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對不起24 文 / 兮倪
琥珀色的眸子微微瞇起,「魅。」
傳說中,不論是黑道還是白道見了魅的人都得躲的遠遠,因為沒人招惹的起,那樣一個神秘的組織,也不是有任何人可以輕易摧毀,那裡的每一個人都有不凡的身手和一顆絕對狠辣之心。
「少爺,這神秘組織是介於黑道和白道之間的灰色地帶,我們只能保證不論生死捉到人,但卻實在不能從他們嘴裡知道魅的任何信息。也從沒人有這樣的本事,能端了魅的老窩。這一次一定讓他們的人有來無去!」
「可查清楚了,要她命的就是魅的首領。」冰冷的聲音帶著嗜血的味道。
「是!因為童小姐手裡有芯片!」
「只是這個理由,你確定?」
「應該是沒有錯,不然他何必花重金要童小姐的命!除非還是跟少爺有關!」
「魅的首領是誰。」他怎麼從來都查不到,童衫說要她命的人其實根本不存在,那又是什麼意思?
「沒有人知道,也沒人見過他的真面目。」
疲憊地揉著眼睛,有些事情他始終想不明白,也查不清,眼睛看不見,到底很多事也沒法做,想到這裡他只覺得煩躁。
還有些話,有些事他總該讓她知道,只是眼下最重要的是引出魅的人,只要人在他手中,無論如何他也能得出些消息。
眸中閃過嗜血的光,只要那些人敢來,他就一定讓他們又來無回!
回到家裡一片寂靜,他有些心慌,摸索著走進屋,在床上碰到了她,那麼真實的存在讓阿微微鬆了口氣。
「阿蠻。」黑暗中她叫他。
「吵醒你了。」他心疼。
「沒,我沒睡。」她的睡眠一向是很淺的,這一點他也是知道。
「你怎麼總是這樣睡不好,到底是哪出了問題,怎麼總看不好。」他抱緊她,低低吻著她的發頂。
「睡眠很多時候是精神問題,精神*病不是一時就能看好的。」趴在他懷裡感受著他的氣息,她覺得好滿足。
「你哪是精神*病,根本是自己總想太多。」感覺她身子那麼冰冷,他掀開杯子也進了被褥,把她整個人包裹,「給你安排的專科醫生跟我說你是思慮過多,你到底有什麼好思慮的。」
「思慮你啊!你這個樣子成天在外面我總不放心,也不清楚你現在到底怎樣,你又從來不跟我說。」她的語氣很輕鬆。
黑暗中他的眉頭不自覺地皺起,「有些事情,等這陣子結束了我自然會告訴你。」
「阿蠻。」
「我在。」
「我也總是想,等過陣子有些事總要告訴你。」比如她跟尋郁的關係,比如她曾經在魅的事,比如她和大少爺的約定,比如……原來還有那麼多,他是不知道的,那麼他呢,有多少她是不知道的。
「好,等我們都忙完,等我眼睛好了,瞳,我會娶你,會讓你成為最幸福的新娘。」
她在他懷裡撒嬌,腦袋一直在他胸口蹭著,「你當然要娶我,孩子都打醬油了,我還沒嫁出去,最幸福的新娘就算了,只要你別再設計我,我也鬥不過你,到時候太累我就找尋郁去了。」
他的手一僵,幾乎是狠狠地把她抱得更緊,狠狠地從牙縫裡溢出:「你敢!」
「你再勒下去,我就喘不過氣了!你看我敢不敢!經過那麼多事,你看我有什麼是不敢做的!」她張嘴就咬住他的手臂,「阿蠻,你以後要是對我不好,對我不忠,我一定也出*牆給你看!」
手臂被她咬得生疼,他卻連哼都沒哼一聲,只是更緊地摟住她,「我記住了,你永遠沒機會出*牆。」
只要他把身邊的隱患都解決,他就可以娶她,讓她在他的羽翼下,開心地生活。是的,他會讓她成為全世界最幸福的女人!他要把所有最好的東西全都捧到她面前!所以打她主意的人,他一個也不會放過!
魅,哪怕是再神秘的組織,他也要徹底地摧毀,只要誰敢動她,他就讓去全世界陪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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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我在家裡等你。」掛完電話,看著身邊的瀟瀟,童衫挑眉:「還以為你怎麼也得到半夜出來,這麼快打發了孝莊?」
「你不也一樣,聽說少將把你吃的死死。孝莊今天有午夜節目怎麼都得到天亮回來,所以我有一晚上的時間。」
童衫聳肩,「今天真是好日子,他在外面有事,我兒子跟著他也得很晚回來。」
「只要完成今天的任務就可以和孝莊永遠在一起,真是件令人興奮的事。」瀟瀟已經迫不及待要去目的地。
童衫卻說了句風涼話,「永遠是多遠。」
瀟瀟翻白眼,「我怎麼聽著這話那麼不吉利,到時候你記得躲我後面,你儘管玩你的珠子,前面的人我替你擋著,今晚你的珠子可是有大用處!」
童衫點頭,又問:「瑞士皇家特區軍長你真不知道是誰?」
「廢話!我要管他是誰,我要的是他手裡的芯片!」
特區軍長還是王位繼承人,這麼大號的人物她一定是不認識的,只是她總覺得大少爺沒那麼好心,那麼容易就放過她,雖然聽瀟瀟說這次任務棘手。
但願一切都能順利……想起回到家裡就可以見到那個男人,童衫的嘴角洋溢幸福的笑。阿蠻,只要我完成最後一件任務,就可以開開心心嫁給你,以後我就安安分分地做你的小嬌妻!!
瀟瀟和童衫到達目的地的時候,童衫看著眼前的房子怎麼都覺得熟悉,並不是她來過,而是這房子的設計讓她太過眼熟。
中世紀的外形,古樸卻又莊嚴。戴上瀟瀟給的眼鏡,童衫能很清楚地看見四周佈滿了防備裝置,裡三圈外三圈全是人,這麼嚴密的佈置,想進去實在太難了些!
「這麼隱蔽的地方怎麼被你找出來的?」要不是瀟瀟帶著,童衫早就迷路了!
「我哪有這本事!少爺給的!連地圖我都摸索了一個月才弄清楚!這鬼地方,誰喜歡進來!你的腳別再過去了!那邊的紅外線你要是碰到,咱們倆都玩完!你怎麼那麼丟人,連基本常識也不清楚!」瀟瀟一邊嫌棄童衫一邊在將目標鎖定在別墅三樓。
「應該理解我已經多年沒幹這勾當。」
「是!你豆豆是好人,我瀟瀟就是個壞女人!」瀟瀟諷刺。
童衫瞪她一眼,「你答應過我,今晚絕對不鬧出人命!不然這任務大不了不做了!」
「是!都聽你的!有人!」瀟瀟一說完,童衫和她立馬閃身進了角落,可是那人似乎也跟著轉了進來。
「卡擦」童衫聽到一聲脆響,接著是一個穿著軍裝的人倒在自己面前,連驚呼都還沒出口,已經失去了意識。
「放心好了!只是被打暈,你瞪那麼大眼睛幹什麼!不打暈他,難道讓他去報信!」瀟瀟一處理完回頭就見童衫瞪著大眼睛看著自己。
「不是這個問題!你的笛子呢!你不會連你救命的東西都沒帶!」童衫簡直不敢相信,以往就算幾十個人過來,瀟瀟那特殊的笛子,裡面的迷藥隨便也能放倒上百個!
況且瀟瀟身手再好,沒有少爺送的笛子,她怎麼完成任務!
「這個……忘記帶了……沒事,這不是有你嗎!」瀟瀟嘿嘿嘿地笑。
「這也能忘記嗎!今天就到這,任務可以延遲!不能白白把命賠進去!」童衫拉起瀟瀟就要走。
「別!我已經迫不及待完成任務!我摸了一個月才到這地方!下次想進來又難上加難!好豆豆!咱們別浪費時間了行嗎?你還信不過我!什麼樣的任務我沒做過!這的地形我已經一清二楚!周圍就是紅外線多了些,你看到那邊的燈塔了嗎?一閃一閃的紅色裝置,只要把燈打滅了,所有的紅外線全會自動消失!」少爺答應只要完成任務她就擁有自由,以後她可以安安分分地做孝莊的女朋友,她期待了那麼久的事,天知道她有多希望快快完成這件任務!
看一眼瀟瀟,童衫是真的擔心,玉笛就相當於她手中的珠子,沒有少爺送的這些珠子她什麼也不會,今天就算到這也只會給瀟瀟添累,這女人怎麼連如此重要的東西都忘記!
既來之則安之,童衫也希望順利拿到東西結束任務。
「紅色警報器?」童衫指著高塔上的紅點問?
「對,那裡我根本上不去,所以想掐斷紅外線根本不可能,可是你可以!我們要的東西就在別墅三樓!現在我們連門都進不去!」
她是可以,童衫也清楚。從小到大,瀟瀟總說她是最沒出息的,她確實沒出息,可唯一會的就是玩珠子。
「如果我把燈打滅了,不是很容易被發現有人闖進來?」童衫還未動手突然就想到。
「所以我們只有十分鐘的時間!剛才第一批巡邏的人已經過去,他們回到這裡才能看到紅色警報燈,來回時間是十分鐘。」
瀟瀟話音剛落就看到童衫凝眉,雙眸微微瞇起,手一揮,她就明顯感覺裡面的紅外線都消失。
「豆豆!快把手給我!」瀟瀟翻上牆壁,對童衫伸手。
「只有十分鐘,你趕快進去吧!別管我了!」
「你以為我想管你!裡面的線還沒掐斷!你還有用!快點!」
童衫嘴角抽了抽,把手給瀟瀟,「你也別說的那麼直白,小心我罷工!」
瀟瀟嘿嘿嘿地笑,和童衫一起跳下牆壁,童衫好半天才回過神,真是好久沒干了,連翻牆這種活也生疏了。
「把三樓的燈滅了!這裡面的線和三樓的燈是連一塊的。三樓一到晚上燈就會亮,所以沒人敢明目張膽地闖進去。」瀟瀟指了指三樓。
童衫和她都戴著特製的眼睛,裡面很多東西都能看清,當然還包括人,「裡面有人,況且現在滅燈,所有人都會跑三樓去!」
「三樓的守衛我可以解決,其他地方的守衛趕過來也需要五分鐘,時間夠了!別那麼多廢話,你聽我的!滅燈!」
瀟瀟,童衫現在不得不信!況且她每次做任務都會把一切摸透,摸清。
「到時候你在這等我,我拿了東西會到這來跟你匯合!」
童衫點頭,手指一動,一顆珠子生生穿透了玻璃窗,又是一顆珠子飛出去,竟是透過剛才的小洞,把三樓的燈給滅了。
「有人!有人闖進來!」果然這裡的守衛非常嚴密,只要一有異狀,立馬會有行動。
此時的瀟瀟已經先一步用鉤鎖上了上了三樓,童衫望著她的身影,眉頭微微皺起,看著背影為什麼心裡如此忐忑。
瑞士皇家特區軍長兼王位繼承人?到底是誰呢??
「三樓!快!動作快!都跟上!」
已經有人往這邊跑來,童衫身影一閃,隱入黑暗中。她只希望瀟瀟能順利拿到東西,只是沒有笛子在手邊的瀟瀟,就像老虎沒了利爪,真的可以順利嗎?
她到底是怎麼回事!如此重要的任務竟然連笛子都沒帶!
瑞士皇家特區軍長兼王位繼承人?這裡是他在中國的別墅,弄得如此隱秘,也太過於誇張。到底是誰呢?
就連瀟瀟,摸了那麼久,她卻根本不知道此人是誰,只知道她們要的東西就在這裡面。
五分鐘轉眼就快到了,可是瀟瀟還沒出來,童衫自然也是急的。想過去看看,可又怕自己拖累瀟瀟,萬一瀟瀟回到這裡,她卻不見了……咬牙也得等!
耳邊都是嘈雜聲,還有槍聲,童衫的心都揪起來!瀟瀟,你可千萬別出事!好不容易熬到孝莊點頭,你們兩個可才剛剛開始!
「豆豆……」
「瀟瀟!」一隻手攀上自己的肩膀,童衫下意識地扶住她。
那是濃濃的血腥味,瀟瀟的手上全是血,她心裡一緊,「你受傷了!」
「手掌被子彈擦破點皮!沒關係!東西到手了!咱們快走!」瀟瀟拉起童衫還沒準備翻牆就聽到了大片腳步聲。
「不好!豆豆!你先走!」瀟瀟托起童衫一個用力,童衫借力翻過了矮牆。
「快把手給我!瀟瀟!」童衫去拉瀟瀟。
瀟瀟卻踮起腳尖把她拿到的東西給童衫,「告訴孝莊,我後悔了,不選他了,我選現在的生活,告訴他我就喜歡現在的生活!」
「不!」
「用你的小珠子傷幾個人你可以出去的!快走!豆豆!」
童衫眼睜睜看著那群人把瀟瀟團團包圍,可是也只有幾十個,哪怕他們個個手裡配著武器,如果瀟瀟有笛子,她可以輕易將那些人解決,她可以輕易地逃出來!為什麼偏偏是這次任務,為什麼偏偏是今天,她沒有帶笛子!
「豆豆!你怎麼還不走!」雖然對方都有槍,可瀟瀟的身手也不賴,好死不如賴活著,能活幾分鐘也算幾分鐘,她瀟瀟偏偏不投降,背後的人才剛準備好槍,她還來不及轉身就聽到慘叫聲,看到他的手掌被生生穿透,瀟瀟轉身果然看到背後的女人,她幾乎憤憤地吼。
她當然不會丟下瀟瀟不管!童衫從未如此恨自己的無能,沒有瀟瀟的身手,能幫的也只是如此!
兩個姐妹背靠著背,童衫望著四周越來越多的人,「有些話你自己跟莊說清楚,讓我傳話,我又不是呼叫轉移,怎麼幫你傳話!」
「豆豆!你這個笨蛋!本就是我拖累的你!你又何必回來!」
「當然是你拖累我!這麼重要的任務,你連笛子都不帶,你存心找死是不是!」童衫發現自己玩珠子越來越順手,一手一個,童衫負責打他們的手腕,瀟瀟自然負責打人。
「不是我不想帶笛子,而是笛子被孝莊拿走貼身帶著,我答應過再不拿回笛子的!沒想到你珠子玩得那麼順手!早知道我當初也學這個!少爺非要給我笛子!真討厭!」瀟瀟又摔了一個,拉過童衫幫她擋開身側的攻擊。
童衫都快打紅了眼,「那該死的孝莊!竟然沒收你的笛子!你也真是瘋了!如果咱們今天都栽在這,我做鬼也不放過孝莊!」她的珠子遠距離還好,近距離,實在討不了便宜。
「別!你做鬼了別去找孝莊!要找也是我去找他!你去找你的少將就行!活了那麼久,你搶了我孝莊的心夠久了,別死了也跟我爭!」
「不是我說你!你實在忒沒個出息!你對孝莊太好,他才會這樣有恃無恐,連你救命的笛子都敢沒收!」童衫閃身躲開一人的攻擊,順手幫瀟瀟擋開身後的人,又是一聲慘叫,好不容易打開包圍圈的一個缺口,童衫和瀟瀟幾乎沒命地跑,好不容易甩開那些人,童衫托住瀟瀟,讓她借力一跳,「瀟瀟!快走!」
「把手給我!豆豆!」瀟瀟第一反應就是去拉童衫。
童衫見身後的人一時也無法追上,伸手借力還未跳,只聽一道槍聲劃破寂靜的夜,胸口猛然就是錐心的痛,童衫渾身一僵。
瀟瀟大叫:「豆豆!」
低頭不敢置信地望著胸口,是一顆子彈直直地穿透,童衫摀住胸口卻是放開瀟瀟的手,吃力地用嘴型告訴她,「快走……」。
「不!要走一起走!豆豆快把手給我!」瀟瀟急得眼淚都快出來!童衫的樣子,她很清楚她中槍了,可她並不知道她的傷在哪。
「既然來了,一個也別想走!」冷酷至極的聲音突然就響起,接著周圍湧現大批的人。
「你快走!」童衫狠狠推下瀟瀟,只聽到瀟瀟沉痛地叫著她的名字,童衫摀住胸口整個身子靠在圍牆上。
「好大的膽子竟敢到這來撒野!把東西交出來!」那人瞬間已到了她的面前,這一次卻是冰冷的刀刃指在她的胸*前。
她還未開口,尖銳的刀已經刺進她的胸口,「說!誰派你來的!」
嘴角鮮紅的血不斷地湧出,她吃力地抬眼,卻望進了那一雙熟悉的眸子,一身軍裝的他是那樣的耀眼,她不敢置信地望著眼前的人,卻是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刀刃一分分地加深,她伸手想觸碰他的臉,卻怎樣也使不出力氣。
為什麼是他?怎麼會是他?她怎樣都沒有想到這別墅的主人會是他!
看著他,她的嘴角卻勾起了笑,至少有一點他是沒有騙她的,他的眼睛真的看不見,可是憑著很好的聽力,他能很順利地捕捉到敵人所在的方向。
「阿蠻……」她滿嘴的鮮血,可最終還是吐出了這個名字,她看到眼前的男人渾身一震,琥珀色的眸子是那樣的震驚,那樣的驚慌,那樣的失措。
她望著他由衷地笑,即使看不見,他依舊是無人可以匹敵,他是那麼厲害的一個男人,可他偏偏是她一個人的男人,是她孩子的父親。她的阿蠻真的好厲害,好厲害……她笑著卻連眼淚都出來,她終於明白那殘忍的少爺為什麼要她接這個任務。
多麼完美的任務,讓看不見的他親手結束她的性命,這是比殺了他還要狠辣的手段!
「不……不……不是……不會是你……」他搖著頭,手中還握著刀柄,而刀刃卻早已沒入她的胸口。他還記得,他打出了一槍,即使閉上眼睛他的槍法也是無人可敵。
他突然感覺自己的世界就快要崩塌,眼前的女人不該好好在家等他回去嗎?眼前的女人不該窩在沙發看著她喜歡的小說,盯著無聊的黑白電影發呆嗎?
不!這是夢!這一定只是個噩夢!
「阿蠻……不要……難過……我……不會怪你的……」她是費了多大的力氣才說出這樣一句話,可是僅僅一句話就讓他的胸口也插*滿了刀刃
那麼痛,那麼痛!他想要尖叫,卻發現連一絲聲音都無法喊出,不!不會的!不會的!老天告訴他,這只是一個夢!求求老天告訴他,這只是一個夢而已!
摸上她的臉,他的手那麼顫抖,他看不見,他是那麼恨,他什麼都看不見,可是……只要一摸上她的臉,他就知道是她,是她……
「不是你,不是你!快告訴我!不是你!」如果可以,他童可手中的刀是插在他的胸口!
「你真是夠狠心!為了一塊小小的芯片,連心愛的女人也可以這樣對待。」不遠處卻是在頭頂突兀地傳來了一個殘酷至極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