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9章 ：她是備用品 文 / 千面柚子
言若雪不願意，但看到他嚴肅而不可違抗的眼神之時，還是從座位上站了起來，卻是站定在他身邊，沒有動手。
「如果你想就這麼耗著的話，可以一直僵硬在那裡。」他嘲諷的開了口，彷彿料定她不敢繼續違抗。
嘴唇，扯了扯。
言若雪沒敢再磨蹭，默默地從管家手中拿過領帶，然後小心翼翼的為他繫好視線掃過管家手中的西裝，低聲問他：「衣服是你自己穿，還是？」
顧成峰擴散著唇邊冷漠的弧度：「你說呢？」
回答如昨天一樣，言若雪拿起了衣服，不知道是因為緊張還是著急，衣袖半天也沒有套進他的手臂，言若雪遲疑了一下，抬眸看著他，閃爍出來的儘是可憐的光芒。
顧成峰一見，自己把手放了進去，言若雪趕緊替他將扣子扣上。
當西裝筆挺的穿在他身上的時候，顧成峰看了言若雪一眼，他挑唇：「今天表現不錯，給你一個獎賞——你可以去醫院看你母親。」
「真的？」言若雪抬頭望著他。
看著她眼中跳躍出的希望和雀躍，他眼中一刺，補充到：「但是，午飯前必須回來。」
聽到這句話，言若雪不禁有些失望。
她小聲嘀咕：「從這裡到醫院來回要兩個小時，現在是九點，午飯時間是十二點，那我只有一個小時的時間在醫院了……！」
顧成峰線條一黑，冷冷的對她說：「如果你覺得時間短，就不要去了。」
「去。」言若雪趕緊回答：「午飯前我一定趕回來」
見他的臉色並未好轉，依舊冷冷的，言若雪心下一慌，害怕他反悔而收回剛才的話，於是踮起了腳尖，討好的吻了吻他的臉頰，小心翼翼的說到：「我會乖乖聽你的話，不會讓你生氣的。」
顧成峰走後，司機韓森便走了進來，對著言若雪微微欠了欠身，然後告訴她：「小姐，總裁說你去醫院的時候讓我接送你。」
接送她，順便監視她是吧？
坐著韓森的車一路來到了醫院，言若雪走進了沈沁如的病房裡，此時的沈沁如因為術後，臉色蒼白的難看，整個人敲上去憔悴得很。
言若雪一陣陣心疼，她來到沈沁如床前，為沈沁如蓋了蓋被子，便看到沈沁如睜開了眼睛，她歉疚的開口：「是不是我吵醒你了？」
「原本就沒睡熟。」沈沁如看到女兒的到來，展開了笑臉，卻又驀地想起了什麼，倏地問：「若雪，昨天你怎麼沒來？」
言若雪身子一僵，隨即她扯出笑意，撒著善意的謊言：「因為大學剛剛畢業，有的同學參加了工作，有的打算離開c市，所以聚一聚，沒想到喝醉了，耽誤了過來。」
聽到言若雪的回答，沈沁如鬆了口氣：「還以為你出了什麼事呢，問你爸爸也說不知道。」
「怎麼會呢，我不是好好的坐在這裡嗎。」言若雪故作輕鬆的笑了笑，然後關切的詢問沈沁如：「媽，手術過後，醫生怎麼說？」
沈沁如和藹的看著言若雪：「手術很成功，只要調養得好，如果不出意外的話，還是有望康復的。」
「那就好。」言若雪點點頭，裝作興奮的告訴沈沁如：「媽媽，你知道嗎，言氏起死回生，又重新步入正軌了。」
聽到這個消息沈沁如並未表現出多高興，反倒是警惕的看著言若雪：「言氏突然情況大逆轉，你爸爸有沒有讓你做什麼？」
聽到沈沁如的話，言若雪有一瞬間反應不過來，她詫異的開口：「媽媽，為什麼言氏解除了危機，你並沒有感到高興？」
「怎麼會。」沈沁如像是很疲倦似的，但她卻依舊盯著言若雪，警惕的對她說：「若雪，如果你爸爸讓你做什麼事，你一定要提前找媽媽商量，不要衝動，更不要盲目答應，害了自己，毀了自己。」
言若雪不知道沈沁如為什麼這麼敏感，她只是懵懂的點了點頭，然後又和沈沁如聊了一些其他的。
只是讓言若雪不知道的是，這一日沈沁如說出的話，那背後的故事，隱藏的真相，是她無論如何也想不到的。
然，這些都是後話了。
從醫院裡出來的時候，已經是十一點了，韓森載著言若雪回到了別墅。
然後，韓森下來為言若雪打開了車門，下車之後，韓森忽然叫住了言若雪：「小姐……」
言若雪回頭：「怎麼了？」
「總裁送你的手鏈沒戴嗎？」昨天，在商場裡購物的時候，韓森是一直緊隨其後的，所以，自然是看到了珠寶店裡發生的那一幕，也聽到了顧成峰對言若雪說的話。
言若雪面色有些難看而尷尬，她找了個借口：「太貴重，我怕弄壞了，所以沒戴。」
「小姐還是戴著的好。」
「連你也要來為難我？」聽著韓森的話，言若雪有些怒意。
「小姐，你誤會了。」韓森連忙解釋，他其實只是同情言若雪而已：「如果你按照總裁說的去做，會好過一點。」
又是這句話，記得在情趣內衣店的時候，那位店員就對她說過，而現在，又有人重複這句話。
他說的話就是聖旨，她決計不能違背對吧？
咬了咬唇，言若雪僵硬的開口：「好，等下我會好好戴上。」
「那我就不打擾小姐了。」韓森轉身離去。
午餐的時候，顧成峰並未回來用餐，也沒有打半個電話過來，但言若雪卻是知道，即使如此，她的一言一行都在他的視線之中。
下午，言若雪待在別墅裡無事可做，她想再去看看沈沁如，然後順道去書店裡買點書，在學校裡的時候，她就喜歡泡在圖書館裡，一待就是一下午。
但要出門的時候，她想起自己被限制了自由。
唇邊，扯出了一抹苦澀的笑意。
猶豫了許久，言若雪終於撥出了顧成峰的號碼，電話那頭傳來了他一貫冰冷的聲音：「什麼事？」
言若雪沒有說自己想去醫院，只是小心翼翼的問他：「我想去書店買幾本書，可不可以？！」
顧成峰駁了言若雪要出去的想法，但卻是答應了她要買書的事情：「想看什麼書，讓司機給你去買。」
「可是，我想自己去選選。」聲音，從她的喉嚨間溢出，帶了幾絲祈求。
「想自己出去，然後順便再去看一看你媽是不是？」
言若雪的臉色一變，她的確是有這個想法：「如果你允許的話……」但聽他的口吻？她又咬唇，吶吶地說：「當然，我會聽你的。」
「那只准去書店買書，不准去醫院。」
言若雪聽了，心裡酸澀不已，眼淚更是委屈的從眼眶中流落而出，她帶了幾許抽泣的嗚咽：「真的不可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