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九章 十幾年前的懸案 文 / 發如雪飄

    「呵呵，這件事情的影響力並沒有劉先生想像得那麼大，陽媚之所以知道這件事，是我告訴她的，這裡的幾個女孩子都聽說過這件事，都是我告訴她們的。」

    「可你也不大呀，再說這麼感人的事應該只有寫東西的人感興趣，怎麼你們警察也感興趣？」

    「嗯，對，當時我是不大。可這件事之所以在我們內部廣為流傳，不是因為那位老人家的感人事跡，而是他死之後牽扯出了一個事，或者是一個案件。」

    劉毅已經隱隱約約猜到她要說什麼事了，但是不確定，因為當時自己怎麼離開這座城市的，當時各方面的情況自己並不清楚，自己當時太小了。

    「什麼事？」

    「我是干刑警的，一般對很久以前的事都很感興趣，我喜歡聽那些真實的故事，也喜歡把自己認為精彩的故事講給好朋友聽，不知道劉先生有沒有興趣聽？」

    「你說吧，我聽著呢。」劉毅也想知道自己當年離開以後這邊到底發生了什麼事，自己什麼都想到了，就是這一點沒想到，如果警察這些年來一直沒有忘了當年那件事，那自己的處境就多危險一分。

    「你有沒有興趣聽？」白潔問道。

    「我也喜歡聽這些事情，我有興趣聽，你說吧。」

    「當時老人家死後，村裡人幫他舉行了一個簡單的葬禮，那個男童也算是很有良心，那幾天哭得很厲害，看得出來他和老人家感情挺深的。可就在葬禮結束的那天早晨，那個男孩不見了。因為那個男孩當時很小，那個村裡人都很樸實的，見他幼小，便專門安排一個大娘將他抱在懷裡睡，因為男孩那幾天傷心過度，哭得好厲害，暈過去好幾次，所以就連上廁所那位大娘也緊緊跟著，生怕出事。誰知道最後還是出事了，而且還是大事！現在是和平年代，又是在農村，一年到頭都沒什麼事，而且那裡民風淳樸，村民之間相處得特別融洽，平時連小打小鬧都沒有，那個村不富裕，也沒有小偷出沒過。按道理來說，就算男孩無人看管，只要他自己不跑，就決計出不了什麼大事。可當時專門安排人照看孩子，反而出了事，而且一出就是大事，直接就是人口失蹤。」

    劉毅插嘴道：「也許那個孩子就是那位大娘搞的鬼？雖然她是農村人，但是凡事都會超出常理，也不是沒有可能。」

    白潔緩緩搖了搖頭，很肯定地說：「不會，因為那位大娘被人襲擊了，頭部流了好多血，被發現的時候已經暈死過去。送醫院搶救好不容易才搶救過來，看來襲擊的人是想要她的命，醒來的時候那位大娘已經神志不清了村民們竟然沒有想到報警（說著微微笑了一下），這也沒什麼，畢竟替他們一輩子都沒跟警.察接觸過，完全沒有法律意識，也怪不得他們。他們見孩子沒了，大娘傷了，還以為是什麼野獸跑進村子襲擊呢，集合了全村人，在村裡各處以及四周尋找，最後還是沒找到。最後請來村裡的一個長輩出來，那個長者早年間做過醫生，看了大娘的傷口，就知道那傷口絕對不是野獸造成的，這才建議大家報警。」

    「當時先過去了兩個人，因為畢竟是小地方，沒有怎麼重視。那兩人看了一下現場，沒有找到一點現場，意識到這是大案子，於是就往上報，一直報到我們市局。市局派了十幾個人，包括刑偵人員和技術人員，進行了十分縝密的現場勘查，還是沒有一絲線索，甚至連一枚指紋都沒有得到。這個案子就這麼一直掛著，不了了之了。案件的整個過程是什麼樣子的沒有人能知道，做得這麼神不知鬼不覺也沒什麼，畢竟人外有人，天外有天，高人多的是。可我們不明白的是，兇手既然是個能把事情做得這麼不留痕跡的高手，為什麼會選擇到那麼小的地方作案，那地方既沒錢，也沒什麼大人物出沒，他們是有目的性的還是順便，就不得而知了。他們僅僅帶走一個孤兒，是想從孤兒身上取走什麼器官作科學實驗還是那個孤兒有什麼特殊身世背景，我們更是猜破腦袋也猜不出來。這件事影響力之所以這麼大，就是因為它至今沒破，而且疑點特別多，是個典型的懸案。」

    白潔一口氣將當年那件事情說了個大概，說完之後喝了口水，吁了一口氣，一對美目瞧向劉毅，看他有什麼反應，卻見他正出神。

    劉毅沒想到自己被人帶著離開這個地方之後，這裡還發生了這麼多事情，那位大娘的死多少和自己也有著關係，不禁深感愧疚。

    當年的情景自己基本上也記不清了，當時好像確實睡在一個中年婦女的懷裡，但第二天早晨醒來的時候自己卻睡在一輛正在行駛的轎車的後座上，自己好端端睡在上面，身體被綁在後座，所以沒有摔下去。那個綁顯然沒有惡意，只是將自己的身體固定在座位上，手足卻沒有被綁住，但自己還是叫了出來。畢竟自己只是個孩子，發現醒來時置身於一個陌生的環境，身邊沒有一個認識的人，當然會叫出聲來。前座有兩個人，坐在副駕駛座位上的人好像正在打瞌睡，被自己的叫聲驚醒後，並沒有生氣，反而很溫和的對自己笑了笑，說道：「小朋友，你醒了？」

    後來那人帶自己去大酒店吃好吃的，洗了個澡，買了一身紅衣服讓自己換上。當時自己見那人對自己那麼好，也就很聽那人的話。自己問他們是誰，他們就說他們是好心人，來領養他的。後來那人就帶自己去了一個地方，見了一個人，之後自己就在那個地方和其它小朋友學習，既學習化知識，又鍛煉身體，大一點之後，就學習怎麼殺人。等自己從事「殺手」這個行業的時候，自己已經被洗腦洗得覺得殺人是一件很平常的事了，這些年就這麼過過來了。

    可是當年那些人為什麼將自己從一個貧窮落後的小山村帶到大都市，將自己訓練成一名殺手，自己就和白潔一樣不得而知了。他們怎麼知道有自己這麼一個人，為什麼培養自己，全部都是疑問！自己長大以後只知道幫人做事，拿取高額的報酬，然後花天酒地玩女人，從來沒有想過去問問當年的情況，也許腦海中偶爾會閃過這個念頭，但隨即想到自己就算去問他們也不會說的，說不定還會惹來殺身之禍，索性作罷！

    「喂！你想什麼呢？發什麼呆呀！」劉毅正想得出神，忽然見白潔用手拍打自己的胳膊。

    「噢，你的故事太動聽了，我聽得都入了迷了。」

    「是嗎？你不討厭就好。你以前是做什麼工作的？」

    「我？我就在工廠裡打打工，唉！勉強維持生計吧！」

    「那你還來這裡租房子？這是別墅，你知道得有多貴嗎？」

    「招租廣告上不是說廉價出租的嗎？」

    「就算是廉價，也不便宜了，要比你在普通的小區裡面租的房子貴很多。而且，咱們房東也不希望男的住進來，如果你非得住進來，她肯定不會廉價出租給你的。」

    劉毅一愣，說道：「嘿！你什麼意思呀？你就直接說不讓我住轟我走得了唄！」

    「我哪有什麼權利不讓你住，要不讓你住剛才我就站在咱們房東一邊了，你說是不是？你別把我一個好好的人民警察想得那麼壞，只要你交得起房租，你就住唄！對了，你找到工作沒有？」

    劉毅被白潔的話深深打擊到了，斜了她一眼，理直氣壯的說道：「你放心，我絕對付得起，我現在還沒有找到工作，但我不會拖欠一分錢房租的。」

    「那就好，算我多嘴。」

    一直沒說話的陽媚忽然說道：「白潔姐姐，你放心吧，如果他沒錢交房租，我替他交。」

    白潔一愣，呵斥道：「陽媚你腦子進水了吧，見到個帥哥就犯花癡。你幫她交房租，你一個月就那麼點工資你夠養活自己就不錯了，你還幫別人。要不是我們幫你」說到這裡忽然停了下來，意識到自己犯了個很大的錯誤，踩到地雷了。一張俏臉頓時變得煞白，在沒有之前的警花氣概，一臉沮喪，乖乖地坐回了沙發上。

    劉毅看了陽媚一眼，見她晶瑩的淚水已順著雪白的臉頰緩緩流了下來，只是沒哭出聲，見劉毅看著自己，忙掏出紙巾擦了擦，同時轉過身去，不讓劉毅看到。就在這個時候，學生妹子吳芳忽然站起身來，邁著輕快的腳步，快步走到陽媚身前，拉住她睡衣的衣袖，柔聲說道：「小媚姐姐，來，到我那邊去坐。」

    陽媚沒吭聲，但跟著學生妹子去了，坐在張麗麗和學生妹子中間。張麗麗自從白潔說出那番話之後，一直看著陽媚，見她坐在了自己的身旁，臉上滿是愛憐的神色，用手摸了摸陽媚的小腦袋，柔聲說道：「傻丫頭，你這是何苦呢？」

    白潔忽然說道：「我錯了，對不起陽媚，我不應該說那樣的話，我認罰。」

    「小媚不會怪你的，她現在也不會和你說什麼的。」張麗麗替陽媚回應著白潔。然後將目光投向劉毅，說道：「事到如今，我也沒辦法阻止你住進來了。看在小媚的份上，我公平對待，其他人房租多少，你就交多少，水電費另算。公共水電費按人數平均分攤，唉！對了你是一個人住吧？」劉毅點了點頭。

    「好吧！我現在帶你去看一下房間。」張麗麗在陽媚臉上輕輕撫摸了一下：「小寶貝，你先在這坐一下，我帶他上樓去看房間。」

    「我跟你一起去！」陽媚說道。

    「可以呀！」

    「那我也去！」學生妹子跟著說。

    「你跟著湊什麼熱鬧？」張麗麗瞪了一眼學生妹子，沒好氣地說道。

    「嗯人家閒得無聊嘛！」

    張麗麗不再理她，牽著陽媚的小手：「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