就妄圖行剌公主。」

    賢宗眉頭也皺起來了，說：「跟蹤你們？」

    「是，」顧星諾應聲道。

    「出來，」賢宗沖身旁喊了一聲。

    一個暗衛應聲出現，跪在了賢宗的跟前，道：「聖上，零頭領是晚上當值。」

    一個應該休息的暗衛，跑去跟蹤公主？賢宗走到了零的跟前，不太能相信這個隨他一起長大的人會背叛他。

    「聖上，」顧星諾說：「這人的身後一定還有主使者，臣想您還是應該好好審審他才對。」

    「把他帶下去，」賢宗聲音很冷地道：「朕親自審他。」

    背光地裡又出現了兩個暗衛，拖著昏迷不醒的零往下走。

    一個宮人跟兩個暗衛跑了一個擦肩而過，被兩個大內侍衛伸手攔下後，往地上一跪，跟賢宗說：「聖上，趙妃娘娘聽聞趙相受傷，娘娘憂心父親，想請聖上恩准，允娘娘來看望趙相。」

    賢宗現在聽到趙妃心裡就煩，但是趙秋明現在還被壓在樹下生死不知，不讓趙妃來看一眼，也說不過去，一個孝字大於天啊。「讓她來，」賢宗沖這宮人揮了揮手。

    玉小小小聲問顧星諾：「那個暗衛的事就這麼算了？」

    顧星諾說：「人抓著了就不用急了，讓聖上審吧。」

    「他行嗎？」玉小小對賢宗的智商一向沒什麼信心。

    「他們暗衛有自己的一套，」顧星諾笑著道：「公主就放心吧。」這事事關賢宗自己的性命，顧大少就不信他的聖上不認真審。有的時候，他們這些旁人說上千百句，也比不上皇帝陛下自己審出來的結果來得有用。

    「那我們走吧，」顧星朗這時道。

    「沒事，再看看，」顧星諾擺出了一副要看戲的架式，趙秋明帶著李妃和熊雄進宮，楓林少師也進宮，要說這兩個人之間什麼關係也沒有，顧大少是一點也不信。

    趙妃來的很快，坐在一頂軟轎上，離著很遠，哭聲就傳到了賢宗的耳中。

    玉小小眼尖，一眼就看見了跟在趙妃身旁的女孩，「二秋？」玉小小馬上就驚道。

    楓林少師也回身看，也是一眼就看見了趙府的三小姐，這一眼的感覺，楓林少師很難用言語表達。

    「趙秋明的小女兒，」顧星朗這時也跟自家大哥小聲說了句。

    顧星諾看一眼趙三小姐，馬上就走到了還在捂著嘴忍疼的賢宗面前，小聲道：「聖上，臣還有事要稟。」

    賢宗說：「你還有什麼事？」

    「聖上就在那裡，」趙妃哭得厲害，但還不忘在快到路口的時候，跟趙纓琴小聲道：「一會兒傷心一些就是，記住你是趙家的三小姐，不是鄉野村婦。」

    趙纓琴應了一聲是，走在帝宮裡，這一處處的風景，宮闕樓閣，已經讓趙三小姐富貴迷眼，手腳都不知道要往哪裡放，一副無措又驚慌的模樣。

    趙妃看不上這個鄉下女孩的作派，但也知道，這美人這副受驚無措的小模樣，正是賢宗喜歡的，再加上這個女人的長相，趙妃的目光黯淡了一下，這個女人的確很美。

    楓林少師看著一身素白衣裙的趙三小姐，墨發間幾支珠釵，臉上不著脂粉，膚色蒼白卻瑩潤，楓林少師這時終於想到一句，他師父曾形容一個女人貌美的話，千年詩詞俱成空。

    賢宗這個時候卻沒空看趙妃那頭，皇帝陛下很不耐煩地問顧大少：「你跟朕扯了這麼多，你到底想跟朕說什麼？」

    給讀者的話:

    今天的第一更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