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對不起18 文 / 兮倪
「錢……」
「能不能少點,我真沒那麼多。讓我打一輩子工也沒那麼多錢。」
「你還討教還價了!你以為菜市場買蘿蔔呢!你這條賤*命竟然值三千萬!不就是會玩個彈珠嗎!你除了這本領還會什麼!」
「那也比你拿著歷還不會吹的強。別那麼看著我,我去借行嗎?可尋郁那真不能借,到時候他問起,你讓我怎麼回。」
瀟瀟想了想也有道理,「你不是童氏大小姐嗎?難道一點財產也沒有?」
童衫又意外到了:「你真的很神那,怎麼什麼都知道了!可你更應該知道,童氏十幾年前就敗了!我上哪拿財產去!」
瀟瀟想了想又覺得有道理,「你不是有胸針嗎?賣掉就有錢了!」
「敢情你還在打胸針的主意!怎麼?少爺想要?還是說,從你這買我命的東家就是少爺?」
「這可是你自己猜的,我可什麼也沒說!不過,是大少爺。」
童衫的腳步下意識地一頓,心口也止不住地一陣抖動,「大少爺?他回國了?」
「要不是他回來,我才捨不得離開孝莊。」
童衫發現自己的腿更軟了,幾乎大半個身體的重量都依靠在瀟瀟身上,為什麼?他一回國,第一條令就是要她的命?不,這不是第一條,那麼之前那些人也該是他派來的,他們的目標是歷晟。
眸光微瞇,心口卻是顫抖,只是想起那冰冷的面具,她渾身會止不住抖動,什麼是惡魔,在她眼裡,再可怕的魔鬼,都比不上他,她們的大少爺。
誰也沒見過他的樣子,因為據說見過他樣子的人都不可能會活著。她們見到的大少爺,永遠都是臉上戴著晶瑩的面具,而面具下那一張臉,沒人知道是什麼模樣。
可童衫永遠都不會忘記,那兩年,她是怎樣從地獄中一步步摸爬滾打地出來。那樣不堪的回憶,只要想起就痛得讓人無眠。
那樣不堪的兩年,阿蠻,在你的情報網裡,可有那兩年的存在?那每一個夜晚呼喚你的聲音,你可曾聽見了??
「爹地,江邊到了,爹地來江邊做什麼央?」童兒牽著歷晟的到江邊,望著那冰冷的睡眠,童兒就忍不住往爹地身邊靠了靠。
「你靠近一些。」歷晟說。
童兒立馬恨不得就貼到歷晟身上,歷晟微微俯身一手抓起童兒的衣領,還在手裡掂量了一下。
「爹地?」童兒不明白爹地這是要做什麼,直到歷晟把他整個人懸空抓在江面上,童兒驚叫:「爹地!是童兒!」
「我知道。」歷晟冷冷地哼,「昨夜你都跟她說了什麼。」
「是跟媽咪嗎?」
「你說呢。」
「我什麼也沒說的!真的什麼也沒說!爹地,你手抓穩一點,童兒會掉下去的!」
「你說我跟寒曉做什麼,嗯?」
「嗷,我說寒曉摸你雞*雞。啊!!!爹地!童兒馬上要餵魚了!」童兒一說完,歷晟的手就是一放,接著另一隻手又接住他。
「我真該讓你去餵魚!這是誰教你說的話,我不記得我有教過你!」
「沒有沒有!童兒什麼也沒說!童兒只是為了讓媽咪……啊!爹地!別放手!有情報!有情報!媽咪問我爹地跟寒曉什麼關係!」
「她這麼問?」歷晟挑眉,「你怎麼回。」
「我忘記了……啊啊啊啊!記起來了!爹地,童兒說小孩子對這種事不懂!」
歷晟冷笑:「又是廢話,這麼沒用的兒子留著幹什麼。」手還沒松,童兒立馬抓住歷晟的手腕。
「爹地爹地!別鬆手!童兒還有情報!媽咪問我你眼睛怎麼了!」
歷晟一震,她還會關心他?冷哼:「接著說。」
「童兒說,媽咪那麼關心爹地,為什麼自己不問!」
「然後?」
「後來媽咪就和我一起睡覺了。」
「什麼!」歷晟抓起童兒隨後把他扔地上,「我跟你說過!要睡自己睡,不准跟她睡!」
「可我是媽咪的親兒子。」
「那也不行!」
童兒真鬱悶,他怎麼有那麼奇怪的爹地,什麼離家出走!根本是被他趕出門,逼著他去找媽咪的!還不讓他跟媽咪睡覺,真壞!他一定要跟媽咪說出來!
「你要是敢跟她說出來,我保證你以後每頓晚餐都是這江裡的水。」童兒才剛在心裡想完還沒說出來,就聽到他的爹地冷冷地警告,立馬摀住嘴巴,搖頭,他想都不敢再想了!!
「尋郁!」尋郁開門進來的時候就看到瀟瀟激動地蹦躂出來。
「耶,瀟瀟!真是稀客。」關上門,尋郁臉上有些疲憊,鑰匙隨手擱在茶几上。
「咦,你們關係果然很好啊!童衫都把房間鑰匙給你了!」瀟瀟把玩著鑰匙,一副賊賊的樣子,「既然如此,尋郁少爺,童衫欠的錢你替她還了沒關係吧?」
尋郁解開領帶,依靠在沙發上,見童衫還在廚房煎藥,挑眉看向瀟瀟,「她欠你錢?」
「我就打個比方,要是她欠你錢,你會不會替她還了?」瀟瀟諂媚地笑著。
「當然,只要她願意。」
尋郁剛說完童衫就從廚房裡出來了,手裡還端了早餐,「你看著怎麼那麼累,昨天又忙到天亮。」
尋郁接過童衫手中的早餐,打著哈欠:「嗯,公司剛開始,事情很多。」
「你這麼看著我幹什麼。」童衫從尋郁身邊坐下就見到對面的瀟瀟一副垂涎地看著自己。
「你不要說你只做了一份早餐啊!我也沒吃啊!」瀟瀟大吼。
「這是他前幾天吃剩下的,我煎藥順便放藥罐上熱的,你要吃嗎?」童衫好意把早餐推到瀟瀟面前。
瀟瀟嚇了一跳,難怪看著黑不溜秋的,還以為是什麼好東西,定睛看也就是個吃過的煎餅!頓時,同情的目光望向尋郁,見他吃的津津有味,瀟瀟真要鄙視童衫。
「尋郁!她這根本就是折磨你!你那麼多錢,我看你也沒機會花,不如給我,我替你花了!」瀟瀟伸手。
尋郁挑眉,黃綠色的眸子卻看向童衫,「你欠她錢?」
「沒有。」童衫瞪一眼瀟瀟,這女人從尋郁進門開始一直錢錢錢的。
「瀟瀟你要是最近手頭緊,我可以先借你。」說著尋郁從上衣口袋拿出支票給瀟瀟:「多少金額,你自己填。」
瀟瀟眼睛都放光了:「到底是有錢人,一出手就是支票!」她還來不及拿走支票就已經被童衫抽走。
還給尋郁,童衫說:「她不缺錢,你別聽她的。」
瀟瀟眼睛都要瞪出來了,好不容易鴨子都到嘴邊了,這姑娘竟然還讓煮熟的鴨子飛走了!她到底搞沒搞清楚狀況!這三千萬可不是開玩笑的!
「童衫!你讓你男朋友就吃這種發霉的煎餅!你會遭雷劈的你!」瀟瀟狠狠地站起身,拍了拍桌子極度憤懣的樣子,「我吃早飯去了!不管你!」
額……
尋郁和童衫都是一愣,童衫看一眼尋郁手中的煎餅,問:「發霉了嗎?」
「應該沒有,你吃下。」尋郁把煎餅放童衫嘴邊,童衫就著他咬過的地方吃了一口。
「就是有股藥味,好像不是發霉。」
「我想也是。」尋郁很配合,又放嘴裡漫不經心地吃。
瀟瀟真是要暈了,這豆豆長得就一副禍水樣!難怪一個個男人見到她都神魂顛倒的!現在這個麼個大帥哥她不好好養著,竟然還吃過了好幾夜的煎餅!她真想猝她一口!
為這煎餅的事,瀟瀟鄙視了童衫很久,直到後來童衫實在無奈,只要尋郁來了就到樓下給他買早餐,當然順便也給瀟瀟的帶了,真是奇怪,自己明明給孝莊打電話告訴他瀟瀟在這裡,怎麼還不來找她。
「瀟瀟,你知道我有兒子嗎?」晚上兩人姑娘睡在一起,童衫突然問瀟瀟,此時瀟瀟滿腦子都是孝莊,那麼久沒見,她真的好想。
「你真當我是江湖百曉生,什麼都知道。你兒子不是死了嗎?」瀟瀟問出口就覺得這個問法不對,又改口:「你兒子不是給你弄死了嗎?」好像又不對,「你兒子不是早沒了嗎!」
童衫真想一腳把她踹下床,「我兒子叫歷童,好好的活著!他長得帥氣、可愛!就是廢話多了點。」
「嗷!」瀟瀟嗷了一聲:「我睡了。」
「……」顯然瀟瀟對她的童兒沒興趣,童衫自然也知趣地閉嘴,閉上眼睛想著那小小的身影,接著是那小身影的放大版,嘴角不自覺地掛起笑,眼看著就要進入夢鄉。
「豆豆!」
「嗯。」身邊的女人突然推她。
「過陣子有個任務,想請你幫幫忙。」
童衫睜開眼睛看著瀟瀟:「什麼任務?」
「挺棘手的,這次一個人我沒把握,你給我助助陣。」
童衫微微皺眉,「你知道我……」
「你放心,我不會告訴少爺,這一次沒有你幫忙,我怕回不來,到時候孝莊如果想給我求婚,我都不在了,那可怎麼好!」
瀟瀟說的那麼輕鬆,童衫卻知道她的任務根本就不輕鬆,瀟瀟從不求她,特別是那樣私*密的任務,執行者是根本不能透露分毫。
拉住瀟瀟的手,童衫說:「放心吧,我會幫你。」
「豆豆你也放心,我不會白拿你的人情。大少爺那邊我盡量幫你留意,要是他派了其他人,我肯定幫你。」
「別!這會害了你。你袖手旁觀就是,我有辦法對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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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早童衫和瀟瀟都是被敲門聲驚醒的,好不容易週末也不讓人睡個安生覺!特別是瀟瀟昨夜回來的很晚,要不是童衫本來晚上就不怎麼睡覺,肯定一腳把她踹出去。
「莊?」童衫看到眼前的男人倒是震驚,這傢伙總算是來了!
孝莊看上去風塵僕僕的,他漆黑的眸子望著童衫,這一次卻是問:「她呢!」
童衫好笑:「你指誰。」
「瀟瀟!」
「你這麼急著趕來,是來見瀟瀟的?」
「讓她出來!」孝莊突然大吼。
童衫不明白孝莊大清早是誰惹了她,剛好瀟瀟揉著眼睛出來,看到孝莊還來不及驚喜,孝莊上前抬手就甩了她一巴掌。
瀟瀟反應不及時,況且眼前的人是孝莊,她就算反應過來也不會阻止,身子一個踉蹌,瀟瀟差點摔倒,幸好童衫動作快立馬扶住瀟瀟。
「莊!你幹什麼!」童衫怒罵。
「你問問她都幹了什麼!」孝莊指著瀟瀟滿是厭惡。
「她能幹什麼,就算幹了什麼跟你能扯上什麼關係!」
「童童!你走開!這事我跟她沒完!你過來!」孝莊一把拽過瀟瀟,手心裡卻赫然是一條紅線,「這是不是你的!」
瀟瀟還感覺自己的臉是火*辣*辣的疼,盯著眼前的男人,她又氣又恨,一進來就賞了她一巴掌!要換成別人,她早就幾巴掌打回去了!
「是又怎樣,不是又如何!」瀟瀟真是氣憤,大清早的被人打哪裡會有好臉色。
「你敢不敢承認這是你笛子上掉落的流蘇!」孝莊大吼。
「有什麼不能承認的,我笛子上的流蘇是上好材質,還是江南最有名的絲織場絕品。別人有錢還買不到!」瀟瀟狠狠的吼回去。
「很好!那麼你也承認了!姜台長是你害死的!」
孝莊的話讓童衫一怔,姜台長死了?下意識地看向瀟瀟,她昨夜回來的很晚,之後一直悶悶的,話也不說,她給她準備的夜宵都沒吃!姜台長和孝莊的感情,瀟瀟跟著孝莊工作了那麼久不可能不知道。
姜台長極其看重孝莊,一手把他提拔到現在的位置,可以說是孝莊這一生最大的伯樂,他們之間不僅是師生關係,姜台長一直沒有孩子,根本是把孝莊當自己兒子了,孝莊也是逢年過節就要去看他。姜台長死了,孝莊心裡當然是最不好受的。
見瀟瀟咬著唇不說話,童衫只能解圍:「莊,你僅憑一根流蘇就要定瀟瀟的罪嗎?瀟瀟好端端的為什麼要害死姜台長!」
「你這意思,她不好端端的就有本事害死姜台長!」孝莊完全失控地大吼,漆黑的眸子裡充滿了血絲。
「我,我不是這個意思!」
「不用說了。」瀟瀟示意童衫,抬頭看孝莊,她顯得那麼平靜:「是我,是我做的,你要帶我去警局嗎?我現在跟你去。」
孝莊完全沒想到她這麼快就承認!姜台長早已經退休在家,他雖然年紀大了,可是身體一直很好!警方排除他殺,認定是自然死亡,他也就認了!可是偏偏在地上發現了這流蘇,如果他沒見過瀟瀟也就算了,可是這是瀟瀟笛子上的流蘇,他再熟悉不過!
為什麼那麼熟悉,為什麼他就確定這是瀟瀟的流蘇,連他自己都不知道!可是他就是知道這就是眼前這女人的東西!
「為什麼!我帶你去過他的家!他還親手給你做過飯!你還說那是你吃過最好吃的飯!」孝莊簡直不敢相信,如果不是當初童衫給了他地址,他就不會去找這個女人,也就不會看見她只是用笛子那麼輕易地就把一個人給弄*死!
如果不是他看到過那樣的一幕,他今天根本就不會懷疑姜台長的死會跟瀟瀟有任何關係!
「他的飯很好吃,可是他的命我不得不要。孝莊,很多事情你不明白,我也別無選擇。我知道你難受,不如你帶我去警局,讓我繩之於法,只要你心裡好受些,我都願意。」瀟瀟說得很平靜,美麗的臉上卻是帶著自嘲。
而孝莊簡直不敢相信,那是看著他長大手把手教他才讓自己有今天地位的姜台長啊!他去的那麼不明不明,是他好不好受一句話就能說清的嗎?
「繩之於法?恐怕我前腳走,你後腳就被人放出來了!是,這個世界很多事情不能用法律解決也不能用公道解決,那麼我問你!姜台長他一生清貧,又是怎麼惹到你,逼得你痛下殺手!」
「你問了也白問,我根本不會說。」
「手裡沾滿血腥的女人!你就真沒一點痛,沒一點悔改之心!」
「是,我手裡是沾滿血腥!可你有沒有想過,是我想要這種生活嗎?我如果有選擇,我為什麼要做這個!」
「你就是死不悔改!既然如此,不如我今天就結束你!省的你再禍害別人!」孝莊早已因為姜台長的死失去裡理性,抓起瀟瀟又是狠狠一巴掌,可是瀟瀟竟硬生生挨著。
「還手!你不是挺本事的!怎麼不還手!」孝莊又是一巴掌摑在她臉上,瀟瀟嘴角都流了血絲,可依舊只是看著孝莊。
「如果打我,你的痛能少些,我也認了。」狠狠眼下一口血,瀟瀟回,美麗的臉上現在只剩蒼白。
「你!」
「夠了!」再次揚手卻是被童衫一手擋住,童衫冷冷甩開孝莊的手,目光從未有過的冰冷:「莊,我最看不起打女人的男人,瀟瀟做的事你還沒弄清楚,就不分青紅皂白地打人,也太不是個男人!」
「童童!你讓開!你根本不懂她……她是殺*人都不眨眼的惡*魔!」孝莊盯著瀟瀟滿眼的厭惡
童衫看到瀟瀟渾身一震,即使那樣被孝莊打罵她都沒動一下,現在因為孝莊一句話一個眼神,她整個身子都晃動,童衫扶住瀟瀟,知道現在說什麼都沒用,孝莊滿心都是姜台長被殺的仇恨。
而瀟瀟本來就是敢作敢當的人,特別是在孝莊面前,她是最不願意撒謊的,其實法醫都認定姜台長是自然死亡,僅憑一根流蘇,瀟瀟又何必承認。
「夠了孝莊,請你馬上離開這。我也是瀟瀟那句話,如果你認為瀟瀟有罪,可以讓警察來抓她。」童衫無奈地說。
「童童!你怎麼幫著她說話!她殺人你知不知道!她用一根笛子,隨隨便便就殺人!這樣的女人,留在這世上都是禍害!你跟我走,你絕對不能跟這種女人呆在一起!這簡直太危險!」孝莊拉了童衫直接往門口走,童衫看到瀟瀟眼中那碎裂的東西,心口猛然就一窒,孝莊過不了那坎,他接受不了瀟瀟,那沾滿血腥的瀟瀟。
「放開。」童衫突然冷冷地說。
孝莊哪裡肯放開她,他現在看到瀟瀟都覺得看到了嗜血的魔鬼,讓童衫跟魔鬼呆一起,他才不會!
「啊!!」孝莊突然一聲慘叫,他幾乎下意識地放開童衫的手,就看到自己的手掌中間流出絲絲的血,那是被圓形的珠子生生穿透了!
「童童!」「豆豆!」
孝莊不敢置信,抬眼只看到童衫冷冷地望著他,而瀟瀟已經一陣風似的擋到孝莊面前,孝莊卻是狠狠推開她,「你滾開!不要靠近我!童童,你快過來!」他顧不上手中的疼,瀟瀟那麼快過來,孝莊以為是瀟瀟惱羞成怒。
「你就那麼不相信我,傷害誰我也不會傷害你啊!孝莊!」瀟瀟自然知道孝莊想的什麼,一時間痛得眼中都快流出血來。
「哼!我怎麼可能相信你!不要靠近我!」只要瀟瀟一靠近,孝莊就後退。
瀟瀟簡直不敢置信,他什麼都沒看見,卻還是認定了什麼都是她做的!她在他眼裡又到底是什麼!
「莊,你真的讓我很失望。」一直冷眼望著的童衫涼涼地掃向孝莊,幽幽地開口,揚起手,掌心是大把的晶瑩剔透的珠子,看到孝莊渾身一震,她才繼續說:「你那麼說瀟瀟,我就更加失望。你說瀟瀟殺人不眨眼,可你曾想過,跟你一起長大的童童,又是怎樣一個人?」
「你……」孝莊手心疼得都快顫抖了,看到童衫手中晶瑩的珠子,他完全就愕然了,那樣的冰冷,那樣的殘酷,他甚至看到她嘴角帶了惡魔般的微笑。
「我以為這會是我永遠的秘密,卻不想你是第一個知道的。」童衫笑得蒼涼,笑得苦澀,回想那兩年她的痛,「瀟瀟用她的笛子能殺人,可我只需要用這樣一顆小小的珠子,你口口聲聲說瀟瀟是殺*人不眨眼的惡魔,那麼我讓你看看,什麼才是殺*人不眨眼。」
童衫的手微揚,瀟瀟幾乎下意識地擋在孝莊面前,童衫的動作,她是再熟悉不過的!
「豆豆!」瀟瀟脫口叫道:「他是孝莊啊!」
「你讓開,這個男人簡直太混賬!根本不知道你為他做了多少!我就問你一句,姜台長的事,大少爺拿什麼威脅你,是不是他的命?」童衫掃向孝莊。
瀟瀟抿嘴不說話,可這足以說明一切。孝莊就算聽不懂明白童衫說的什麼,可至少也有些明白瀟瀟做了什麼!頓時低頭看向擋在自己面洽的女人。
怎麼一個個,他都突然不認識了!還有童衫,她只需一顆小小的珠子,他的手掌心就被穿了洞!那是他從小一起長大的童衫,她可以這樣冷冷望著,出手就是這樣的狠辣。
「孝莊!你可還記得你剛出道不足半年,車子失控,你連人帶車衝進海,可你卻什麼事也沒有,只是昏倒在沙灘上,又得到及時救治!而你的車子駕駛座的玻璃窗全被敲碎!」童衫今天一定要讓孝莊清楚地明白,眼前他厭惡的女人到底為他做了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