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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百六十一章 :偷梁換柱 文 / 一縷相思

    果然,只一會的功夫,只見獨孤伽羅的紫色劍氣越來越微弱,西宮爵的紅色劍氣越來越強勢……

    西宮爵可是從小就被母妃熙貴人找了名師苦練內力,相比之下,從小就忍辱負重失去母親的獨孤伽羅確實要略遜一籌。

    眼看紅色劍氣一點點吞噬了紫色劍氣,葉安然眉宇間有了一絲淡淡的愁容。

    雖然她不懂武學,但是也看的出來,獨孤伽羅似乎不是對手……

    獨孤伽羅明知道自己要敗,卻也因不服,而強撐著,以至於內力逆行,丹田的真氣回流,似乎在做著最後的掙扎。

    突然,西宮爵用力一揮手指,喊了一聲:「去。」

    紅色的劍氣朝著獨孤伽羅瞬間鋪天蓋地的襲來,獨孤伽羅眼疾手快,迅速的抽回寶劍,一個鯉魚躍龍門的姿勢,越過了紅色劍氣的衝擊。

    他穩穩落地的瞬間,以為自己逃過了一劫,卻不想,腳跟還沒站穩,就覺得背後一股涼氣襲來。

    可是由於他是背對著,所以想躲開已經來不及了……

    「殿下,小心。」衍生和潘夢潔異口同聲的喊道。

    葉安然也起身喊道:「不要。」

    千鈞一髮之際,西宮爵居然喊了句:「停。」那紅色劍氣果然停了下來。

    「回來。」西宮爵用手一指,那通體紅色氣霧圍繞的寶劍嗖的一聲就回到了西宮爵的身邊。

    但是卻在回來的一瞬間,刺進了他的胸口幾厘米……

    雖然傷口不深,但是卻加劇了傷口惡化,葉安然連忙趕了過去:「王爺,你的劍……?」

    西宮爵握住寶劍用力一拔,隨後點了幾下穴道,為自己止血……

    然後苦澀一笑:「沒事的,這傢伙每次出鞘必見血,所以我這麼讓它回來,它肯定是一百個不願意,沒辦法,就喝點我的血吧。」

    「王爺……?」葉安然淚光閃動,說不出話來。

    她從來沒有想到西宮爵也可以這麼的捨己為人,或者說是為了她,如果沒有她的那一聲不要,也許西宮爵不會停手,也就不會傷到自己。

    獨孤伽羅即便是中了那道劍氣其實也不會死,只不過會重傷而已……

    但是因為葉安然的那句話,西宮爵還是住手了,這……讓人不得不嘖嘖稱奇,這樣嗜血殘暴的王爺也可以有一天為了自己心愛的人做這麼多傻事。

    獨孤伽羅驚訝的看著這樣一幕,徹底的心灰意冷……

    「殿下,您沒事吧?」潘夢潔跑過去,伸手攙扶住獨孤伽羅關切的問道。

    豈料,獨孤伽羅撇開手,似乎不喜歡自己別人碰觸,隨後他望著西宮爵一字一句說道:「你們走了,西宮爵,你贏了,我……輸的心服口服,但是日後我們依舊要在戰場上分出勝負,有本事,你就想辦法拿回領城吧。」

    「好,走著瞧吧。」西宮爵說完這句話,單手摟著葉安然:「安然,我們走,我們回家。」

    葉安然含淚點了點頭:「嗯,我們……回家。」

    獨孤伽羅徹底心碎……即使他做再多的努力,葉安然還是沒有為他留下,可是雖然他輸了,但是他卻還是放不下這個女子,這個感覺不是不甘心,而是太癡心。

    隨後,西宮爵抱著葉安然騎著汗血寶馬飛馳回了天幕大營……

    「王爺回來了。」不知道軍帳中誰喊了一句,立刻引來大家的圍觀,修雷衝出來激動的說道:「爺,您回來了?」

    「嗯。」西宮爵點了點頭,沒有過多的言語。

    「修護衛,王爺受傷了,可以叫軍醫來了麼?」葉安然攙扶著西宮爵衝著修雷說道。

    「是,王妃娘娘,回來就好,總算回來了。」修雷邊走邊喃喃自語。

    軍帳中

    葉安然和西宮爵雙雙躺下療傷,不過因為西宮爵常年征戰沙場,所以這點小傷根本就不算什麼,到是葉安然,因為全身被鞭打,留下很多血痕,看著觸目驚心。

    「獨孤伽羅這個該死的傢伙,怎麼捨得下的去手,我真該廢了他。」西宮爵看著葉安然的傷痕氣憤的罵道。

    「不是他做的,是別人。」葉安然如實說道。

    「無論是誰,我都該替你報仇。」西宮爵氣急敗壞的說道。

    「算了,我們平安回來就好。」葉安然勉強的笑了笑。

    「軍醫,她怎麼樣?」西宮爵衝著軍醫問道。

    「回王爺的話,王妃娘娘傷勢比較嚴重,恐怕要休息一段時間,而且要每天都用上好的凝脂粉才行。」軍醫隨後開出幾瓶金創藥。

    「嗯。」西宮爵點了點頭,回過頭對葉安然輕聲說道:「安然,你先睡一會,這段時間好好休息,一切交給我。」

    「嗯。」葉安然總算鬆了一口氣,不知道為什麼,她身在天幕的軍營時,就覺得有一種莫名的歸屬感,而在流雲大營,無論獨孤伽羅對她多麼好,給她吃多麼好吃的東西,她都食不知味,也許這就是思鄉的情劫吧。

    畢竟她是天幕的人,還在天幕好……

    隨後的幾日,西宮爵都是白天處理軍務,晚上照顧葉安然,兩人朦朧間又增添了不少感情,卻是沒有人先說的出口。

    「安然,你的傷快好了,只要在繼續用幾日凝脂粉,就可以痊癒了。」西宮爵小心的為葉安然擦著金創藥,邊擦邊說道。

    「嗯,這些日子多虧王爺的照顧。」葉安然微笑著說道。

    「你什麼時候也學的跟我這般客氣了。」說道這,西宮爵忽然發現藥粉沒有了,於是喊道:「修雷。」

    「屬下在。」因為知道王爺在幫王妃塗藥,所以修雷也是不敢冒然闖進去,只是站在門外應答。

    「去軍醫那裡再取些凝脂粉來。」西宮爵吩咐道。

    「是。」修雷領命朝著軍醫那邊走去。

    半路上,竟然遇見了柳輕輕:「修雷,你要去哪裡?」

    「啊,我受王爺所托去軍醫那裡給王妃娘娘取些凝脂粉來。」修雷是憨厚人,自然是老老實實回答。

    「啊,這樣啊,我正好也要去軍醫那裡,這幾日我嗓子不舒服,所以想開一些潤喉的藥,不如我替你去拿如何?正好順路,你也不用多跑一趟了。」柳輕輕熱心的說道。

    「啊?要輕輕姑娘替我跑腿啊,這……不太好吧?」修雷沒有多想,只是覺得柳輕輕身份尊貴,不願意麻煩她。

    可是,誰知柳輕輕極其的熱情:「哎呀,跟我就別客氣了,你不是還有其他的事情要忙麼?那去吧。」

    「嗯,也好,那謝謝輕輕姑娘,別忘了,那東西叫凝脂粉。」修雷臨走前不忘交代。

    修雷走後,柳輕輕露出一絲狡黠的笑容:「凝脂粉麼?哼,我也會做。」

    隨後柳輕輕偷偷去了廚房,灌了些麵粉,隨後裝進小藥瓶,外表看起來和凝脂粉並不差別,即使打開,也都一樣是粉末,更是分辨不出來真假。

    一切做好之後,柳輕輕叫來一個小士兵:「去,把這個東西交給修雷。」

    「是,輕輕姑娘。」小侍衛領命後,把東西給修雷送去,修雷沒有多想而是直接拿給王爺。

    次日清晨

    「修雷,你給我進來。」清早起來的西宮爵想為葉安然敷藥,卻掀開外衣的時候,看見本來要癒合的傷口潰爛起來,所以西宮爵頓時大怒。

    葉安然也是覺得有點疼,似乎這次新拿來的藥粉和之前用的不太一樣,之前用的藥粉,敷上去的時候冰冰涼涼很清爽,而這一次的藥粉則敷上去很疼,針扎的一樣。

    「爺,您叫我?」聽見西宮爵的怒吼,修雷提心吊膽的走過來。

    「修雷,我昨天要你去拿藥,你拿的什麼?為什麼王妃的傷口會潰爛?」西宮爵陰鬱著臉色質問。

    「啊?不能吧?」修雷也懵了,隨後頓時明白怎麼回事了,心想一定是柳輕輕搞的鬼。

    「說,怎麼回事?」西宮爵看修雷沒吭聲,憤怒的吼道。

    「這……我昨天去取藥的路上突然有點別的事,所以就拖一個小侍衛去拿藥了,估計是拿錯了,爺,您別生氣,要責罰就罰我吧,這事是我疏忽大意。」修雷沒有供出柳輕輕,理由很簡單,因為在修雷看來,柳輕輕只是一個吃醋的小女孩,只是喜歡惡作劇而已,她若是真想陷害王妃,那就不是潰爛這麼簡單了,而是直接毒發身亡。

    「你跟了我多少年,竟然也能犯這樣的低級錯誤?你是不活膩了?」西宮爵橫眉怒目,現在只要關於葉安然的事,他都是極其的上心,所以修雷純屬是撞了槍口了。

    「王爺,算了,修護衛日理萬機,也有很多事情要處理,忙忘了也很正常,拿錯了,在重新拿一次就是。」葉安然趴在床上到是沒有說什麼,反而還為修雷講情。

    「安然,你能不能別總慣著這些奴才?」西宮爵有些無奈。

    「爺,息怒,屬下這就去換。」說罷修雷就要往出走。

    「站住,不用你了,我信不著。」說著西宮爵自己一個閃身,消失在了軍帳。

    原來,他是實在不放心,所以自己親自去拿了,西宮爵走後,修雷慚愧的低下頭,對葉安然說道:「王妃娘娘,真是對不起。」

    「沒事,我知道你是無心了。」葉安然淡淡一笑。

    隨後修雷出了軍帳,直奔柳輕輕休息的大營,掀起簾子,他就怒色問道:「輕輕姑娘,你為什麼要那麼做?」

    「修雷,你說什麼呢?」柳輕輕正在塗抹唇色,似乎對這件事想裝傻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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