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十四章 演戲 文 / 醉我
晨偉爹娘是下午到的,到了門口才給晨偉打電話,晨偉匆忙請了假,開車往家裡飛奔,同時,打了兩個電話!
晨偉有些緊張,成功與否,就看今晚了。
到家的時候,晨偉爹娘正站在樓下,身邊放著一大堆東西,比上次帶的東西多了兩倍,晨偉知道,這些都是給安月帶的,給他們乖孫子的媽帶的。
看到這些,晨偉有些心酸,也知道爹娘對這個乖孫子是多麼期待,可是,今晚,就要讓這個夢破滅了。
晨偉不忍心,可是,沒有辦法!
光搬這些東西,晨偉就跑了三趟,第三趟上去的時候,晨偉已經上氣不接下氣了,大冷的天,晨偉頭上直冒熱氣!
爹娘要搬,晨偉不讓。
晨偉看著爹娘,眼睛紅了,真不知道,他們怎麼把這些東西搬來的。
晨偉出去買菜做飯,跑進跑出,忙得不可開交。晨偉娘在廚房裡幫忙,晨偉爹坐在客廳裡看電視,這眼睛卻不時地往門口的方向看去。
晨偉知道,爹在等人,等安月。
「偉娃,你媳婦咋還不回來呀!你打電話,催催!這都啥光景了,她們那是什麼單位呀!咋比那資本家的工廠還黑呢?」晨偉爹一邊抽著旱煙,一邊絮叨著。
晨偉穿著圍裙跑了出來,「應該快了吧!」晨偉假裝看看表,他的信號還沒發,安月暫時不會出現。
晨偉爹最看不慣的就是晨偉掛個圍裙,「摘了,跟個娘兒們一樣!」
「我做飯!」
「摘了!」
晨偉只得摘了,「過來,讓你娘忙活好了,我有話跟你說。」
晨偉看看廚房,無奈,只得擦乾了手,「娘,你做著,我爹叫我過去!」
「去吧!去吧!這裡我來!」晨偉娘在油煙裡手忙腳亂,這可比農村的土灶差遠了,火不大,急人!這鍋也小,做的飯菜,喂小雞還行!
總之是不習慣,很不習慣!
爺倆坐在客廳裡,晨偉爹已經坐不住了,從沙發上溜了下來,靠著沙發邊,在農村,他就喜歡靠著牆邊蹲著,這樣舒服。
旱煙吧嗒吧嗒地抽,「偉娃,我跟你娘這次來,有件事情要辦,就是看看你媳婦還有肚裡的娃,這帶的東西,一半是給你們的,一半是給親家的,我跟你娘不在身邊,要他們多操點心,不能光嘴說,得來點實在的。」晨偉點頭,恭敬地聽著爹說著。
晨偉在旁聽著,就在這個時候,敲門聲響起。
晨偉一愣,晨偉爹用煙鍋頭在桌子上一敲,「你媳婦回來了,開門去!這傢伙,鑰匙都不帶,進門還要你伺候。」晨偉爹看不慣這城裡的女人,都騎到男人的頭上去了。
門開了,晨偉還沒有來得及說話,嘴巴就被香唇堵上了,「親愛的,想死我了。」
「喂!」晨偉掙扎著,要推開馮燕,馮燕緊緊地抱著晨偉,小聲地,「你幹嗎,演戲就要像些!」
晨偉這才鬆了些力氣,假裝要推開馮燕。
晨偉爹從沙發跟前躥了起來,瞪大了眼睛看著眼前的一切。
馮燕抱著晨偉一頓猛親,一鬆手,晨偉就趕忙把馮燕往外推,「改天來,今天不行,有事!」晨偉說著,就把馮燕往外面推。
「幹嗎呀!怎麼了?有誰呀!是不是她在呀!你還沒跟她斷呀!你不是說了。」
「好了,別說了,姑奶奶,算我求你了,好不好,快走!」晨偉說著,推了馮燕出去,就要關門。
「等等!」晨偉爹一聲厲喝,聲音之大,震耳欲聾,晨偉爹在他們村裡的鑼鼓隊是喊頭的人,那嗓門,晨偉身子一顫,鬆開了關門的手。
「這誰呀!」馮燕探頭進來,看到了晨偉爹,「晨偉,那老頭誰呀!」
晨偉急道:「什麼老頭?那是我爹!」
「哦,叔叔呀,我叫馮燕,是晨偉的……」馮燕說著,探了半個身子進來。晨偉趕忙用手堵住了馮燕的嘴巴。
「進來,讓她進來,讓她說完,你別攔著她!」晨偉爹已經氣得臉色鐵青,手裡的煙桿顫抖著。
晨偉娘已經聽到動靜跑了出來,看門口這架勢,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一邊在圍裙上擦手,一邊上下打量著馮燕,她的眼睛定格在了馮燕的屁股上!
「這是我娘!」
「阿姨好!」馮燕甜甜地叫。
「好,好,偉娃,這閨女是?」
「我是!」馮燕要說,晨偉瞪了馮燕一眼,馮燕伸伸舌頭,趕忙住嘴!
「讓她說!」晨偉爹怒道。
馮燕被嚇壞了,趕忙躲到了晨偉的背後,晨偉娘順勢轉到了他們後面,貪婪地看了一眼馮燕的屁股,眼睛亮了。
「我是晨偉的女朋友!」馮燕怯怯地說。
晨偉蔫了下去,不敢抬頭看爹。
「女朋友,我偉娃是有老婆的人,你是他哪門子的女朋友?」
「他們離婚了,晨偉答應我的,一離婚,就跟我結婚。」馮燕趾高氣揚。
「離婚?」晨偉爹看向了晨偉,晨偉低著頭,「把頭抬起來!」晨偉爹厲聲。
晨偉趕忙抬起頭來。
「說說,這到底怎麼回事!」晨偉爹氣得渾身直顫抖。
「這事情,說來話長!」
「說!」晨偉爹氣得頭有些暈。
晨偉看到,趕忙過去扶,「不用你扶,你趕緊說,怎麼回事?」
「爹,我,我不敢說!」
「敢做不敢說!」
晨偉娘一看架勢不對,這麼下去,爺倆非得打起來,趕忙過去,「偉娃,你倒是說呀!」
「那您先坐下,坐下我慢慢說!」
「不坐,你趕緊給我說!」晨偉爹氣得臉都青了。他一輩子最要面子,兒子做出這樣的事情來,他覺得丟人丟大了。
「你倒是說呀!」晨偉娘在一旁都著急了。
「還是我來說吧!」馮燕上前一步。
「去,一邊待著去,這裡沒有你插嘴的份兒!」晨偉爹斥道。
「他爹!」晨偉娘拉拉晨偉爹的衣袖,晨偉爹瞪了一眼,晨偉娘嚇得退後一步。
馮燕那叫一個尷尬呀,臉都紅了,噎在那裡不說話了。
房間裡靜極了,都能聽到廚房裡煮豬骨頭的突突聲。
這個時候,客廳的電話好像炸雷一般響起,把大家嚇了一跳,晨偉趕忙接起,是安月的聲音,「好,行,我知道,現在可以!」
晨偉掛斷了電話,怯生生地,「爹,單位的電話,讓我去,有個事情!」
「今天不把話說清楚,哪裡都不准去!」
「可是,爸!」晨偉假裝著急!
「我說了,事情不說清楚,誰也別想走。」
開門聲響起,安月回來了。
大家齊刷刷地看了過去,晨偉跟馮燕看的是安月的臉,而晨偉爹跟娘看的卻是安月的肚子,他們驚訝地發現,那肚子,居然到現在還是平的。
「這,這是怎麼回事?我乖孫呢?」晨偉娘尖叫著衝到了安月跟前,用手一摸,果然是平的。
晨偉爹一跺腳,「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孩,孩子沒了!」安月在門口,連鞋都沒敢換,小心地說道。
「沒了?怎麼會沒了?」晨偉娘還在安月的肚子上摩挲著,她到現在還不相信這是事實,不應該呀!上個月打電話問還好好的,怎麼說沒就沒了。
現實與想像偏差太大的話,人就會失去判斷力。
晨偉爹跟娘,此刻根本就不想判斷,他們就好像在迷宮裡尋找那不見了的奶酪一般,不肯接受這個現實。
晨偉爹把煙桿用力地往茶几上一砸,玻璃破了,煙桿斷了。
所有人都沉默了,沉默得可怕!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晨偉爹徹底憤怒了。
晨偉看到爹這樣,心抽抽地痛,他已經在想,這麼做是對還是錯了,他想結束這一切,可是,已經不能了。
他盡量使自己平靜,扭頭,朝安月使了個眼色,安月點頭,深吸一口氣,拿起包,用力地朝馮燕砸去,「臭不要臉的狐狸精,你居然有臉到我家裡來!」說著,就朝馮燕衝去。
晨偉趕忙過去緊緊地把安月抱住,「你放開我,你們這對狗男女,你們還要不要臉!背著我做出那些苟且的事情也就算了,現在,居然到家裡來,你們真無恥!」安月破口大罵。
「安月,你冷靜一點,你冷靜一點!」
「我冷靜不下來,晨偉,你對得起我嗎?從我們結婚到現在,我,我對你一心一意的,我們熱戀的時候,你怎麼對我說,會愛我一生一世,狗屁!」安月吐了晨偉一臉的口水,「現在因為我不能生,就不想要我了,我告訴你,有我在一天,你們就別想在一起!」安月說著,放聲大哭起來。
晨偉爹娘被這突如其來的一幕搞悶了,當他們聽到安月說,因為她不能生,就不要她了的時候,兩個人對望了一眼,這是怎麼回事?不是說懷孕了嗎?怎麼會不能生?
很快,他們就反應過來了,之前的一切根本就是個謊言,安月沒有懷孕,她是假懷孕,所以肚子是平的。
「夠了,安月!」晨偉突然用力地一甩,「我們已經離婚了,你不要再這麼糾纏了好不好!在法律上,我們已經不是夫妻了,你還要這麼糾纏幹什麼?對,我跟馮燕這樣,是我們不對!可是,你也要替我想想,我是農村來的,我弟弟生了兩個女兒了,不能再生了,我是我們老晨家唯一的希望,我們老晨家繼承香火就靠我了,我要兒子!我告訴你,我是不會跟一個不會下蛋的母雞在一起的!」
「啪!」一聲清脆的耳光聲響起,晨偉的臉上,印上了五個紅紅的指印,是安月打的。
「晨偉,王八蛋!你們不得好死!」安月哭著跑了!
剩下了晨偉他們愣在那裡,晨偉爹的氣已經消了很多,雖然驚訝,但是事情已經清楚了,安月因為不能生,晨偉想生個兒子,完成他老人家的心願,然後就跟馮燕好了,跟安月離了婚。
「晨偉,你怎麼回事?你不是說了,她已經搬走了嗎?怎麼她還有家裡鑰匙?」
「這,她還有東西在這裡,我叫她找好了房子就搬出去,沒想到她會來。」
「那這事情怎麼辦?到現在,你跟叔叔阿姨都沒有說我們的事情,我算什麼呀!用你們那裡的話說,我還是個黃花大閨女,我吃虧跟你了,連要個名分都這麼難嗎?」馮燕一把鼻涕一把淚的!
當晨偉爹娘聽到黃花大閨女的時候,兩個人一愣,同時看向了馮燕。
「你等等!」晨偉進屋,從裡面拿出他跟安月的離婚證,走到爹娘跟前,「爹娘,這是我跟安月的離婚證!」
晨偉爹娘接了過來,看不明白,看看上面的人,又看看顏色,「你們,真的離婚了!」
「她不能生,我當然要跟她離婚!」
「這事情?」晨偉爹以前也說過,如果安月不能生,就讓晨偉休了她,可是真做了,卻感覺有些對不起人家。
晨偉爹還要說什麼,晨偉娘走到跟前,附在耳邊,小聲地說道:「你看閨女那屁股,大,好生養,比狗娃媳婦的屁股大了很多。」
晨偉爹娘都朝著馮燕的屁股看去,馮燕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還以為自己穿的衣服不得體,趕忙轉圈地看,正好被他們看到了屁股。
兩個人看到馮燕屁股的瞬間,眼睛一亮!
晨偉爹娘說這事情既然已經這樣了,總不能讓人家黃花大閨女吃虧,這事情,只能這樣了,不過,安月那邊,對不起人家,該賠禮道歉還是要賠禮道歉的。
晨偉滿口答應,他沒想到,馮燕的***,成了他這次過關的制勝法寶,只是,臉上火辣辣的疼,安月這一巴掌打得重。
摸著臉,就想到了安月,他知道,這麼做對安月來說,很殘忍,可是,他想不到更好的辦法了。
收拾好一切,吃了飯,晨偉送馮燕走。
晨偉爹娘坐在房間裡商量了起來。
晨偉爹一邊抽煙,一邊歎氣,「安月這閨女,人好,心眼好,也實在,可怎麼就不能生呢?我這心裡呀!覺得愧疚呀!」
「不是你叫你那小子休了人家的嗎?現在後悔了。」
「後悔了,我也就是那麼一說,這小子也真實在,瞞著咱們就把事情給辦了。這叫我以後還有什麼臉面見親家呀!」
「恐怕我們想見人家,人家也不願意見我們吧!」
「是呀!做了這事,是沒法再來往了,算了,不見就不見吧!」晨偉爹大口抽著煙,忽然想到了什麼,「他娘!」
「什麼?」
「你上次帶給兒媳婦的那藥,帶了沒?」
「沒有!」
「你咋就沒帶呢?」
「當時不說兒媳婦有了嗎?我還帶那藥幹啥用?」
「當然是給新兒媳婦用呀!」
「她用不著!」
「為什麼?」
「我看過了,她那屁股,保準生兒子!他爹,其實,我老早看了,安月那閨女,如果能生,也是兒子命!」
「說那些幹啥,這都這樣了。」晨偉爹聽了晨偉娘的話,心裡踏實,馮燕保準生兒子,他就沒有什麼擔憂的了,只是這心裡還是過意不去,安月這事情,辦得太……
這一晚,老兩口唉聲歎氣一晚上都沒睡好覺,想的是怎麼補償安月。想來想去,也沒有個結果。
晨偉送馮燕下樓,一到樓下,馮燕就忍不住大笑了起來。
「你笑什麼?」
馮燕學著晨偉的樣,「我要兒子,我告訴你,我是不會跟一個不會下蛋的母雞在一起的!」馮燕捂著肚子,「我說,晨偉,看不出來,你這人真夠損的,如果安月真的生不出來,你說出這樣的話,如果我是她,肯定殺了你!」
「好了,別鬧了,你還笑得出來。」晨偉摸摸被安月打過的臉,不但臉上疼,連裡面牙齦處都疼!
「來,讓我看看,啊呀!這個安月,下手怎麼這麼重的!」馮燕一邊說著,一邊用嘴巴吹著。
「行了,我又不是燙傷,吹什麼呀!」晨偉輕輕推開馮燕,「還說我呢?你也真能夠吹的,什麼黃花大閨女?」晨偉說著,從上到下看著馮燕。
「看什麼?我真是黃花大閨女!」
「你的意思是?」晨偉意指處女。
「啊呀!黃花大閨女的意思廣了去了,不結婚的,在我們那裡統稱黃花大閨女。」
「我就說,我還以為!」晨偉笑著說道。
「色鬼!」馮燕用手戳了下晨偉的額頭。
「對了,你先回去吧!我還有點事情!」晨偉說著,拿出了手機,要撥電話。
「晨偉!」馮燕氣呼呼地看著晨偉!
「什麼?」
「要給她打電話,也得等我走了再打!」馮燕醋醋地說。
晨偉放下電話,做了個請的姿勢,馮燕依依不捨地往前走去,做了個電聯的手勢,晨偉點頭,馮燕轉身離去。
晨偉撥了安月手機,悅耳的鈴聲在不遠處響起,那個略顯調皮的鈴聲,是晨偉在網上給安月下載的,他一聽就聽出來了,循著聲音找過去,在樹後面找到了蹲在地上哭泣的安月。
「安月,安月,你怎麼了?」晨偉收起電話,趕忙蹲了下來。
「老公!」安月一把抱住了晨偉,放聲哭了起來。
安月沒有叫晨偉名字,而是叫了老公,晨偉心裡很不是滋味,她知道安月這麼叫的含義是什麼。
「老公,對不起,對不起!」安月緊緊地抱著晨偉,帶著哭腔,「我,我不該做對不起你的事情,我,我真,真的,好捨不得你,我捨不得你,我每晚都夢到你,沒有你的日子,我真的好難過,好難過!」安月說著,又哭了起來。
晨偉的手張開著,沒有抱安月,他知道,這麼抱下去,意味著什麼。他不能!
走出的路,已經無法回頭!
「安月,你不要這樣!」
「老公,我不能沒有你,我真的不能沒有你。」安月淚眼矇矓,哭著,嘴唇貼在了晨偉的嘴上,貪婪地吮吸起來。
晨偉沒動,靜靜地被安月吻著,「老公,我愛你!我愛你!」安月深情地吻著晨偉。
晨偉閉眼,一咬牙,用力地推開安月,「夠了,安月!」
安月被推倒在地,驚訝地看著晨偉,「老公!」
「不要叫我老公,我已經不是你老公了。」
「老公!」安月依然叫著,晨偉心碎!
「安月!人,要有自尊,你現在的行為,把你的高傲打得支離破碎了。」
「我不要高傲,我只要你!」
「不可能,我已經說過我們不可能了,我不想再說讓你難堪的話了。你走!」晨偉轉身,背對著安月,朝後指著。
安月起身,從背後抱住了晨偉的腰,「老公,原諒我,再給我一次機會!我不能沒有你,我真的不能沒有你,沒有你,我會死的,我會死的。」安月一邊哭著,一邊跺著腳。
「安月,你要我怎麼說,你才能明白,我們的愛情死了,婚姻也不復存在了!」
「我知道,我知道,我們可以重新開始,就好像洗牌一樣,把過去的一切都忘記,重新戀愛,重新……」
「這根本不可能,你不要再做夢了。」
「為什麼不可以,只要你願意,一定可以的!」
「你不要再天真了,一切都不可能回頭了。」晨偉不想再這麼下去,再說下去,他害怕改變主意,用力地掰開了安月的手,快步朝前走去!
安月看著晨偉離去的背影,慢慢地蹲下身子,嗚嗚地哭了起來!
短信聲響起,安月打開手機,是晨偉的短信:「回去吧!不要多想了,有些事情,注定無法回頭。還有,今天的事情,謝謝!」
安月慢慢地站起來,到樹下撿起了包,一路走,一路哭,邊走邊看晨偉的那條短信。
有些事情,注定無法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