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351章 :玩命賭局(二十七) 文 / 千面柚子
你氣,那就乾脆氣死你。
重複一樣的話題,有意思嗎?
真是可笑,她都已經說自己根本沒有那種想法了!
「真是一隻不折不扣的狐狸精,終於露出護理尾巴了!」慕之晴唇角掀起,卻是一層鄙視之色。
「我看慕小姐更像狐狸精!」冷晴天對於慕之晴的話其實內心很不爽,只是臉頰上卻是表現的輕鬆,她淡淡開口,卻是一副看笑話的狀態:「只是,狐狸精也分為兩種,一種是惑人的……!」
稍稍頓了頓,她繼續開口:「還有一種是想勾人卻勾不到的,這種相對前一種顯得似乎太過悲哀!」
慕之晴臉色一變,她厲聲開口,「勾的到也得守得住才行,別等到最後什麼都不剩了,連毛都被扒光,這樣的狐狸精才是最慘的!」
兩者之下,都是伶牙俐齒。
互不相讓,形成一種狠狠的對決。
氣流強烈。
「到時候就丟人丟到家了!」慕之晴面帶嘲笑,一副高高在上的鄙夷之色,好像在看著冷晴天被萬人唾棄的慘狀一般。
冷晴天眉梢一冷,「我看這句話,很適合來形容慕小姐現在的狀況!」
慕之晴秀美驟然簇成一團,眸中閃過一條黑線。
冷晴天這句犀利的話,就好像一個華麗的反擊,字字戳進慕之晴被拋棄後受傷的心裡,如針扎一般,狠狠生疼。
其實,慕之晴畢竟先陪伴在南宮烈身邊,而她喜歡他,愛著他。
而南宮烈與他只是交易,沒有其他,至少現在沒有。
如果她一開始就是溫柔的女子,第一次,第二次都是一副柔情,或是好好的與她談,面對面的,心平氣和的交心。
沒有後來的咄咄逼人,沒有昨夜的狠下殺手,那麼今天的局面很有可能不是這樣。
可是,她一副偽裝,一副張牙舞爪,一副高高在上,以為自己背後有慕家支撐就自以為是,就如此囂張,任誰都無法忍受。
畢竟,她對她不是起過一次殺心。
這樣的女人被拋棄,即使再可憐,冷晴天也不會同情半分。
「你有什麼資格這麼說我?你以什麼身份這麼打擊我?你以為你是誰?你以為你現在待在烈的身邊,你就是這裡的女主人?」
慕之晴臉色青紫的難看,唇角都抖動起來,似乎就差張牙舞爪了。
如果不是幾次見識冷晴天的身手,慕之晴知道自己打不過這個女人,她一定會狠狠的給這個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女人,狠狠幾個耳光,讓她知道不是面對誰,都可以這麼肆無忌憚的回嘴。
「我告訴你,你只不過是烈無數女人中的一個,你永遠也不可能當上這裡的女主人,你有什麼資格如此囂張?」
無數中的一個?
這個詞倒是讓冷晴天好笑了。
即使是如此,她也不去反駁,因為這沒什麼好說的。
「慕小姐,你與我說這個,有意義嗎?!」冷晴天淡淡一笑,優地將手搭在如茉的肩頭,站了這麼久,腿多少有些疲倦。
只是,似乎她的話並未說完,秀麗的唇角彎出一絲寒峭的弧度:「說到底,現在在他身邊的人是我,而不是你慕之晴!」
聽到這句話,站在一旁的如茉忍不住在心底暗笑了起來,她沒有想到外表看似都如此柔弱的兩個女人,另一面竟然如此強悍。
而慕之晴之前一直保持著溫柔的形象,在這凶悍之下不攻而破,多少令人有些反感這樣的轉變,只不過卻不敢表現在臉上。
而慕之晴全身都有了劇烈顫抖的痕跡,塗抹的紅艷的指甲似乎都快要嵌入肉裡了,在手心處留下深深的指痕。
她終於控制不了理智,她又一下子找不出什麼話來壓住冷晴天的話,於是氣急敗壞之下,開口:「葉子,你會遭到報應的!」
「隨便你怎麼說!」
冷晴天實在是不想與這個女人繼續糾纏下去了,她轉身扶著如沫的肩膀開口:「如茉,帶我去花園散散心,與其站在這裡看殘花敗柳,還不如去花園裡看那些盛的嬌艷的花骨朵,那樣會比較賞心悅目!」
「殘花敗柳,我離開了烈,可我是幕府千金,還有很多的名門公子等著上門提親,而你,只不過是一株野草,離開了他你就什麼都不是,只是山野間被人踩踏的卑微的野草罷了!」
又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樣,的確令人生厭。
冷晴天看不慣這個女人,是第一次見面就看不慣的,那一次她就囂張無形,而之後的每一次見面非但沒有收斂,反而更加深度張狂。
她轉身,淺淺勾唇,說出的話語卻是犀利無比:「慕小姐,我說你是不是哪根神經錯亂了?又或者哪根神經被接錯了,逮誰咬誰呢?」
頓了一秒,冷晴天繼而開口,掀起的唇角弧度儘是冷然的語氣:「你沒有聽過野草具有較強的生命力嗎?所謂野草燒不淨,春風吹又生,起狂風時,花兒凋落,樹兒折枝,可小草只是彎一彎腰,絕不會折斷身軀,哪一點都是值得讚美的,而你只不過一隻凋殘的花瓣,沒有任何生色可言,你有什麼值得驕傲的?」
「你……!」慕之晴錯愕的站在那裡,微風拂過,劃過她蒼白的臉頰,這樣看上去,似乎還真有一種殘花敗柳的感覺……
「慕小姐,忘記解釋這點了,你這只殘花敗柳怎麼著也是自己一手造成的,如果你夠好,夠優秀,能夠很好的抓住南宮烈的心,他又怎麼會出去風花雪夜?似乎他很風流成性吧?即使你在他身邊待的時間是最長的,你是一份特殊,那又怎樣?到最後還不是被無情的頹敗!」
囂張也要有個度,她都已經幾次要轉身離開了,可她卻不依不饒。
那麼她只好奉陪。
只是,風吹拂下,慕之晴的臉色太過蒼白,甚至似乎到了無一絲血色可言。
看上去,還有些楚楚可憐……
被拋棄的痛終究是難以承受的。
更何況她喜歡這個男人,是深深的愛。
慕之晴貝齒深深陷入唇瓣,印出一排清晰的牙印,可以看出她是真的很氣,很傷心。
這看在冷晴天的眼裡,她不禁想到了南宮烈曾經說過的那句曖昧話語,以後她唇瓣上的痕跡只能他來留!
那麼,慕之晴的他又留下多少痕跡?
可終結後,還不是不剩一絲留戀,不剩一絲愛的痕跡!
真是可悲。
那麼她呢?
下意識的,冷晴天強迫自己收回思緒,不要去想太多。
其實本來也不該去想太多,因為他們之間本來就是簡單的交易關係,僅此而已。
慕之晴美目含恨,她再一次想狠狠的衝上去教訓冷晴天一頓,只是儘管是如此的恨,如此的憤怒,她也還是殘留著理智的,不會如此衝動。
卻在眸中印出一個人的身影時,突然伸手朝著冷晴天探去。
「啊……!」在預想中的,冷晴天以很快的速度就將慕之晴的手狠狠擒住,力度並不小,以至於她手腕處傳來一陣清脆的響聲。
「葉小姐,我只是想為自己今天來找你的唐突道歉,你何必這麼狠毒的差點將我的手扭斷?」
一瞬間,慕之晴的態度來了個一百八十度大轉彎,由開始的張牙舞爪,利光四射變得楚楚可憐起來,態度也是柔弱無比。
美眸中更是含起了晶瑩的淚水,如斷線的珍珠一般落下,看上去,倍感憐人。
冷晴天其實是出於本能的反應,與慕之晴爭執過,她看到她的手伸過來,自然第一反應就是防衛,她可不會讓這個女人傷了自己。
可她沒有想到慕之晴的變化如此之快,稍稍頓了下,冷晴天很快反應過來,能導致這個女人轉變如此之大的原因只有一個,那便是——南宮烈!
冷晴天眉心一擰,心裡暗暗喊糟……
慕之晴的這幅偽裝,她不是沒有見識過。
她現在肯定是扮演一個被拋棄的女人,上門來博得同情,卻被『囂張』的她狠狠教訓……
慕之晴,你可真夠無恥的!
果然,等到南宮烈走近,慕之晴那副楚楚可憐變得更加深度了,她開口,聲線柔若無骨,又倍顯可憐:「烈……」
這般模樣看在任何男人眼裡都是會動容的,但是看在冷晴天的眼裡卻是噁心,十分的噁心。
「肖楚,帶她下去療傷!」
原本冷晴天以為南宮烈會鐵漢柔情,會多少給予她安慰,會因為慕之晴的楚楚可憐,先發制人而為難於自己,卻沒有想到他只是下了一個這樣的命令。
慕之晴還想說什麼,卻被肖楚強行帶下去了,而慕之晴也不是傻瓜,她知道現在不能再說什麼,於是也就故作乖巧的離開了。
而如茉也被他大手一揮,悄然退下。
氣流,一下子變得詭異起來。
交易裡,冷晴天本來就是處於下風,而現在發生的事情,她似乎難以說清楚,不禁心中多少有些忐忑。
她的美眸中印出南宮烈那一張,足可以迷倒眾生的英俊臉頰,深邃的線條每一處,都透著高高在上的王者之勢,卻是過於冰冷深邃,冷傲不羈的黑眸透著深不可測的光,居高臨下的凝著眼下的女人。
莫名的,被這樣注視,冷晴天的心一慌。
或許,這世上真的有一物降一物之說……
只是,到最後又是誰降了誰?
氣氛似乎有些尷尬,時間也彷彿凝結住,過了幾秒,男人低沉醇厚的聲音終於揚起,打破了這份平靜——
「葉小姐可真是伶牙俐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