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70章 :不准她去 文 / 千面柚子
韓森不解,顧成峰看向韓森,卻並沒有打算多說,只是輕描淡寫的說了句,「若他圖謀不軌,那只是自尋死路。」
韓森頜首,「總裁說的是。」
顧成峰拍了拍韓森肩膀,不再是繼續剛剛的話題,「你先去公司,我晚點再來。」
韓森詢問顧成峰,「那十點的會議呢,是直接取消,還是延遲到下午?」
顧成峰想了想,說,「那就延遲到下午吧。」
「好的,總裁。」韓森點頭,他退了下去。
顧成峰關了窗戶,他轉身,出了書房。
而這邊臥室裡,言若雪站在床邊猶豫了許久,她嚥了口口水,最終還是躺了下去。
一個人待在裡面,安靜得只聽到呼吸與心跳的聲音,彷彿外邊小下來的雨勢,沒有傳進來一點滴滴答答的聲音。
她躺在床上蓋上了被子,雙手拽著被子有種緊張感,彷彿,這裡是第一次來,可實際上不是第一次,卻比第一次更為緊張,害怕,彷徨。
還有……屈辱……
索性,她閉上了眼睛,渾身滾燙,將床上躺著的那一處燙得滾熱,可儘管那麼多熱流在流轉,她卻感覺好冷,蓋著被子,在裡面發抖。
在閉上眼睛後,她聽到了走廊的腳步聲,然後臥室的門被推開,她感覺到一隻冰涼的手不輕不重的按在了自己的額上。
她身子一僵,他俯下了身子,壓了下來……
一個小時後,他離開了別墅,容媽敲響了臥室的門,「言小姐……」
聽到聲音,言若雪看過去,見到容媽手中端著的杯子,勉強擠出了幾許笑意,「容媽。」
見言若雪這個樣子,容媽有些心疼,她走近言若雪,將杯子遞給她,並且取出手中的藥,說,「先生說你感冒了,讓我找了退燒藥過來。」
言若雪儼然有些意外,「他讓你送來的?」
容媽實話實說,「是,先生在出門前特地吩咐的。」
言若雪忽然有些嘲諷,就算如此,她也不會感激他,因為就在剛才,但凡他有一點憐憫之心,又怎麼會對她做出那種事呢。
她扭過頭,「我不想吃,你拿回去吧。」
容媽好意的提醒,「言小姐,你還是吃點藥吧,否則難退燒,這樣病著,難受的不還是你自己,傷的不還是你自己的身子麼。」
聽容媽這麼說,言若雪也知道她是一片好意,便沒有再矯情,點了點頭,「謝謝容媽了。」
言若雪接過去感冒藥與溫開水,將藥吞下去後,覺得嘴裡苦,她又喝了些水,容媽這才放心的離開,還不忘囑咐言若雪,「言小姐,我就在樓下,如果有什麼事的話,你可以直接按內鍵,我就會上來的。」
言若雪點點頭,「好。」頓了頓,她又搖頭,「我等會還要出去一趟。」
容媽停下腳步,她轉過身來看向言若雪,「言小姐是打算去上班麼?」
「嗯,是啊。」言若雪應到,她說,「既然開始了上班生活,就不能因為一點小病耽誤了。」
「可是……」容媽低了低頭,說到,「可是顧先生臨走之前交代過,讓言小姐在這裡好好休息。」
言若雪一聽就怒了,「那意思是說我不能隨便離開這棟別墅,是這樣嗎?」
容媽無可奈何,她面漏難色,「顧先生也是為言小姐好啊,畢竟,你現在生著病,應該多休息,調養一下。」
「為我好?」言若雪臉色極為不好,原本就因為生病而蒼白,這下更是一陣青一陣白了,她好氣的說,「我看他是在限制我的自由。」
容媽沒有辦法的開口,「這是顧先生的意思,還希望言小姐不要為難我們才是。」
言若雪一窒,她看著容媽,火氣降下來一點,緩了口氣,她語氣有些淡漠,「那我打電話給他。」
「如果沒什麼事,那我就先下去了。」容媽沒有意見,她看了眼言若雪,確定言若雪沒事後,這才轉身離開。
言若雪拿起手機,劃開屏幕撥打了顧成峰的手機,鈴聲響起好久,那邊都沒人接聽,正在她以為不會有人接聽的時候,電話卻接通了,那邊傳來男人不耐煩的聲音,「什麼事?」
三個字,簡單明瞭,惜字如金。
原本是極為好聽的聲音,此刻卻聽在言若雪的耳中,顯得那麼的刺耳,那麼的諷刺,她怒從心起,強硬的說了句,「我要去酒店。」
她不想被他限制行動,限制自由。
可話剛說出口,聽筒裡就傳來男人冷冷的聲音,「在別墅裡待著,哪裡也不准去。」
話語冷酷,不容人商量,不給她半點轉圜的餘地。
言若雪氣不打一處來,她好大聲的回了句,「顧成峰,你憑什麼不准我去上班,腿長在我的身上,我想去哪兒就去哪兒。」
說出口,言若雪就有些後悔了。
畢竟,激怒他,對於她而言,絕不是一件好事。
果然,聽筒裡就傳來男人幽冷而危險的聲音,涼入骨髓,讓人顫粟,「言若雪,你敢去試試??」
是反問的話語,卻是絕對的權威,肯定的強勢是不容人質疑的。
他氣場強大,氣勢逼人,高高在上以不可一世的倨傲俯視著她,讓她有些喘氣不過來,剛想要掙扎,卻發現,是那麼的無能為力,無可奈何。
言若雪想要強勢的回應過去,但話到嘴邊,還是嚥了下去,她收回視線,握著手機的手顫了一下,她深深吸了口氣,聲音軟了幾分,「我剛剛去酒店上班,如果就這樣三天打魚,兩天曬網,會被人嚼舌根,說閒話的。」
聽到言若雪的氣勢弱下來,說出的話隱隱帶著示好,帶著期待的意思,顧成峰剛毅的眉峰鬆動了一下,但這並不能讓他心軟。
他挑唇,弧度倨傲冰冷,卻依舊一如既往的優有型,「待在別墅,不准去上班。」
依舊,是強勢的拒絕,沒有一點商量的意思與餘地。
言若雪臉色難看至極,怒火在胸口熊熊的燃燒著,她好想大罵一句,但卻是忍住了,聲音到嘴的是低低的話,「真的不可以嗎?」
昨夜她與他翻臉,以為可以放下所有,以為可以什麼都不顧,可以一人灑脫,可到頭來卻發現,她不是能夠輕易放下的人,她在乎的不多,但又很多,比如言氏,比如家人。
所以,今天她向他低下了頭。
「不可以。」顧成峰告訴言若雪,沒有因為她低低的聲音,帶著祈求的話語心軟,生起憐憫之心。
「哦。」言若雪嘴裡低喃出聲,「可我是真的想去……」
最後這句話聲音那麼小,那麼弱,不知是在自言自語,還是說給他聽。
總之顧成峰是聽到了,他心底一觸,嘴唇動了動,薄薄的唇形那麼好看,他瞇了三分眸,深潭般的眸諱莫如深,又帶著一抹複雜之意,他突然問了句,「就那麼想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