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卷 第506章 :怎麼就這麼多廢話 文 / 隨心一悅
想著想著,紀若洋深沉的眼眶紅了一圈。尚悅悅,看來這一生,我是注定會虧欠你了……
「蘇洛那小子是不是以為你不知道,還打算瞞著你讓你們開心舉行婚禮?」賀連城嘴角噙著一抹苦澀的薄笑,其實,紀若洋的失憶的確是在裝,而他回來靠近尚悅悅,只是希望她看到他已經把她給忘了,希望她遠離他!計劃趕不上變化,尚悅悅卻連他失憶都不怕,還一個勁的期待他能想起自己,就算想不起,也渴求能跟他重新來過。
或者說,在尚悅悅的身上,是不能有一套計劃的,因為她永遠都會把你原定的計劃給打破……
「如果你沒辦法跟她講,我去開這個口!我相信你們可以度過難關。」賀連城繼續鼓勵著他。
紀若洋抬起手裡的紅酒瓶,往嘴裡大口的灌進去,醉了好,醉了什麼都不用想了……
臨近晚上,紀若雨從紀家大宅走出來,正往停車庫走去取車,手提包裡的手機嗡嗡嗡震動,頓下步伐,將手機掏出,屏幕上顯示著「老公」。
她忘了改備註,那些過往的記憶伴隨著一陣傍晚的輕風飄入她的大腦,怔了怔,回過神,使勁的搖了搖頭,清醒了,才劃過接聽鍵。語調偏冷的問裡面的男人:「有事?」
「嗯,有事!」不知不覺中,賀連城也喝醉了。
「說吧!」紀若雨聽到電話裡頭他那喝醉酒卻還是很低沉好聽的嗓音,心沒有任何前兆的狠狠一悸,然而,卻也只不過是一秒鐘的時間,她便又恢復到冰冷的狀態。
賀連城發現,沒了紀若雨的日子,就等於置身在孤寂裡,他開始懷戀還未結婚那會兒,她一直纏著他,那時候,其實是最開心的。
不由自主的回憶著,薄唇微揚,而想到,接下來,即將要分道揚鑣,他的心,如被一隻拳頭,緊緊的揪住,連帶呼吸,都變得很疼。
「小雨,我能不能再叫你一聲老婆?」賀連城說。
紀若雨深深的倒抽了一口即將要哭泣的重吸,這人,怎麼就連打個電話,都要讓她捨不得?早知道她就不接好了!紅紅的眼睛裡,眼珠子轉了兩圈,抬起頭,瞧著漸黑的天空,「賀先生,我們已經離婚了。」
「也是!」賀連城沉默了好半餉。
「如果沒什麼事……」
「有事!關於若洋的。」賀連城的手,緊緊的攥著手機,生怕她下一秒便會掛掉電話。
風水果然是會輪流轉的,過去是紀若雨纏著他,而他就一個勁的避開她!現在可好了,紀若雨主動提出要分手,反倒是他,再也離不開……
「我哥的?」紀若雨擰起了眉頭,有些警惕的看了看院子周圍,沒有人,腳步加快的走到自己的車裡,關上車門,「你們是不是都有事瞞著我跟大嫂。」
「若雨,如果我一五一十說出來了。你會不會回到我身邊?」賀連城一字一字的說完,才發現,自己其實挺卑鄙的。明知道紀若雨不會給機會自己,而他卻想要用這個作為條件,讓她留在自己身邊。
「賀連城,你真卑鄙!就算你現在不說,你以為我就不會去查出來嗎?你憑什麼到了今天,還有資格叫我留在你身邊?把我當什麼了?揮之則來揮之則去的女人嗎?你真的是有夠可笑的!」其實聽到賀連城這麼說,紀若雨還是有著一定激動的,原來,她對他而言,還是有著那麼一點地位的!
賀連城呼了口氣,抬起手揉著發疼的太陽穴,眼眸微微一瞇,「你哥生了一顆腦瘤。」
「你說什麼?」紀若雨能感應到自己的心跳頓時慢了半拍,接著就停頓了一刻。眼睛瞠得很大,大腦有好幾秒鐘變成了一片白紙。
騙她的吧?對,這個男人一定是為了要留下自己,才打算出這種餿主意,說這種謊,來逼她留下!
賀連城就知道紀若雨是不會相信的,「如果你覺得我是在騙你,你就聯想一下最近,若洋是不是一直逃避小悅!他不是不愛她,而是怕……怕他萬一出了什麼事,她會傷心難過!」他第一次這麼有耐心對她解釋,而卻是因為別人的事兒。
紀若雨本應是要嫉妒的,可是,他們如今已沒什麼關係,而且那兩人,還是自己的大哥大嫂,所以如今有的,也不過是震驚,害怕,難過!
「你為什麼要把這件事告訴我?」紀若雨平伏了下心情,她現在能做到的,也只有是冷靜了。賀連城再渣,也沒必要這麼去騙她,所以這件事,十有**,是真的了。
其實賀連城告訴她,的確是有點想她留下來的私心,也希望憑著紀若雨的口,去讓尚悅悅勸紀若洋面對現實。
賀連城覺著自己的口腔很苦澀,抿了抿,有點尷尬的說出口:「我已經不知道跟誰說了。」
「賀連城,你怎麼現在才告訴我呢?你知不知道,這件事非同小可的?」紀若雨差點就要破口大罵了,她透過擋風玻璃,瞅著外面已經全黑的天空,忍不住的滑下眼淚,「那是我哥,我親生大哥!我怎麼可以看著他就這樣離開?」
「小雨,對不起!你別哭,你一哭……」我的心也跟著牽扯的疼。那一刻,賀連城很慌亂。
「我哥現在在哪?你告訴我。」
賀連城說了個地址,紀若雨便發動引擎,快速的驅車離開紀家大院。
尚悅悅站在大宅的二樓露台裡,看著那輛法拉利絕塵而去,收回視線,拿出手機,「思詩,你還在門外嗎?」
紀若雨到了賀連城說的那個地方,原來就是蘇洛的公寓。
她狂摁門鈴,蘇洛開了門,整個人就僵在原地,「你……你怎麼在這?」
「你說呢?蘇洛,虧我一向把你當成好兄弟,現在出了這種大事,你們一個個……」紀若雨氣得不輕,但同時,她最擔心最著急的,也還是紀若洋。
「我哥呢?我哥在哪?他到底還是不是個男人,這還是以前的他不?是他教的我,即使出了天大的事,也要勇敢面對。現在是怎麼了?到了他自己身上,他就把那道理給忘了嗎?」人是不是都這樣的?儘管跟別人說得多麼的有理,可一到自己身上,那些曾經教導別人的話,不由自主的就成了一堆廢話。
蘇洛被紀若雨這麼忽然的噴得一臉口水,聽得他一頭霧水。
這是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