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61章 與皇室合作 文 / 藍綺兒
「條件由我開?」蕭顏笑了笑,卻不置可否。
她當然知道煉丹師有多稀罕,品級越高便越是難得,特別是高品級的煉丹師,就更為稀有。
有些煉丹師,更是終其一生,都難晉一級。
而她蕭顏,現年不過才十八歲,就已經是他們眼中的天才煉丹師,她以後的前程,已經可以預想得到,將會是如何地輝煌和錦繡。
武帝會如此迫不及待地想要攬她入皇室,甚至不惜說出「條件任她開」的話來,不就是想牢牢地困住她,讓她只為皇室所用,而不能再為其他勢力增加籌碼嗎?
可她蕭顏,不是籠中鳥。
她,是注定要展翅高飛的鳳凰,當然不願意被困在一方,劃地為牢。
在眾人有些複雜、又有些期盼的目光下,蕭顏還是對武帝抱歉地搖了搖頭,「對不起!皇上,我還是比較喜歡自由的生活。」
武帝趕緊又表示,「您可以完全地擁有自由,我們絕對不會限制您!您想幹什麼,就幹什麼,我只是希望您能答應,每個月幫我們皇室煉製一批丹藥就可以,我們皇室不僅會給您支付豐厚的報酬,還會派人保證您的安全,給您無上的榮譽,怎麼樣?」
蕭顏在心裡暗笑,這個武帝,堂堂皇上,竟然對她這個可說是小輩的人物,連「您」的尊稱都用上了,還真是其心可鑒,其誠可嘉。
但蕭顏卻還是搖了搖頭。
直到她在看到武帝和夏侯烈那漸漸黯然的臉色時,她才淡然笑道,「我雖然不能成為皇室的御用煉丹師,但是,卻可以和你們皇室合作,我煉製的丹藥,也可以優先供給你們,只不過,我還有個小小的條件……」
武帝眼睛一亮,「什麼條件?您說!能辦到的,我們一定照辦。不能辦到的,我們也會想辦法辦到。」
蕭顏莞爾一笑,「其實也不是什麼難的條件,是這樣的,小女子想在帝都開一家集醫、藥、丹一體的大醫館,想得到皇室的大力支持而已。」
武帝瞬間大喜,「這是好事啊!不用您說,朕都會一力支持的啊!您在帝都開這大醫館,不是方便了我們帝都的人和整個大蜀國民嘛!好事!好事!朕一定支持!一定支持!」
蕭顏又笑瞇瞇地問,「那我那大醫館的安全……」
武帝直接保證,就差沒拍胸口了,「朕一定全力保您大醫館的安全!您儘管放心!」
這東方大陸有三國一城,隱仙城的地位自是不用說了,是超越帝國存在的「半仙城」。
再說其他兩國,北方的金翼國版圖遼闊,又以養獸類牧業為主,國民更是驍勇好戰,武力值也是全大陸最高的;
南越國雖則版圖最小,但因其盛產各種名貴藥材,且丹藥師眾多,又是三國中最不敢讓人輕視的地方。
就連隱仙城中大半的煉丹師,都出自南越國。
說起來,大蜀國的地位,雖說排在第二,但真的是有些尷尬的,論武,不如金翼國;論醫論丹,也不如南越國。
大蜀國就在這種兩者皆有、又兩者皆不精的狀態下,維持著第二的位置。
武帝在位也一直心懸於這個問題,很著急,很想要改變這種現狀,但卻一直愁於沒有這樣的領軍人物。
如今,蕭顏的出現,正好讓他看見了一絲曙光。
你說,當他在得知蕭顏要將大醫館設在帝都,怎麼能不歡喜?怎麼能不激動呢?
就算現在蕭顏想要天上的月亮,恐怕武帝也會想辦法摘下來討好她!
還未等蕭顏再說,武帝已經非常大氣地開口了,「顏顏,就把你的大醫館開在長安街上,那裡是整個京都最旺的地方,也是離皇宮最近的大街,若真有事,皇宮侍衛也能很快趕到。」
「正好,朕記得那裡有一幢育秀樓還算寬敞,是屬於皇室的,朕就直接把育秀樓賜給你了。」
「另外,蕭府內外朕也已經派人重新拾掇過了,顏顏和蕭先生隨時都可以入住。至於府內的下人,朕就不多插手了,你們自己安排吧!」
蕭顏聽了,不禁暗自點頭,武帝還是挺識趣的,不插人手,也就是不插眼線,由他們自己安排。
只不過,按理武帝不可能什麼事都這麼快就安排得井井有條啊?難道又是夏侯烈的本事?
蕭顏看了夏侯烈一眼。
夏侯烈朝她眨了眨眼,咧著嘴笑。
蕭顏抿嘴暗笑,這個傢伙,真是越來越會辦事,也越來越得她心了!
有這樣的合作夥伴,做事還真的是省心!很省心!
他應該一早就在籌劃讓父親出來和整理蕭府的這些事,只是想在這最後的一天裡,給她一個驚喜,再給她這一次入宮的完美結束!
夏侯烈,你的這份心意和情意,我記住了!
看著眼巴巴在等著自己回答的武帝,蕭顏站了起身,朝武帝微微一福身,「那小女子和父親就謝謝皇上恩典了。」
見蕭顏收了禮,武帝高興得哈哈大笑,「不客氣!不客氣!顏顏還有什麼意見,儘管提就是,朕還是那句話,能辦到的一定辦到,不能辦到的,想盡辦法也要辦到。哈哈哈哈……」
對於武帝的這份熱情和真誠,蕭顏還是有些感動的。
雖然說,他是有目的地對她好,但畢竟,武帝身為一國之帝,能放下身段,處處真心地討好你,不帶一絲勉強,這已經是非常難得。
他畢竟是一國之帝,思之想之,一切皆以國家利益為前提,所以,不管他之前處於什麼狀態之下,將功高蓋主的蕭上清給擼了下來,但至少,他對蕭家還沒有斬盡殺絕,也沒有禍及到二叔那些人,只是抄家收產,已經算是仁慈的了。
有時候,蕭顏常常在想,人經歷一些苦難,並不是壞事。
在你落魄的時候,你能看清身邊很多的人和事。
你從高高的雲端上摔下來,摔到了地下,卻能重新腳踏實地的做人,這何嘗不是另外一種得到?
有得必有失,有失必有得,又何必那麼在意一時的得與失呢?
不笑到最後,又有誰能知道,誰才是那最後的贏家?
想到這裡,蕭顏突然感覺心境大開,心境修為又「噌噌噌」地往上狂飆了一大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