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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三百七十章 :君心難測 文 / 一縷相思

    「我們……一定全力幫昭儀娘娘掃清一切障礙,言聽計從,不敢有半點違抗之意。」看出葉安然的塔態度,雪貴人聰明至極,立刻見風使舵。

    玉貴人被嚇得不輕,只是唯唯諾諾應是,似乎也不敢在說什麼。

    「其實……我真的很需要幫手跟我站在同一個戰線,我選擇你們總比別人強,是不是?畢竟我們曾是一個屋簷下的姐妹,好了,你們起來吧,以後……我一定找機會提拔你們,皇上那邊,想要見,說簡單也簡單,說難也難,要等合適機會才行。」葉安然明顯態度又緩和了不少。

    一聽葉安然這麼說,雪貴人和玉貴人再次頻頻磕頭致謝:「多謝昭儀娘娘恩典。」

    「時候不早了,兩位姐姐早點回去吧,這邊有什麼事情,我會隨時通知你們二人,總之,記住,我不會虧待你們的,但是要等機會。」葉安然別有深意的又強調了一次道。

    「是,我懂了。」雪貴人笑道。

    走出嫣然宮,玉貴人似乎才緩過神來,扁著嘴說道:「雪姐姐,為什麼你好像總是很害怕葉安然呢,她比我們入宮還晚,而且年紀和我們相仿,我們為什麼總要被她所控制呢?心裡真是很不服氣呢。」

    「玉妹妹怎麼又忘記了,不是說好了,要借助昭儀娘娘的勢力去接近皇上的麼?」雪貴人皺眉說道。

    「可是……我覺得葉安然是在敷衍我們,她是不會幫我們的,你想啊,她做昭儀也有好幾日了,怎麼從來都沒有回去看我們,害的我們在鍾粹宮裡受盡那些秀女的白眼和欺壓,她當初不也說要提拔我們麼,結果呢?還不是自己拍拍屁股走人了,搖身一變成了昭儀娘娘,我們還是和原來一樣,總之,我覺得葉安然的話不可信。」玉貴人不滿的說道。

    「可不可信,也沒有辦法了,整個後宮她最紅,不靠著她,靠別人更是遙遙無期,不管你怎麼想,反正我是指望她了。」雪貴人這一次沒有強行勸說玉貴人,只是說出了自己的立場和態度。

    玉貴人見此,也不在開口說話……

    御書房

    朱公公小心翼翼的走過來,在皇上耳邊輕語一陣,皇上立刻臉色大變:「你說的可都是真的?」

    「老奴句句屬實,對皇上不敢有半點欺瞞。」朱公公俯身說道。

    「豈有此理,朕以前一直覺得月兒是個孩小女孩,不會做這些過分的事情,原來她有這樣一面,去把她給朕叫來,看來,上次一巴掌還沒有打醒她。」皇上憤然說道。

    「是,奴才這就去請月公主來。」朱公公隨後起身離開。

    皇上是一個心細的人,知道後宮的險惡,更知道葉安然如今樹敵眾多,所以為了保護她的安全,把重要的地段都安排好了自己的人,御膳房是最重要的一個環節,就怕有人在用膳上搗鬼,其次就是清洗衣服的辛者庫,葉安然的衣服比較多,每天都有送去清洗,所以若是有人想加害於她,在這兩個地點動手腳最容易些。

    當然,葉安然自己已經很謹慎了,但是難免有百密一疏的時候,所以皇上俏俏的安排了自己的人保護著葉安然。

    果然,被朱公公發現狀況了,而這第一個要對葉安然下手的人,不是太后,不是皇后,更不是晨妃,竟然是皇上一直疼愛的皇妹西宮月,這讓皇上頓生厭惡。

    在皇上眼裡,西宮月是一個恬靜的善良的女孩,卻如今,竟然也會搞這種背地裡的小手段。

    不一會,御書房的門推開,西宮月緩緩走進來,乖巧的行禮:「月兒給皇兄請安。」

    「平身。」皇上的語氣格外的冰冷。

    「多謝皇兄。」西宮月低著頭平靜的說道。

    「月兒,這麼多年,你從來都不說假話,朕問你,你為何要在安然清洗好的衣服上撒石灰粉?」皇上目光犀利,似乎要把眼前的西宮月看穿一樣。

    西宮月先是愣了一下,也許她沒有想到,皇上竟然這麼快就知道是自己做的了,但是她也沒打算否則,只是漫不經心的說道:「很簡單,我只想讓她知難而退與,讓她從此淡出皇兄的視線。」

    「月兒,你知道石灰粉碰觸皮膚會怎樣麼?你把那細微的石灰粉藏在她衣服的內側,目地就是為了灼傷她的肌膚,是不是?可是這麼做,對你有什麼好處?」皇上惱火的看著西宮月質問。

    「對我沒有好處,我只是想,只要能讓她離開皇兄的身邊,我做什麼都是值得的。」西宮月似乎不知悔改,到現在依然態度堅決。

    「你……?」皇上揚起手,想要落下,但是最終忍住了,沒有打下去。

    「皇上若喜歡,那就打吧,如果皇上能離開那個女人,就算打死月兒,月兒都心甘情願。」西宮月執迷不悟的說道,而且那語氣是理所當然。

    「月兒,這麼多年,朕對你如何?」皇上放下手,轉過身,有些失望的問道。

    「很好,皇兄待我如同親胞妹一般。」西宮月平心而論,皇上確實已經對她仁至義盡了。

    想當初,趙家上門提親,皇上都下了聖旨,最後還不是西宮月又鬧絕食,又哭又尋死的,最後皇上心軟,寧可得罪了趙氏一門,也把婚給退了。

    「既然朕對你如何好,那你為何不為朕考慮一下,做什麼事情都不經過大腦麼?葉安然是朕喜歡的女子,而你偏偏就要毀了她,你這是要鬧哪般?」皇上冷言冷語的問道。

    「皇兄,月兒沒有反對你喜歡那些女人,你對晨妃好,對寧妃好,月兒有說過一個不字麼?可是葉安然不一樣,這個女人不是真心對你的,她會連累的,而且會讓你的江山受到威脅,以後甚至可能還會傷害到你,我不能眼睜睜的看著她這樣毀了你,皇兄,我是為了你好啊。」西宮月委屈極了。

    她自問總來都不是愛多管閒事的人,如今出面為難葉安然,甚至做出了在她衣服內藏石灰粉的事情,還不是為了幫皇兄,可是皇兄似乎並不理解,還大罵了她一頓。

    「月兒,你不理解我,如果你為我好,就不該這麼做,安然是什麼人,朕清楚,朕更瞭解,不需要別人來過問,朕的事情,不需要別人來管,尤其是涉及到朕感情的私事,誰都不行,太后都不行,你西宮月就更不行,下次不要做這樣的事情了,否則……?」皇上說道這裡,頓了一下。

    西宮月心涼了半截,緩緩的問道:「否則……怎樣?」

    「否則……你真的該出宮了,朕真的不能留你了。」皇上別過臉,不去看西宮月。

    西宮月頓時心跌倒了谷底,皇兄的話很明顯,如果她在這樣做,那麼就要趕她出宮了。

    「皇兄,為了那樣一個女人,你眾叛親離,值得麼?」西宮月含淚問道。

    「錯了,不是眾叛親離,是你們都不曾理解朕,一個個都是打著關心朕為朕好的旗號,其實呢?做的都是傷害朕的事,朕是一個成年人,該怎麼做,不用別人來教,懂麼?好了,月兒,這次原諒你,別再有下一次,否則,朕說過的話不會失言,你下去吧,朕也累了。」擺擺手,皇上打發走了西宮月。

    其實,他也不想對西宮月說這樣的重話,畢竟當初,西宮月對自己有救命之恩,為了救自己,被靈妃娘娘虐待,以至於現在心裡還畸形。

    但是,他這些話必須要說明白,因為西宮月是個心思單純的人,她不會好端端的做這些事情,一定是被人利用了,而利用她的那個人絕對是沈碧藍,不會有第二個人選。

    皇上長歎一口氣,跌坐在龍椅上……

    想著最近發生的事情,神情有些恍惚,似乎做夢一樣,不過好在安然真的是在自己身邊了。

    這時,一抹黑色的身影嗖的閃過,隨後神不知鬼不覺的出現在了皇上面前。

    「疾風,這些天可查到什麼消息?」皇上閉著眼睛問道。

    「嗯,有點眉目,汴京的那股神秘的力量應該就是西宮爵的勢力,最近汴京城內陌生的面孔越來越多,看來,他似乎要有大動作了。」疾風一字一句的說道。

    「嗯,好,朕等著,看看他到底能有什麼更大的動作,西宮寞呢?西宮錦呢?他們都有什麼動靜?」對這幾個弟弟,皇上是沒有一個真心信任的。

    「西宮寞最近沒有什麼動靜,一直住在舒家大院,西宮錦似乎被她的母妃囚禁了好久,青樓也看不見他喝花酒的身影了。」疾風思索了一下,緩緩回報道。

    「呵呵,一定是齊太妃又有什麼想法了,那個女人不簡單呢,當年後宮爭鬥能在朕母后的手下活了下來,就證明她不是普通人,西宮錦有個好娘親。」皇上高深莫測一笑。

    「皇上,屬下有句話不知道該不該說?」疾風想了又想,最終還是說出口。

    「說吧,是關於安然的吧?」皇上似乎未卜先知。

    疾風看了皇上好一會,才慢慢說道:「皇上不覺得然昭儀太恃寵而驕了麼?把她寵成這樣,皇上您到底是什麼心思,不知道她這樣壯大勢力對您有威脅麼?」

    「知道啊,安然的心思,朕都懂得。」皇上苦笑了一下別有深意的說道。

    疾風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議的看著皇上:「皇上您明明知道,還能這樣縱容她?到底是為什麼?」

    「朕喜歡她啊,真的很喜歡。」皇上說這話的時候,嘴角泛出一絲甜蜜的笑容。

    「瘋了,真是瘋了,聰明如此的你竟然也甘心落入美人計,明明知道是圈套還要進,屬下真的不懂了,難懂您真的要因為一個女人亡國麼?」疾風說這話的時候,大有著恨鐵不成鋼的架勢。

    「疾風,其實,朕想說,一生中如果遇見一個你願意為她放棄一切的女子,真的很不容易,真的。」皇上沒有正面回答疾風的話,而是說了這樣一段不明不白的話。

    疾風是個武夫,自然不懂得人世間男男女女情情愛愛什麼的。

    只是一臉茫然的看著皇上:「皇上,如果某天我……殺了葉安然,那您會原諒我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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