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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百一十五章 :好心壞事 文 / 一縷相思

    見西宮爵沒吭聲,宋思煙立刻開口娓娓道來。

    「是這樣的,奴婢昨日回了次家,家弟,啊,您也許不認識,就是宋寶川他跟我說前些日子他去喝茶,茶樓碰巧遇見了恆王殿下,恆王殿下還說茶樓是他的,要我弟弟以後……那個經常去喝茶,可是後來打聽才知道,那不是恆王殿下開的,據說……?」宋思煙說到這裡欲言又止。

    「據說怎樣?」西宮爵較有興趣的抬起頭看著宋思煙問道。

    「據說是王妃娘娘開的,奴婢想這麼大的事情,不可以瞞著王爺,所以就請爺先去調查一下。」原來是宋思煙昨日回娘家,宋寶川一頓跟姐姐訴苦,宋寶川也是後來才聽人說那茶樓好像不是恆王開的,據說跟瑞安王王妃有關係。

    其實這事無論怎樣,都與她宋思煙無關,但是她這些日子受冷落,所以故意找話題要跟西宮爵聊天。

    她本以為如果王爺不知道這件事,那王妃豈不是又倒霉了?為了找話題討好王爺,只得拿王妃做墊腳石了,卻絲毫沒有料到這件事不是按照自己想的那樣發展。

    她本以為西宮爵聽了會趁著臉把王妃叫來對峙,或者直接毒打王妃一頓,卻不想西宮爵只是慢悠悠的說道:「這件事本王知道啊,那茶樓是本王的名字,葉安然她只是替本王打理茶樓罷了。」

    聽見西宮爵如此說,宋思煙一愣:「啊?是爺的茶樓?」

    「怎麼?難道本王開茶樓還需要告訴你一聲麼?你以為你是什麼東西?」西宮爵冷聲問道。

    「不,不是,奴婢不是那個意思,既然是爺的茶樓,王妃幫打理也是應該的。」見自己的如意算盤失算,宋思煙不禁有些失望。

    「你還有事?」西宮爵又問道。

    宋思煙搖了搖頭:「奴婢……沒事了。」因為她實在想不到還有別的什麼事情。

    「那還不出去?以後沒事不要到書房來。」宋思煙臨走前,聽到王爺的警告,不敢吭聲,只得點頭點的跟狗一樣。

    不過這些都是在所難免的,當初她自願來到王府,不計較名分,不計較身份,就該想到這個後果,香依不也一樣?

    她們甘心留在這裡,都是有兩個最主要的原因,第一就是確切對西宮爵有喜歡,因為西宮爵長相是俊美的,而且很有男人的霸氣。第二就是因為身份,哪個女人不想榮華富貴,雖然做皇上的女人更尊貴,但是宋思煙不是傻子,皇上的女人太多,對手也太多,還不如來王府,王府好歹就這麼幾個,只要自己看準了機會,總會有出頭之日的。

    接下來的幾日王府中風平浪靜,一個多月的時候,西宮爵都沒有踏進春曉閣一步,只是偶爾路過會抬頭看一眼,看來他是真對葉安然漠然了,不然這樣更好,是葉安然想要的結果,司馬清淺成了這一月中最幸福的女人,享受到了王府最尊貴的待遇。

    她在王府甘心居住三年就是等的這一天,倒不是想要什麼榮華富貴,她只是想要這個男人的愛。

    最近西宮爵在忙著北部叛亂的事情,整日去操練場練兵,除了晚上回來,白天幾乎都見不到人影,司馬清淺時間久了未免也寂寞。

    這嚴寒冬日,連欣賞花的機會都沒有,司馬清淺只得坐在涼亭中,望著王府茫茫一片的白雪獨自歎息。

    「春天什麼時候才會來啊?」司馬清淺有些惆悵的自言自語。

    「快了,等冬季過了就是春天。」葉安然披著白色裘皮走出來笑道。

    「王妃娘娘,原來是你啊。」司馬清淺看見葉安然立刻起身打了招呼。

    「沒事,你坐吧,清淺,怎麼,大清早的就獨自在這裡歎息?是不是有什麼心事?」葉安然關切的問道。

    「嗯,最近王爺太忙,也沒時間陪我,我總覺得心裡有些煩悶。」清淺羞澀的笑了笑。

    「既然這樣,不如跟我一起去茶樓坐坐吧,喝上一杯熱茶如何?」葉安然好心的邀請道。

    司馬清淺眼前一亮,她早就聽說王妃在城內經營了一個茶樓,只是無緣出去看一看,聽說連王爺都默許了這件事,在汴京,她如今也沒什麼親人,司馬家的人死的死,被貶的也都離開了汴京,所以她比葉安然還可憐,除了王府無處可去,葉安然好歹還可以有空去扶搖宮看看姐姐呢。

    聽見葉安然的邀請,司馬清淺難以遮掩臉上的喜悅,問道:「王妃娘娘,我可以麼?」

    「當然,我歡迎你。」葉安然真誠的笑著。

    「謝謝你。」司馬清淺慧心的笑了,她原本以為自己做了側妃,會遭到王妃的排擠或者冷眼,卻不想葉安然還是一如既往的對她好,這不得不讓她感動。

    「客氣什麼,走吧,我那裡也沒什麼好的,只有茶,你隨便品嚐。」說著葉安然拉著司馬清淺的手上了馬車,朝茶樓走去。

    葉安然只是看司馬清淺在王府太無聊,所以才好心邀請,卻不想發生了一件慘絕人寰的事情,如果葉安然早知道會這樣,那她是無論如何也不會帶清淺去的。

    茶樓間

    西宮錦一如既往的沒事過來喝喝茶,西宮寞則是偶爾來幾次,畢竟總來了會惹人閒話,所以今日清淺來的時候只見了西宮錦。

    「清淺,這是恆王。」葉安然在二樓間介紹說。

    「恆王殿下好。」雖然清淺身份不高,只是側妃,但是礙於是西宮錦嫂嫂的輩分,所以不必施禮,只是點頭問好便可以。

    「原來你就是司馬小姐,早有耳聞,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西宮錦用最老土的見面方式問候了清淺。

    隨後葉安然為兩個人泡了一杯茶,司馬清淺就和葉安然還有西宮錦三人在樓上聽雪看美景,品熱茶,也不難為人生一大趣事。

    「恆王,最近有新目標了沒?」和西宮錦混的熟了,自然是開開這些無傷大的玩笑,葉安然笑問道。

    「哪能那麼快啊,我不得假裝受傷一陣。」西宮錦呵呵笑道。

    「恆王風流才子一枚,自然是有無數少女願意為之傾倒。」司馬清淺也笑著附和道。

    「你們兩個嫂嫂欺負我一個,算什麼英雄好漢?」西宮錦見兩個女人都調侃他,立刻抗議。

    葉安然抿了抿嘴笑道:「我們本來也不是英雄好漢,我們頂多是巾幗紅顏。」

    「那句話怎麼說來著,唯女子與小人難弄也。」西宮錦笑道。

    司馬清淺笑著糾正道:「恆王殿下口誤了吧?是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不是難弄也。」

    西宮錦則扁著嘴巴抗議道:「你們兩個就是難弄,比難養還高出了一個級別。」

    聽聞這句,葉安然和司馬清淺相視而笑……

    時辰過的很快,中午,葉安然安排了午膳,三人又一起以茶代酒,很盡興的暢談,西宮錦幾次要喝酒都被葉安然給阻止了,原因很簡單,此人酒品太差,一喝醉就容易胡言亂語。

    日落十分

    見天色不早,司馬清淺起身要走,葉安然因忙著對賬,在樓下等著她,卻不想,司馬清淺下樓的時候,腳一滑,從二樓硬生生的滑落下來,跌倒在地。

    「啊。」一聲叫喊驚醒了整個茶樓。

    「清淺,你有沒有怎麼樣?」葉安然立刻丟掉手裡的賬本,嚇得魂飛魄散。

    「我沒事,只是有點疼。」說著司馬清淺想爬起來,卻感覺下身有什麼粘糊糊的東西在流淌,她伸手一抹,立刻嚇傻了,下身竟然流血了。

    「快來人啊,送清淺去看郎中。」葉安然焦急的大喊。

    茶樓的幾個人立刻顧不得忙,攙扶起司馬清淺,她的臉色已經蒼白極了,下身的血越來越多,葉安然心裡有種不祥的預感。

    「清淺,你……懷孕了麼?」葉安然顫抖的問道。

    「我……我不知道啊。」司馬清淺也是一頭霧水。

    「快,先去看大夫再說。」說著葉安然也跟著上了馬車,馬車一路狂奔到汴京最大的醫館。

    郎中幫司馬清淺施了銀針止血後,搖搖頭歎息道:「你們來的太晚了,這位夫人已經胎兒不保。」

    「什麼?」司馬清淺感覺一個晴天霹靂下來,她真的不知道自己懷孕了,可是孩子已經不在了,就這樣溜走了。

    想到這裡,她鼻子一酸,哭了起來……

    「清淺……?」葉安然想說點什麼,但是她發現此時說什麼都安慰不了清淺,反而讓她更難過。

    「王妃娘娘,你什麼都不用說,這件事與你無關,是我自己害了孩子,我不知道已經有身孕了,是我的錯。」司馬清淺一邊哭一邊說道。

    郎中也在一邊歎息:「夫人你的月份太小,你不知道也是在所難免的,只是懷孕初期,最經不起磕磕碰碰,偏偏你遇見了這件事,真是不幸。」

    葉安然一聽,內疚極了,如果不是她邀請司馬清淺出來散心,她就不會跌倒,不跌倒的話,那麼孩子就不會有事。

    想到這,她腦海裡立刻有了一個念頭,王爺知道後,肯定不會放過自己?

    這時,門外傳來馬車聲,門被一腳踢開,西宮爵一身黑色錦袍,矗立在門口冷眼看著所有人。

    「王爺?草民給王爺請安。」看來郎中還算識相,竟然認出了瑞安王。

    絲毫沒有理會跪在地上的郎中,西宮爵大步流星的走過來,一把板住司馬清淺的肩膀問道:「清淺,你怎麼了?」

    「爺,我們……我們的孩子沒有了。」隨後司馬清淺便一頭杵在西宮爵懷中哭泣。

    西宮爵臉色一變,隨後緩緩的側過頭看著葉安然冷聲問道:「你說,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今早我見清淺一人在王府發悶,就帶她來茶樓,卻不想,臨走的時候她從樓梯摔了下來,我真的不知道她懷孕了,對不起……。」對於這件事,葉安然也十分難受,她總覺得自己是罪魁禍首。

    西宮爵緩緩的放開懷中的司馬清淺,揚起手,朝著葉安然就是一巴掌。

    啪嚓一聲,響徹整個醫館,葉安然被打的頓時跌倒在地,順著她的嘴角緩緩流出血絲……

    「你這個賤女人,竟然敢出手害本王的孩子?」西宮爵冷聲質問,葉安然百口莫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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