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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卷 第一百四十六章 你要跟我比賤? 文 / 隨心一悅

    joe戴著奶白色的墨鏡,貴婦十足的踩著七寸公主高跟鞋走出邁巴赫,讓外面等候已久的大堂經理帶路。紀天海在包廂裡已經等了一會,大堂經理輕輕的推開門請了joe進去,紀天海鐵骨錚錚的對著推門而進的joe點頭,卻沒有任何一絲要站起來跟她握手的意思。

    joe心裡暗忖,果然是親生兩父子,兒子跟老爸一樣,面癱跟沒禮貌。

    joe便也沒多大在意那些禮節,大堂經理問紀天海可以上菜沒有,紀天海輕輕頷首,沒一會,應有盡有的中國菜都上了桌,joe著實的差點流口水。可紀天海有在面前,她只好壓下嘴裡的饞,對著坐在對面的紀天海露出一抹笑靨,喝了一口功夫茶。

    「不知道joe小姐今兒找我有何貴幹?」紀天海不苟一笑,爽朗暗沉的直接開門見山,他也查了joe的資料,知道她在英國頗有地位,便也沒直接得罪。

    joe早便聽聞紀天海首長冷漠無情,今天見面,果然是如此。joe也是見慣大場面的人,便也沒有像其他人一樣,一見到紀天海便連說話的勇氣都全然盡失。

    良久,joe才放下功夫茶杯,抬起風華絕代的臉容,一舉一動甚為優高貴,貴婦氣場十足。伴隨著她垂下手的動作,手上的幾串施華洛水晶手鏈嘩啦啦清脆作響。

    「紀首長,既然你開門見山了,那我也不怕直接跟你說,我女兒跟若洋情投意合,他們的婚禮,也是時候籌備吧?」

    joe的話說完,紀天海像只是聽到一個笑話那般,高深莫測挑了挑眉,臉色沉沉的隨手一揮,讓站在他身旁的管家把一份類似件的東西禮貌的放到joe面前。

    joe詫異的下意識問道:「什麼東西?」

    「你看完後,便會明白。」說完,紀天海沒有再停留過多的時間,杵著枴杖站起來,離開包廂。

    joe迅速站起來,錯愕的看向紀天海杵枴杖沉穩邁著步伐往外走,他真的好無情霸道,竟然連兒子的婚姻大事都要做主,情投意合,有什麼錯?紅唇微微蠕動,一隻手下意識的捏緊件。

    偌大包廂裡,飄蕩著正宗的中國菜香味,joe抵不住好奇,拆開了件……

    …紀若洋在走廊裡站了好久,才推門折回病房。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尚悅悅在裡面一直暗自忐忑不安,她可害怕紀若洋跟王詩佳會舊情復燃,如果王詩佳真的要跟她光明正大搶紀若洋。這場屬於女人的戰爭,尚悅悅還沒開始,便已經輸了。

    聽到低低的腳步聲,尚悅悅提著的那顆心,倏地放下一半。她擔心他再也不回來了,她擔心他就這樣拋下孩子還有她,重新跟王詩佳在一起了。

    女人對愛情,眼裡永遠都是容不下一顆沙子。哪怕假裝偉大,那都是在欺騙……

    尚悅悅抬起眸,把心裡那抹緊張按捺到最底處,想要開口問紀若洋,他們出去剛剛聊了什麼,紀若洋伸手便拿起搭在椅背上的西裝外套,當著她面穿上,沒有一點想要跟她說話的意思。尚悅悅的心情,瞬間跌入谷底。

    他怎麼連一點說話的意思都沒有?他難道就一個解釋也不屑給她?

    紀若洋無聲的邁著步伐,便重新離開病房。

    尚悅悅站起來,由於身體笨重,雙腿支撐不住重量,剛起來就又跌進被窩裡,「匡當」一聲,很響亮。

    紀若洋的步伐停頓了,身體輕不可見的一怔,並沒有回頭去看她。

    「你……要去哪?」尚悅悅雙手撐著身體兩端保持平衡,眸子直直盯著他頎長高大的背影,真的怕了,怕失去,怕他又回到王詩佳的身邊!

    所以尚悅悅很想緊緊抓住屬於她的幸福,就好像她乾媽joe說的那樣,她如今已經不是一個人,她有兒子,有joe當最強的後盾,她不想去害怕!

    紀若洋薄唇輕啟,到最後,始終一個字都沒說給她聽,繼續邁起步伐離開了病房。

    joe在傍晚六點回到了住院部,走到病房前,手伸到門把又縮回,抬起另一隻手,秀眉緊蹙,走到蘇洛的辦公室借了碎紙機,把那份件一張一張碎掉,才重新踱步進去。

    尚悅悅很期待joe跟紀天海的談論結果,joe今天興高采烈出去,回來時,是一臉疲憊,這不像平常活躍的她。

    「joe,你們談得怎樣了?」尚悅悅抱著海綿寶寶抱枕,看到joe回來,便也把今天一直失落的心情拋到腦後。

    joe歪著頭,把毛茸茸的手提包狠狠的往沙發上丟去,展開雙手雙腿栽進沙發,她今天跟紀天海見面只花了半個小時時間,但被紀天海弄得亂七八糟的心情,卻得花一天去收拾。

    尚悅悅不知不覺中心裡又打上一個結,不安感越發強烈,便也沒有繼續追問下去,既然joe不想說,那也一定是有她的道理。她重新躺好,頭別到一邊,所有人都沒注意到她此時此刻是暗自落寞。

    …清晨,住院部外的陽光明媚,微風飄飄,偶爾有幾片樹葉落地。尚悅悅讓傭人攙扶著自己出去散步,紀若洋說過,如果你想孩子平安生下來,那麼,就一定要好好散步,作息要定時。那一天後,她都有乖乖按他的話去執行,但他,卻一天都沒來過了。

    距離預產期,還有十天。逗留在醫院外面的媒體記者不眠不休的等,還好醫院裡的保密措施做得很好,紀若洋也安排了不少的保鏢二十四小時守著,便也沒有記者真正的偷拍到懷孕的尚悅悅。

    尚悅悅撐著腰,挺著大肚子,走到一顆大榕樹下的長形石凳裡穩穩坐下。抬起頭,一手遮在額頭前,看著刺眼的太陽。

    很快便有傭人撐起太陽傘,遮著尚悅悅。

    「昨晚在我睡著後,他們有沒有人來過?」尚悅悅隨意的問道一旁傭人,她話中有話,很想從傭人口中聽到,紀若洋其實在她睡著後,是有偷偷來過。

    傭人想了想,沒有多攛掇尚悅悅的意思,很直接的回答她,「昨晚尚小姐您睡得著,joe跟二小姐來過一下,就走了……」

    「沒有了嗎?」尚悅悅的話語裡,滲透著一縷淡到聽不著的失落。原來,他真的沒來過,他是不是生氣了?還是,不打算理她?

    尚悅悅若有似無的點了點頭,沒有再多說一句話。

    蘇洛這些天都是值夜班,剛查房時,聽到裡面的傭人說尚悅悅出去了散步,蘇洛便走下花園,周圍的病人零零散散在做著運動,尚悅悅坐在大榕樹下,蘇洛一眼便認到了她。輕輕的走過去,拿出一根棒棒糖在尚悅悅眼前晃蕩兩下。尚悅悅轉過眸,看到是蘇洛,對他微微一笑。

    「心情不好對孕婦來說,是極度不好。吃根棒棒糖吧。」蘇洛體貼的剝開糖紙,再重新放到尚悅悅嘴邊,尚悅悅瞥了棒棒糖一眼,把糖含進嘴裡。

    真的好甜,口腔裡都蔓延著淡淡的草莓香甜,可,她的心怎麼還是苦澀的?那種感覺,哪怕是再甜的食物都沒辦法沖淡。

    蘇洛坐到她旁邊,陪她一塊看了會太陽。側過頭,眼底閃過一絲凝滯,面前這隻小白兔,他應該要如何形容她才好?

    堅強?倔強?最後,蘇洛得出了一個最合適她的詞語,逞強!

    蘇洛眸光深深的睨著尚悅悅半響,尚悅悅恰好轉過眸,注意到蘇洛定定的看自己的一邊臉頰,她抬起手揉著略為腫胖的素淨小臉,「我臉上有東西嗎?」擦了擦,把手放到自己眼前看了看,沒有髒東西啊!

    蘇洛搖搖頭,不羈的扯出一抹皮笑肉不笑,將視線挪到另一處。

    「你有沒有想過離開他?」蘇洛無頭無腦的問了句。

    尚悅悅含在嘴裡的棒棒糖已經融化在舌頭裡,還剩下一根塑料棍,用牙齒緊緊咬著,不假思索了片刻。

    有沒有想過離開他?呵呵,怎麼可能會沒想過?天知道,尚悅悅想過無數次放棄,可如果她真的能徹底丟下,不管不顧遠走高飛,她又怎麼會一等再等?尤其是現在,還怎麼離開?有句話,自作孽,不可活!

    尚悅悅若有所思的反問起了蘇洛,「那你呢?你有沒有後悔過當紀若洋兄弟?他是怎麼樣的人,相信,你比我更清楚。」

    蘇洛定了定神,有點錯愕這隻小白兔會忽然間說出這番話。

    紀若洋向來目中無人,驕橫跋扈,無理霸道,冷血決然。蘇洛貌似也從來都沒想過這個聽似很簡單,實際很深奧的問題。

    尚悅悅小巧的五官微微鬆開,像是想通了什麼似的,「不要說給我聽,跟你自己心裡說。你的眼神告訴我,你愛王詩佳。從第一次我們在醫院裡碰面,你看紀若洋那眼神的時候,我就暗暗感覺,你心裡隱藏著一個深愛的人,那種想愛而不敢大大方方的愛的難受,我明白……」說著說著,她的話變得好自言自語,同是天涯淪落人,她能體會到蘇洛如今心裡,是有多憋屈。

    蘇洛被她說中了心坎,鳳眸中聚集了凌亂的情愫,交錯複雜。

    其實,尚悅悅說得一點都沒錯,想愛而不敢大大方方去愛,是自己一個人的天荒地老。

    尚悅悅驀地又想到什麼,眉眼柔柔的彎起,似冷似暖的抽出嘴裡的棒棒糖,捏在手裡,「你是不是覺得我特犯賤?他們都準備結婚了,中間還間雜著一個我。」

    蘇洛心裡暗忖,小白兔,你要跟我比賤?不,我比你還要賤,這世上天下無敵的耍賤,也許就只有我蘇洛一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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