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抱緊我9 文 / 兮倪
這個他,童衫自然知道指的是誰,「我沒有奢望,真的。只是那裡我真的很喜歡。」她是真的沒有奢望,不然歷晟那樣直接的表白她哪裡會是裝作什麼也沒聽見。
明知道沒有任何結果的,那樣一個男人,她是萬萬不敢出賣了身體還會把自己的心完完整整捧出去的,對他,她太沒有安全感。
並不是他給不了她安全感,而是直覺加上過去的事實,她知道他就是那罌粟花,美到極致卻有著致命的危險。
「天氣越來越冷,你身子可還受得住。」童衫正躺在床*上看書,童夫人推開門走了進來。
「這麼晚了,您怎麼還不休息!」童衫下意識地坐起身挺直了腰板,如果不是腳不方便,她定然是站起身回話的。
從小其實母親家教甚嚴,說什麼做什麼,在家裡都是極其苛刻,童衫其實很清楚,母親曾經一定是大家閨秀,可不知為什麼淪落到現在這般。
「你坐著,我見天冷,怕你身子受不住去後院多採了些藥。」
童衫見母親手中的籃子裡放滿了她從小就熟悉的藥材,另一隻手端著一小碗藥,童衫傾身接過,「我自己會煎的,您不用那麼辛苦,早點休息吧!」
作為女兒,童夫人知道她對自己實在過於恭敬,放下籃子坐到床沿,「趁熱喝吧。」
「好。」這些臭烘烘的藥她實在是喝慣了,一口便喝光。
童衫剛把小碗放回床頭櫃,就看到母親手裡拿著幾粒方塊糖,晶瑩剔透的方塊躺在母親脈絡分明的掌心,童衫的心猛然一陣跳動。
「你怎麼那麼不怕苦,小時候每次喝完藥都吵著要吃糖,到底還是長大了。」童夫人笑說。
接過母親手中的方塊糖,放進嘴裡,甜甜的感覺從唇齒間蔓延,甚至到了心尖上,「那麼多年早就喝習慣了,當然也不覺得苦。」
聽到這句話童夫人似乎很感慨,「是啊……那麼多年都過來了,吃苦吃習慣了,自然也不怕。」
「不苦,這麼多年,跟著你,我不覺得苦,真的。」童衫由衷地說。
童夫人抓起童衫的手握在掌心,漂亮的眼睛裡有微微的水光,她想說什麼終究還是沒說,「冬天是你最難熬的,身子你總是要注意些,要是實在太痛你可以增加劑量,睡著了就不會感到痛。」
「我知道的,他也給我配了藥。」童衫從口袋裡拿出藥瓶給母親看。
童夫人看到了欣慰地點頭,「他對你自然是極好的,每年冬天都會給你準備。丫頭,你也不小了,是該找個人,我琢磨著莊這人是不錯的。」
還是第一次聽到母親跟她提起這些事,童衫忍不住笑了,「他是不錯,但他不是我的菜,我對他怎麼都是只有兄妹情,再說現在我也不想考慮那些的。」
見童衫自己都那麼不在意自己的終身大事,童夫人也實在不想多說什麼,站起身要離開,想起什麼又給童衫留了瓶藥膏。
「擦你臉上的傷這藥極好,不會留疤。」童夫人淡淡掃了眼童衫臉上被刮傷的傷口說完就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