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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百零四章 :兩敗俱傷 文 / 一縷相思

    「混賬東西,你說怎麼了?那些雪臣國送來的貢品,可是你私自劫走了?」先帝起初收到消息的時候還不太相信,但是見二皇子這個心虛的樣子,也不得不開始相信他的胡作非為。

    「父皇……這個不是兒臣劫走的,是兒臣替父皇把貢品收下,然後在準備帶給父皇的,我看父皇是誤會兒臣了。」二皇子獨孤伽冥此時不但不反省,而且還強詞奪理。

    一旁的獨孤伽羅只是冷眼旁觀,絲毫不發表任何意見……

    「伽冥,本宮可聽說不是這樣,如果你真的打算拿給皇上,那麼貢品呢?本宮可聽到有人舉報說,你把那些貢品都輸給了賭坊,如果這事是謠言,那麼你是否該把貢品拿出來給大家看看呢?」因為記恨給烏盟將軍送信之事,姜皇后認定了那個人就是二皇子派去的,所以試圖要收拾這個倒霉孩子。

    「皇后娘娘,您可不能血口噴人啊,兒臣沒有。」二皇子雖然嘴上還是不承認,但是心裡已經開始發抖。

    「畜生,如果真是那樣,朕今天必定饒不了你,堂堂皇子竟然嗜賭成性,而且竟然拿貢品去賭博,真是氣死朕了,咳咳……伽冥,現在你拿出來貢品來,否則朕唯你是問。」看來皇上也是氣壞了,情緒有些激動。

    二皇子賭博不是一天兩天了,姜皇后和太子獨孤迦正都知道,但是一直沒有過問過,這次怎麼突然拿自己開刀了呢?當然,他不知道自己的手下已經被收買,去給烏盟將軍送了密信,還一直被蒙在鼓裡。

    萬般無奈之下,獨孤伽冥向站在一旁的太子求救:「太子大哥,您是為我說句話啊?我平時是什麼人,你最清楚了,快幫我跟父皇解釋一下。」

    誰知,太子冷冷瞟了他一眼道:「二弟,這次我也幫不了你了,以前你賭博雖然也很凶,但是輸的都是你自己的家財,如今你竟然拿父皇的貢品去賭博,實在不應該。」

    「太子大哥……你……你竟然也如此待我?」二皇子獨孤伽冥沒有想到,以前和自己串通一氣的太子今日竟然也倒戈,不在幫自己,反而還把以前的那些罪行都抖了出來,看來真是要置他於死地。

    「伽冥,你還有什麼可說的?」先帝眼中蘊含怒火。

    「父皇,兒臣錯了,不就幾件貢品麼?父皇當送給兒臣就是,兒臣保證以後不賭了,好麼?」見沒有人幫自己說話了,獨孤伽冥又拿不出那些貢品,無奈之下,雙膝跪地,開始一把鼻涕一把淚的演起了苦情戲,打起了溫情牌。

    只可惜,皇上本來對他也沒有什麼情分,二皇子能有今天,應該多謝流雲國子嗣單薄,不然以他母后身份那麼低微,他本該入不了皇上的法眼才是。

    「混賬東西,胡鬧……來人啊,把這個畜生給朕打入天牢,聽候發落。」皇上這次是真的生氣了,雪臣國的貢品是小,但是影響極其的惡劣,影響兩國關係是大。

    這時,姜皇后開口了:「皇上,難道這件事就這麼算了麼?關起來就可以了麼?不用給雪臣國一個交代麼?雪臣國這次送貢品是小,其實想暗中與我們結盟對付天幕才是最重要的,如果讓他們知道,這些貢品,皇上都沒有看見,而且被二皇子給賭博輸了,那他們會怎麼看我們?一定會以為我們看不起他們,到時候,他們聯合天幕對付我們就不好辦了。」

    姜皇后這些話無疑是火上澆油,她的目地很簡單,就是想把二皇子一網打盡,以往這個廢物她還沒在乎,但是這一次,他的人派人去了邊關送密信,影響惡劣,甚至姜皇后已經懷疑二皇子和獨孤伽羅有勾結,想打敗太子也說不定。

    果然,姜皇后的一番話讓皇上的臉色更加難堪……

    見此,二皇子獨孤伽冥咬牙切齒的罵道:「皇后娘娘,您這是什麼意思?落井下石麼?」

    「二皇子說笑了,本宮可沒有什麼落井下石,最主要你是做了不可饒恕的事情,你這麼做影響如此惡劣,本宮怎麼能坐視不理呢?還是按照規矩處置的好。」姜皇后輕蔑的看了二皇子獨孤伽冥一眼緩緩說道。

    「皇后說的沒錯,這件事確實影響重大,不給你一個教訓你是不長記性的,來人啊,將獨孤伽冥拖下去,三十大板,然後打入天牢,讓雪臣國的人知道一下朕要嚴懲這個畜生,不能影響兩國關係。」姜皇后的話果然很有效果,本來皇上只是想把二皇子打入天牢,聽候發落,但是經過她這麼一挑唆,立刻變成了加打三十大板。

    二皇子不是習武之人,如果三十大板打下去,不死估計也的殘廢。

    「慢著,父皇,兒臣有話要說。」見皇上動真格了,二皇子也變得異常的認真起來。

    「你還有什麼想說的?」皇上顯然有些不耐煩。

    「父皇,兒臣有錯在先,懲罰兒臣也可以,但是如果皇后娘娘犯了錯,那麼是否也要秉公處理呢?」二皇子信誓旦旦的說道。

    聞言,姜皇后臉色大變:「獨孤伽冥,你在胡說什麼?本宮犯了什麼錯?」

    「這個……皇后娘娘心裡最清楚。」二皇子目光凶狠的回道。

    「怎麼回事?伽冥,你想說什麼?別吞吞吐吐?」看出二皇子似乎有話要說,老皇帝也是有些疑惑。

    「皇后娘娘,怎麼?要不要我把你做的虧心事抖出來?」二皇子壞壞一笑,抱著玉石俱焚的心裡問道。

    姜皇后雖然有些心虛,但是礙於二皇子在她眼裡還是一個毛頭小子,所以她並沒有太過在意,於是微微一笑:「好啊,你說啊,不過本宮奉勸你,憑空陷害人是沒有用的,說話要講證據。」

    「證據麼?我有。」二皇子信心滿滿。

    「說,別賣官司了。」老皇帝有些不耐煩,連獨孤伽羅也有些疑惑,這些可不是在他的計算之內,看來這個獨孤伽冥也有所保留,竟然抓住了姜皇后的把柄。

    「父皇,兒臣要說的是……九年前謝皇后一家的滅門慘案之事。」獨孤伽冥定了定神,緩緩說道。

    此言一出,全場嘩然……

    眾所周知,九年前,也就是三皇子獨孤伽羅十歲的時候,謝皇后因家族勾結外敵,試圖造反,而謝皇后本身也因有弒君之心,所以被人揭發,最後謝家被皇上滿門抄斬,這件事當時轟動了整個流雲國,雖然已經過去九年,但是每一次被人提起都會談虎變色。

    「你住口,你胡說八道,謝皇后的死是因為她要造反,要殺皇上,與本宮有什麼關係?」還沒等獨孤伽冥說什麼,姜皇后已經坐不住了。

    「皇后娘娘,你心虛什麼?我有說是你麼?你跳出來的是不是有點快了?」二皇子鄙夷的看了眼姜皇后說道。

    「獨孤伽冥,你胡說什麼?這件事本來就與我母后無關,你休得血口噴人?」見自己的母后被牽連,太子也不淡定了。

    「太子大哥,你別著急,我還沒有說完,也許大家都想瞭解一下這個故事,尤其是……三弟,對吧?」說完,獨孤伽冥別有深意的看了一眼獨孤伽羅。

    確實,獨孤伽羅沒有想到這個時候,二皇子竟然舊事重提……

    「繼續說,怎麼回事?難道當初有隱情不成?」皇上似乎挺想知道其中的內情。

    「父皇,九年前,謝家是不是冤枉的,兒臣不知道,但是兒臣可以確定,謝皇后是冤枉的,因為她本來就是被姜皇后陷害的,姜皇后買通了當時謝皇后身邊的宮女,所以誣陷了她,只為了她自己要做皇后。」二皇子和姜皇后果然矛盾越鬧越大,最後來個狗咬狗。

    「什麼?誣陷?」皇上似乎臉色有些不太好。

    「獨孤伽冥,你有什麼證據,你這般冤枉本宮對你有什麼好處?」姜皇后坐不住了,起身破口大罵。

    武百官也是傻眼了,沒有想到,本來是看看皇上處置好賭的二皇子,卻沒有想到,牽扯出來一件九年前的宮廷密事。

    「伽冥,你說這話可有證據?」皇上似乎很冷靜,只是淡淡的問道,絲毫沒有一點驚訝。

    「兒臣有證人,證人就是當年謝皇后身邊的宮女採蓮。」二皇子一字一句的說道。

    聽聞,姜皇后渾身一顫,結巴問道:「採蓮……她不是已經……已經死了麼?」

    哪知,二皇子冷冷一笑:「你當然是希望她死了,當年冤枉了謝皇后之後,你就叫小太監把她丟進後宮偏僻處的一口枯井內,隨後用大石頭壓住,還好這一切被我的奶娘看見,我和奶娘一起偷偷的救出採蓮,送出宮外,現在只有我知道他在哪裡,他和我的奶娘在一個村生活,兒臣可以告訴父皇她們的出去處,這樣就可以對質當年的一切。」

    二皇子不是笨蛋,想的比太子長遠一點,九年前二皇子才1十四歲,但是他卻知道把要姜皇后準備要殺的人救出來,並且保護起來,就為了抓住她的小辮子。

    「什麼?她還沒死?」一句話,洩漏了天機,姜皇后目瞪口呆。

    眾人也都很是驚訝,太子更是啞口無言,因為他母后所做的一切,他都清楚,獨孤伽羅雖然早就知道這件事的來龍去脈,卻沒有直接的證據,如今二皇子拿出證人,他真的是感慨萬分。

    這時,獨孤伽羅重重的跪下,落下眼淚:「父皇,請還我母后一個公道。」

    見時機到了,那些被獨孤伽羅收買的大臣,也都紛紛跪下:「請皇上為謝皇后討回一個公道。」

    「皇上……臣妾……?」姜皇后想為自己辯解,卻不知道該說什麼,腦子裡一片空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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