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四十一章 :我是毒婦 文 / 一縷相思
「葉安然,你還有什麼可說的?」西宮爵怒氣沖沖的看著一臉無辜的葉安然。
「臣妾無話可說,但是臣妾真的沒有做過下毒的事情,至於思煙姑娘的臉,如果真是因為臣妾的茶葉而變成這樣,那麼……我很抱歉。」葉安然看見宋思煙的臉變成這樣也不好受,她心裡猜想是不是因為宋思煙的體質特別,所以與七星茶犯沖相剋而導致臉過敏了呢?
但是這些只是心裡猜測而已,即使是過敏了,此時此刻,也沒有人會相信她。
「哼,既然無話可說,那就是招認了?來人啊,鞭刑伺候。」西宮爵凝眉看著眼前的葉安然,神色說不出來的複雜,有怒氣,似乎還有一些看不懂的東西。
「等一下。」清脆的聲音響起,眾人尋著聲音的來源,發現這次開口的竟然是司馬清淺。
「清淺,你還有話要說麼?」
「爺,奴婢覺得王妃娘娘不是那樣的人,奴婢想……是不是思煙因為體質問題與茶葉相沖,產生了過敏的狀況。」司馬清淺從小飽讀詩書,對醫術也是略懂一二,所以大膽的猜測著。
聽了司馬清淺的話,葉安然投來感謝的目光,這個女人果真是和其他人不一樣的,竟然和自己想到一起去了,不過這些話要是自己說的,王爺肯定不會相信,一定是以為她自己找推辭而已,但是由司馬清淺嘴裡說出來就不一樣了。
「嗯,清淺說的也不無道理,思煙?你是不是過敏了?」西宮爵思索了一下隨後看著宋思煙問道。
「不,不是的,奴婢以前也一直喝茶,但是從來沒過敏,爺,奴婢知道奴婢身份卑賤,所以不值得和王妃娘娘相提並論,就請爺放過王妃娘娘吧,這一些都讓奴婢承擔,反正奴婢的臉已經變成這個樣子了,以後王妃娘娘自然少了一個心腹,要省心多了。」宋思煙邊哭邊說。
看似為王妃求情,其實誰都知道這是欲擒故縱,是要把王妃往死裡逼……
「既然思煙說自己不是過敏,那麼……葉安然,你該承受一切。」西宮爵說完一個眼神,刑堂的人立刻走了過來。
一個高大威猛的壯漢,手裡拿著黑色的長鞭,他恭敬的對西宮爵行禮:「屬下參見王爺。」
「動手吧,王妃犯法也與庶民同罪,我的王府不允許任何女人爭風吃醋。」西宮爵的聲音放佛不帶有一點溫度。
「是,王妃娘娘,得罪了。」壯漢有些慚愧的說道。
還沒等葉安然回答,便一鞭子狠狠的抽下來,葉安然以為鞭子打在身上,只是疼一下就沒事了,但是她萬萬沒有想到,竟然是這般疼痛。
她當然不知道鞭子是經過特質材料做的,根本就不是普通的鞭子,而且鞭子上沾了濃烈的辣椒水,只要打破一個傷口,再次落下,便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痛楚。
第三鞭子狠狠的落下,葉安然的後背已經殘破不堪,白皙的後背展現的一覽無遺,細細的血痕清晰可見,沾著辣椒水更是苦說不出。
她無法在忍受這樣的疼痛,開始發出慘痛的聲音,她極力的克制自己,所以發出的聲音竟然放佛是低聲的呻吟,這聲音聽起來無比**。
西宮爵竟然心裡燃起一絲**,他暗罵一聲該死,極力的壓制自己……
宋思煙笑道:「王妃果真是不同的,連被打了都是呻吟的聲音,好不**啊?」
「行了,思煙,別在說風涼話了。」香依也是女子,雖然也對王妃有敵意,但是還沒冷血到看見眼前的一幕還能不為所動的談笑風生。
司馬清淺終於看不下去了:「爺,奴婢求您了,不要在打了,王妃娘娘身子瘦弱,已經禁不起了。」
她看出葉安然的臉色難堪的嚇人,估計已經到了承受的極限……
司馬清淺剛說完話,西宮爵還沒來及回答,葉安然就一頭栽倒在地疼的暈厥了過去……
「聽說……人暈過去的時候,潑上一盆涼水,就可以緩過來。」宋思煙似乎意猶未盡,眼見葉安然的鞭刑還沒到十下,就已經挨不住,不免有些失望,所以說著風涼話。
西宮爵不以為然,淡淡的看著宋思煙:「是麼?」
「是啊,爺,奴婢說的句句屬實,奴婢父親審問犯人的時候就是這樣做的。」宋思煙揚起嘴角興高采烈的回答。
「那麼……你來試一試?」西宮爵陰沉著臉色問道。
「啊?」宋思煙這下懵了。
「你不是看的意猶未盡麼?不然你來試試?」西宮爵又重複了一次。
宋思煙立刻跪地求饒:「爺饒命,奴婢不該多嘴。」
西宮爵沒有理會,望著昏迷的葉安然,行刑的壯漢一字一句的說道:「王爺,王妃已經暈倒了。」
「嗯,那就拖出去,放在王府門口供人觀賞,對了,脖子上還要掛著一個牌子,就寫上四個字——我是毒婦。」西宮爵說完起身離去。
司馬清淺同情的看了一眼昏迷中的葉安然,她知道王爺決定的事情,是沒有人可以改變的。
宋思煙幸災樂禍的捂著嘴巴走了出去,臨走還不忘說了一句:「我還以為多得王爺歡心呢,原來也不是什麼厲害的角色麼?」
香依則沒有說話,從頭到尾跟看客一樣,來也平靜,去也平靜,放佛王爺做出這樣的事情都是很正常的。
司馬清淺跟上了西宮爵的腳步:「爺,請留步。」
「清淺,如果是為她求情,那就不必開口了。」西宮爵頭都沒回的說道。
「不是,奴婢是想問問王爺,那日王爺不是信誓旦旦跟奴婢說,王妃是您的良人麼?怎麼現在如此對她?」司馬清淺可不是好糊弄的,那一日,她明明就記得,他摟著王妃和自己宣佈,王妃是他喜歡的人,怎麼現在卻跟那時判若兩人。
西宮爵也不示弱,只是幽幽的回答:「就算她是我喜歡的人,犯了錯誤也是要懲罰的,這些與你無關。」
「爺,難道不該調查一下思煙的臉是怎麼回事麼?難道爺真的相信思煙是喝了茶水中毒?」司馬清淺不服的問道。
「這些不該是你所擔心的,清淺,別忘了,這裡是我家,而你……不是我的什麼人。」丟下這句話,西宮爵離去。
雖然他知道這麼說,司馬清淺可能會很難過,但是他心情真的很差,那個女人被打的時候,那種讓人疼惜和帶有**的呻吟聲還放佛歷歷在目。
他就是怕自己對她有**,所以極力的克制自己,然後更加冷酷的對她,讓她在王府門口受人觀賞,還要掛上那屈辱的牌子。
司馬清淺聽了西宮爵的話,只是腳步一頓,隨後苦笑了一下,是啊,這裡是瑞安王府,是西宮爵的家,跟她有什麼關係呢?她又不是他什麼人?她還不如思煙和香依,至少她們還侍寢過,自己真的就只是不相干的人,要不是看在自己爺爺的面子上,也許西宮爵根本就不會收留她這樣的孤女,她還能奢求什麼呢?
她憐憫了看著被侍衛架出去正在昏迷中的王妃,恐怕王妃這一次只能自求多福了……
葉安然迷迷糊糊的醒過來,發現自己趴在外面,緩緩的回過頭,發現自己竟然在王府門口,而且門口的守衛不見了,王府的大門緊緊的關著,看來西宮爵生氣了,她又要被晾曬在門口了,跟上一次一樣。
只是脖子上怎麼還掛著沉重的牌子,她低下頭,自尊心瞬間崩塌,那上面清楚的寫著我是毒婦,可是她不是……
小容被關在柴房裡,出不來,只能著急的看著王妃被懲罰,她身受重傷,卻還要被暴曬,只能自求多福。
葉安然勉強的起身癱軟的靠在王府的牆邊,無力的休息……
不遠處,兩個男人緩緩走近,聶天看清楚之後,立刻臉色大變:「王妃娘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