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二章 師父的臉 文 / 瀾雨瀟湘

    驚魂未定，言小靈雙手仍勾著蕭墨淵的脖子，一雙眨巴眨巴的大眼睛毫無神色地凝視著他，好似被黑白無常勾走魂魄的軀殼。

    蕭墨淵修長的右手仍摟著那不堪盈握的細腰，捨不得放手。

    半餉，言小靈終於回過神來，絲毫沒有覺得兩人姿勢的曖昧，拉著蕭墨淵的雙手，興奮地喊道，「哇，我飛起來啦，我會飛啦。師父，你好厲害啊！你能不能快點教我輕功啊，我要自己飛。」

    自己飛？難道我帶著你飛，你不喜歡嗎？蕭墨淵心裡默念。

    「師父，好不好嘛？」言小靈望著走神的蕭墨淵。

    「好。」

    「師父萬歲，師父最好啦！我愛死你了。」

    愛！那丫頭對自己說愛。蕭墨淵的身子一顫，一股暖流溫暖他的心房，二十多年來，從未感覺的溫暖。

    「師父，你什麼時候開始教我啊？」

    「明晚的這個時候，我在城外河邊的林子裡等你。」其實每時每刻都想見到她。

    「可是，將軍府不是我說出去就能出去的啊！」言小靈皺著眉頭，嘟著小嘴，一臉委屈。

    天知道，他有多想帶她走啊！而不是丟她在這裡為奴為婢，任人差遣。但他必須要把另一件事情先處理，否則帶著她，一定是害了她。想到這，蕭墨淵深邃的眼眸中閃過一抹殺意。

    「明晚的這個時候，我來這裡接你。」

    「真的嗎？師父你真是太好了。中國好老師啊！」

    「中國好老師？」蕭墨淵疑惑，這丫頭怎麼總說些莫名其妙的話。

    「我們家鄉的話，就是你是最好的師父。」一臉恭維地說道。

    「你的家鄉在哪裡啊？」蕭墨淵試探的問，這幾日，他一直派人調查這丫頭的身世，但是什麼線索都沒有，就像憑空出現一樣。月剎樓還沒有查不到的事情，這不禁讓他疑惑。

    「我的家鄉在很遠很遠的地方，但是我好像已經沒有辦法回去了。」剛剛還一臉興奮的言小靈，頓時眼淚就在眼眶裡打轉了，萬般委屈。言小靈也不明白為什麼，在蕭墨淵面前，她願意卸下所有的防備和面具，就像是被拔了刺的刺蝟，卻絲毫不害怕。

    蕭墨淵見狀，心中一陣心痛，「沒關係的，師父幫你找你的家鄉，我帶你回家。」

    「師父，總有一天，我會把我的事情全都告訴你的。但是，現在……」

    「嗯，我可以等，等你願意告訴我的那天。天色不早了，我該走了。」暮春的夜晚，伴著絲絲寒意，蕭墨淵看著穿得單薄的言小靈，雖捨不得離開她，但仍擔心地說道，「你趕快進去吧，別著涼了。」

    「嗯，師父再見。」說完，轉身向汐語軒走去，那裡可還有一位得了相思病的美人，等著她報信呢。

    汐語軒。

    「小靈，你把信送到了嗎？安少卿他還好吧？」蘇若汐眼神裡儘是激動和期待。

    「小姐，我把信送到了。安公子，看起來，和小姐的狀況差不多，都得了——相思病」言小靈調笑道。

    「小靈。」蘇若汐白嫩的臉色泛著微微的嫣紅。

    「謝謝你，小靈，辛苦你了，你先回去休息吧。」蘇若汐關心道。

    「是，小姐。」

    回到住所，言小靈躺在床上，瞪大著眼睛，沒有一絲睡意。白天的事情，在言小靈平淡的十八年歲月裡，算得上是巨大的波瀾了。還拜了一位師父，不知道師父面具下的臉到底是什麼樣子呢？難道有道疤，怕嚇到人，才戴的面具。還是天生畸形？言小靈天馬行空的想像著師父的臉，各種醜陋，就是沒想到英俊這個詞。絕美的蕭墨淵要是知道這丫頭這般想像他的臉，估計要吐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