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百二十四章 :又傳喜訊 文 / 一縷相思
「爺,奴婢不想走,奴婢無親無故,無處可去,真的不想離開王府,您別趕走奴婢好不好?奴婢以後再王府保證不會給爺惹亂子,也不會跟王妃娘娘做對。」香依一聽西宮爵要自己走,立刻慌亂起來,做了一大堆的保證。
西宮爵歎了口氣緩緩解釋道:「香依,這個王府,該清理清理了,讓你走,不是因為你做錯了什麼,你還年輕,也要去尋找自己的幸福,本王以後想和王妃兩個人安安靜靜的過日子,你懂麼?」
也許是因為當初葉安然不顧一切的救獨孤伽羅,所以那種對愛的執著深深的震撼了他,所以他竟然開始想像著和葉安然過平靜的日子,如今宋思煙死了,清淺死了,靜夫人也死了,香依在王府繼續呆下去,也一無是處,只能蹉跎年華。
所以西宮爵想,還不如把香依送走,那樣,王府以後也清靜了,也不會再有女人爭風吃醋的想盡一切辦法陷害葉安然了。
「爺,奴婢懂了,爺喜歡上了王妃娘娘對吧,以後想好好的,所以奴婢留下也是礙眼了,對麼?」香依含淚抬頭問道。
「不是礙眼,你別亂想,只是本王想重新開始生活,而你……也該有自己的生活了,這五千兩你可一帶著去南方找個小鎮住下,隨後開個店,或者重新找個人嫁,本王可以為你換一個新的身份。如果你覺得這些銀子不夠,本王可以多給你一點……?」西宮爵意外的,對香依和顏悅色的勸說,而不是命令和威脅。
「夠了,爺,五千兩足夠了。」香依掉下眼淚,打斷了西宮爵的話。
無論王爺說什麼,總之有一件是定下來了,要自己離開王府,香依見王爺心意已決,也不敢在繼續說什麼,只好應了下來。
「嗯,不夠的話,派人給本王消息,想去哪裡,本王派人送你。」西宮爵點了點頭,也沒有多言什麼。
「爺,奴婢真的……喜歡你,真的,在王府這三年,不為地位,不為銀子,只為爺。」香依不知道哪裡來的勇氣,竟然說出了這樣一番話。
要是換做以前的西宮爵或許早就拉下了臉子,一頓臭罵,但是現在,他似乎變了許多。
「嗯,本王知道,你對本王的愛意,本王都看在眼裡,也記在心上了。」西宮爵點了點頭竟然這樣回答著。
香依顯然有些錯愕,或者說是受寵若驚:「爺……?」
「都過去了,一起的一切都過去了,香依,走吧,以後……忘記你曾是香依,輕鬆的活著。」西宮爵緩緩開口。
香依有點激動,點了點頭:「嗯,那奴婢也祝福王爺和王妃永遠幸福。」
西宮爵無奈的笑了笑……
今日晌午,他還聽見靜夫人那個惡毒的詛咒,現在又得到了香依的祝福,也不知道她們誰預測的對。
總之,這些都不重要了……
和香依談過後,西宮爵就派人給香依收拾行禮,準備送她走,其實香依也是個有自知之明的女人,知道這次自己無論如何也留不下了,所以還是走的好,別傷了和氣。
葉安然推開窗戶想透透氣,卻看見下人們在搬著東西來來往往,有些意外。
「小容,外面發生了什麼事情?」葉安然輕聲問道。
「啊,是香依姑娘要走了,大家綁著搬東西呢,王爺允許她帶走伊人苑的東西。」小容消息比較靈通,似乎已經瞭解全部了。
「走?她要去哪裡?」葉安然有些茫然。
「那奴婢就不清楚了,聽說王爺給了香依姑娘五千兩銀子,把她遣散了,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足足五千兩誒,估計要是奴婢的話,兩輩子都花不完。」小容貌似還挺羨慕的樣子。
「遣散了?」葉安然有些呆滯的重複道。
「是啊,奴婢看王爺這麼做,也許是為了王妃,您想想啊,思煙姑娘死了,清淺姑娘也死了,那個討厭的靜夫人都不在了,只剩下香依,估計王爺嫌她礙眼,所以打發走了,以後整個王府就只有王妃主子您一個女主人了,真好。」看來小容似乎挺高興的,畢竟主子的情敵一個個都沒了,死的死,走的走。
「是啊,她們都不在了,才短短一年的時間,就發生了這麼多的事情。」葉安然有些傷感。
她猶記當初來王府的時候,那三個姑娘都盛氣凌人的給自己來了幾個下馬威,那時候她還在想,大家怎麼就不能和平共處呢?
現在即使她想和平共處也沒機會了,因為人都不在了,看著有些蒼涼的王府,她心裡頓時劃過一絲悲涼。
不過現在確實有一個鐵錚錚的事實,那就是王府只剩下她一個女人了,其實上天很會開玩笑,也許當初誰也不會想到,葉安然能活到現在。
那時候她因為貌美觸犯西宮爵的規則,屢次被懲罰,差點折磨致死,不過最後她都堅強的挺過來了,最讓人以為短命的女子卻活了下來,不知道這是不是一個天大的諷刺。
皇宮扶搖宮
葉安瑤習慣了午睡,所以幾乎每天午時用過膳食,都要小憩一會解乏,此時,她睡的正香,嘴角甜甜的揚起,似乎做了什麼美夢。
揚州瘦西湖
一個藍衣女子矗立在湖邊,青山秀才手持折扇深情的望著她:「瑤瑤,你真的好美。」
「臭秀才,就會討我歡心。」葉安瑤羞澀的低下了頭。
方河州似乎有些慌亂,辯解道:「我說的是真的,沒有騙你,你真的好美,就跟畫裡走出來的仙女一樣,以前揚州的百姓都說你和你妹妹貌美無雙,我還不相信,但是見了你的真人後,真的不得不感慨,不過……我做夢也沒有想到和你能成為……成為……?」說道這裡,秀才似乎很不好意思,沒有說下去。
葉安瑤壞壞一笑:「成為什麼?說啊。」
「成為……朋友。」憋了好大的功夫,最後方河州才吐出這樣讓人失望的兩個字。
聽到朋友兩個,顯然,葉安瑤很不滿意,別過臉:「朋友?我們僅僅是朋友麼?是這樣麼?」
「呃……不,我們是……好朋友。」方河州支支吾吾的補充道。
葉安瑤忍著笑,嚴肅的問道:「多好的朋友?」
「很好很好的朋友。」方河州的臉頰已經跟熟透的蘋果一樣,只怕葉安瑤在問下去,他就直接跳進瘦西湖了。
終於,葉安瑤忍不住咯咯的笑了起來:「方河州,你真是個木頭,你就不能說我們是一對璧人麼?」
「璧人?我真的不敢奢求,你這樣的女人,我做夢就不敢想。」方河州感歎道。
葉安瑤雙手叉腰,霸道的說道:「方河州你聽著,我今日就告訴你,我給你想的權利,我讓你奢求,我葉安瑤以後就是你方河州的未婚妻了,聽懂了沒?」
和葉安然不同的是,葉安瑤性格開朗,敢愛敢恨,從小就是這樣,喜歡什麼,立刻就說,然後去追,去獲取,而葉安然則深受儒家思想的教育,很含蓄,很保守。
所以葉安瑤說出這番大膽的話,一點都不覺得奇怪,方河州露出幸福的微笑……
這時,官兵突然出現,把他們兩個硬生生的分開,一邊拖走葉安瑤,一邊押走方河州。
「你們幹什麼?放開我。」葉安瑤大叫。
「瑤瑤,我不要跟你分開。」方河州痛楚的喊道。
「秀才,秀才。」葉安瑤大叫著,從夢中驚醒。
「娘娘,您怎麼了?是不是做噩夢了?」扶搖宮宮女彩兒及時的小跑進來問道。
「本宮沒事。」葉安瑤氣喘吁吁的說道,似乎剛才那一幕還在眼前沒有消散。
「娘娘,您最近氣色不太好,奴婢去請太醫來給您開幾幅方子,調理一下吧。」彩兒是扶搖宮最貼心的宮女,深的葉安瑤喜愛。
自從葉安瑤從揚州回來後,就是經常做夢,似乎總是能夢見方河州,這事很是詭異,不過也許是她想的太多了,日有所思夜有所想罷了。
「不用了,本宮沒有大礙,估計是回了趟娘家,長途跋涉的累了。」葉安然也覺得自己最近嗜睡,渾身不舒服,似乎什麼都不做,就很疲憊,但是她也沒多想。
這時,一個明黃的身影走進來說道:「要請太醫的,身體不能忽視。」
葉安瑤抬起頭一愣,隨後立刻起身跪地:「臣妾給皇上請安。」
「奴婢給皇上請安。」彩兒也立刻跪了下去。
「都起來吧。」皇上擺擺手。
自從葉安瑤從揚州回來,皇上真的一次都沒過來,本打算前幾日過來的,但是由於寧妃的事情弄的皇上心力憔悴,所以一直在凌波宮陪著寧妃。
好不容易今日有空下了早朝,過來看看,還碰上了宮女說葉安瑤身體不好,於是皇上執意請了太醫。
「皇上,臣妾真的沒事,不用請太醫。」葉安瑤不喜歡大驚小怪,不像寧妃那麼矯情,也不像王貴妃那樣身體較弱,所以壓根就不想把事情弄大。
「身體的事情不得馬虎,你還是看看好。」皇上溫和的說道。
「是,皇上的話有道理,臣妾遵命。」見皇上心意已決,葉安瑤也不在說什麼。
一個時辰後,太醫來到扶搖宮,為葉安瑤把脈,太醫仔細的診了一遍又一遍,最後起身跪地說道:「老臣恭喜皇上,恭喜昭儀娘娘。」
「何來之喜?」皇上一愣,葉安瑤也懵了。
「昭儀娘娘有身孕了。」太醫小心翼翼的答道。
葉安瑤只覺得腦子瞬間空白,她……懷有龍胎了麼?這個消息真的是太突然了。
皇上的表情也很是複雜,只能說他也很意外……
想想看,一個多月前,葉安瑤回揚州前,確實臨幸過她一次,不過就那麼一次就中了,未免有點太邪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