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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四百三十六章 :噩夢重現 文 / 一縷相思

    「當然不了,就算朕對你再氣,也只是一會而已,好了,這幾天冷戰,朕也很是痛苦,我們……好好的,以後都要好好的。」說罷,皇上俯下身,輕吻葉安然的秀髮,臉上帶著極致的溫柔。

    「嗯,我們以後……好好的。」葉安然揚起嘴角微微一笑。

    其實,在這個後宮,只要葉安然勾勾手,那皇上肯定是眼容不下別人的,雖說青菱是青樓出身,但是她畢竟只是一個普通的女人而已,而葉安然不一樣,她是皇上中意的女人,與其他的女人都不同,連一向手腕獨特的晨妃早就認輸了,更別說她一個小小的青菱了。

    這一夜,皇上留宿在了嫣然宮,雖然皇上明明知道,什麼都不能做,但是他寧願望著安然,與她單純的聊天也滿足了。

    「皇上。」隔著幔帳,葉安然低聲的喊道。

    「嗯?」

    「太后病重的消息,臣妾聽說了,還聽說了……她老人家希望見到皇上有後。」葉安然緩緩的說道。

    「嗯,你想說什麼?」皇上知道,安然不會平白無故的說這些話,一定是有她的目地。

    「臣妾想說,那既然是太后的意思,那麼……皇上以後就不要來臣妾這裡過夜了,您明知道臣妾……無法侍寢的,所以……還是把機會留給其他的姐妹吧,晨妃姐姐是最好的人選,她溫柔賢淑,又身居高位,一旦有了皇子,必定是儲君的繼承人,所以……?」葉安然說道這裡沒有繼續說下去,但是很顯然,她的意思是要皇上開始著重考慮子嗣的問題,畢竟自己不能這樣長期的霸佔皇上。

    「安然,這個問題,你不用替朕擔心,子嗣……是上天注定的,朕相信該來的時候總會來,母后年紀大了,最近也是病的有些重,有些糊塗,你無需放在心上,也不要趕朕去曦兒那裡,朕知道該怎麼做,而你……就是要好好的照顧就好。」皇上溫和的說道。

    「皇上,您真是一個好人,總是為別人考慮,若您不是一個皇帝,而只是一個普通的男人,也一定是一個好夫君,因為您有一顆善良炙熱的心。」葉安然突然心生感慨道。

    「是麼?」皇上微微一笑,其實他心裡想說的是,安然,那麼你呢?你早晚有一天會被朕感動的吧?不會繼續和西宮寞一起對付朕的吧?

    但是這些話只能是皇上自己心裡想想而已,畢竟不能直接說出來……

    「是啊,臣妾能認識皇上,真的很幸福,在臣妾落難的時候,也是皇上及時出面庇護,不然也許臣妾此時還只是瑞安王府一個小小的妾侍呢?」葉安然苦澀一笑。

    「過去的事情就不要想了,以後……我們會越來越好的。」皇上覺察出葉安然言語間所表露出來的悲觀,所以安慰道。

    「嗯,臣妾也那麼想。」

    「那……早點睡吧,你的手腕還沒好,好好休息才是。」皇上輕聲說道。

    「嗯,好。」隨後,葉安然閉上眼睛,不一會就進入了夢鄉。

    說來也奇怪,她好久都沒有睡的這樣好了,今日,竟然在皇上的面前,自己睡的這樣香甜。

    皇上默默的注視了葉安然一會,隨後放下自己的幔帳,也休息了……

    其實,如果真的喜歡人,那應該是與**無關的吧,即使這樣看著她,也會覺得心裡很幸福。

    而皇上,真的是愛了,有時候明知道這個女子,對自己的心沒有那麼的徹底,沒有那麼的純潔,但是卻依舊選擇相信她,寵愛她。

    次日清晨

    「啊,姐姐,不要,不要。」葉安然在噩夢中驚醒,驚出了一身冷汗。

    「安然,你怎麼了?是不是做噩夢了?」皇上立刻起身,顧不得披上衣服,就拉開幔帳,關切的問道。

    「皇上,我……剛才夢見了姐姐,她……一臉的血跡,好可怕。」葉安然突然摟著皇上開始放聲大哭起來。

    「別怕,安然,沒事的。」皇上語氣輕柔的安慰道。

    「我不是害怕,我是想念姐姐,皇上你知道麼?剛才我夢見姐姐跟我說,她不是服毒自殺的,她是……被人害死的,她死不瞑目啊。」葉安然似乎情緒很是激動。

    「別亂想,不會的,夢都是不可信的。」皇上勸慰道。

    「皇上,也許……我的姐姐真的是被人冤枉的,雖然她與方河州真的有那樣一段情,但是他們之間是清清白白的,姐姐不會做出那樣的事情,而那個孩子,也是皇上的,你怎麼就是不相信她?」葉安然似乎揪住了這件事不放。

    「安然,這件事過去很久了,就算是知道她是冤枉的,又如何,她已經不在了,難道為她平反麼?把她的屍首移到皇陵麼?」皇上嚴肅的問道。

    「不,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要嚴懲兇手。」葉安然眼神中寒光一閃。

    「嚴懲兇手?安然,你是不是糊塗了,這只是你的一個夢而已,何來兇手?」皇上笑了,似乎覺得葉安然只是在糾結於一個夢。

    「對,是臣妾糊塗了,太把夢境當真了,沒嚇著您吧?」回過神,葉安然神色恢復了平靜。

    「沒有,估計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想,你是總在這個殿呆的太悶,這裡以前又是扶搖宮,所以你才胡思亂想了,沒事就多出去走走,多透透氣,恩?」皇上看見葉安然沒事了,欣慰的一笑。

    「嗯,臣妾知道,多謝皇上關心。」葉安然勉強也笑了笑。

    「皇上,該早朝了。」朱公公準時的在門外喊道。

    「知道了,朕馬上就來。」皇上應聲後,回身拉過葉安然的手:「看你,嚇得滿頭大汗,天色還早,你在睡會,朕要早朝了,恩?」

    皇上就好像哄小孩一樣,語氣是那麼的溫和,那麼的有耐心……

    「嗯,臣妾知道。」葉安然乖巧的點了點頭。

    隨後,皇上更衣後,起身離去,葉安然卻睡意全無,望著窗外,冷冷的說道:「沈碧藍,今日……該是結束你好日子的時候了。」

    朝堂之上

    「有事啟奏,無事退朝。」皇上似乎精神不佳,也許是近日來太后重病的原因,所以沒什麼精神,還好這段日子,國事並不繁重,他也沒有太過操心。

    「皇上,微臣有事要啟奏。」刑部侍郎張生突然開口道。

    「哦?愛卿有何事?」皇上疑惑的望著這個平時很少發言的年輕官員問道。

    「微臣要揭發一樁冤案。」張生的每一個字似乎都說的極其的艱難。

    此言一出,眾大臣頓時開始竊竊私語,因為張生說要揭發一樁冤案,很多人都好奇,這個年輕的刑部侍郎到底要揭發什麼樣的冤案。

    西宮寞,西宮爵也似乎很感興趣,都望著張生……

    「冤案?說來聽聽。」皇上被張生這個舉動,徹底的給弄迷糊了,不知道他想要幹什麼。

    「微臣……有罪啊,微臣當初不該冤枉葉昭儀娘娘,其實……昭儀娘娘的孩子不是方河州的,是……是皇上您的。」說完,張生噗通一聲跪下。

    頓時全場嘩然……

    「你說什麼?你再說一遍?」這樣大的事情自然不能當兒戲,皇上有些措手不及。

    「微臣該死,微臣當初受人威脅,一家老小都被抓起來,所以逼不得已,冤枉了葉昭儀娘娘與方河州有姦情,並且有了骨肉,其實……這些都不是事實,葉昭儀娘娘是清白的,方河州也是清白的。」張生似乎情緒激動,邊哭邊說道,那表情簡直是捶胸頓足。

    「你……這件事你怎麼現在才說?你不覺得太晚了麼?」皇上突然怒吼道。

    當初他就覺得這件事有蹊蹺,還想著先穩住局勢,在慢慢查出這件事的真相,誰知,這件事還沒等水落石出,葉安瑤就已經死了,所以皇上根本就沒機會瞭解真相,當初張生一口咬定葉安瑤腹中的孩子是方河州的,而且方河州自己也承認了,所以皇上也是無奈,沒有辦法翻案,如今事情隔了那麼久,這個張生突然舊事重提,而且為葉安瑤洗冤,怎能叫皇上不氣憤?

    「皇上,昨晚微臣夢見葉昭儀了了,她一臉的血跡,掐著微臣的脖子,微臣早上起來,一直都在內疚這件事,是微臣對不起昭儀娘娘啊,微臣該死。」張生說的繪聲繪色,表情極其的到位。

    「那……你告訴我們,是誰威脅你叫你去陷害葉昭儀的啊?」西宮寞在一旁突然提了一個關鍵性的問題。

    「對啊,你說啊,這麼大的事情,你可的想好了啊,到底是誰這麼歹毒,要陷害昭儀娘娘與皇子啊。」那些老臣也都紛紛的附和。

    「說,是誰叫你這麼做的?」皇上瞪著眼睛,一字一句的問道。

    「微臣不敢說,此人權利極其的大,而且……很有後台。」張生唯唯諾諾的說道。

    「放肆,你說不說?你不說朕現在就砍了你?」皇上大怒,拍案而起。

    「不要啊,皇上,微臣說,微臣說就是,那個人……其實她就是……就是當今的……皇后娘娘。」張生說完,垂下了頭。

    群臣再一次震驚……

    「什麼?是藍兒?」皇上對這個結果,雖然不是很意外,但是也沒有那麼多的心裡準備,還是有一點的難以接受。

    「張生,你可不要含血噴人,你有什麼證據證明是皇后指使你的?」西宮爵有些心慌了,畢竟沈碧藍是他青梅竹馬的戀人,雖然現在已經沒有什麼感情,但是如果張生要是把這件事說出來,那麼沈碧藍所要面對的有可能是殺頭之罪。

    「是啊,張大人,你可不能胡說啊,這件事可不是小事,你可不能冤枉皇后娘娘啊。」西宮寞附和道。

    「微臣沒有說謊,真的是皇后娘娘做的,皇后娘娘說斬草除根不能讓昭儀娘娘生出這個孩子,所以找到了微臣,因微臣也是揚州人,與方河州是同鄉,所以又通過微臣,找到了方河州,不知道又和方河州說了什麼,所以他也一起與微臣指認,而且誣陷了昭儀娘娘,這是千真萬確啊。」張生一激動,把這件事原原本本都說了一遍。

    所有人都傻眼了……

    「張生,你口口聲聲說是皇后,你可有證據?」皇上盯著張生的臉緩緩的問道。

    「微臣……有證據。」張生抬起頭理直氣壯的說道。

    「那好,來人啊,傳朕口諭,讓皇后與然妃,都過來,咱們當面對峙。」皇上下令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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