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卷 第二百四十章 誰會爬上她床 文 / 隨心一悅
「你究竟是什麼意思?能別拐彎抹角嗎?」她咬了咬唇,眼睛狠狠的閉上,直接無視她嘴邊香嫩可口的蟹肉。
「先吃我再說。」紀若洋再動了動手中的蟹肉,故意在尚悅悅眼前搖晃了兩下,那香味更是撲鼻而來,惹得尚悅悅差點垂涎三尺。
尚悅悅睜開一隻眼,斜斜的看著紀若洋,在攛掇著他說的話究竟是真是假。
無聲的對峙了一會兒,尚悅悅睜開了雙眼,「你確定沒放毒藥或者瀉藥?」
紀若洋期待的眸光頓時微微一黯,在她心裡,他就這麼不能讓她信任麼?
「好吧!」尚悅悅伸出手就想接住紀若洋給她剝好的蟹肉,然而,紀若洋卻緊抓不放,堅持要餵進她嘴裡。
尚悅悅不悅的白了他一眼,只好張開嘴吃進去。
不得不承認,紀若洋剝蟹肉的乾淨程度是比她好上很多倍,以前尚悅悅吃蟹肉都只是吃味道,而壓根就沒吃乾淨裡面的嫩肉。這一次,她是真真切切的享受了一頓全蟹宴,全程侍候她的人,竟然會是高高在上目中無人的紀氏集團董事長兼總裁,紀若洋!
吃完了一頓全蟹宴,尚悅悅的小肚子微微的鼓了起來,打了一個嗝。想起了剛剛紀若洋承諾自己的,拿過手邊的水杯喝了口水,問:「你剛剛答應我,說我吃了就說的,現在我吃完了!」
紀若洋若有似無的挑了挑眉,薄唇噙著淡笑,好一副奸人得逞的模樣。
尚悅悅瞬間有種錯覺,她又掉坑了……
他一字一頓的湊近她耳邊,低沉頗有磁性的說道:「先、吃、我、再、說。」
「神馬?」尚悅悅瞠大了眼,顯然很生氣很怒很驚訝。
這有問題的,竟然無恥的跟她玩字眼遊戲?
這人真的越老越幼稚了。
「你剛剛不是這樣說的,你……算了,當我怕了你,我不問,我現在就走,行了吧?」尚悅悅怒得雙手緊握成拳,如果眼神能殺死人,紀若洋現在已經被尚悅悅那吃人的目光分開幾半了。
尚悅悅站起來轉身就要離開,剛走兩步,剛剛在花園裡碰到的那隻小蝴蝶犬屁顛屁顛的跑來,在她腿邊翻了個身,四腳朝天。
尚悅悅眸中的怒火漸漸散去,她說過她想養一條蝴蝶犬,他竟然還記得?
尚悅悅把蝴蝶犬抱在懷裡,小狗在她的上身磨蹭了下,找到一個舒服的位置窩好。類似得瑟勝利的眼神瞟到紀若洋身上,紀若洋惡狠狠的跟小狗對瞪一眼,這一幕被尚悅悅捕捉到了,頓時就讓她哭笑不得!
她忍著笑,像看怪物的眼神重新打量著紀若洋,「紀總,您可真的越老越幼稚了!」
紀若洋把瞪小狗的視線轉到尚悅悅身上,俊臉猛地一沉,她竟然說他老?說他幼稚?
他哪裡老了?
他就比她大三年,靠!
「尚悅悅,你就巴不得氣死我。」紀若洋磨了磨牙,雙眉緊擰成一條線,大手往上一抬,尚悅悅以為紀若洋這又是要打自己,下意識的退後幾步,心底驀地跌進谷底。
紀若洋的眉毛擰得更緊,幾乎是能夾死一隻蒼蠅。
靠,他就想把狗拽下來而已,這女人又以為他想幹什麼?
兩人都沉默的對峙了一會兒,紀若洋站起身,被尚悅悅的壓迫感更重,深深的屏住呼吸,雙手緊緊的抱著小狗。
紀若洋一步一步的走到她面前,眼前嬌小的身軀明顯在微微顫抖。
紀若洋從西裝褲袋裡掏出了一把鑰匙,發洩般的塞進尚悅悅虛握的手心裡,顯然是壓低了怒意,嗓音低低道:「鑰匙。」
尚悅悅錯愕的抬起頭,莫名的眼神看著俊臉充滿怒氣而又不發作的他。
給她鑰匙做什麼?她又不需要長住這裡。
「尚悅悅,你這麼不想看到我,我離開,你留下!我會安排你跟陳碧婷見面。」紀若洋終於說出了自己今天晚上利用私家偵探騙尚悅悅來這裡的用意。
尚悅悅聽得有點糊里糊塗,什麼她留下,他離開?這裡是他的別墅,該離開的人,應該是她不是麼?
察覺出尚悅悅的疑惑,紀若洋又一次咬牙的重複:「你不想看到我,我滾!」
接著,紀若洋便轉身大步離開了飯廳。
空氣裡重新凝滯了冷清,好一陣子,尚悅悅都沉浸在詫異裡。
她在想,紀若洋的轉變怎麼會這麼大?以前的他,根本不會在乎她感受的。
搖了搖頭,算了,不要再想了。反正他變成什麼樣都跟她沒有半點關係。
或者是這段時間太過煩心沒有睡過一個好覺,尚悅悅泡了個澡後,便躺在床上很快的熟睡了過去。
第二天,太陽光暖暖的灑進房間,尚悅悅如往常一樣,翻了個身,抱著一個枕頭。
那枕頭跟平常的抱枕不大一樣,尚悅悅大腦驀地一轉,雙眼睜開,直直的嚇了幾跳。
「你……」不是說滾的嗎?
眼前那張超大號的俊臉,不是紀若洋,還會有誰會爬上她的床?
紀若洋還是閉著眼,也不知道是真睡還是裝睡。
尚悅悅抽開了抱著他的手,腳往前用力一踢,沒有任何防範的男人就在幾米寬的大床上「咚咚咚」的滾了下去。
紀若洋被摔了一下,完全清醒了過來。
他坐在地板上,咬牙的睨著那個躺在大床裡勝利感滿滿的女人。
這死女人!讓他睡一下都不行……
尚悅悅又重新翻轉了下身體,垂眸往下一看,被自己的一絲不掛又嚇了一跳,驚得大喊一聲!
「紀,若,洋!」
他爬上她的床就算了,他竟然還趁她睡著了趁人之危?
紀若洋的耳膜都差點被震聾,壓抑著怒火,低吼著她,「尚悅悅,你竟然忘了昨晚!」
「昨晚怎麼樣?難道是我爬上你身的?說出去誰信?死色狼。」尚悅悅趕緊拿被子捂著自己,眼睛卻惡狠狠的瞪著他。
「嗯哼。」紀若洋發出一聲低低的鼻音。
「還嗯哼?我會爬上你身?如果我會爬上你身,那我腦子肯定是抽了!可是我很清楚我大腦沒發瘋,我很清醒,ok?」尚悅悅真的很清楚自己肯定不會這麼不知廉恥上了他的。
紀若洋薄唇微微一抽,低低嗤笑,「你如果忘了,我們重新複習一次?」
「我複習你個大頭鬼,你給我滾出去,滾出去!」尚悅悅越看紀若洋那臉上的得瑟她就越來氣,越是聽他說的無恥話,她就心裡越怒。
她撿起了手中的一個個枕頭,往他身上砸去。
而憑著紀若洋的敏捷,肯定很容易的躲開,偏偏他就壓根不躲,每一個枕頭他都用手帥氣準確的接住。
丟著丟著床上的枕頭全部沒了,還剩下裹著身體的那張被子。
尚悅悅緊緊捏著,在考慮到底要不要丟出去。
而紀若洋似乎猜到尚悅悅有這麼想法,他挑釁的輕輕佻眉,好不介意的說:「繼續丟。」
尚悅悅從來沒見過紀若洋這麼無賴無恥的一面,今天總算是領悟到了,他除了腹黑之外,還有很無恥的天分。
「紀若洋,你給我滾出去!」尚悅悅一隻手緊緊的抓著被子不放,騰出一隻手指著緊閉的房門,怒吼著紀若洋。
紀若洋慢悠悠的從地上爬起來,大大方的坐回床上,好愜意的睥睨著那個怒得滿臉通紅的小女人。
尚悅悅被他看得週身不自然,抓著被子的那隻手下意識攥得更緊,可男人的力度永遠都比女人大,所以紀若洋大手伸過來,三兩下功夫就掀開了尚悅悅的被子,邪魅的勾起薄唇,直白的看著她的從頭到腳,無緣無故的迸出這麼一句話,「也看很多次了。」
尚悅悅發覺自己的被子還是被紀若洋搶走了,她全身渾然一顫,眉毛擰得好緊,「你把被子還給我,我好冷!」
「冷?」男人的頭顱慢慢湊近,尚悅悅退無可退,只好被逼就範……
再一次醒來的時候,已經是中午12點多了。雖然昨晚吃了全蟹宴,可都知道,蟹本來就沒什麼肉吃的,尤其是做了太持久的運動,那便是更加容易消耗體力。尚悅悅如一條死魚似的躺在床上,稍微一動都會覺著全身被輾壓過的難受。
「你好無恥,我超討厭你。」尚悅悅推開紀若洋繼續湊近的頭,再次用被子緊緊的捂著自己,「再說一次,滾出去!再不出去我就悶死自己。」
沉默了一陣,尚悅悅悄悄的放下被子,剛剛被她說很無恥的那個男人真的不見了。
雖然是她親口趕他走的,可他真的走了以後,她的心卻有一種跌進谷底的失落。
尚悅悅用雙手撐著床的兩端,皺著眉平躺了起身,努力回想起昨晚睡著後發生的事情。
他說,是她先爬上他身,尚悅悅是認為,一定不可能。她怎麼可能會主動?
可是……
她越往下想,越覺著很不對路。
昨晚她泡完了澡,拿了條大毛巾窩在沙發上擦了會頭髮,等頭髮干了後便直接上了|床,順便把旁邊的床|頭燈給關了。
黑暗裡,她翻了個身,雙手摸到類似抱枕的東西,就用頭去蹭了幾下,接著,她夢到了他……
努力的回憶完,尚悅悅猛地瞠大了眼,眼前出現幾個大字,「不、可、能」吧?
竟然真的是她爬上他身的?
尚悅悅狠狠的揚起手拍了自己一巴掌,深深的呼了口氣,她本來還以為是在發著春|夢的,沒想著竟然會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