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25章 :背後捅刀子 文 / 千面柚子
陳意權不解,「出了什麼狀況?」
湯武指了指上空,「天上好幾架直升飛機直衝而來,顧成峰找來了。」
聞言,陳意權猛然一震,「想不到這麼快,他就找到了這裡,我還真是小看了他。」
「兩者相對,我們肯定不是顧成峰的對手。」湯武有些驚慌,失了方正,「現在,該怎麼辦?」
陳意權拍了拍手上殘留的溫度,他看向言若雪,「怕什麼,我們手中不是有她嗎。」
話是這麼說,但實際上他卻是害怕了,只是為了震住湯武,所以強做鎮定。
「權少,武哥,不好了,不好了……」湯武手下的一名小弟氣喘吁吁的跑了進來,驚慌不已。
湯武心頭一瑟,大吼,「慌慌張張的做什麼,到底出了什麼事?」
那小弟抬起頭來,指著外邊說到,「外邊突然來了幾十個人,兄弟們腿一軟,四散開來都跑了。」
「什麼?」陳意權心跳了一跳,大怒,「都是些廢物。」
「權少,不如,不如我們……」
湯武看向陳意權,想要說什麼,卻被陳意權冷冷打斷,他快速走向言若雪,一把鉗制住她,拖著就往後門走去。
言若雪被拽的生疼,「你要帶我去哪?」
陳意權語氣狠厲至極,「即使是死,我也要拉你陪葬。」
湯武遲疑了一下,隨後還是跟了上去。
「彭。」的一聲響,陳意權的腳被打了一槍,緊接著,後面傳來數十道腳步的聲音,氣勢磅礡,震懾人心。
腥味瀰漫而出,湯武大驚,與陳意權雖然關係不錯,平時也沒少吃他的喝他的,可若是要為此付出性命的代價,那他可絕對不願意。
眼看著這後邊的陣勢,再看看陳意權的落荒而逃,湯武眼珠子一轉,精光閃現。
下一刻,他猛然朝著陳意權踢了一腳。
前面的陳意權來不及反應,他一個狼瘡躥去,險些倒地,因為貫力而鬆開了言若雪,言若雪來不及多想,趕忙往後撒腿就跑。
陳意權眸色一深,殺意襲來,他要擒住言若雪,卻被湯武一板凳甩了過來,狠狠的砸在了他身上。
身上一吃痛,哪裡還有時間力氣去抓言若雪,等稍稍緩過勁來,陳意權還想動,後邊顧成峰的人卻圍了上來,直指陳意權,「不准動。」
湯武丟掉了板凳,撲通一聲就朝著顧成峰跪了下去,求饒,「顧總,看在我將功補過的份上,您大人不記小人過,就饒了我吧。」
陳意權盯著湯武,語氣狠毒,「湯武,你背叛我?」
湯武只顧著求饒,也不看陳意權,「顧總,饒了我,都是陳意權,都是他的主意,不關我的事啊,要殺要刮你去找他,我是無辜的啊。」
若不是湯武背後捅一刀,背叛了他,他陳意權還不止於此,落入如此狼狽之地。
平生,他陳意權最恨的就是背叛他的人了。
手中的刀刃寒光閃閃,下一秒,陳意權猛然朝湯武衝過來。
「啊——」的一聲,湯武殺豬般哀嚎的聲音響起,鮮血頓時從口中湧現了出來。
陳意權還想動手,卻被顧成峰一擺手,兩人便被人拉扯了開來,只是屋內卻難掩濃濃的血腥味。
言若雪看到這一幕,渾身一顫,後背冷汗連連。
下一瞬,身子被一隻有力的臂膀環繞,男人好聞的味道瀰漫而來,他低頭,看向言若雪,「沒事吧?」
心口一陣亂跳,言若雪慌亂的抬頭,撞進男人諱莫如深的眸子裡,慌了神。
「沒,沒事……」
顧成峰伸手,像對待寵物一般拂了拂她凌亂的發,「沒事就好。」
看著他,有那麼一瞬,言若雪失了神。
「想怎麼處理他們?」放下手,他問言若雪,眸光帶著嗜血的光芒,語氣風輕雲淡,看似滿不禁,溫度,卻涼入骨髓,直教人發顫,寒意四起。
湯武被捅了一刀,卻依舊清醒,不忘求饒,也顧不得去報陳意權這一刀的仇,他看向顧成峰,「顧總,饒命啊……」
陳意權咬牙不屈,「顧成峰,今日你得意,但總有一天,你會遭到報應的。」
「報應?」顧成峰肆意的笑了,笑如修羅索命,卻依舊不掩他那份渾然天成的優,他說,「我顧成峰手上沾染的血不少,我何懼也?」
「你……」陳意權臉色扭曲,猙獰不已。
「此刻,我不介意再多染一些血。」顧成峰眼神犀利,殺意濃濃,氣勢強大,令人窒息,卻也在這一瞬,他眸中的光芒漸漸淡下來,隨即看向身旁的言若雪,問她,「他們得罪的是你,想怎麼處理?」
言若雪看了眼苦苦求饒的湯武,又看向陳意權,對於陳意權她自然是沒有半點憐憫之心的,但雖然恨,也不至於殺人。
她看著顧成峰,試探性的詢問,「不如報警吧,把他們交給警方處理。」
對於言若雪的回答,顧成峰似乎有些意外,但並不反對,他吩咐下去,「按言小姐說的去做。」
「是。」數十道黑衣人響亮的聲音擲地有聲。
顧成峰攏著言若雪離開了,韓森緊跟其後。
前面,聽著好幾輛肅黑轎車,有保鏢早已恭敬的打開了車門,迎候兩人上了車,車如箭穿梭而去。
上空,盤旋的直升機也漸漸消失。
警車的聲音由遠而近行駛而來,等趕到之時,屋內的血腥味又濃厚了一度,是湯武與陳意權扭打在了一起。
而這邊,車上。
言若雪看著顧成峰,嘴唇動了動,想說什麼卻沒有開口。
顧成峰凝了她一眼,笑了笑,「是不是想說什麼?」
下意識的點了點頭,卻又搖頭,言若雪有些後知後覺,「我以為,你不會來救我……」
聞聲,他勾唇,「你是我的女人,我自然不會坐視不管。」
你是我的女人!!
言若雪心頭一跳,彷彿有什麼在裡面湧動著,翻滾著,複雜至極。
她低下頭,又抬起,終是問出了聲,「我不知道言氏與你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麼,也不知你為什麼會恨我,可既然這麼恨,你為什麼,又要對我這麼好?」
她相信,絕不是因為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