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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八十五章 :命不該絕 文 / 一縷相思

    「啊?什麼?王妃娘娘要死了麼?」這話是香依說的,西宮爵聽後反倒沒什麼表情,似乎即使葉安然死了也沒什麼大不了的,不值得大驚小怪。

    「是的,爺,您還是去看看吧?」許管家雖然在王府呆了多年,也見過王爺身邊不少女人,但是不知為什麼,他個人還是比較傾向王妃的,也許是因為王妃是王爺的正妻,該是王府的女主人,或者因為葉安然出身平民,家世清白,不似香依那樣出身青樓,不似宋思煙那樣刁蠻,更不似司馬清淺那樣清高傲骨,所以這一次看王妃主子不行了,許管家便硬著頭皮,不管王爺立下的規矩,硬是半夜裡闖來了伊人苑,將這個消息帶給王爺。

    「別慌,沒什麼大不了的,死了是她倒霉,再說了上次她也受過鞭刑,不是照樣沒死麼。」丟下這句話西宮爵不緊不慢的穿好衣服跟著許管家走了出去。

    按照常理說葉安然是香依的情敵,她死了,對香依來說應該是好事,可是香依卻怎麼都高興不起來,她現在心裡對葉安然更多的是同情,她知道王爺一向不喜歡貌美的女子,卻沒有想到會把她折磨致死。

    這就說明了一個問題,那就是……只要是王爺不喜歡的的人,就算是皇上賜婚又怎樣,就算貌美傾城又怎樣,依然改變不了那悲慘的命運。

    香依忽然覺得,自己這麼多年能在瑞安王府相安無事,已經是萬福。

    西宮爵剛進去的侍候,就看見小容跟一頭瘋了的小鹿一樣衝過來:「你這個魔鬼,我要殺了你,替我們家二小姐報仇。」

    小容也許是受了太大的刺激,或許她以為葉安然是活不成了,所以才不管不顧的發了瘋一樣。

    可是她這樣嬌小的身材怎麼可能打得過一身鐵骨的西宮爵,只見小容還沒碰到西宮爵的身子,就被西宮爵一腳踢飛。

    隨後噹啷一聲撞到門柱上又落了下來,這重重的一摔,頓時讓小容感覺五臟六腑皆碎,想爬起來卻一點力氣都提不起來。

    婢女小光立刻跑過去攙扶小容,在春曉閣當差久了,小光與小容和葉安然感情也都很深厚,所以看見小容這樣,也是很不忍心。

    「賤婢,竟然敢在我的地盤橫衝直撞,拉下去,關進柴房,餓上幾天。」西宮爵冷冷的命令道。

    「是。」身後的侍衛推開小光,拖著小容便走了出去,許管家心急如焚輕聲勸道:「爺,我們還是先看看王妃主子吧?」

    西宮爵沒說話只是慢慢走過去,伸手探了探葉安然的鼻息,發現還有微弱的氣息,於是抬起她的手把了脈,發現脈象也有,只是很弱。

    葉安然閉著眼睛,安靜的躺在床榻上,白皙的脖頸上那塊紫玉時不時的閃著光輝。

    西宮爵扯了扯嘴角嘲諷一笑:「哼,命大得很嘛,都忘了你還有紫魂玉護身,也罷,算你命不該絕。」

    說完,西宮爵伸出手,攤平掌心,漸漸的凝聚了一股白色的熱氣,許管家猜想,那也許就是習武之人常說的真氣。

    只見王爺將真氣一點點疏鬆到了紫玉上,隨後紫玉更加閃耀著光亮,似乎在一點點的將真氣輸入王妃體內。

    又過了好一會,西宮爵收回手掌,淡淡的說了句:「沒事,她死不了。」

    說完就頭也不回的走了……

    許管家見小容已經被帶走關了起來,只能暗暗吩咐小光:「小光,這幾日好生照看王妃,要記得幫王妃娘娘換藥。」

    「是,管家,您放心,奴婢會好好照顧王妃主子的。」小光毅然的點了點頭。

    葉安然這一睡便是三日,直到第四日早上才甦醒過來,她也許不知道,要不是自己的紫玉護著心脈,恐怕早就命喪黃泉了,由此可見當初的伽羅送她紫玉是下了多大的決心,也是真心喜歡她,可惜這些她現在都不知道。

    「小光,我睡了幾日?」睜開眼睛,頭腦立刻清醒過來,看見婢女小光在為自己擦拭著身體,葉安然有氣無力的問道。

    「回王妃主子,您已經睡了三天,總算醒過來了,真是嚇死奴婢了。」小光看見王妃醒來,頓時眼圈都紅了,想著這幾日王妃主子所遭受的罪,和小容被關起來,小光心裡就有些難受。

    「小光,別哭,我不是沒死麼,對了,小容呢?」見不到小容的身影,葉安然有些心慌的問道。

    「小容她……?」小光想說實話又怕王妃擔心,所以一時間語塞。

    「小容她怎麼了?」葉安然追問道。

    「小容她那日衝撞了爺,被爺關進了柴房。」隨後小光又把那日發生的事情原原本本的說了一遍,聽到小容是為了替自己討公道,才被王爺踢傷關起來,葉安然再也躺不住了,立刻就要起身。

    「王妃主子,您不能起來,您還需要修養。」小光立刻阻止。

    「不成,我哪裡躺的住,我要去看小容。」隨後葉安然在小光的攙扶下起身去了柴房。

    打開柴房,便看見已經臉色蒼白的小容靠在牆角,嘴角還有血絲,恐怕就是那日西宮爵踢傷的。

    「小容。」葉安然叫了一聲後,發現自己的聲音都有些顫抖。

    小容聽見聲音,緩緩的睜開眼睛,頓時心頭一喜:「王妃主子,您總算醒了。」

    「小容,走,我接你出去。」葉安然立刻上前一把攙扶起小容。

    這時,柴房外的侍衛板著臉說道:「對不起,王妃娘娘,沒有王爺的命令,您不能帶她走。」

    「放肆,知道本宮是王妃,還如此無禮,我就要帶她走,怎樣,你們有本事就動手一起抓了我算了。」這是葉安然第一次跟下人發火。

    侍衛也都嚇了一跳,看慣了,平時柔弱的王妃,偶爾看見這樣氣勢洶洶的王妃確實還有點心驚呢。

    見他們不說話,葉安然又說道:「人我帶走了,王爺要怪罪下來,本宮一律承擔,你們不必害怕。」

    「是,娘娘。」兩個侍衛想了想,還是默許了葉安然所做的一切。

    把小容攙扶回了春曉閣,立刻請來大夫為小容診治,還好西宮爵那一腳沒有傷到要害,不然恐怕小容現在早就不在人世了。

    「王妃主子,清淺姑娘求見。」小光小聲的來報。

    看著小容吃過東西睡下,葉安然一顆心也終於落了地,只是自己身子還很虛弱。

    「讓她進來吧。」葉安然有氣無力的開口道。

    不一會,只見一身青色薄紗的司馬清淺款款走了進來,也似乎忘記了行禮,只是面露擔憂之色:「王妃娘娘,您怎麼樣了?身體好點沒?」

    「我沒事了,謝謝你來看我,清淺。」葉安然強擠出一絲苦笑。

    「王妃娘娘,其實有句話奴婢不知道該不該說。」司馬清淺欲言又止的說道。

    「但說無妨。」

    「奴婢想說,您以後要離皇后娘娘遠點,那個女人沒有表面上看著那麼溫柔善良,奴婢的司馬家也有近親在後宮侍候皇上,她說皇后娘娘並沒有外界傳的那麼賢良淑德,相反,心機很深,奴婢聽說這一次爺就是為了賀禮的事處罰的娘娘,所以奴婢猜想,估計是皇后娘娘暗地裡下了什麼口舌,才導致爺如此生氣。」司馬清淺其實是好意,她不是一個亂嚼舌根的人,但是忍不住告訴葉安然這一切,只因為她相信葉安然是一個善良的女子。

    葉安然也瞭解司馬清淺的用心良苦,只是點了點頭:「嗯,我明白了,謝謝你的忠告,清淺,我想,以後,我不會與皇后娘娘有什麼交集了。」

    司馬清淺也點了點頭:「嗯,王妃娘娘還是小心些好。」

    九華宮

    西宮爵因南下回來後,又補送了一對玉如意給皇后沈碧藍,所以她便特意在九華宮設了宴,邀請一些因公事沒能參加她壽宴的大臣們,這樣就不會因單獨請瑞安王而引來閒話了。

    而西宮爵本想推辭不去,無奈,沈碧藍是派人一請再請,所以不得不來。

    七八位大臣分坐兩側,西宮爵因是親王的身份,所以坐在了左側第一號席位,離皇后也是最近。

    沈碧藍一身大紅華服溫婉一笑,舉起酒杯道:「來,各位大人,本宮敬你們一杯,感謝你們百忙之中抽空來參加本宮的宴會。」

    大臣們立刻紛紛起身還禮:「皇后娘娘嚴重了。」

    一杯酒喝盡,皇后沈碧藍別有深意的看了西宮爵一眼後緩緩說道:「瑞安王送的玉如意,本宮很喜歡,真是有勞了,你們瑞安王府前前後後送了兩份壽禮,讓王爺破費了。」

    西宮爵臉色微變,隨後朗聲說道:「皇后娘娘不必客氣,既然都是西宮家的人,多送幾份壽禮沒什麼,皇上壽辰,也許臣會送更多,自家人就不用那麼生分了。」

    「是啊,既然是一家人,本宮也就笑納了,還請王爺替我多謝你家王妃,真是……有心了。」那句有心,沈碧藍故意說的很重,似乎話裡有話。

    西宮爵也不多說什麼,只是打著馬虎眼笑了笑就過去了……

    御書房

    疾風一個閃身進了御書房,皇上放下手中的毛筆,不在繼續練字,只是抬頭問道:「疾風,你下次進來能不能記得敲門?神出鬼沒的,想嚇朕麼?」

    「皇上,不是您吩咐過屬下不用敲門和通報,直接進來的麼?」疾風有些委屈的反問。

    皇上一頭霧水的自言自語:「嗯?朕說過這等白癡的話麼?」

    疾風:「呃……那難不成是屬下記錯了?」

    「行了,不和你貧了,說吧,什麼事值得你這麼大白天的就擅闖御書房?「皇上似笑非笑的看著疾風。

    疾風則臉色凝重:「皇后娘娘在九華宮設宴,邀請了幾位大臣,補辦了一次壽宴。」

    「嗯,這件事跟朕有什麼關係麼?」皇上歪著頭看著疾風。

    「當然有,那幾位大臣中……有瑞安王。」疾風一字一句的說道。

    「哦,原來是這樣,這個女人,又開始不安分了,走吧,我們也去九華宮湊熱鬧。」聽到皇后設宴邀請瑞安王,皇上不淡定了,不為別的,只為了怕人傳閒話。

    九華宮外

    一聲皇上駕到,如平地驚雷,頓時幾位大臣紛紛起身跪拜,連皇后沈碧藍也不禁微微皺起了眉頭,似乎皇上來的太不是時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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