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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四百九十五章 :手足之情 文 / 一縷相思

    「哼,小小黃毛丫頭也想成氣候,押下去,打入天牢。」對於西宮月,熙太妃沒有直接傻掉,畢竟她是公主的身份,怕胡亂殺掉,引起民間的恐慌,沒有一個新帝,登基前想給百姓們留下一個嗜殺的罪名。

    西宮月被壓著,在經過沈碧藍身邊的時候,她充滿怨氣:「沈碧藍,虧我那麼相信你?你居然敢算計我?」

    「月兒,其實……是你自己太笨了,你明明就知道,我這麼多年愛的人從來都不是你皇兄,是爵才對,所以你還是聽了我的話,呵呵。」沈碧藍掩面輕笑。

    「你和葉安然那個狠毒的女人一樣,你們都不是好人,不得好死。」西宮月被帶走的時候,還在咒罵著沈碧藍。

    「呵,我和葉安然可不一樣,我是注定要贏得,而她……能平安過了這一關再說吧。」這句話是沈碧藍心裡說的。

    因為葉安然已經做了太多違背良心的事情,追殺丞相,逼死宋大人,民間早就怨聲載道,這一次,無論是西宮爵贏,還是西宮寞贏,都已經沒有了葉安然的容身之地。

    對於所有人來說,她都太多餘了……

    而熙太妃似乎也是把她當成眼中釘而恨不得處之後快,所以,沈碧藍悠哉的想著,對付葉安然也許真的不用自己出手了。

    局勢變化的太快,她和葉安然,總是那樣一個高高在上,一個處於險境,也許他們生來都是敵人才對,容不下對方。

    即便是西宮爵很愛她,這一次也應該是保不住她了吧?

    皇宮內

    疾風神色慌張:「皇上,聽說月公主為了趕回來救您,偷了景無痕的虎符,卻在城外十里,遭到了西宮爵軍隊的襲擊,已經被抓了,如今身在天牢。」

    「哦。」對於這個消息,皇上的反應很冷淡。

    卻確切的說,現在除了葉安然的消息外,皇上已經不關注任何的事情。

    「皇上,您這是什麼態度,月公主曾經可是您最疼愛的妹妹啊?她如今進了天牢生死未卜?」疾風強調說。

    「朕如今還可以做什麼嗎?救她,或者救自己?」皇上啞然失笑。

    疾風沉默……

    確實,即便是知道西宮月深陷天牢又如何,如今皇上自己都自身難保了。

    突然,一抹血紅的身影出現在金龍殿前方,疾風一愣:「又是她?」

    每次看見紅葉之前,疾風都聞到了危險的氣息,事實也證明每一次紅葉出面,都是要殺人,難道她這一次要殺的人是皇上?

    忽然,紅葉一個閃身不見了,疾風立刻追了出去:「皇上,有刺客,屬下先去看看。」

    就這樣,疾風被輕而易舉的引誘了出去……

    一路施展輕功,不知道跑了多遠,直到沒有看見紅葉的身影,疾風才停下來想往回走,卻腳下一滑,一根繩索將自己掉了起來,隨後一面大網罩了過來。

    隨後他剛想揮刀掙脫,卻又感覺到身上的繩索越來越緊,甚至讓他有些窒息。

    「別掙扎了,那是天蠶絲做的,刀槍不入。」紅葉走出來說道。

    「又是你,你到底想幹什麼?」疾風有些憤怒。

    「很簡單,調虎離山。」紅葉平靜的說道。

    聽到調虎離山的字眼,疾風才狠狠的自責了一下,剛剛他因為看見紅葉擔心她是來殺皇上的,所以幾乎什麼都沒想就追了出來,原來自己是中了他們設計好的圈套。

    「我告訴你,你若是敢動皇上一根毫毛,我一定將你碎屍萬段。」怕紅葉傷害皇上,疾風憤怒的警告道。

    「放心,我是不會走的,所以更不會殺你們的皇上,今晚就我們兩人,我的任務……就是看著你。」說罷,紅葉靠著大樹坐了下來,順便升起了一對篝火。

    「你到底想怎麼樣?你們要將皇上怎麼樣?」疾風很是著急,心裡無時無刻不擔心主子的安全。

    而紅葉依舊跟平時一樣,不再開口,惜字如金……

    疾風被引出去後,皇上就似乎察覺到了什麼,微微揚起嘴角:「該來的總要來,進來吧。」

    「皇上,您知道了?」一身黑色錦袍許久不見的西宮爵緩緩的走了進來。

    「嗯,一猜就是你,如果是別人也不必如此大費周章。」皇上笑道。

    「皇兄,今日來,我是有話和你說。」注意,這一次,西宮爵喊得是皇兄。

    「別著急,來,坐下,我們喝點,好久都沒好好與你喝頓酒了,自從朕做了皇帝,你做了王爺後,我們就一直以君臣之禮相對,真是煩死了,今日我們就把酒言歡,以兄弟的身份,好麼?」皇上的眼神透漏著真誠。

    西宮爵猶豫了一下後,緩緩點了點頭:「嗯,好。」

    隨後,皇上拿來兩壺清水,遞給西宮爵一壺,心情顯然不錯:「爵,你還記得我們上一次這樣喝酒,是什麼時候麼?」

    「嗯,上一次我們兩人這樣單獨喝酒,應該是……八年前了。」西宮爵回想了一下,笑著說道。

    「嗯,對,那時候我們都是半大孩子,你第一次跟父皇上戰場,殺了三十多個敵軍,回來後,我為你高興,偷偷叫御膳房備好了酒菜給你慶功,為了怕被父皇和母后責罵,我們兩個就在御膳房裡偷偷摸摸的喝著,那時候,真的很快樂。」皇上說這件事的時候,臉上始終帶著微笑。

    可是西宮爵的心情卻無比的沉重:「皇兄,其實我今日來是想跟你說,我不會稱帝,即便我打贏了,我也還是會擁護你,所以……你不必如此傷感,我只有一個條件,只要你答應我,以後江山還是你的江山,你還是你,是那個一國之君。」

    皇上歎了口氣,隨後認真的說道:「爵,我知道你想跟我說什麼,你提出的條件,我不能答應你,所以……我們無法做交換,你若要做皇帝,只管做就是,而我……已經無所謂了,做了這麼多年的皇帝,我也累了,是該歇歇了。」

    聽皇上拒絕了,西宮爵急了:「皇兄,你都還沒聽我說條件是什麼,你怎麼就拒絕了?」

    「爵,我們是兄弟,所以我太瞭解你了,你想要的那個……也是我心裡最珍貴的東西,所以……我不能給你。」皇上一字一句的說道。

    「皇兄你……真的如此喜愛安然,喜愛到寧願放棄將整座江山?」看著皇上無比認真的樣子,西宮寞有些茫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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