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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四百零五章 :公然為敵 文 / 一縷相思

    「安然,我就真的讓你有那麼仇恨麼?」西宮爵痛心疾首的問道。

    「對,我巴不得你死,你死了,我就免得自己動手了,除去了我的心頭大患,還有……我和西宮寞的事情,你少干涉,有種你就去皇上那裡揭發,沒種的話……就給我乖乖閉嘴。」說完,葉安然轉身離去。

    「人都走了,還在看,不知道你心裡到底想些什麼?」背後響起一個聲音。

    西宮爵回過頭,赫然發現是沈碧藍……

    「是你啊。」沒有驚喜沒有驚訝,有的只是平淡如水的情緒。

    「怎麼,看見是我,不高興?」沈碧藍好奇的問道。

    「不是,你想太多了。」西宮爵緩緩答道。

    「爵,你……最近是不是該有點作為了?」沈碧藍若有所思的提點道。

    「你所指的是……?」西宮爵瞇起眼睛打量眼前的沈碧藍,揣摩著她話中的含義。

    「最近局勢大亂,太后病重,皇上無心朝政,葉安然那個賤人趁機拉攏權臣,與西宮寞串通一氣,而我們如果在不做點什麼的話,那不是被被人佔盡了先機?還是……你要把皇位拱手讓人?」沈碧藍笑顏如花,可是西宮爵卻覺得她的笑容格外的刺眼。

    「我明白你的意思,你放心,那些被拉走的大臣,要麼是沒什麼能力的,要麼就是一些牆頭草,真正有用的大臣,我已經打點好,西宮寞想一步登天,那是癡人說夢,我西宮爵還沒愚蠢到那個地步,他以為利用安然就可以改變局勢麼?呵呵,真是幼稚。」西宮爵眼神中劃過一絲暴虐之氣。

    「怎麼?看樣子你在吃醋?」沈碧藍看出西宮爵的不對勁,問道。

    「沒有,你想什麼呢,這個時候還吃什麼醋,而且……西宮寞本來也不是對手,還入不了我的法眼,他以為這麼多年,裝瘋賣傻就可以偽裝自己的野心麼,哼。」西宮爵看起來對西宮寞意見很大。

    「不是最好了,不過,爵,我有個問題一直想問你。」沈碧藍神秘笑了笑。

    「什麼?」

    「我想知道,一旦你奪了天下,大業統一後,葉安然怎麼處置?」沈碧藍最關心的也許就是西宮爵對葉安然的態度了。

    「你覺得呢?」西宮爵冷聲反問。

    「我覺得你應該是捨不得殺她的吧,你那麼愛她,怎麼可能殺掉。」沈碧藍知道,事到如今,西宮爵已經下不了手。

    「嗯,我不會殺安然的,我要留她在我身邊,這一點,誰也無法改變。」西宮爵的態度異常的堅決。

    「荒謬,西宮爵你是不是瘋了,你要把一個殺自己的人留在身邊麼?那你時刻就的擔心自己沒命,葉安然對你的恨意不亞於我,你想什麼呢,你留著她的命就已經是一種恩德了,還想著要留她在你身邊,莫說我站出來反對,就是你的母妃也一定不會同意的。」聽說西宮爵要留下葉安然,沈碧藍大發雷霆。

    「這件事我自由分寸。」西宮爵只簡單回了這麼一句。

    「我看你是亂了方寸,葉安然如今如魚得水,在後宮一手遮天,她為的就不是對付我們麼,你看她如今那樣,眼高過頂,都恨不得將頭仰到天上去,不就一個貴妃麼,哼,小人得志的樣子。」沈碧藍似乎不解氣,在西宮爵面前罵罵咧咧。

    「藍兒,我先走了。」話不投機半句多,西宮爵自然是不願意聽到關於葉安然不好的話。

    「走吧,我也要去見太后了。」說罷,沈碧藍繼續前行。

    天玄宮

    「蘇嬤嬤,你先出去吧,哀家有話單獨跟皇后說。」床榻上,太后精神不佳,命令道。

    「是,娘娘。」

    說罷,蘇嬤嬤起身走了出去,關上了內殿的門,屋子裡頓時只剩下皇后與太后兩個人。

    「藍兒,你過來。」太后憔悴的擺了擺手。

    「是,母后。」在太后面前,沈碧藍一直都偽裝的很乖巧。

    「藍兒,哀家問你,這些年你覺得哀家待你如何?」太后輕咳了兩聲問道。

    「母后對臣妾很好,就如同自己的親女兒一樣,臣妾的爹爹死的早,沈家一門早就後繼無人,若不是太后憐憫臣妾收留臣妾,臣妾早就流落街頭了,又怎麼可能帶上鳳冠,坐上皇后的寶座,臣妾對太后娘娘是感激不盡。」沈碧藍說了這番冠冕堂皇的話。

    「嗯,很好,既然你都知道,那你也是時候為哀家做件事了,也可以說是哀家的遺願……咳咳。」太后一字一句的說道。

    「母后,您可千萬別那麼說,您可是長命百歲呢,什麼遺願,呸呸,多不吉利。」聽太后說如此晦氣的話,沈碧藍自然要勸阻。

    「你不用安慰哀家了,哀家什麼都明白,哀家的病是好不了了,連太醫們都束手無策,哀家也許都是報應,時日無多了,在哀家走之前,有兩件事必須要做了,哀家也需要你的幫忙。」太后緩緩說道。

    「母后請說,只要臣妾能做到的,一定竭盡全力去辦。」沈碧藍緊握著太后的手假惺惺的說道。

    「藍兒,你聽好,第一件一定要在西宮爵那裡找到龍紋令的下落,然後告訴皇上,哀家不可能讓西宮爵一直擁有那個神兵利器到最後來對付哀家的皇兒。」

    「好,臣妾一定努力去尋找龍紋令的下落。」沈碧藍點頭應是。

    「第二件……咳咳,哀家一定要除掉葉安然。」太后目光堅定,狠狠的說道。

    「母后您……為何一定要除掉葉安然啊?」沈碧藍有些不明白。

    「藍兒,你有所不知,有些話,哀家都沒有跟皇上說,在皇上還小的時候,哀家曾經帶他去皇家寺廟祈福,那個時候,主持方丈還沒去世,他一向看人很準,就為皇上批了八字,算了天命,卻發現……?」太后說道這裡頓了一下。

    「發現什麼?」沈碧藍急切的追問。

    「卻發現皇上只有七年的皇帝命,據說皇上的命中會出現一個女人,一個紅顏禍水,她則會讓皇上斷送了大好江山,而且……還會賠上性命。」太后憂心忡忡的說道。

    「啊?這麼嚴重?可是……母后,方丈的話也不一定完全可信啊,鬼神之說,還是不可太過迷戀才是。」沈碧藍則假惺惺的開導太后。

    「哀家知道,可是哀家不想冒這個險,無論葉安然她是不是那個禍水,哀家都的除掉她,哀家寧可錯殺一萬,也不能放過一個,哀家百年之後,只想讓皇上穩坐江山,就別無他求了,藍兒,你是皇后,皇上若是有事情,唇亡齒寒的道理你該懂得,所以……這件事你要盡全力去辦,越快越好,哀家怕……撐不了多久了。」太后費力的說道。

    「母后,既然您把這件事交給了臣妾,說明是信任臣妾,臣妾一定不會辜負您的希望。」沈碧藍微微一笑。

    當然,她心裡得意的很呢,太后這番話無疑就是默許她可以公然的對葉安然下手了,到時候即使是失敗了,也可以推到太后身上,皇上也不會把她怎麼樣,這種好事哪裡去找?

    「好,哀家最信任的就是你了,你答應哀家,哀家就放心了,去吧,哀家也累了。」交代完之後,太后擺擺手,打發走了沈碧藍。

    也許太后是在做最後的掙扎,可是她無論如何也不會想到,沈碧藍其實早就投靠了西宮爵母子,早就為自己謀劃了新的出路,早知道這樣,太后也許死都不會把這些話說給她聽。

    沈碧藍走後……蘇嬤嬤臉色大變。

    剛才的對話,她一字不漏的聽到了,太后要對葉安然下手,而且是借助沈碧藍的手,看來這件事她的去通知葉安然,畢竟她現在是寞殿下的盟友。

    嫣然宮

    蘇嬤嬤從辛者庫取回太后洗好的衣服後,路過嫣然宮的時候,故意停頓了一下。

    向裡面張望了一下,見沒有葉安然的影子,蘇嬤嬤心裡著急一時間不知道如何是好。

    突然,腦子裡靈光一閃,蘇嬤嬤從手上摘下一串佛珠,丟在地上,然後彎腰撿起來喊道:「誰的佛珠掉了,是不是然妃娘娘的東西啊?」

    「怎麼了,喊什麼?」守門的小太監聽見動靜急匆匆的走進來問道。

    「告訴你們主子,我撿到了她的東西。」蘇嬤嬤裝作漫不經心的說道。

    「你撿到了什麼?」小太監似乎不太想去通傳,因為蘇嬤嬤為人很古板,而且人緣又很差,很多宮女太監都被她欺負過,卻敢怒不敢言,只因她是太后面前的紅人。

    「撿到什麼還要告訴你麼?還不去告訴你們主子?這裡有你說話的份麼?」蘇嬤嬤橫眉怒目,嚇得小太監連連後退。

    葉安然在外殿太妃椅上喝茶,聽見蘇嬤嬤有東西要歸還,於是微微一笑,因為之前西宮寞已經全部都說了,所以她早就知道蘇嬤嬤可能是來找自己的,點了點頭:讓她進來吧。「

    不一會,蘇嬤嬤緩緩走進來,微微俯身行禮:「老身給貴妃娘娘請安。」

    「蘇嬤嬤不必客氣,平身吧。」葉安然笑道。

    「娘娘,您看……這佛珠是不是您丟的?」蘇嬤嬤見耳目眾多,自然不肯直接說明來意,而是故弄玄虛。

    葉安然聰明至極,自然能猜到是怎麼回事,所以作勢去看自己的手腕,然後驚呼道:「哎呀,可不是麼,瞧瞧本宮多糊塗,佛珠怎麼還丟了呢?」

    「既然是娘娘的,就請快快收起來吧,老奴還趕著回天玄宮給太后熬湯。」蘇嬤嬤故意冷著臉說道。

    「且慢,蘇嬤嬤請留步。」葉安然輕聲喚道。

    「娘娘可還有事?」蘇嬤嬤回過頭冷聲問道。

    「既然你有緣撿到了本宮的佛珠,本宮怎能不謝謝你呢,跟本宮來吧,本宮送你點小禮物。」葉安然友好的笑了笑。

    「老奴無功不受祿,撿到東西歸還給主子是奴婢的責任,娘娘無需太過客氣。」蘇嬤嬤一直板著臉,和平時一樣並不意外,這些奴才也都習慣了。

    「你還是來吧,本宮也不想欠下你這個人情,這個佛珠可是為太后祈福的佛珠呢,你撿到了本宮很高興,來吧。」說罷,葉安然拉起蘇嬤嬤的手走進了內殿。

    「這個老女人,不就是想問娘娘要點好處麼?不然怎麼會大老遠的跑來送什麼佛珠,哼,裝腔作勢。」一個宮女不滿意的說道。

    「是啊,我看她也是一個貪財的人,聽到主子要賞賜她東西,眼睛都藍了。」小光也扁著嘴說道。

    走進內,葉安然轉過頭,認真的問道:「蘇嬤嬤,你來找我,是有事吧?」

    「嗯,娘娘英明,老奴今日來確實有重要的事情相告。」蘇嬤嬤也一臉鄭色的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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