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 都市小說 > 雙面嬌人:霸道總裁輕輕愛

正文 Chapter 196 文 / 小紅帽萌妹

    楊若離強忍著眼淚,盡量使自己堅強說:「我覺得我們很難走下去了,與其長痛不如短痛,與其等他來宣判我的結局,不如我就先宣判他的結局。」

    「你想怎麼樣?」李月彤問她,等了一會兒不見她回應,又問,「孩子呢,孩子怎麼辦?」

    楊若離低頭沉默,搖搖頭,「我不清楚。」

    「你都沒有想好,為什麼要這麼快給自己下決斷?」

    楊若離難受,咬了咬下唇。

    李月彤見狀,覺得不應該再談下去了,再談下去她的眼睛都哭腫了,而且她這個情緒對孩子真是一點兒都不好。當初李月彤就主張不應該要這個孩子的,楊若離還打算要,結果落到這樣的地步,秦風展啊,還真是一次次地傷害楊若離啊。

    人渣!

    李月彤在心裡面罵了無數遍。心想是不是在愛情面前女人的智商總是容易等於零?以前她跟華羅談戀愛的時候楊若離還很清醒很理智地勸她呢,等到楊若離自己,她就只會哭哭啼啼了,而且一直猶猶豫豫,沒辦法真正決斷。

    果然在愛情面前,只有旁觀者清啊。

    李月彤站起來對老盧使了個眼色,老盧也跟著站起來,李月彤說:「你吃過晚飯了嗎?我和老盧買菜回來準備做飯呢。」

    楊若離如實回答:「沒吃,今天除了在媽媽家裡吃了早餐,什麼也沒吃。」

    「看吧,在愛情面前你就是個白癡了!好了,我和老盧去做飯,稍你一份,你要是樂意幫忙更好,別再胡思亂想!」

    楊若離說:「我再自己一個人靜一靜吧。」

    「好。」李月彤打開電視機,並且找了個看起來稍微熱鬧喜劇的綜藝節目給楊若離看,希望她能被電視吸引,而不再胡思亂想。

    李月彤就和老盧進廚房去做晚飯了。不過老盧還是是不是跑出來照顧一下若離,就怕她胡思亂想或者又哭得稀里嘩啦的。

    李月彤和老盧還是很貼心的,如果沒有他們,楊若離真不知道遇到難過的事情要找誰倚靠。

    吃飯的時候楊若離才發現李月彤廚藝見長,稍微一問,李月彤說:「你不在的這段時間都是我自己做飯啊,要是還做得不能吃我都餓死了。」

    「不錯呀,進步很大。」楊若離豎起大拇指。

    老盧笑嘻嘻地補了句:「以後我有口福了。」

    「什麼叫你以後有口福了?」

    老盧還是笑嘻嘻。

    李月彤就拿勺子假意捶他,老盧躲了一下,還是笑得很開心。

    楊若離把他們兩人的打情罵俏看著眼裡,心裡既羨慕又為李月彤和老盧高興啊。

    晚上老盧陪他們看過了綜藝節目,挨到了差不多10點走才走。

    楊若離說:「老盧對你還是很貼心的,你們在一起了嗎?」

    「我還在考慮考慮吧!」李月彤說這話的時候,臉上明顯帶著得意地笑。

    楊若離就嗔她一眼:「你這話矯情了,要是也喜歡老盧,覺得他不錯那就在一起吧。」

    「我只是不明白啊,他大我6歲,怎麼可以跟一個孩子似的,在我面前都不顯得老成一點呢?」

    「老成得像華羅一樣你不怕第二次受傷啊?」

    「切!」

    李月彤自己拿起蘋果就啃。李月彤吃蘋果不愛削皮,覺得蘋果皮比較有營養,但是市場上很多蘋果都是經過重重包裝保鮮從北方運來的,難免會有些為了保鮮經過過分加工的,楊若離還是主張削皮吃。她看到李月彤連洗都不洗就吃了,嗔了李月彤一眼說:「怎麼不洗一洗再吃?」

    「沒關係,我跟你說這蘋果還是老盧托他朋友從北方直接空運過來的,沒有經過保鮮,味道好得很,而且老盧之前已經洗過了,我就可以直接吃了,你要不要吃一個啊?」

    楊若離有點驚訝,感慨:「老盧對你真是夠好了!」

    李月彤又笑笑。

    「我這幾天先住你這裡了,這幾天我需要靜一靜,仔細想以後的路。」

    「你想住就住啊,沒必要跟我打招呼的,你以前本來也是和我住在一起的嘛!」

    楊若離難過的低下頭,她不想回媽媽家裡,還不知道要怎麼跟媽媽說今天的情況,她真是無家可歸了才來李月彤這裡。(^_^小紅帽的群號:234439906。)

    楊若離一連住就住了幾天,李月彤的公司比較遠,她每天早上都要很早起床去上班,等楊若離起床的時候李月彤都已經不在了,她只能自己給自己弄早餐吃。

    李月彤平時不怎麼在家裡開火,要開火的時候才去超市買菜,現買現做,冰箱裡不儲存食物。楊若離一打開冰箱見裡面沒有東西,只能去超市買菜。

    他們樓下不遠處就有一家超市,還挺方便的,但是不知道是不是她懷孕了以後身子笨重了,楊若離總覺得她行動不如以前利索了,時不時要護一下自己的肚子,蹲上蹲下的時候也要慢悠悠才行。

    其實也才3個月大,肚子沒有顯得這麼厲害,但是她還是覺得行動上受到了很大的限制。去超市購物買了一些新鮮的菜和牛奶回來,楊若離又慢悠悠爬上樓,然後慢悠悠地自己做早餐,等她真正能吃上早餐的時候都10點多鐘了。要是換以前,即便早上出去買菜回來現做,也不過9之前就能吃上了。楊若離這時候才覺得有人照顧真的很好。

    她這時候又想到將來該怎麼辦,才3個月大的肚子就已經這麼不方便,要是以後五六個月,七八個月,甚至快生的時候呢,難道她要一直依賴李月彤嗎?

    想到這裡她又傷心了,每次想到要離婚心裡就陰影連連,喘不過氣來,好像心上被壓著一塊石頭,推開也沒力氣推,不推就一直被壓著,左右為難,無法解脫,十分難受。

    她不知道這幾天秦風展是怎麼想的,為什麼沒有打電話給她,對於這段婚姻他到底是怎麼決定了。

    其實秦風展這幾天有想過給楊若離打電話,但是才剛剛拿起電話又放下了,他走不過去心裡的坎兒。

    秦風展在家總還是沒法治療,因為家裡的醫療條件不如醫院,所以回家兩天又到醫院去住院了,住院期間他也沒法擺脫公司的事務,仍是要隨身帶著電腦隨時開會或者查看工作事項。

    馮老爺子上次住院雖然醒過來,但是顯然已經沒有以前狀態這麼好了,基本上帝國集團的事務他已經著手分配給手底下的人管。他的手底下包括他的心腹臣子和陳朝陽。

    陳朝陽是馮老爺子當年千挑萬選選出來的女婿,馮老爺子沒有兒子,挑女婿就跟挑兒子一樣,是為了未來能夠幫助他女兒張管家業的,剛剛挑選出陳朝陽的時候陳朝陽恨積極很上進,跟馮老爺子是一條心,可是誰知越養越大,陳朝陽就越來越有主張和野心,根本就不甘心只做馮家女婿這麼簡單了,他更想讓帝國集團姓陳,而且陳朝陽很聰明,他一人得道之後開始栽培陳家本家的親戚或者他自己的心腹,後來陳朝陽就越來越尾大不掉,開始不聽馮老爺子的話了。馮老爺子好心栽培了陳朝陽這麼多年竟然培養出了白眼狼,當然很生氣,也很不甘心,之前馮老爺子讓馮紀憑跟隨他一起工作,其實就是想找個新對像移交一下陳朝陽的權利的。

    馮紀憑雖然是馮三叔的兒子,可也好歹姓馮啊,總好過讓他把他好不容易爭奪過來的帝國集團拱手讓給姓陳的好啊。而且馮紀憑很小的時候父母就離異了,離異以後他跟隨媽媽去美國,剛去的時候他們的生活真是艱苦啊。馮三叔很少管他們母子兩,早年都還是他和馮昕如連番接濟馮紀憑和他的母親,供馮紀憑在美國的所有的學費和他們母子兩的生活費,他們才能得以在美國安定下來。後來馮紀憑的媽媽也終於拿了美國綠卡,並且在美國找到了體面又正當的工作,他們的生活才好起來的。因此馮紀憑和母親一直對馮老爺子心存感激。

    馮老爺子看得出來馮紀憑性格比較隨母親的,母親是教授,是個講道理有品德的人,教出來的兒子當然不差,不會像馮三叔這麼叛逆,也不會像陳朝陽這麼白眼狼,馮老爺子在失去了女婿的信任之後,就轉而開始栽培馮紀憑了。

    馮紀憑跟他的堂姐馮昕如感情還不錯,將來要是能幫助他堂姐一把當然是最好的,就算沒幫上,發生了最壞的結果,那馮紀憑好歹還姓馮,而且就沖馮紀憑對馮昕如的感激,也不會讓兩個堂姐過得太難過了的。馮老爺子就是這麼打算的,所以才對馮紀憑這麼好。

    從馮紀憑目前的工作狀態來看,的確也沒有辜負馮老爺子的寄托,對馮老爺子很忠心。如今馮老爺子病倒了,他可能也意識到自己沒有更長時間了,就開始部署將來的工作了。

    馮老爺子沒法擺脫陳朝陽,而且陳朝陽是他的女婿,繼承權僅次於兩個女兒,陳朝陽也是狠角色,是不可能讓馮老爺子擺脫他的。所以馮老爺子與陳朝陽虛與委蛇,這個關鍵時候仍是要與陳朝陽搞好關係,就算只是表面上搞好關係維持一定的和平也是必須的。私底下呢,也許馮老爺子已經給兩個女兒和馮紀憑,以及他的心腹大臣秘密安排更重要也更關鍵的任務了。

    秦風展能料到馮老爺子的動作,各方人馬也一定能料到。馮老爺子病倒那天,在病房外,馮三叔的話語挑釁很明顯,馮三叔是個暴力而且直接的人,做事都是以最極端最暴力也最直白的方式來爭奪。陳朝陽就比較陰狠,基本上都是玩陰的,要是被陳朝陽算計在內死得不會比馮三叔的直白暴力好到哪裡去,甚至死得更慘。金來成表面儒淡定,好像很好相與,實則是最難對付的,這種人倒滿黯然實則是偽君子,而且背景強大,更難對付。

    秦風展分析了一番,他覺得最先出動的肯定是馮三叔,陳朝陽會根據馮三叔的行動再採取機會,而金來成很可能按兵不動。金來成最喜歡做的事情就是「螳螂捕蟬黃雀在後」,等所有人都殺得你死我活差不多分出結局的時候他才姍姍來遲加入,而且他已經在一旁觀戰很久了,對勝利的一方的行動瞭如指掌,他一旦加入戰鬥,勝算也就更大。

    秦風展最要提防的就是金來成也把他算計在內,逼得他也不得不加入戰場和前面兩個人廝殺,後來就變成金來成的囊中之物。但他一直按兵不動也是不行的,敵人已經打過來了,他一直不動很有可能就被打下去了。

    秦風展在糾結這個事情,當然,在這個節骨眼,他就更要擔心楊若離的安危了。以前為了這件事他想過放棄婚姻,與楊若離離婚,後來看在孩子的面子上沒有離婚。但是現在,大戰在即,楊若離又是仇人的女兒,雙重壓力之下,就算有了孩子也不一定能保住這段婚姻。

    如果他放了楊若離,與她離婚了,那她就可以不用捲入這場危險當中了,他也不用面對與仇人之女結婚的自責。但是一旦他與楊若離離婚了,那楊若離腹中3個月的孩子怎麼辦?

    只恨命運捉弄,時間緊迫,為什麼要這麼玩弄他們呢?

    阿彪擰開病房的門,走進來,居然看到秦風展穿著病號服,正站在窗前抽煙呢。阿彪驚訝了一下,勸他:「秦哥,醫生說了你不能抽煙的。」

    「沒事,這病再養也就是這樣了。」秦風展對養病什麼的真的沒有太大自覺,以前為了工作他一直挑戰自覺身體的極限,所以一直以為只要還有一口氣在,死不了,就無所謂怎麼折騰身體

    他的這種自我折騰在外人看來就是十分不贊同的,阿彪勸他:「秦哥要是好好聽醫生的話,安心養病會好得更快一些。」

    秦風展走回來,把煙頭攆到煙灰缸裡掐滅了,問阿彪:「你有什麼事嗎?」

    阿彪上前兩步到秦風展近前,雙手捧上來一個紅色的東西:「秦哥,這是馮昕嵐小姐寄來的請帖,她後天就和史蒂夫訂婚了,邀請你和嫂子一起過去呢。」

    「訂婚了,哦,馮老爺子是想在死前著急向世人宣佈他女兒還有一個好幫手,就是史蒂夫呢。」秦風展語氣淡淡的,沒有太多情緒。

    阿彪心想秦風展以前這麼愛馮昕嵐,現在聽得她訂婚了也不過是這個反應而已了,看來心裡已經放下這段感情,沒有懷念了。

    「是的,馮老爺子應該比較著急了,他沒有兒子,就只有兩個女兒,大女兒的女婿又靠不住,如果光靠兩個女兒和馮紀憑,是沒辦法護住家產的,所以前段時間他逼著馮昕嵐小姐相親,並且逼迫她和門當戶對的史蒂夫訂婚,就是為了給自己再拉一個可靠的幫手吧,畢竟高家在a市,在這個圈子還是很有影響力的。」

    史蒂夫的中名叫高子良,高氏集團主場在國外,在a市可能影響力還比不上帝國集團,但是人家好歹打開國際市場,要是能合作,對帝國集團也是如虎添翼,當然,如果馮昕嵐嫁給了高子良,兩家合作,真的沒人比得上他們了,金來成什麼的,都算小的了。

    「你和嫂子打算去嗎?可是你和嫂子現在這情況……」阿彪比較關心這個問題。

    秦風展把請帖扔到床頭櫃子上,淡淡地說:「你嫂子現在還未必肯見我呢。」

    「那秦哥打算一個人過去?」

    「我要是一個人過去別人不懷疑我們有什麼,現在這局勢,大家都小心翼翼的,能不被別人關注最好不被別人關注。」

    「那秦哥打算怎麼做?」

    「晚上我打電話給若離看看吧。」

    阿彪點點頭,沉默了一下,以兄弟和朋友的心態,還是想問問他,「秦哥,我一直擔心你的近況,不知道你和嫂子將來……要怎麼樣呢?」

    「阿彪,如果是你,你遇到這樣的麻煩,你會怎麼做呢?」秦風展反問他,語氣很疲憊也很無奈。

    阿彪低頭想了一會兒,輕歎說:「秦哥,我是從小的時候就跟你混的了,一直把你當成親大哥一樣,你的苦我都看到,我們是不能忘記仇恨的!」

    「是啊,我們是不能忘記仇恨的,當年的苦讓我們印象太深了,別人無法理解,我們是永遠無法忘記仇恨的!我不想對仇人的女兒怎麼樣,你看我對昕嵐也沒有怎麼樣,甚至還可以做朋友,對若離,我也可以很好地對待她,可以做朋友,但是我就是沒辦法和她們結合。」

    秦風展痛苦地深吸一口氣,「就算我容忍跟她們結合了,有一天我把馮老爺子怎麼樣了,或者翻案過來把秦睦怎麼樣了,你說她們的感受會怎麼樣?隔著血海深仇,我們真的還能在一起?這件事,我不僅僅為我考慮,當然也在為她們考慮,沒有人,可以忍受和殺死自己父親的仇人在一起的!」

    阿彪本來想勸,但是最終閉口。兩人之間的事,也許秦風展早有定奪。

    馮昕嵐訂婚宴在即,秦風展還是聯繫了楊若離,楊若離一聽是為了參加馮昕嵐的訂婚宴秦風展才聯繫她的,心裡有點不舒服,心想著難道如果沒有利用價值秦風展就不打算聯繫她了嗎?

    經過幾天的思考,楊若離已經想明白了,要不然她就主動和秦風展離婚了吧,孩子她自己養,但是她會離開這個地方,以後也不會讓秦風展見到見到這個孩子,等孩子大了,有主見了,她再告訴孩子真相。

    之前的離婚協議秦風展只寫了5千萬,楊若離就不滿足了,不為她自己,就算為了這個孩子的將來,她也要從秦風展手中拿夠所有的撫養費。

    做這個決定的時候楊若離挺痛苦的,可是長痛不如短痛,與其這樣等著秦風展來宣判自己的結果,還不如她先出結果了,因為秦風展已經不是第一次傷害她了,她經不起折騰了,也不想等候他的回心轉意,誰知道他回心轉意後不久又因為別的事情打算跟她離婚呢?

    楊若離壓下心中的厭惡和不滿,淡淡地說:「好,後天我陪你出席馮昕嵐小姐的訂婚宴,但是,我也有一件事要和你商量。」

    秦風展覺得楊若離的語氣不對,實在太淡定了,淡定得完全不符合她之前哭哭啼啼的性格,秦風展直覺楊若離有事,可是現在兩人冷戰之際他也不好過問,一切原因等相見的時候就知道了。

    秦風展也很冷靜地說:「好,那天我會讓司機去接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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