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222章 :血染(一) 文 / 千面柚子
「彭。」的一聲,火光四溢,爆炸的聲音在別墅響起。
別墅內的保鏢紛紛警戒,只是卻抵不過這突如其來的攻擊,而且是爆炸,血花四濺,並且傳來了槍聲,是背後的冷槍。
是蓄謀已久,準備已久的陰謀,對峙。
「活要見人,死要見屍,我要顧成峰的性命……」
「是!!」
數聲黑衣蒙面之人領命,握著黑色的槍就衝了進去。
火光沖天,將顧宅原本那井井有條,戒備森寒的別墅秩序徹底打亂,爆炸的力度之大,足以蔓延到樓上的臥室。
顧成峰速度極快的站起了身來,言若雪拉住男人的手,「我陪你去……」
「你留在這裡。」顧成峰頓了頓,他取出一把槍交給言若雪,「好好保護自己,我下去看看情況。」
下面還不知道是什麼情況,言若雪要跟下去,顧成峰自然不會讓她跟著下去冒險,不能讓她陷入到危險當中。
儘管在這一刻看來,別墅內都充滿了無法預知的危險。
抽離開女人的手,顧成峰就急速下了樓。
樓下槍聲不斷,言若雪拿著槍站了起來,她準備關上窗戶的時候,窗戶卻一躍而進一道身影。
她尖叫一聲,脖子處傳來疼痛,瞬間就暈了過去。
手中的槍,也滑落了下來。
身子被人抱起,然後消失在了臥室中。
等醒來的時候,已經是二十多個小時以後了。
言若雪撫了撫疼痛的額頭,她看向四周,儘是一片陌生的環境。
腦海中浮現出之前別墅內發生的一幕,她陡然一驚,只覺得不安的情緒盡數蔓延了上來。
「小姐,您醒啦?」
入目的是一張陌生的面孔,從服裝上來看,言若雪一把抓住了與她說話的中年婦女,「這是哪裡?」
她的聲音十分的急切,十分的恐慌。
「hd國。」中年女人看著言若雪著急詢問的樣子,直接告訴了她答案。
言若雪費力的坐起身來,她發覺腿部傳來一陣劇烈的疼痛,她皺了皺眉。
中年婦女看到,她按住言若雪,「別動,你受了傷。」
「我為什麼會在這裡?」言若雪回憶著之前的點點滴滴,她陡然想到在暈倒前見到的一個人,那個人……是湯野?
可是湯野不是被冷亦風帶走了麼,現在又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心中的寒意蔓延著……
中年婦女開口,「你受了燒傷,雖然不嚴重,但是也需要臥床治療,不易走動,畢竟,是腿上部分面積燒傷。」
應該是別墅著火燃燒起來的時候,湯野強行帶著她離開,被大火的溫度滾燙到導致。
言若雪想起湯野的殘忍與手段,不禁後背發涼,但她還是強行逼迫著自己冷靜了下來,她問中年婦女,「湯野呢?」
中年婦女聽到言若雪提及湯野的名字,並不意外,她給言若雪上藥,「我先給你換藥。」
「湯野呢?」言若雪抓住中年婦女的手,戒備的看著她,然後開口,「我要見湯野。」
湯野與她還有顧成峰的仇恨,是徹底結下了。
但是費盡心思的去炸顧宅,去對付他們,卻不是直接一槍殺了她,而是將她帶回了這裡,言若雪推斷自己暫時不會有生命危險。
那麼湯野又是想要做什麼呢?
「言小姐,這麼著急的想要見我?」湯野走了進來,他凝著言若雪,眸光複雜,幽深難測,他帶了抹陰測測的弧度,勾起唇角,「莫不是想我了?」
朝著言若雪走近。
言若雪伸手制止住男人的步伐,「別過來。」
眸中,滿滿的是戒備之意。
湯野頓住腳步,「想知道我為什麼不殺你嗎?」
言若雪一愣,隨即脫口而出,「是不是顧成峰安然無恙,你沒有達到自己的目的,所以抓了我過來,為的就是想利用我來威脅對付他?」
她問湯野,卻也是在試探。
何以試探?便是想要最快的得知顧成峰的信息,從湯野口中得知。
湯野瞇了瞇眸子,幽冷的視線更是宛如一彎深潭,幽深不見底,他看著言若雪,忽然笑了。」你笑什麼?」
「想從我嘴裡套出話來,想知道顧成峰生死安危?」湯野一言一語,一字一句的將言若雪心中所想,心中所疑惑的都說了出來,準確的猜到她的心思,想法。
言若雪與這個男人對視,只覺得他十分的危險,從前就覺得,現在更是如此。
想起上一次的綁架,湯野之所以最後失手,卻是因為他身邊有許飆,而許飆是冷亦風的人,但現在,他身邊的人只怕都是願意為他賣命的人,都是可靠之人,無法加以利用。
這樣一來,自己的處境……
心中揪了把冷汗,言若雪便也不隱瞞,直接問湯野,「不直接殺了我,而是將我虜獲而來,你的目的是什麼,又想要做什麼,原本我以為你是想用我來威脅顧成峰,但是看你剛剛的笑深意十足,直叫人後背發涼,不知除了用我威脅他,在你眼裡我還有什麼利用價值,值得這番興師動眾的將我帶到hd國來?」
hd國距離自己的國家遙遠,距離c市更是遙遠。
「之所以沒有直接殺了你,自然是有原因的。」湯野挑唇,帶著幾許魅惑,卻是邪氣十足。
「什麼意思?」言若雪實在是不解,實在是猜不透這個男人想要做什麼,用意是什麼。
「什麼意思你不需要知道,現在你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好好療傷。」湯野視線冷厲,威脅意味十足,卻又帶著股子漫不經心,他開口,「記住,別想逃,待在這裡,除非我放你走,否則你是逃不出我的手掌心的。」
「你做這麼多的惡事,就不怕報應嗎?」言若雪衝著湯野轉身的背影喊。
湯野轉過身來,他冷冷一笑,「我是魔鬼!!」
四個字,足以見得男人的囂張與冷酷,還有那份赤果果的嗜血。
言若雪身子一僵,「顧成峰會找過來的,你不會是他的對手。」
這句話勾起了男人的興趣,湯野幽冷的揚了揚唇角,「女人,激怒我,是想從我嘴裡得知他的消息?」
「他到底怎樣了?」屢次被湯野洞察心思,言若雪乾脆也就直接問出了聲來,不再掩飾。
湯野凝著女人著急的樣子,那份顯而易見的擔憂,那份焦躁到極致,擔心到極致的神色,眸色一冷。
勾唇,是至上殘忍的話語,「他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