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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卷 第二百二十七章 你真的很像她 文 / 隨心一悅

    王詩佳下意識的垂下眼簾,看到自己躺在一張病床上,而且雙手雙腳無法動彈,瞬間她驚訝的大叫一聲。

    「我……我怎麼會被人綁住的?蘇洛,你快點告訴我我現在在哪裡,若洋他又在哪?我要見他,我很想見到他。」王詩佳是打心底很想要見著紀若洋,她的心一顫一顫,很害怕從蘇洛的口中聽到一些什麼不好的消息。

    蘇洛攥著她的那隻手又抓緊了些許,良久,才暗沉的對她說道:「詩佳,你先冷靜點,好不好?」

    王詩佳其實也好想要冷靜一些,只是,之前自己做了什麼她都一概不知,讓她如何冷靜呢?

    大腦裡的回憶像斷了片似的,一個一個畫面閃進來,逼得她頭疼欲裂。

    她著急的反抓住蘇洛的手,「阿洛,你告訴我,我到底都做了些什麼?我是不是讓若洋為難了?你怎麼就一直讓我先冷靜呢?我現在什麼都不知道,你又讓我怎麼冷靜?我知道你一定明白我心裡在想著什麼的,我這五年來為若洋都做了些什麼,你是有眼看到的,不是嗎?」

    「詩佳,不要再想那些事情了,我們重新來過吧。」蘇洛的心好痛,同時,也在貪婪著王詩佳抓著自己的手那一刻。

    他知道,王詩佳根本不愛他,可那又怎樣?至少對她而言,自己還是有著利用價值,這樣便好了。

    王詩佳疑惑的咬著下唇,「是不是只要忘了那些事,就可以跟若洋重新開始?阿洛,我知道你一定可以幫我對不對?」

    王詩佳越說情緒便越是更加激動,她如今只希望紀若洋不要真的放開她。經歷了五年,她也漸漸發現,其實就算自己跟尚悅悅一直比較,而她,始終還是王詩佳啊。

    所以王詩佳決定了,如果這一次紀若洋原諒自己,她不會再逼迫尚悅悅,前提是紀若洋要跟自己在一起。

    王詩佳還沉浸在自己做下的決定裡,忽地,病房裡傳來了一個不大不小的扇耳光聲。

    王詩佳抬起眸一看,蘇洛竟然是打了自己一巴掌。

    「你這是做什麼?打自己幹嘛呢?」王詩佳趕緊抓住蘇洛的手,再抬起另一隻手撫上蘇洛的臉龐,呼了呼氣,「阿洛,以前你根本不是這樣的啊,怎麼現在糊塗了。」

    「詩佳……」蘇洛反手抓住王詩佳雙手,王詩佳一怔,愣愣的低下頭看著蘇洛抓著自己的那雙手,心情有點複雜。

    蘇洛繼續說道:「詩佳,為什麼要這樣做?其實不必的,你值得去過更加好的生活,懂嗎?」

    他說,王詩佳還能重新開始的。

    王詩佳聽完後,便覺得有點搞笑,接著呵呵的傻笑出聲,輕輕的搖了搖頭,隨意的抽開了自己被蘇洛包裹住的那雙手,在蘇洛發愣的眼前揮了揮,「我現在就已經很好了啊,我不是跟你說過了嗎?只要若洋在我身邊,我就什麼都好,真的啦!所以,阿洛,你一定要幫我,像五年前那樣幫我,幫我讓若洋重新愛我,我知道你一定可以幫我做到的。」

    蘇洛緘默,俊顏更加陰沉,想到陳銘喬對他作的警告,剎那間,他是不想再跟王詩佳說話。

    王詩佳轉出了精神科,去了普通病房,王詩佳當初是a城第一名媛,所以她住了院,有一些病人偷拍到,後來傳到了網絡,很快就變成了熱門話題。

    尚悅悅也是很無意的在報刊亭看到這則新聞,頓時便覺得奇怪了。王詩佳怎麼會好端端的進醫院?她現在也不知道應該要用心情去提到王詩佳,畢竟,王詩佳曾經是她的上司,說她對她好,其實也有,說她對她不好,那好像也是。

    尚悅悅走進了報刊亭,最後買下了一份有王詩佳做頭條的報紙。

    看完後才得知原來王詩佳是進了精神科。

    把報紙塞進挎包裡,繼續在a城的某一條街上漫步,並沒有察覺到後面有一輛車一直跟著自己。

    「嘀嘀嘀——」

    尚悅悅聽到喇叭聲,便轉身警惕的看了看,那輛黑色奧迪是有改裝過的,車牌是軍開頭,估計是軍區出來的。

    奧迪車的車窗搖下,露出一張嚴肅的臉容。

    尚悅悅站在一旁,手心有點冒起冷汗。紀家管家怎麼會來這裡?找她麼?

    尚悅悅的猜測果然是沒錯的,張管家真的停了車,拉開車門走出來,在尚悅悅面前做了個很標準的軍姿。

    「張管家……您,找我有事?」尚悅悅的確是受不了這種軍人的站姿,畢竟她也承受不起人家長輩做這麼大的禮。

    張管家依然是站得很筆直,一本正經道:「尚小姐,有請您去一趟軍區。」

    「軍區?」尚悅悅把眼睛瞠得大大,有點兒不解了。要知道,紀天海可是一直都很不喜歡尚悅悅,每次聯繫她,都是說著一些威脅的話,讓她離開紀若洋。

    五年前在尚悅悅還沒「死」之前,紀天海就已經聯繫過她一次。

    當時她信心十足的跟自己說,只是時間關係而已。總有那麼一天,紀若洋是會想起自己的。所以當紀天海找她的時候,她是說什麼都不要離開a城。

    可現在呢?她沒了把握,也沒了什麼理由繼續留在a城。

    「是的,尚小姐,紀老首長有請您到軍區一趟。」

    尚悅悅遲疑了一會兒,便跟著張管家上了車,出發到軍區的紀家莊園。

    在車上,尚悅悅想了很多關於過去的事情。

    她想起年少時候,紀天海便已經是首長,當時尚軍是軍隊的副首長,他們兩個是鐵一般的兄弟,做什麼都是兩個人有商有量的。後來就是不知道因為什麼事,尚軍忽然間就退了伍,急忙的帶著尚悅悅跟尚悅悅的母親離開了a城,去了巴黎。

    再後來,尚悅悅母親查出了癌症晚期,雖然有到醫院治療,只是癌細胞擴散得太快,熬了半年便去世了。從此以後,尚悅悅便跟著尚軍相依為命,有一天尚悅悅醒過來,發現不見了尚軍,而尚軍寫了一封信,告訴尚悅悅他要去其他地方半點事情,有好一陣子不回來,要她自己照顧好自己,還給她留了一筆財產。

    尚悅悅還以為尚軍只是去其他地方散散心,所以也沒多大上心。

    過了幾天,就傳來了尚軍的噩耗。

    那些不堪的回憶,堵在她心口,甚是難受。

    「尚小姐,請。」很快,奧迪車便進入了軍區大院,直通紀家莊園。

    張管家停了車,便有僕人來給尚悅悅開車門,做著個請的動作。

    尚悅悅深深的歎了歎氣,沒想到,她又一次回到這個充滿了最美好回憶的軍區大院。

    五年前那一次,她是充滿了期待,五年後,她是帶著絕望。

    張管家帶著尚悅悅一路走進書房,張管家推開了門,讓尚悅悅進去。

    尚悅悅遲疑的頓在門口,「張管家,紀老首長他……」

    「尚小姐請放心,紀老首長不會對您做什麼。」張管家以為尚悅悅是擔心紀天海會對她不利。

    尚悅悅搖了搖頭,一隻手緊緊的握成拳,「我其實不是這個意思,只是好奇,紀老首長為什麼會找我。」

    「這個尚小姐進去便知道。」張管家再次做了個請的姿勢,讓尚悅悅先進去。

    尚悅悅邁著沉重的步伐走進書房,古香古色的裝潢,牆壁上掛滿了各個時代的刀劍,字畫。

    紀天海蒼老憔悴了許多,只見他坐在偌大黑色書桌後,靠著轉椅,若有所思的仰著頭看天花板。

    尚悅悅第一次有一種錯愕,因為在她的印象裡,紀天海何時何地都一副鐵骨錚錚,不會有這種頹廢的時候。

    然而這一次,卻讓她驚了驚。

    紀天海並沒有正視尚悅悅,繼續保持著仰頭望天,耳朵一動,問:「你來了?」

    「是的,紀老首長,我來了。」從進書房後,尚悅悅便猜得出來,紀老首長這是有話要跟自己說。

    尚悅悅一步一步慢慢的走到書桌前,跟紀天海近距離的接觸。

    小的時候,她很怕紀天海,只要是一見著紀天海,自己說話的語氣都會變得吞吞吐吐。而每次她都會讓紀若洋擋在自己身前,下意識的讓他來保護她。

    空氣倏然間凝固住,就連呼吸都透著一股淡淡的冰雪。

    尚悅悅不得不承認,紀天海跟紀若洋一樣,即使不用說一句話,都能直接凍僵人,真不愧的親生兩父子。

    在尚悅悅走了神時,紀天海忽地沉沉開聲,「知道這一次我讓你來,是為何事?」

    紀天海忽然說話,尚悅悅直直的嚇了一跳,心臟猛跳不停,連回答都變得謹慎了,「不知!」

    紀天海拿起放在一旁的枴杖,支撐著身體站了起來。

    尚悅悅心底有種難受,是自己感覺錯誤嗎?她怎麼覺著,現在的紀天海有點可憐。

    「小悅,你真的很像她。」紀天海歎息連連,空氣驟然間變得好淒涼。

    撇開其他不說,在紀天海的心目中,見著尚悅悅,就等於見著當初的她。

    紀天海也分不清是在折磨著自己,還是真的不喜歡尚悅悅跟紀若洋在一起。

    但是,尚悅悅卻越發的懵了。

    紀老首長說她很像她?她是哪個她呢?

    尚悅悅剛準備開口去追問,紀天海忽然按著胸口難受的咳嗽起來,咳著咳著,喉嚨傳來一陣血腥,紀天海的淺笑裡,有些許苦澀,看來他的時日,是差不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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