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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八十七章 :誰落陷阱 文 / 一縷相思

    瑞安王府

    西宮爵今天的心情特別的不好,簡直可以堪比當年皇上皇后大婚之時,他很少看見皇上和皇后娘娘秀恩愛,所以今日,當皇上緊緊的摟著沈碧藍的時候,他的心還是一點一點在刺痛。

    回到王府,已經是深夜,沒有驚動任何人,他拎著酒罈獨坐涼亭,開始買醉。

    本來西宮爵也就是打算借酒澆愁一下,可是偏偏有不安分的人出來生事。

    煙雨苑

    宋思煙是一個急功近利的女人,她總是幻想著自己能夠有一天在瑞安王府有立足之地,有一個顯赫的名分。

    所以也總是不安分的生事,把西宮爵之前的警告都忘得一乾二淨……

    她不似司馬清淺那麼清心寡慾,也不似伊人苑的香依姑娘一樣有自知之明,所以總是好端端的就把王府搞的烏煙瘴氣。

    「姑娘,奴婢找到了。」王府丫鬟春桃神神秘密的說道。

    「快說,爺在哪裡呢?是不是又去了香依那個小狐狸精的院子?」提起這個,宋思煙就氣不打一處來,說來說去,西宮爵還是讓香依侍寢的時候最多,她也就偶爾趕上香依月事的時候能撿個漏就不錯了。

    「不是的,姑娘,您這次還真猜錯了,爺今兒哪裡都沒去,一個人在涼亭喝酒呢。」春桃一字一句的回道。

    「啊?一個人在涼亭,看來我的機會來了。」說著宋思煙一溜煙下了床拿出自己最為風騷的薄紗裙穿上,要出去找西宮爵。

    卻被春桃一把拉住:「姑娘且慢。」

    「怎麼了,春桃,有什麼話你一次說完行不行?」宋思煙有些不耐煩。

    春桃頓了頓,緩緩說道:「姑娘,奴婢聽許管家說,爺今兒心情不好,好像從回了王府就一直冷著臉,所以奴婢想,姑娘您這個時候去,恐怕不太合適。」

    宋思煙不以為然:「我當是什麼事呢,原來就這事啊,放心,爺對我最好了,會跟著我來煙雨苑的。」對於侍寢的機緣,宋思煙不願意放棄每一個機會,只因她在一直做著懷上西宮爵子嗣的夢。

    春桃見說不了主子,也就不再勸說……

    任由宋思煙起身走出煙雨苑,朝著涼亭那個方向走去。

    遠遠的就看見西宮爵一身黑色朝服依靠在涼亭的柱子坐著,身邊的酒罈已經空了幾個,宋思煙拉了拉衣領,似乎想用身體去挑逗起這個冷酷男人的**。

    「爺,您怎麼一個人在這啊?」伴隨著那嗲聲嗲氣的語氣,宋思煙扭著身子一點點靠近西宮爵。

    不用回頭,都知道是誰來了,西宮爵臉色更加陰鬱:「滾開,別煩我。「

    「哎呦,爺,今兒是怎麼了?誰敢惹我們家爺啊?吃了熊心豹子膽不成?」說著宋思煙一個轉身,坐在了西宮爵的懷裡。

    弄弄的胭脂味撲鼻而來,嗆著西宮爵很不舒服,還沒等宋思煙坐穩,就只覺得一股力量將自己狠狠的拋了出去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爺……?」宋思煙含淚低聲的呼喚著。

    「滾,三個數,立刻消失在我面前,一,二……。」西宮爵一手提著酒罈,一邊數著數。

    宋思煙心裡一驚,立刻連滾帶爬的起身,一溜煙離開,她知道,這個男人不是開玩笑,如果自己違背了他的意思,那真的就死在他的手下了。

    他曾經親眼看見過,他殺了不計其數的女人,那場面驚心動魄。

    回到煙雨苑,宋思煙還驚魂未定,大口大口的喘著氣,看見主子回來,春桃立刻走上前問道:「主子,怎麼樣,王爺怎麼說?要來這裡侍寢麼?要是過來的話,奴婢這就給你們準備洗澡的熱水。」

    宋思煙不耐煩的看了春桃一眼:「來什麼來啊,他不來了,也不知道爺今兒怎麼了,太可怕了,差點摔死我,哎呦,快,春桃,我屁股現在還疼著呢。」宋思煙被春桃攙扶著走到了床榻邊,一個後仰,躺在了床榻上。

    剛才西宮爵那重重一摔,真的差點讓她五臟六腑俱裂,現在想起來,宋思煙都覺得後怕呢。

    「既然是爺心情不好,那奴婢看,今天還是算了吧,不然恐怕打擾了爺,會沒命的。」春桃一邊給宋思煙擦著藥酒一邊低聲說道。

    這句話卻讓宋思煙腦子裡靈光一閃:「沒命?對啊,我怎麼沒想到呢,快,春桃,你快去出去一趟,把王爺一個人喝酒的事情說給其他那三個女人聽,如果這次真有蠢貨去送死,那我豈不是少了一個敵人?」

    「啊?姑娘您的意思是……?」春桃有些驚慌的看著主子,宋思煙年紀不大,不過心腸卻歹毒的狠呢,明明知道王爺這個時候最不需要有人去打擾,卻還是布下了圈套,等著有人往裡鑽。

    「對,我就是要她們有人去自投羅網,死的難看一點。」宋思煙洋洋得意的說道。

    「可是,姑娘,事後要是被爺知道了……?」春桃有些擔心計劃敗露。

    孰料,宋思煙只是擺擺手滿不在乎的道:「你怕什麼?我只是要你把爺一個人喝酒的事情說出去,去不去是她們自己的事情,到時候出事了,也不能怪在我們頭上,我們只是傳達了某些訊息,而沒有唆使她們去做,不是麼?」

    春桃立刻臉上一喜:「姑娘英明。」

    隨後春桃就按照宋思煙的吩咐去三個院子挨個通知這個消息,為的就是因她們其中一人去涼亭邊,到時候,就真的有好戲看了。

    伊人苑

    香依聽了春桃的訴說後,只是淡淡一笑:「春桃啊,你怎麼和你一家主子一樣的蠢,我香依來了這裡有兩年多了,能不瞭解她那點小心眼麼?別說了,出去吧,我要睡了,爺一個人喝酒是他的事情,我們這些做奴婢的管不了。」

    無奈,香依不上套,春桃又按照吩咐去了清淺苑,把原話又說了一遍。

    司馬清淺聽了後,絲毫不為所動,而是繼續作畫……

    「清淺姑娘,您究竟有沒有聽奴婢說啊,王爺一個人在涼亭裡喝酒,好可憐啊。」春桃苦口婆心的勸著。

    司馬清淺只是平靜的開口:「爺怎麼樣,也不是我們該管的,再說了,我只是一個寄居在這裡的孤女,怎麼可以插手主人的事情呢,春桃姑娘找錯人了,這樣的事情,你應該說給你家主子聽。」

    「我家姑娘她休息了,所以奴婢也不敢驚擾。」沒有理由可以說,春桃只好謊稱自己的主子已經睡著了,希望可以引得司馬清淺前去涼亭。

    可是司馬清淺似乎對這件事反應不大,而是不緊不慢的說道:「啊,對啊,已經很晚了,我也該睡吧,春桃姑娘還是請回吧。」

    司馬清淺下了逐客令,春桃沒精打采的走了出來,出了清淺苑,把最後一絲希望寄托在春曉閣,她知道,如果自己沒完成任務,回去可能會被思煙姑娘罵個狗血淋頭。

    可是,如今香依姑娘和清淺姑娘都沒不上當?王妃娘娘似乎更不會乖乖踏進陷阱了。

    春曉閣

    聽完春桃的訴說,葉安然果真和她想像的一樣,只是淡淡的回了句;「王爺既然一個人獨自喝悶酒,那就說明心情不好,既然心情不好,我想他更不希望有人去驚擾,所以,春桃姑娘請回吧,這件事我幫不上什麼忙。」

    春桃大敗而歸,意料中的被宋思煙狠狠的數落了一番,本以為這件事就這麼過去,卻不想後半夜竟然起了驚人的變化。

    那是二更天的時候,葉安然最近失眠的厲害,不為別的,只因為前幾日被西宮爵下令鞭刑,背後的傷口還沒好,所以到了夜裡疼的難以忍受,根本難以入睡。

    索性葉安然就起身披著斗篷出來透透氣,在這個王府,她喜歡更多的是黑夜,因為白天所有人都帶著面具與她說著客套話,她不喜歡這樣的氣氛,這根本就不像一個家。

    只有到了夜深人靜的時候,她才能好好欣賞這夜色,一個人就這樣靜靜的看看月亮,想著揚州,竟也是一件幸福的事情。

    不過讓葉安然沒有想到的是,她竟然看見了西宮爵,他的身邊此時已經多了五個酒罈,他就那樣,如雕像一樣靠著柱子,一動不動。

    因為是側面,所以葉安然不確定他是不是睡著了,又觀察了一會,發現他還是沒有動,於是葉安然膽子大起來,走過去,走到西宮爵的身旁,隨後她解下自己的白色斗篷,為他披上,她不是狠心的人,雖然他折磨她很多次,但是她還是願意在寒夜裡為她披上一件斗篷取暖,這就是葉安然,心地最善良的女子。

    葉安然蓋好斗篷後,剛想離去,卻不料,被西宮爵一把拉住,緊緊的抱在懷裡。

    突如其來的動作,讓她受到了不小的驚嚇,她差點叫出聲來,直到她回過頭看見自己身後那個眼眸如繁星明亮的男子,她才知道,他原來沒有睡著,是自己猜錯了。

    「這麼晚了不睡覺,跑出來投懷送抱?葉安然,你真的是個十足蕩婦,是不是寂寞難耐了想要侍寢,還是想你的情郎哥哥,恩?」西宮爵的話總是那麼刺耳,不過還好葉安然已經習慣了,所以沒有那麼大驚小怪。

    「王爺誤會了,我只是出來透透氣,以為王爺睡著了,所以才過來給你蓋一件斗篷而已。」葉安然耐心的解釋著,不想觸怒這個男人。

    「出來透氣?這麼晚了,出來只是透透氣麼?別裝了,你這麼做不就是為了引起本王注意,想本王感動,是吧,你的心機還真是多呢。」西宮爵當然不相信這麼晚了,葉安然只是出來透氣而已,所以說起話來自然也是毫不留情,字字透著輕蔑的味道。

    「王爺您真的想太多了,時候不早了,我要回去休息了。」說罷葉安然起身欲離去,無奈西宮爵卻緊緊抱著她不鬆手,近距離的接觸,西宮爵忽然發現,葉安然身上的糖果香是他喜歡的味道,比香依和宋思煙身上的胭脂香氣好太多了。

    「請王爺放手。」葉安然漲紅了臉在黑夜裡顯得更加誘人,她清晰的對他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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