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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卷 第二百零六章 真的不熟 文 / 隨心一悅

    蘇洛俊臉一白,失驚的看向陳銘喬,「你說什麼?」

    「我說什麼不是你最清楚了?我問你,到底碧婷變成這樣,你有沒有份?」陳銘喬的神色裡沒有半點開玩笑的成分,其實誰都不會拿這種事情來說笑,蘇洛猜到,這十成十是真的了。

    「我現在知道這件事了。」蘇洛失神的栽進轉椅裡,真沒想到,她竟然會做到這麼絕。

    陳銘喬這一次回來a城就是報仇,害過陳碧婷的人他都不會放過。他雙眼充滿火紅的血絲,神經繃緊著,此時此刻的他,隨時隨地都能爆發狠戾。

    陳銘喬倏地站了起來,踱步上前,狠狠的揪住蘇洛的白袍,硬生生的將他扯了起來,蘇洛並沒有反抗,渾身無力,大腦一片空白。

    陳銘喬知道蘇洛也許是沒參與這件事,但他一定是知道點什麼,而smith在國外很大勢力,他用了幾年的時間都查不到什麼,最後只能選擇在蘇洛這裡找到答案。

    「蘇洛,即使你不說,我也猜到是她。」

    聽到陳銘喬這句話,蘇洛的眼光閃了閃,終於恢復了情緒,他有著隱約的哀求,「銘喬,看在我救過你一命份上,放了她。」

    「那誰放過碧婷?她最無辜。」陳銘喬現在閉上眼都是五年前剛剛找回陳碧婷的場面,在那個潮濕的密室裡,陳碧婷的手腳被砍斷,她似個四不像一樣,被丟在一個角落裡,嘴裡不停絮叨,哥,快來救我,哥……我不想被人砍手砍腳,不要,不要碰我……

    這些話,不斷在他耳畔迴響,他真的已經忍到了最不能忍的地步。

    蘇洛被現在在崩潰邊緣的陳銘喬直直嚇倒,他倒不怕陳銘喬會對他做什麼,可他擔心陳銘喬會追究那個他在乎的人。

    沒辦法,因為太過深愛,就得包容。儘管她真的做了千刀萬剮的錯事,縱使世人都不願意原諒她。但他蘇洛始終會一如既往守護她。

    「好,蘇洛,你被愛情蒙蔽雙眼了……」陳銘喬冷笑的鬆開了蘇洛的衣襟,笑著笑著,連他自己都沒察覺,眼眶通紅。

    ——

    別墅區裡。

    日子彷彿又回到了五年前,與外界完全斷了聯繫。

    今日天氣很好,尚悅悅帶了尚小魚走出花園散步。尚悅悅抱著一個不能連網的平板走到鞦韆裡坐下,左眼皮一跳,尚悅悅總覺著,好像有什麼不好的大事,即將要發生一樣。

    尚小魚抱了本蠟筆小新畫畫圖趴在草坪裡胡亂畫著,驀地仰起頭,看向鞦韆上的媽媽,帶著詢問的語氣的問道:「媽媽,紀王八有沒有跟你說什麼?」

    尚悅悅愣了愣,不說她忘了,一提她便開始嗅覺到,最近尚小魚跟紀若洋很不對勁。兩個人經常在書房裡嘀咕,到她去問尚小魚的時候,尚小魚就說什麼也沒有。

    「你都還沒跟我說,你跟他到底在談什麼。」尚悅悅微怒,她是他媽媽,都還不及他跟紀若洋的熟絡,多失敗?

    尚小魚鼓起嘴像個泡泡魚似的,「媽媽……」軟軟糯糯的撒嬌,百試百靈。

    這次尚悅悅卻鳥都不鳥尚小魚,別過頭,冷哼:「不說嗎?不說那你以後就跟他好得了!」

    「媽媽,其實紀叔叔……」尚小魚不小心便抬起頭看到了媽媽正惡狠狠的睨著自己,他隨即改口「紀王八,他好可憐。」

    在巴黎的時候尚小魚就已經說過一次紀若洋是很可憐的,這次又說?

    尚悅悅不以為然的抿了抿嘴,「哪裡可憐了?」她就怎麼都不覺得紀若洋有可憐之意,這小魚的眼睛是不好使了吧?

    尚小魚一溜煙的坐了起來,輕輕玩弄著草坪裡的小草,「是啊,真的好可憐!但又說不出是哪裡可憐,總之就好可憐。」

    尚悅悅白了一眼尚小魚,「肯定有個為什麼的!如果沒有理由,你以後說什麼我都不聽。」

    忽然間,尚小魚就想將主臥裡擺滿了尚悅悅照片的那個秘密告訴她。其實尚小魚本來很恨紀若洋的,因為他利用了自己來威逼媽媽,可當他看到房間裡掛滿了媽媽的照片,那心便忍不住有點疼,有點想去同情紀若洋,很想幫他一下。

    「好啦好啦,我說!」尚小魚準備說了……

    「其實……其實……」尚小魚的話變得吞吞吐吐,不敢再繼續往下說了。

    尚悅悅卻等不及想要知道為什麼,追問,「其實什麼啊?」

    「其實……」尚小魚倏地用手捂著小嘴,一個字都不敢再說了。

    尚悅悅轉過身一看,某男一座冰山似的站在她身後。尚悅悅冷哼,收回視線不再看他,「小魚你夠意思,這麼多年誰養的你,你以後就別跟著我了,跟他吧!」尚悅悅的話有著醋意的成分。

    在沒人知曉的情況下,其實尚小魚是用著一種別人讀不懂的敬佩眼神去瞧著紀若洋的。

    也在沒人知曉的情況下,尚小魚大大方的出賣了尚悅悅。

    尚小魚大腦出現了一個大燈泡,「哎呀,我忽然想起我還沒睡午覺!」說著,轉身往屋裡快步跑。

    尚悅悅在尚小魚身後怒火,「臭小子,你就跟了他得了。」明明午飯都還沒吃,睡什麼午覺?

    尚悅悅從鞦韆裡跳下來,也準備轉身拔腿跑。

    還沒邁開前腳,腰間便傳來一雙大手緊緊摟住她。

    「大熱天啊,你不熱我也熱。」尚悅悅剛剛就怒氣飆心,現在被人這麼緊緊一抱,熱到上了胸口。

    紀若洋的力度卻更加緊,沒有任何要放手的意思。

    他很怕的,怕自己一放手,她就會跟五年前一樣,消失在他眼前。

    他也很想將自己的心裡話都告訴她,可……要從哪裡說起才算好?五年前的事情,他不想再提。即使尚悅悅真的是當年想要綁架他的主犯女兒,他也一點都不在乎,只要她在自己身邊就好。他想用自己的一生一世,好好疼愛她。

    只是,她願意給這個機會麼?

    尚悅悅的心動了一下,很快又藏起來。她不斷的警告自己,不可以再中他的溫柔陷阱,不能再重蹈覆轍回五年前。

    尚悅悅咬了咬唇,用手肋狠狠的撞了一下堵在她背後的胸肌,「放手,我跟你並不熟。」

    「真的不熟?」紀若洋心底瞬間黯淡,要說熟不熟這個問題,這個世界裡,唯一跟尚悅悅最親密的人,就只有紀若洋了。他們從小就青梅竹馬,到後來分開八年,她還能記得他,還是深愛他。

    人人都說,青梅竹馬的愛都不會長久,畢竟會事過境遷。是的,尚悅悅這會兒真的發現自己太過迷戀紀若洋了,所以五年前她才奮不顧身的貼上去。

    尚悅悅理所當然的點了點頭,冷冰冰的嗤笑幾聲,「呵,你覺得我們熟嗎?我可不覺得我們熟。」

    女人的心要是硬起來,那是誰都不能敲開的。

    紀若洋暗暗的歎了歎大氣,手臂如鐵那般禁錮著她,身體緊緊貼著,也分不清是他,還是她的汗,總之都淋漓在一起了。

    「你要不要聽那三個字。」半餉,紀若洋湊近尚悅悅的耳側,僵硬彆扭的皺了皺眉,不大自然的低聲對她說道。

    尚悅悅被他鼻息裡吹出來的熱氣顫了顫,什麼三個字,三泥煤。

    「放手,我不要聽你說話。」尚悅悅才不想笨呢,他說什麼她都不要聽。

    紀若洋明顯是受傷了一下,他將懷裡嬌小的身體繞到自己面前面對面,修長的手指握著她尖細的下巴抬高,將她吸進自己眼裡,「真的不要聽?」那語氣,帶著隱約的期待,請求,還有誘惑。

    五年前尚悅悅肯定會激動得幾個夜晚睡不著,可現在,她只有心如止水。

    「我不想聽,你去跟別人說。」尚悅悅說的語調真的很冷,其實心底,是有那麼一點點期待,他說那三個字到底是什麼。

    可兩個人很彆扭,大家都不願意再走一步,就只有原地踏步了。

    紀若洋挑了挑眉,前所未有的嚴肅,「我不會對第二個人說。」

    「那你為什麼要跟我說?就算你說了我也當耳邊風。」尚悅悅白了一眼紀若洋,心裡卻叫囂,說啊,你不說我怎麼知道?

    偏偏紀若洋就再也沒說那個話題,俊顏變得凝重,雙手鬆開了一點點,尚悅悅大口大口的呼吸,大熱天抱這麼緊,很熱很喘不過氣。

    「你以前的經紀人找到了。」紀若洋一瞬不瞬的盯著尚悅悅漲紅的小臉,薄唇微啟,一言一語平緩低沉。

    尚悅悅前一秒還是對紀若洋很鬱悶的,下一秒她卻也跟著凝重起來了,抬起頭跟紀若洋深邃的冷眸對視,甚是不解,那找到了不是一件好事嗎?為什麼他的神色會變得凝重?

    難道,碧婷姐出了什麼事?

    尚悅悅想著想著,全身忍不住一顫,她的心跳變得異常的快,好像接下來真的會聽到一些不好的事情。

    不會的,碧婷姐也沒得罪什麼人,怎麼會出事?

    尚悅悅逼著自己冷靜些,渾身卻在一個勁抖,眼眶漸漸紅了,其實在心底,連她自己都不能相信,失蹤已久的陳碧婷真的平安無事。

    「一定不會出什麼事的,對嗎?」尚悅悅做著自我安慰,目光茫然,她不知道接下來會聽到一些什麼不好的事情,她是真不希望自己會接到關於陳碧婷的噩耗。

    尚悅悅說完,紀若洋依舊一言不發,冷眸流轉在尚悅悅的小臉上,他似乎也不想說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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