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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十四章 :洞房花燭 文 / 一縷相思

    天幕國靖安十年八月十九

    窗外的小雨還是潺潺的下個不停,不過卻不能遮掩那刺耳的鞭炮鑼鼓聲,今夜是葉安然的大婚之夜,可是她卻哭的像個殤情娃娃,潔白的皓齒緊緊的咬著泛紫的嘴唇,眼淚無聲的落下。

    床榻上的她端莊的坐在那裡,大紅色喜服格外的乍眼,她蒼白的十指緊緊的交織在一起,金色的王冠和紅蓋頭下罩著的是一張悲痛欲絕卻依舊絕色的臉龐。

    葉安然從出生到現在十六個年頭,在這之前一直都是人人羨慕的美貌才女,是爹娘和姐姐疼愛的富家千金,但是今日之後,她什麼都不是了,她知道自己只是一個得不到幸福的新娘。

    「王妃,您餓了吧,要不要先吃點糕點,王爺還沒回來,您點墊一下肚子吧。」服侍的婢女很乖巧,看王妃自從進了新房就一直一動不動的坐在這裡,很是心疼。

    「不用了,我不餓。」聲音很是好聽,不過卻隱隱的夾雜著恐懼,放佛像一隻受傷的小鹿。

    她是天睦國江南最負盛名的兩大美女之一,是傳聞中美貌傾城的葉公之女,傳聞江南土財神葉公有兩個女兒,一個傾國,一個傾城,而她正是那個被傳聞傾城的小女兒葉女安然。

    一個月前的她還是一個無憂無慮的少女,和其他少女一樣帶著懷春的心情以為自己可以遇上一個才子,從此才子佳人訴說一段風流。

    她也曾以為自己這輩子都離不開那個令人沉醉的煙雨江南,那個煙花三月美不勝收的揚州。會和心愛的人在那裡白頭偕老,可是此刻她卻隻身千里之外,到了這個天睦國最繁華的地方,也是據說殺人不見血的地方——皇城汴京,而這一切都是源於一個月前她和姐姐游廟會抽了同樣的那個竹籤,解籤的師傅告訴她們說那叫紅鸞星動。

    她正胡思亂想著,門砰的一聲被踢開了,心下一驚,只聽身旁的婢女立刻低聲的說道:「王爺吉祥。」

    「滾。」一個冷冰的字出自那個冷酷殘暴的男人,他眼眸微紅,似乎喝了不少的酒,今夜也是他的大婚之夜,可是他為什麼就高興不起來呢?他娶得可是江南兩大美女之一的葉家女啊,想到這他嘲諷一笑。

    隨後拖著沉重的腳步走過來,看著床榻上端坐的紅衣女子,不知為何沒來由的一股怒氣劃過心頭……

    他是這個王國最嗜血的神話,傳說他長相俊美,貌似潘安,又勝宋玉,傳說他十三歲就能獨立領兵上戰場殺敵,所向披靡,百戰百勝,令多少敵國將士聞風喪膽。如今他二十二歲整,已經殺人如麻,滿身戾氣堪比殺人魔王。婢女們看出王爺的不悅,立刻灰溜溜的退下,房間內頓時只剩下下這場婚禮的主角——新郎與新娘。

    他就是天睦國最尊貴的王爺,瑞安王——西宮爵,據說他的生母是先皇生前最寵愛的女子熙貴人,但是那個女子卻在生下他之後神秘失蹤,生死不明,有人傳言他的母妃被何太后害死,有人則說他的母妃本是妖物,已經修煉成精回了妖界。

    還有傳言說他的母妃是仙子,已經被玉帝召回天庭。但無論怎麼樣,都沒有影響先皇對他的寵愛,先皇還是給了這個兒子至尊無上的榮耀,據說他滿月那天,霞光滿天,皇上龍顏大悅當即冊封了還在襁褓裡的嬰孩為瑞安王,這可在天睦國五百多年的歷史上是第一次,這樣的榮寵無人能及。

    但是奇怪的是不知道為什麼先皇臨死前都沒有改立他為太子,還是立了何皇后的兒子西宮耀為新皇,宮闈之謎一直都被人津津樂道的議論著,真假沒有人知道,不過這些都影響不了瑞安王的前程,先皇死後,他依舊大權在握,風光無限,甚至連新皇都要對他禮讓三分。

    據說瑞安王爺十分討厭女人,尤其是貌美的女人,據說服侍過他的侍妾,只要犯了一點點小錯誤觸怒了他,便立刻被砍斷雙手雙腳生不如死,慘不忍睹。更有甚者說這一切源於瑞安王曾經被一個貌美的女人傷過……這些都只是傳說,沒有人知道真相究竟如何。

    葉安然安靜的坐在床榻上,聽著腳步聲一點一點臨近,心裡無比的緊張,她一直都是個很膽小羞澀的女子,在葉府中的時候一直都被爹娘和姐姐保護的很好,從來沒有人教過她該怎麼樣面對陌生男子。

    如今她更不知道該怎麼對待這個自己名義上的夫君……

    還沒她想好怎麼開口,大紅的蓋頭瞬間被人無情的掀了起來飄然落地,她抬起頭驚詫的看著眼前的男子,四目相交,頓時羞紅了滿臉。

    那是一個黑色錦袍頭戴金冠,冷艷至極的男人,他有一雙深邃的眼眸,放佛能看穿別人的心,他的嘴唇很薄,鼻樑高挺,眉宇間帶著一種王者之氣,精緻的五官結合在一起就能看出來這又是上天一部得意的傑作,這樣的樣貌在天睦國可以說是僅此一人,很顯然這是繼承了他生母熙貴人的傾國傾城之姿,只可惜這種俊美卻是出奇的冷,那種冰冷的氣息會滲透人的骨髓,讓人不自覺的打顫。

    「你……?」葉安然看著眼前俊美無比卻冷的可怕的男人,想說點什麼,但是卻不知道該從何說起。

    「果然如傳聞中的一樣貌美傾城,只可惜……不對本王的胃口。」這是他跟她說的第一句話。

    「你就是西宮爵?」葉安然弱弱的開口,聲音帶著恐懼,她似乎很害怕。

    「有人這樣稱呼自己的夫君麼?」眼前的男人顯然很不滿,冷冷的看著她。

    葉安然低下頭,不敢在繼續和這個男人對視下去,他的眼睛……太可怕。

    「哭成這樣樣子?怎麼?嫁給本王似乎委屈了你?」西宮爵突然伸出手捏住眼前女子的下巴,用力的抬起頭,逼迫她抬起頭看著自己。

    「不……沒有。」葉安然其實心裡很想說是,但是她不敢,她害怕,她不知道該怎麼辦,所以說了違心的話。

    「既然沒有,就給本王……笑著侍寢。」說完,西宮爵一把撕開女子的衣襟,卡嚓一聲鮮紅的喜服被他撕成兩半,葉安然白皙的肩膀立刻大片的裸露在外。

    「不要,不要……。」也許沒有想到這個男人這麼粗魯,葉安然再次哭了起來,拚命的隆起自己的衣服。

    「不要什麼?不要讓我繼續,還是不要讓我停下來。」說完這句話,西宮爵伸手推到眼前的女子無情的壓了上去。

    「啊……放開我。」葉安然拚命的哭喊著,可是沒有用,他根本就不理會她。

    「別再做無謂的掙扎,否則,惹火了本王,你一定會後悔的。」西宮爵地獄般的聲音傳來,放佛咒語一樣滲透她柔弱的心。

    「姐姐救我,姐……。」慌亂中,葉安然拚命的哭喊著,喊著姐姐,她是否太過依賴姐姐,以至於在新婚之夜都喊著姐姐的名字。

    「姐姐?」西宮爵停止了進一步侵犯,眼中寒光一閃低下頭看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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