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22章 石女？ 文 / 夢星子

    王大錘不知道明玉情緒已經亂了，他陷入了沉思，對於男生來說，這些事情或多或少都會關注，王大錘自然也是其中之一，早在初一的時候，就已經討論過班裡誰來大姨媽染紅了褲子，量大的像發洪水，誰一下課就往廁所跑。

    女性在12-14歲會開始第一次月經初潮，幾個月後就能排出第一顆卵子，這表明她有做媽媽的資格了。但是這年頭，豬肉奶粉等食物大多都有添加劑，吃多了，無論男女在生理方面成熟都非常早，像十六歲還沒來大姨媽的，可謂少之又少。

    這不就是「石女」嗎？

    石女分真石和假石，如果是假石的話，那還好辦一點，做個開創手術，在過厚的膜上切個口子，讓裡面的瘀血排出來，或者更簡單粗暴一點，讓這女人和男朋友愛愛捅破就行了。可如果是真石，那就麻煩了，需要經歷一個非常痛苦的手術，甚至需要長時間在那裡面塞個假東西，防止內壁長在一起。

    這對病人的生理和心理都是一種摧殘，沒想到這種慘事發生在了一個如此漂亮的小姑娘身上，真是可惜啊可惜，王大錘搖了搖頭。

    「你別搖頭，我得的是什麼病啊？」明玉忍不住問了出來。

    王大錘拍了拍她肩膀，頗為惋惜道：「準確來說，也是婦科病。」

    明玉俏臉一沉，扣住他的手一扭，將它反剪在背後：「你個下流胚，想讓我像明寧師姐那樣脫褲子給你瞧，門都沒有……」

    王大錘吃痛道：「哎喲哎喲，明玉小師姐，這病我治不了，您另請高明吧。」

    明玉加大了力氣：「不說就把你胳膊扭下來！」

    王大錘倒吸冷氣道：「小師姐，我水平有限，真的沒法治啊，這病不是吃藥能好的，要動手術，用刀子把那裡切開，以後月事才會正常，我只是個護士，沒那技術也沒那設備。」

    明玉一聽要動手術，而起還是在那裡動刀子，一下嚇得愣住了，手上力氣又加大了三分。

    王大錘感覺胳膊都不是自己的了，再這樣下去肯定會廢了，他也不知道哪來的力氣，順勢轉了個圈，一拳朝明玉胸口打了過去。

    明玉被他打得一屁股摔在地上，她不言不語，眼淚像斷線的珠子一樣掉了下來。

    王大錘揉了揉肩膀，正想開口罵人，見明玉坐在那裡哭，一下也不知道該怎麼辦了，躊躇著安慰道：「這樣你看成不，你下山找個婦科醫院，去檢查一下？」

    「王大錘，你幫我好不好，我不想開刀，聽說婦科做手術的也有好多男人，你幫我！」明玉六神無主的抬起頭，淚眼朦朧的看著王大錘，她是個未經人事的孩子，又不是那些和男人上過床，嘗過情愛滋味的女人，跟王大錘一個陌生男人說出病情，都是下了好大的決心，要讓她躺上手術台，叉開兩腿給男人看，還不如殺了她得了。

    明玉雖然年紀還小，但卻是個十足的美人胚子，王大錘心裡一動，與其讓那些醫生看，還不如自己先看了，如果是真石，再去醫院也不遲，反正不急這一時半刻。

    不過，算算時間，現在已經七點半，明卿還藏在櫃子裡，再晚一點回雲房肯定會被人發現，王大錘便道：「今天是不行了，明天你有空再過來，放寬心，別著急……」

    「行，那我回去了。」明玉眼圈紅紅的，點了點頭，被王大錘這麼一安慰，似乎也安心不少，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剛才的事……對不起啊！」話說到一半，人就跑遠了。

    王大錘笑了笑，這古靈精怪的小道姑，真拿她沒辦法。

    見明玉已經走遠，王大錘躡手躡腳的把門給鎖好，推開臥室的門，這才發現床腳的黑色小內內已經不見了，再拉開衣櫃門一看，除了一堆被弄得亂糟糟的衣服，整個衣櫃裡空空蕩蕩，哪裡還有明卿的影子？

    被嚇走了？

    夜晚的山上冷風習習，王大錘也懶得再回住持安排的住處，索性就在醫務室休息了，躺在床上，他細想著今天發生的事情，沒想到剛進入青溪觀才短短一天，就與這麼多漂亮的道姑有了交集，究竟是好是壞？

    王大錘心情很是複雜，讓明玉攪和了和明卿的好事，他有些願望落空的失望，畢竟，這是在大學完全沒有過的經歷，長到這麼大，除了和曉曉打鬧了幾回，也還從未有過如此刺激、暢爽的體驗，同時，他又有些慶幸，要真讓守了二十年的處男身交代在這，說實話，大錘哥還真的沒做好準備呢。

    很快，王大錘就進入了夢鄉，在夢裡，他夢見自己正和一個身材豐潤，體態妖嬈的女子在變換著姿勢在翻騰著，臉蛋時而是明卿，時而是心悠，最後一變幻，張嵐也出現了，大錘哥倍感快活，沒過多久，就感覺身下一哆嗦，隨後畫面一換，出現在了周老頭的小木屋裡，老頭躺在床上，奄奄一息，不久於人世，正當王大錘哭的傷心的時候，畫面再次變了，變成了青溪觀的後山，只見明玉小師姐手拿著皮鞭，一臉冷笑的走了過來，大喊一聲，「你沒有治好我的病，還看了我的身子，你就得去死！」說著就將他倒吊了起來，掛在懸崖邊的一棵歪脖子松樹上，望著底下的萬丈懸崖，王大錘終於經受不住恐嚇的驚醒了過來。

    王大錘剛睜開眼睛，就被刺目的陽光給晃得閉上了，隨即耳邊傳來一陣咯咯的笑聲，只見明玉這小道姑拿著個小鏡子在窗戶邊晃來晃去，一個光斑在屋子裡四處跑。

    王大錘抓著被子，有些驚慌失措，他明明記得自己鎖了門的。「你怎麼進來了，不請而入是為非禮，基本禮儀，你師父沒教你嗎！」

    明玉正百無聊賴呢，被王大錘這麼一吼，頓時有些來氣：「你自己沒關窗戶，怪得了誰！」

    應該是明卿昨晚走的太急沒關吧，王大錘自知理虧，連忙討饒道：「這事是我的錯，對不起了，你出去一下好嗎，我先換衣服！」

    「嘁，騙誰啊，你就脫了個外套，要換什麼換，想賴床？我是來催你給我治病的，這都十點了，別打著拿工資不幹活的主意，趕緊起床，都等一個多小時了！」明玉小道姑不依不饒道，她顯然沒有消氣。

    「你就不怕自己得了那病……洩露出去嗎？」王大錘很無奈的威脅道。

    王大錘倒不是想賴床，而是目前有些不方便，因為他發現自己褲子有點濕，大概是在夢裡，遺了，要是這一幕被明玉看到那該多尷尬啊。小姑娘年紀還小，什麼都不懂，萬一因為自己把男人都理解成猥瑣、下流的印象，給她心理留下陰影可就麻煩大了。

    在心裡，王大錘並沒把這個精靈的小道姑當成不談戀愛的出家人，他覺得這小道姑以後會像俗世人那樣，嫁人生子，幸福美滿，但她現在卻得了一個幾乎毀掉女人當媽媽權利的病，實在有些可憐。

    聞言，明玉還真有些緊張了，但隨即她就哼了一聲，輕笑道：「醫生可是要為患者保守秘密的，如果洩密，那就是沒有醫德，既然你沒有醫德，可別怪我沒有品德了哦！」說著，明玉揉了揉掌心，還朝王大錘挑釁似的使了使眼色，意思是你小子不怕死儘管說出去。

    王大錘看到她隨時準備揮動的小拳頭，又想了想夢裡被吊在懸崖邊的感覺，不由打了個寒顫，小姑娘咋就這麼難纏呢？

    「小姑奶奶，我算怕了，你想咋樣，我都答應了！」王大錘哭喪著臉道。

    「哼，瞧你這熊樣！」見他吃癟，明玉頓時得到了滿足感，手臂一揮，大剌剌的說，「我的病暫時不急，是住持有事找你，趁她現在會見香客還沒結束，你趕緊的洗刷乾淨！」

    說著，明玉就得意洋洋的出去了，她從小到大都跟師姐師妹們待在一起，沒出過幾次山，也沒見過幾個男人，所以她對這個新來的王大錘倍感好奇，前些年有一些上山來修葺道觀，她也去看了看，頓時覺得無比失望，這次招聘，更是歪瓜裂棗一大堆，不提也罷，所以，年輕朝氣，長相不錯王大錘的出現，便如同土雞中的丹頂鶴，矮子中的大高個，讓她看得還挺順眼，覺得新奇之餘，捉弄之餘，更多的是想多接觸接觸，感受一些異性的味道。

    青春期小姑娘，對異性有所期待，也是正常的嘛，哪個少女不懷春呢？

    王大錘還沒感覺到明玉對他抱有的「熱情」，看著明玉前腳剛走，他立馬打起了精神來，住持是負責發工資的老闆，也算得上是他的衣食父母，他能不搭理明玉，但卻不能怠慢住持啊！

    掀開被子一瞧，還好，牛仔褲上沒有痕跡，否則還不丟死人了？行李不在醫務室，想換都沒辦法換，王大錘也不磨嘰，三下五除二的把濕冷的內褲給脫了，真空上陣。

    隨後，他翻箱倒櫃找了個一次性杯子，用大搪瓷茶缸倒了杯水，咕嚕咕嚕了幾口，將剩餘的水往手心一倒，搓了搓臉，權當洗漱了，忙完這些，王大錘推開了醫務室的大門。

    醫務室外只有明玉一個人，並沒別的病患，冷冷清清，跟昨天的盛況完全沒得比，這並不奇怪，觀裡總共也就兩百多人，哪有那麼多病可看，要不是劉醫生之前消極怠工，拒絕診治，昨天哪裡會有那麼多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